《宫闱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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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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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那样了。。给秦谖安排一个二角貌似不过分哈。。。男女平等。。平等。。平等。

☆、第一百七十九章 圣旨

几天来,陈卿琰依然在秦谖殿里养伤,虽然血是止住了,可是到底流了那么多血,伤了元气。秦谖嘱咐巧巧和如镜她们变着花样做了些很补气血的药膳送来,帮陈卿琰调养身子。
至于陈卿琰说的留在宫里的事情,秦谖还在寻思什么时候还需要再去找长乐帮忙和袁鹤说一说。不想袁鹤竟先找上门了。
“主子,袁鹤总领来了,说是找主子有事。”如镜如花轻敲了两下秦谖的房门。
秦谖一愣,“让他在殿里等等,我就出去。”
陈卿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袁鹤总领?可是那个伤我的侍卫?我听师父说过他有几分能耐,让我小心,没想到还是差点去了半条命。”
秦谖知道魂消的毒宫里只有袁鹤有了,担心陈卿琰起了报复心,忙道:“他也是忠君护主,现在你好歹没事了,就不要起别的心思,忘了扶风那个身份。”
陈卿琰一笑:“放心好了,我也不过是好奇下罢了,你快出去吧。”
秦谖见陈卿琰眼里真的没有怀恨之色,才放下心,开门走了出去。
“袁鹤总领今日大驾,有何贵干?”秦谖看袁鹤已经在殿中,表情严肃,不由得想缓和下气氛。
“袁鹤来找贵人,是有要事,不知能否单独问问贵人?”袁鹤按规矩行了礼,正色道。
秦谖心里慢慢揣测着,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那日在侍卫所碰到的一些面孔,心里有些了然,依然笑道:“我是宫妃,你是侍卫,单独会面,只怕有些不合适吧,况且她们都是我身边最可信的人,我不认为有什么是需要瞒着她们的。袁总领若有话。直说便是。”
“袁鹤还肯来找贵人,完全是看在长乐的份上,既然贵人如此,那袁鹤还是去找皇上吧。凡事秉公处理。”袁鹤说罢便要转身。
“找皇上如何?”秦谖在后面问道。
“找皇上,请旨,搜查云台殿。”袁鹤一字一顿,说的大义凛然。
“袁总领留步。”秦谖无奈,只得出声相留,“袁总领既然有话,不如一问,不过共处一室总是不好,我们出去说如何?”
袁鹤转过身来,漠然而艰难的点点头。又回头往殿外走去了。
昔日的主仆,宛如兄妹一般。
如今他对她却这般僵硬刻板,秦谖不由得苦笑一声,跟着袁鹤出去了。
二人慢慢在中安宫踱着步子,在花园袁鹤停下脚步。“宜贵人直说便是,那刺客,可是在贵人宫里?贵人可曾与她相熟?”
秦谖在四处慢慢留意了,见无人来,心里稍安,回道:“袁总领说笑了,有刺客竟敢行刺皇上。简直应该千刀万锅,我怎么敢藏匿刺客?”
“可是那刺客胁迫你?若你有难言之隐,直说便是,毕竟这是皇宫里,是天子脚下。”袁鹤也找不到秦谖帮助刺客的原因,可是手下人又分明说了。那次自己被长乐缠住,是宜贵人进的侍卫所,而自己房里的解药也不翼而飞。
他便抽空来找秦谖问个清楚。
秦谖转瞬间已经想好了又一个故事,以自己对袁鹤的了解,他一定会接受。再加上原本就对袁鹤有亲切之感。秦谖不由得轻轻一笑。
“袁总领有话问我,我正好也有问题问问袁总领,只希望总领能给我一个回答,我也会认真回答袁总领的疑问。”
“贵人请问。”虽然袁鹤想立刻知道答案,但毕竟身份有别,袁鹤还是急不得。
“如一人犯错,可该责罚于其无辜家人?”秦谖问道。
袁鹤一怔,“一人犯错,一人担当,连坐家人,实在有失公允。”
秦谖知道袁鹤会这样回答,他自己本就是一个被仇家追杀灭门的一户人家的唯一活口,被父亲收留在李府才得以保全性命。
秦谖一笑,面上却冷了下去,直接道:“袁总领想要找的那位刺客,已经死了。”
袁鹤吃了一惊,忍不住脱口道:“怎么会?你不是已经从我这偷了解药?”说完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又道:“贵人可是有意包庇?”
“我骗你做什么,你要的刺客是没有,可是刺客的弟弟确然在我宫里,你若是想拿他去顶罪,我也不会拦着。”
“她弟弟?”袁鹤被搞糊涂了。
“她那日的确到了我宫里,威胁于我,因为腹中有骨肉,我不敢喊人,后来,她弟弟护姐心切,竟然也通过长乐来了宫里,只为见姐姐最后一面。被我无意得知……”秦谖背着身子,忍住笑意,娓娓道来,这编故事的能力还是有一些的,尤其她相信这是袁鹤能接受的,只是牵连进来长乐这一条,袁鹤就要投鼠忌器。
“后来,她弟弟求我与长乐,并说只要能救她姐姐一命,就将性命托于我手,生死无论,长乐心软,便与我商量的答应下来了,可惜我将你房里所有药瓶都拿了去,那刺客不知哪个是解药,一口气全部服下,却还是没起任何作用,失血而死,她弟弟将刺客尸身在长乐掩护下偷偷带出了宫,今日依旧回宫,说要替他姐姐赎罪,让我叫他交出去,我没有答应,如今还在我殿里,袁鹤总领若是觉得这样应该,带走便是。
“……”
袁鹤不知该信还是不该信,虽然知道那药确实口服无效,必须要外敷,尤其那么多药一起服下,自然难逃一死,可是秦谖所说的实在让他难以接受,长乐会跟着做这样的傻事么?潜意识里又觉得会,长乐的确是有一副古道热肠。
“我原本想这件事牵连太大,不愿答允,可是长乐却说袁总领你一定不会出卖她,尤其她还对我说了一件事。”
秦谖转身,慢慢道:“长乐姑姑肯帮助这位刺客弟弟的原因,是因为觉得这位刺客和总领身世相似,让她不由得想要去帮一把。”
“袁总领,要如何选择呢?”
袁鹤听到自己身世一节,心里一跳,这在李府除了与自己极其亲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而眼前宜贵人却是知晓,那只能是长乐所说。
“那袁鹤也要把刺客弟弟带下去,刺客究竟在哪,生要见人,死了也要见尸,不然袁鹤如何给皇上复命?”
“那袁总领便带下去吧,任凭他被皇上怒火诛连,我却是无妨,只是可惜了长乐姑姑的一片苦心了。袁总领就请跟我走一趟吧。”说罢就要往云台殿去。
袁鹤想起长乐,终究不忍,“宜贵人……”
秦谖停住脚步。
“一个男子留在贵人宫里终究不妥,可若放回去又怕纵虎离山,贵人打算如何处置。”
“我自然是不想留他的,也不敢留,袁总领既然不放心他,便亲自看着他如何?也算为皇上尽忠,也能全了我与长乐姑姑之义了。”秦谖终于打算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
“我,我看着他?”袁鹤一愣。
“你留他在你身边做侍卫不就好了?”秦谖看袁鹤还是不懂,忍不住将话说完,又俏皮一笑。
袁鹤被这笑容怔住了,像极了记忆里那极小极小却尊贵无比的人儿,俏皮一笑便消除了所有人的顾虑。
秦谖不等袁鹤反应,便径自带头出了花园,正好遇见刚进中安宫的长乐,心里一松,正想着怎么和长乐对口供,长乐便是来了。
长乐见到秦谖,忙几步奔过来,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意,“主子,我刚从皇上那里得来的消息,皇上已经拟好了两道圣旨,等太后回来,就要封你为嫔呢!”

☆、第一百八十章 孤独

正要跟着过来的袁鹤没有听见长乐说的话,却见长乐与秦谖极为亲密,便将秦谖的话信了一大半,心里恼怒长乐擅作主张,逼自己不得不去维护,索性连面也不见长乐,等看到长乐与袁鹤进殿以后,才走出来,径自出去了。
琦悦殿的容嫔躺在躺椅上,听了葛衣所言,眉头轻轻挑了一挑:“哦?宜贵人与袁鹤总领一起进了花园私聊,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呢?”说着兀自一笑,“说起来这个袁鹤,当初本宫也只用了他一次制造了鸦群而已,可惜和嫔死了,不然本宫没准还能多用几次,起码隐瞒下扶风应该是可以的。”
葛衣和浣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担忧,忍着气用少有的平和语气对容嫔道:“扶风到如今都没有消息,难道你不该快点想想办法么?倒有空在这里养神。”
“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天了,没准死在哪里了吧,谁去理他?何况主人也只是要我想办法打击宫里各人的势力,只让梁贵妃一人坐大便是。说起来,他总是说对付梁贵妃和太后,可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个行动,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说完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看葛衣浣素二人面色不豫,也不理会,直接回自己房间去了。
留下满怀心事的葛衣和浣素二人在殿里。
云台殿里,秦谖看方才袁鹤没有询问长乐的意思,生怕长乐多心,干脆瞒下这件事,而长乐原本是想问问那日秦谖的去向,结果心里又被皇上拟的两道圣旨装满了。
“曦妃呢,被封做什么?”秦谖知道消息心里却并没有觉得欣喜,想起皇上说过的那句“心中自有主意,不会白白委屈你们”是应在了这件事上,不过一个嫔位。可这么多天来,皇上一日也没有来看过她。
也正因为知道皇上心意,秦谖才敢有恃无恐的将扶风留在云台殿。
“皇上的意思是……德妃。”长乐说的颇为小心翼翼,她心里对曦妃的情感何尝不复杂。前几日刚收到李府来的信,要让自己和未央全力扶持曦妃,尤其未央,对曦妃感觉甚好,在这点上让皇上也十分欢喜。
“德妃么?知道了,我还以为皇上一时脑热,要直接立后呢,看来皇上还是有分寸的。”秦谖语气淡淡。
“主子……”长乐有些担忧的看向秦谖。
“你不用多说,我明白。曦妃肯为皇上死,便是心里有皇上。在皇上心里我已死去,就算移情也有情可原。”秦谖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喃喃道,“我只是不知,若是如此,要我如何?我该去哪里?若是他心中渐渐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我该躲到哪里去?我进宫的一切心思,不过只是笑话罢了……”
这是秦谖这次进宫后第一次在长乐面前表现出来软弱,长乐心里却莫名的如释重负,这样的主子,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
不过只是一瞬,在如镜如花为长乐倒了水来的那一秒,秦谖迅速恢复了平常模样。自嘲的一笑,“瞧我,这么多年竟是白过了,一点长进也没有,这件事索性还要等太后回来,也不好太过声张……”正要这要说。心里终究有些不甘,“一会你绕一下从植萁轩走,透露一下曦妃要晋位的消息,只言片语就够了,不用太详细。也不要说是什么位分。”
“主子……”长乐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希望,让她不要这么顺利而已,这对于她未必就是一件坏事。你去做就好。”
“是。”长乐终于没有拂去秦谖的意愿。
秦谖送走长乐,又回到云台殿,对陈卿琰说了方才的事:“明天早晨我想办法送你去侍卫所,然后让袁鹤给你安排吧,算是如你的愿。”
陈卿琰懒懒的躺在榻上倒是没有如秦谖所想的那般高兴,“你还真有本事,我其实那日只是随便一说,去了侍卫所还得每日被管着,哪有你这里舒服,弟弟,你也真好意思说出来,真是会编。要我看,我还是一直留在这……”正想长篇大论的说下去,抬眼看到秦谖越来越寒的眸子,忙停住了,起身有些谄媚道:“贵人不愿意么?其实我会做很多事情,比如每日帮你打扫房间我也是可以的,莫非你是担心被皇上发现,那就更该放心了,要我看皇上是不会来你这里了。”
秦谖面无表情,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早就说过,别随便乱躺乱坐,回你该回的地方去。”说着看了一眼屏风。
“做侍卫不用去打扫卫生,那是太监做的事。你要一定想留在我殿里,我也会多想办法的,毕竟你是要替你姐姐赎罪。”秦谖看陈卿琰还想张嘴说什么,不紧不慢的截住了。
陈卿琰立刻闭上了嘴。
用过晚膳,袁鹤托一个侍卫给栖鸾殿送来一个包裹,秦谖拿到里面打开,是一套侍卫的服侍。
袁鹤还是守信的的。
第二天天没亮,秦谖就掐醒了陈卿琰,逼他换了侍卫衣服,然后让他从后窗走,在中安宫殿外见面。
秦谖也轻手轻脚的收拾好出了栖鸾殿的门。
整个宫里似乎还夜着。
挂在宫门口檐角的灯笼里是快燃尽的蜡烛。
只有做粗活的宫女太监们才在这时候醒来,开始新的却一成不变的忙碌的一天。
秦谖在前面带路,陈卿琰低头紧紧的跟着。
走了许久,两人都沉默着,入秋的空气有点凉,秦谖紧了紧衣服。陈卿琰忽然开口:“侍卫所的规矩会很多么?”
“不知道,你不要害怕这些,该收收性子,好好做些事情。”秦谖以为陈卿琰是怕事。
“那我是不是还能经常见到你?”终于问出了心底的话,可是陈卿琰却没有感觉到轻松许多。
秦谖身形顿了一顿,依然脚步不停的往侍卫所走着,“你是侍卫,我是宫妃,总是要避嫌,何必常见?”
“我做侍卫也是为了……保护你。”陈卿琰忽然觉得说话有些艰难,口有些干,后悔出门前没有再喝一杯茶水,秦谖殿里的毛峰还是极上品的,也是皇上前几日才赏下的。
“你如果真的想报答我,就好好做你的侍卫,不要惹是生非,也不要想着出宫再过你以前的日子。”说完觉得不妥,又顿了顿,“自然,你若想出宫也无不可,但是要金盆洗手,痛改前非……”
陈卿琰苦笑一声:“你放心好了,我当初答应的事情一言九鼎,你做一辈子的宫妃,我做一辈子的侍卫,好歹守着你就是了。过去的那些事,我早就决心不做了,这次是最后一次。”
秦谖轻轻点了点头,陈卿琰又道:“你其实对皇上……何必那么当真,他是皇上,偌大的后 宫,又一心迷着曦妃,你如再执迷下去,就太苦了。”
秦谖闻言不做声,忽然脚步一顿,停下来回头看陈卿琰:“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发自内心的真话。”
陈卿琰也跟着停下脚步,“你问就是,我一定认真回答;如果我知道如何回答的话。”
“若你真心与一人相爱,她却……身故,你会再爱上另一个与她长相性情都十分相似的人么?”秦谖斟酌着字句,问道。
陈卿琰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随即郑重摇头:“若我爱一个女子,爱的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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