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府比照湛府更为奢华和广阔。沐小木出了人声鼎沸的大厅便往一深处的内湖走去,只可惜一路上守卫森严,没走两步便有人上前盘问,所幸有位见多识广的管家瞅见了湛然的白猫,立刻打发了不识相的守卫,将沐小木领到了湖边。沐小木谢了之后,他便很快走了。
沐小木坐在湖边,把白猫揽在膝上,撩起一点儿湖水给它洗身子,细而长的猫毛由于湿了水而黏在了一起,白团子大抵是醉的狠了,懒懒的窝在她怀里,认她揉洗着,也不似往常那般嫌弃的拨开她。
喧嚣纷扰都在远方,此刻的这里只余一轮皓月,冷冷清辉笼在清澈湖面上,倒显得难得的雅致清幽。
水花溅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透明的水流划出一道弧线,又化作星星点点落入草中,再也瞧不清原来的轨迹。
“它怎么了?”蓦然靴子踩上草丛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人的声音也宛若清冷月色,孤傲又幽远。
“湛、湛大人……”沐小木一个激灵,手一扬,水花便溅在了湛然身上,她惦念着自己的俸禄,着急的不行,急忙用手去帮他擦,可惜手是湿的,愈擦愈湿。
“罢了。”湛然缓缓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慈悲为怀的道,“从你下个月俸禄里扣好了。”
“嗯。”沐小木不甘不愿的呜咽了一声。
“你还没回答我,这是在做什么?”湛然松开她的手,降尊纡贵的坐在了她的身边,惊的沐小木不轻。
“方才宴席上酒气太重,白少爷想洗个澡。”沐小木可不敢告诉他她灌白团子酒的事儿。
“怪不得酒气这般重。”湛然用手掌撑着地面,将脑袋歪过去,凑近她的身子,嗅了嗅,释然的道。
“自然是啊,不然还能是别的嘛?哈哈。”沐小木尴尬的笑了笑。
“不过我觉得,你身上的酒气比小白要重的多。”湛然将鼻子贴近她的身子,蹭上了她的脸颊。
自然啊,你家白团子把一壶酒都泼我身上了啊,能不重么?她有胆子想没胆子答,便道:“我比白团子大了许多,吸收多,这很正常嘛。”
“那小白洗了,你为何不洗?”湛然从她怀着抱出小白,温柔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看它舒服的眯着眼,便将它轻轻的放在了一旁的草地上。白团子很没出息的立刻就睡了过去。
“啊?”沐小木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道,“我不碍事,就不用……”话未说完就被湛然一把拉进了怀里。
他把她拽过来,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将她抱在了膝上,小御史脸颊红红,屈辱的说不出话来。
“大人你不要这样……”沐小木被他揽在怀里,恍然自己就是方才的白团子。
“不要怎样?”湛然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只是将她好生抱在怀里,手指顺着潮湿的衣衫摸下来,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
“就是这样……”小御史勉强捉着他的手指,面对他肆无忌惮的眼睛,却又立刻败下阵来。
“你身上酒气太重,小白洗过了,现在换你了。”湛然示意她松开手,小御史负隅顽抗,湛然察觉到手指上传来温热的倔强,眼睛立刻开始发光,沐小木见他俯身就要亲她急忙松开了手。
“这就乖了。”湛然拍拍她的脑袋,同方才爱抚白团子一般无二,沐小木委委屈屈的呜咽一声,就见湛然手掌伸进了水中。
“等等。”她这才意识到不好,还未来得及制止,冰凉的水珠便袭上了充满酒气的衣衫。本没湿多少的衣衫这回倒是湿的更厉害了。
沐小木被冷水一激,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将将有些冷,又被湛然怀中的热度蒸干。
“大人……”她呜呜的道,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宛若往日撒娇的白团子。
“忍着,本官不喜欢酒气。”湛然又用掌心掬了水,揉进了她的衣衫之中。
沐小木又是一下哆嗦,冷的直往湛然胸口贴,他那里滚烫异常,令她很是舒服。
湛然手指一顿,眸中似是有什么微不可察的情绪燃了起来,他感受着怀里小猫的温顺,禁不住心情大好,只是那热来的更快了。
指尖沾了水,又清冷又湿润,湛然用手指擦上她的脖颈,寻着那一个缝隙滑了进去。冰冷沾上肌肤,令沐小木禁不住弓起了身子,她含羞带怯的望着他,道:“湛、湛大人,冷。”
“除了冷,还有别的么?”湛然对软绵绵闷在胸口的沐小猫十分满意,仿佛那厚厚的小梅花肉垫按在他的胸口,十分酥麻又十分舒坦,还令人升起要命的渴望。
“没、没了。”沐小木红着脸别开头,将脑袋埋进他胸口,躲避着他赤、裸裸的调戏。
“是么。”手指灵活的挑开她的衣领,微微一转便往深、处探、去。
沐小木一个激灵就清醒了,急忙握住他的手腕,用目光哀求道。
湛然感受到掌下的柔软,又瞧见雾蒙蒙的沐小猫,不想放过她又略有些心软,遂握了握掌中的绵软,引得她面颊红的不像话,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幅样子……”湛然退出了手掌,摸上了她的脑袋,揉了揉,道,“还真是可爱。”
沐小木可不想被他称赞,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认命的道:“大人谬赞了。”
湛然笑出声来,蓦然又用手掌捧了一捧水,将怀里的小御史尽数弄湿了,瞧见她湿透了衣衫,曲线毕露的样子,眸中的星星之火很快便燃了起来,久久未曾熄灭。
“本官方才瞧见你,只是想提醒一句,随府不同湛府,不要一个人乱跑。”他垂下眸,大有深意的道,“依你这惹祸的性子,再加上随仁那般狡诈,定会给我惹出大麻烦来。”
沐小木拧过头,心虚的道:“下官会小心。”
“可惜已经迟了。”湛然眸中星火闪烁,他的声音在月色下带着奇异的缠绵,道,“你已经惹出了大麻烦。”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沐小木不能接受,十分委屈。
“照这样说来……”湛然扫向她湿漉漉的身子,意味不明的道,“你什么都没做就惹出祸事来,岂不是更危险?”
第51章
圆月如盘,夜色阑珊;而人缠绵。
湛然坐在湖边;湖水反射着月光;在他身上一波一波游走,令他看起来神秘又危险。他宽大的衣袍散在石阶上;怀里藏着娇小的沐小猫,迷蒙夜色中,从背后瞧去,竟似他一人独坐般。
小御史湿透了衣衫;一时发冷又一时滚烫,脸颊烧的不像话,只能软绵绵的蜷缩在他怀里;此种境遇;即便湛然大发慈悲的放开她,她也无法走出去,如今的他,竟成了自己唯一的屏障和依靠。
“一个男孩子,竟能软成这样。”湛然的手指顺着她湿透的长裤细细摸上来,带着几分故意。
沐小木知道他刻意戏弄自己,索性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那手掌修长有力,好像带着奇异的力量,令她战栗不已。
手指从腿、部滑、上来,绕到了腰间,轻轻一扯腰带,再用手指一掀,湿漉漉的外衫便离开了身体,小御史自欺欺人的把脑袋埋进了他怀里,无力反抗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湛然失笑,食指捏住亵、衣的下摆,手腕一转,便滑了进去,滚烫的手掌与她冰冷的肌、肤一贴合,湛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而怀中的沐小猫则绷直了身子,手掌则紧张的揪着他胸、口的衣料。
手掌在纤细的腰、身上游走,顺着脊骨往上,小御史意料之中的不断战栗,紧闭着双眼埋在他胸口默念清心咒。
湛然安慰的轻抚她的后背,待她僵硬之感消去大半的时候,翻手穿过脊背,覆、上了她不甚有的柔软。
沐小木呜咽一声,身、子又开始小小的颤抖。
湛然腾出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令她安静了下来。那只手却趁她不备,从长裤的开口处探了进去。
沐小木明显一震,急忙转过头,一双眼睛瞪的很圆,他对她的调戏,已不知多少回了,她反抗不得,也便由他去了,但是下、面……沐小木一想到这个,脸蛋就红的要滴血,她拼命的直起身子,就要出声反抗,远处却传来脚步声。
沐小木瞳孔一缩,不知所措的呆着了那里。
湛然微微歪过头,朝她眨眨眼,示意她乖一点,手上略微用力,沐小木只得胆战心惊的窝回他的怀中。
来人的脚步声停在不远处,躬身行了一个礼,道:“湛大人,请恕下官贸然打扰。”
“何事?”湛然眼睛望着沐小木,眸中却盛满笑意,他一边回应那人,手掌却丝毫没有离开沐小木的意思,深入裤中的那只手又往下了几分。
沐小木禁不住颤抖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奈何又不能出声,只得咬牙强撑着,只用眼睛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不知湛大人可休憩好了?随大人有请。”那人规规矩矩,说话极慢。
沐小木从没过的这般漫长,身下的那只手极不规矩,那人就站在不远处,他还这般戏弄自己,当真是可恶,可是她没辙,正气恼,便察觉那只手又刁钻的往下滑了几分,探进了她大腿内侧。
“唔”难以言喻的触感令她四肢酸软,忍不住叫唤出声。
“大人可听见什么声音?”那人狐疑的四处望望。
“是本官的猫。”湛然终于开了口,道,“告诉随大人,本官随后就到,你且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是”便告退了。
沐小木终于崩溃了,她强迫自己用上力气,才勉强从半躺坐了起来,奈何那人的手还未挪开,她这般一动,反而让那只手触上了不该触的地方,沐小木吓坏了,这回真就哭出来了。
脸颊红彤彤的,哭的好不伤心。
“好了好了。”湛然只得哄道,“来,你别动。”
沐小木依旧哭着,却听他所言不敢乱动。
“腿张开一点儿。”湛然刚说完,就见她一副大哭的前兆,只得解释道,“我好拿出来。”
沐小木闻言虽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的照做,她羞耻的别过脸,一点一点的动着腿。
湛然见她哭的伤心,也没在逗弄她,而是很老实的将手掌拿了出来。
沐小木见危机解除,松口气的同时便又大哭了起来,湛然头痛的将她揽在怀里,只觉着小御史大概是水做的,不然怎么每次同自己在一起,都要哭上一哭呢。他这人从不自省,亦没有从自身找原因的好习惯,因此小御史为什么总是哭,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湛然一边拍着沐小木的背,一边扯开自己的外衫,将她小心的裹了起来。怀里的小御史抽抽搭搭,一时半刻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湛然失了耐心,揉了揉自己久坐而有些麻的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又用靴尖揉了揉白团子的肚子,白团子猫眼惺忪的望着他,一步三摇的追随在他身后。
沐小木沉浸在自己伤心的世界中,再也不愿意去想其他,任由湛然将她抱着,走向她也不知道的前方。
不过湛然多少还是顾虑到她的,因此也只是将她抱到了一间屋子,他对随府竟跟自己家一般的熟悉,真不知道他同随仁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湛然轻轻将沐小木搁在榻上,人便出去了一刻,不多时,手中便多了些衣物。他先将自己湿透的外衫换掉,又回到榻边,来脱沐小木本就被他解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沐小木紧紧捏着自己的领口,视死如归的望着他。
湛然没法子,便笑着摇了摇头,走出门外,等她自己换好。不多时,里面便传来细如蚊蚋的叫唤声。
湛然推开门进去,见沐小木已经换好衣服,瞅着比方才精神多了,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双眼睛又羞又怒,显得她英气勃勃。
看他眼睛定格在自己脸上,步子缓缓的走过来,那微微凝住又散着诡异的光的眼神,仿佛又在失控边缘,沐小木急忙退后一步,垂下眼睛道:“湛大人,下官要告辞了。”
湛然的神智略有拉回,在她身前止了步子,摊开手道:“本官又没有拦你。”
“多谢大人。”沐小木生怕他反悔,急忙往门口跑去。
“对了。”湛然忽然唤道。
“大人有何吩咐。”沐小木暗暗叫苦,这人该不会又改主意了吧。
“别说本官没提醒你,乖乖的待在宴席,哪里都不要去,听懂了么?”湛然声音蓦然严厉起来。
“下官明白了。”沐小木快速回道。
“乖一点儿。”湛然放柔了音调。
“嗯。”沐小木乖顺的点了点头,忽而腿边被什么软软的缠住了,垂首一看,才发现是白团子,它此刻清醒了,正窝在它脚边。
“看样子是喜欢你,今夜便替本官照顾一二吧。”湛然笑道。
“下官自当尽心。”沐小木弯腰抱起了白猫,同湛然行个礼,便跑了出去。
沐小木抱着白猫重回宴席的时候,桌上的人已醉了大半,双眼通红满身酒气的继续玩乐,比之方才更为吵闹。沐小木抱着猫进来竟然也没几人注意,她便不动声色的又坐回了原位。
“怎么换了身衣裳?”阮糖一眼便看出她的不同,凑过来同她耳语。
“方才不小心掉湖里了。”沐小木含糊应着。
“怎的这么不小心?”阮糖摸了摸她的发梢,果然有几分湿气。
“我下回注意。”沐小木尴尬的笑道。
阮糖余光里忽然多出个人影,他侧过头看去,就见湛然从偏厅出现了,正一副懒散的模样往随仁那走去,而他那身衣服……阮糖脸色一僵,眸光黯淡了下来。
“痛。”沐小木发梢一沉,惊呼道。
“对不起。”阮糖轻声道,松开了她的头发,闷不吭声的坐在了一旁。
“你怎么了?”沐小木不理解他突然的低气压,疑惑道。
“没事。”阮糖不再理会她,只是端起一杯酒,一口就灌了进去。
沐小木见他突然冷漠生硬起来,便也不好多说,遂也沉默了。
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种酒精带来的狂欢之中,身边都是今日朋友明日敌人的同僚,或是各怀鬼胎,或者憧憬未来,无数纷乱的情绪都被掩藏在酒色财气的背后。
不知坐了多久,夜色愈加深沉,沐小木昂首望了望天空,发觉广阔的令她敬畏,心里压抑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浮上来,目光扫过渺渺众人,又转首望向主座。
随仁尚笑呵呵的坐着,而湛然又失了踪影,他向来不喜这种场合,莫不是回去了?沐小木正揣测,怀中的白猫却忽然“喵”了一声,跑下了她的膝盖。
沐小木惊慌之下,直接追了出去,身旁的施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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