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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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作死-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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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亦一个爆栗敲在了沐小木脑袋上,倒是用了些劲,沐小木痛的立马蹲了下来,眼泪花花的直“嘶”。

施亦乐的不行,直接坐在沐小木的位置上,吃阮糖给她剥的花生米。

沐小木双重受辱,痛不欲生,蹲在阮糖的椅子边揉脑袋,蓦然一只大手推开了她的双手,温柔细致的替她揉起疼痛的地方,沐小木知道是阮糖,没好气的道:“刚才不帮我,现在装什么好人。”

“此言差矣。”阮糖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揉的沐小木很舒爽,“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打你,可惜我舍不得,下不去手,如今有人肯帮我,我也算出了一口气。”

“连阿糖都想揍你。”施亦使唤沐小木张嘴,沐小木听话的张开嘴,施亦便远距离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去,见她嚼的起劲,道,“你现在知道自己多讨厌了吧?”

沐小木一边吃花生米一边生气的瞪施亦。

“来,张嘴。”施亦捉着一颗花生米比划。

沐小木生气的张开嘴,一颗花生米“嗖”的飞进了嘴里。

“真乖。”施亦赞道。

沐小木鼓着腮帮子嚼花生米,十分愤怒。

“再一颗。”施亦玩上瘾了。

沐小木刚要张嘴,就听见阮糖的声音,“其实你不用忧心,但凡想不明白的事总有人给你解惑,这回不用我,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同你说的。”

沐小木听的很玄妙,但关键点还是听到了,过几天有人给自己解惑?是谁呢?正思考问题,一颗花生米飞过来,不偏不倚砸在了她的脑门上,沐小木大怒,什么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直接朝施亦扑了过去,嚷道:“我跟你拼了。”

施亦抱着肚子在椅子上乐的直滚,一见沐小木突然扑过来,吓了一跳,一个不甚直接滚下了椅子,摔在了地板上,沐小木随后就到,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苏默痛苦的挡住眼睛,道:“笨蛋。”

林贤总算是歇够了,摇着把扇子,风度翩翩的看掐架。

……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了,沐小木早出晚归,规规矩矩的办公回家,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都没让她碰上,满脑字都在嘀咕阮糖的那句话,到底是谁来给她解惑,她琢磨的脑袋都通了,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问阮糖,他又一副高深莫测不可说的模样,叫沐小木好一阵心焦。再加上湛然的事儿尚没有眉目,她的情绪实在是起伏的厉害。

这日,日头刚刚往西边藏了藏,透过的光染透了云层,街上树上都仿佛涂了一层蜂蜜一般,又温馨又甜蜜。

但沐小木却照旧满面愁容,丝毫不领情。就这般郁郁寡欢的晃荡到家门口,憋了一天的情绪大爆发,嚷道:“都怪湛然,什么都不肯同我说,真是心烦加头痛。”

“都怪什么?”忽然有人问道。

“都怪湛然啊。”沐小木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回到。

“你叫他什么?”那人语调似怒似喜,又含着淡淡的不悦与锋芒。

“湛然啊。”沐小木一边说一边回头,就见自己门前的老槐树底下倚了一个人,那人身着深蓝色的丝绸长衫,用大团的银线绣了云纹,如今被夕阳镀上浓郁的橘,倒显得整个人柔和起来,但是那双眼睛却一如既往的傲然与犀利。

“哦,再叫一遍我听听。”那人眉毛一挑,跨出了阴影,一张俊脸写满了危险。

沐小木瞧见他兴奋中带着怒气的变态模样,顿时脊背窜上一股凉意,稍稍一顿,就毫不犹豫的扭头往回跑去。

 第73章

沐小木背对着湛然往远处跑的时候;总觉得身后飘来一阵阵变态的气息;一边缓慢逼近一边仿佛在说;你跑啊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连如糖似蜜的夕阳都为他的莫测染上了浓重的一笔。

沐小木寒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结果发现他只是站在原地,微微昂起下巴看她,一丝一毫都没有移动。

“你到底要去哪儿?“湛然见她回头,终于不耐烦的开口了。

“离你远一点儿。”沐小木实诚的道。

“为何?”

“你究竟有没有照过镜子?”沐小木胆子大了许多。

“照过,很英俊。”湛然平静的道。

“……”沐小木挫败的道;“你真是不了解自己。”

“我发现。”湛然见沐小木中气十足的停在远处跟他嚷嚷,缓慢的朝前走了两步;道,“许久不见,你较之先前,真是可爱多了。”

“啊?真的么?”沐小木没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脸颊“腾”的就红了,她捧着脸蛋子犹自问着,全然没发现他又往前走了两步。

“自然。”湛然扬起轻笑,走路的节奏缓慢而没有侵略感,在一片橘色的夕阳里十分融洽,此时的他离她只有几步之遥,他眯着眼睛道,“活泼胆大还不听话,想想我就很兴奋。”

“兴奋?”沐小木这才意识到什么,立马警惕的朝他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他就在眼前,吓了一跳,危机感扑面而来,什么都顾不上就要撒丫子跑,结果被他伸过来的手一把勾住了衣领。

“还想去哪儿?”湛然将她勾进怀里,从后面抱着她,他微微俯下脑袋,贴着她的面颊,用牙齿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沐小木浑身一个激灵,道:“离您近一点儿,湛大人。”

湛然低声笑了起来,笑的沐小木头皮发麻,道:“这会儿怎么是湛大人了?方才不还湛然湛然叫的欢么?”

“尊重大人是我的本分。”沐小木诚恳道。

“你这么懂事听话,可真叫我为难。”湛然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绵密的带着清香的潮湿将她笼罩。

“哈哈。”沐小木尴尬的笑着。

“我记得你方才说都怪我?都怪我什么?”湛然双手揽着她的腰,看她硬邦邦的在自己怀里真的僵成了一根木头,笑的更加开心。

“大人听岔了,我说的不是您,是施亦,对,就是他,我是说都怪他。”沐小木语无伦次。

“嗯?”湛然显然是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沐小木欲哭无泪,湛大人您怎么这么难伺候,只好道:“我说错了,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

“是么?”湛然忽然按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目光里满是橘色的柔光,道,“跟我道歉。”

“大……”沐小木刚想说大人,我错了,这几个字只说了开头的第一个,就被面前的男人堵住了,他忽然笑起来,一俯身就吻住了她的嘴。

沐小木呆愣愣的眨着眼睛,唇舌之间却满是思念已久的气息,仿佛带刺的蔷薇,又温柔又尖锐。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夕阳悄无声息的往下坠去,被染红的云霞铺展在天边,两人的影子在老槐树的怀抱里愈拉愈长。

“我想你 。”

远处长风掠过青石板,飞鸟滑过绛红天空,小舟荡开子午河的苍蓝河水,沐小木听见湛然开口说话了,他说,我想你。他这样一个温柔而动情的时刻,仿佛一整个潮湿季节突如其来的雨水,又震撼又理所应当,沐小木觉得自己似乎被淋的湿透,这辈子都干不了。

“大人……”沐小木喃喃的开口。

湛然却将她抱到更紧了些,柔软娇小的身子手感甚好,一揉一叫唤,心情也格外好,湛然亲的很满足,一时太有性致就又往她脖颈处袭去。

“大、大、大人……”沐小木慌了,手忙脚乱的推开她,道,“这这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湛然丝毫没有理会她。

“大、大、大人……”沐小木再接再厉,道,“这这这举头三尺有神明……”

湛然一顿,抬起头,凉凉的斜她一眼。

沐小木欲哭无泪,往前一指,道:“前方就是我家,大人可愿意进去小坐?”

“哦?”湛然明显雀跃起来,道,“才见面你就邀我去你家,可见这些日子确实很思念我。”

沐小木傻傻笑着,心里直嚷嚷,大人你想的真多。

“这什么表情?”湛然同她并肩往家走去,一边瞧她一眼,随口道。

“哦,我是在想大人果然机智。”沐小木狗腿。

“那应该是这种表情。”湛然掐上她的腮帮子,往两边一扯。

沐小木吃痛,扁着嘴,两眼泪汪汪的看他。

“对了,就是这个表情,待会回去多照照镜子,找找感觉。”湛然松开她。

沐小木敢怒不敢言的揉着脸蛋,心里直气苦,这家伙竟然还记着照镜子的仇,真是小心眼。

“这又是什么表情?”湛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沐小木急忙捂住脸,警惕的闷头往前走去。

“哈哈哈哈哈哈。”湛然爽朗的笑了起来,伸出手臂一勾,就把腿短也没走多远的小御史勾了回来,往怀里一塞,优哉游哉的往家里走去。

不过会儿,沐小木那小宅小院的破门就映入了眼帘。

沐小木从湛然的怀里逃出来,跑上台阶,上去开门,似是许久没人住了,大门一打开就扑簌簌往下掉灰尘,门上的锁都带着一丝锈迹。湛然从后面看到了,微微皱起眉头。

“大人进来吧。”沐小木见他杵在门口,回头去拉他,以为他是受不了自己的简陋,刚要表示歉疚,他却动了。

屋子里没有一丝生气,有些地方甚至蒙上了蜘蛛网,被夕阳一照,就显出清晰的轮廓。她先前并不富裕,宅院亦不向阳,买的家具本就质料下乘,有人在打理还好些,一没个人,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了下去。

“我许久没回来了。”沐小木尴尬的笑笑,急忙解释。

湛然环顾四周,屋子里的木质桌椅都铺上了一层薄薄的尘埃,再也看不出原来的色泽。床榻边缘的纹理尽数剥落,袒露出脆弱的内部,仿佛用手指轻轻一戳便会坍塌下去。桌沿上的小巧铜灯也显出老旧的模样,宛若风烛残年回忆往昔的迟暮老人。

唯有立在一片灰蒙蒙之中的小御史,还如从前一样鲜活跳脱,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湛然不由得有些出神,尴尬笑着的小丫头稚气青涩一如往昔,充满干劲毫不畏惧的样子在一片破败残骸之中格外醒目。湛然有些奇怪,他并不明白,为何有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之后还能一如既往。他位居高位的日子并不短,来来回回在眼前晃的人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像她这样的一个也没有。她并不像一个真正的人,更像是他的一个美好愿望,他等了很多年,已经死心之后,却又等到的一个愿望,简直就像一个奇迹。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相信过,可是看的越多见的越多越失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改变初衷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他也是个俗人,孤掌难鸣,独木难支,索性便放任自流,位居高位之后,由于站的更高,反而看的更加透彻,有些命运的齿轮,他只能看着崩坏,却无力去挽救,人生真的很无奈,很多时候,他都无能为力。

小御史微微偏过脑袋察看他的表情,似是担心他生气,所以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眉眼间却又绽开掩饰不住的欢喜,她总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什么都写在脸上,这样的人本来一入官场就该是个炮灰命,奈何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竟没心没肺的活到了现在。

自己如今站在这里,她是否是唯一一个打从心眼里开心的人?湛然蓦然有点想笑。

“你是不是傻?”湛然看着小御史,忽而没头没脑的问道。

“啊?”眼前漂亮而英气的小丫头微微一皱眉,似是有些恼,不过很快就闷闷不乐的把恼压了下来,瓮声瓮气的道,“很多人说我傻,大人你就不要再提醒我了。”

困惑湛然许久的问题仿佛在一瞬间得到了解答,他哑然失笑,直到看到小御史警惕的往后瑟缩,才止住笑声,兴致大好的走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脑袋,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袍擦过了无数的灰尘。

“怕什么”湛然察觉到小御史的抗拒,不由一挑眉。

“大人,你要听实话么?”小御史怯怯的望着他。

“你说呢?”

“那你不能生气。”小御史梗着脖子讨价还价。

“好。”

“你刚才笑的……好变态啊……”小御史说完就害怕的一缩脖子。

“咦,大人,你说好了不生气的啊,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小御史被他折腾的直嚷嚷。

“所以说你傻啊。”湛然不以为然,将她像小猫一样拎起来。

“哼”沐小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很没气势的抗议了一下,别扭的转过脑袋。刚一转头,脸蛋就被湛然一把捏住,嘴里道:“往哪看啊?”

“我连往哪看的自由都没了嘛?”沐小木挥着拳头怒道。

“没有。”湛然利落的丢下两个字,俯□将她的嘴唇堵住,沐小木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羞涩的从了。

湛然在一片尘埃中将她抱紧,一个深蓝一个素白,却是屋子里最鲜活的色彩。

他看着紧闭双眼羞涩却顺服的小御史,禁不住笑了,可不就是傻么,因为傻,看不远也看不清,就闷着头走自己的路,而那些所谓的聪明人,自认为看清局势看懂仕途,走的都是捷径。因为傻,才忠于本心,认为一切繁华利禄都抵不过心中的小小梦想,这在聪明人看来,又是多么的不值一提。而自己呢,看透了朝代更替历史进演,却不过是给自己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变得束手束脚,失去了斗志。

还真是可笑。

“大人。”小御史忽而推开他,叫唤道。

“怎么?”

“你怎么出来了?”小御史期盼的望着他,道,“你没事了么?”

“哦,我认罪了。”湛然轻描淡写的道。

“什么?”沐小木震惊的瞪眼了眼睛。

 第74章

“你说什么?”沐小木觉得方才听到的一定是幻觉。

“你没听错。”湛然的怀里忽然少了几分暖度;满脸的不开心;向她招招手,道;“过来。”

“这又是怎么了?”沐小木固执的站在原地;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她难以接受。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其他的没有了。”湛然没有给她解释的打算;似乎在他眼中,此刻抱她才是最重要的事。

“为什么好端端的走到了这一步?”沐小木道,“前些日子不还叫我帮你带话给……”沐小木忽然话头一止;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了?”湛然疑惑道。

“是不是……”沐小木眼眶红了,道;“是不是我把事情办砸了?所以你才……”

湛然拧起眉毛,似是没听懂。

“是不是我带话给静灵出了什么岔子?”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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