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生病,郁郁而终。
“五哥,一切都过去了,紫嫣要是泉下有知,知道五哥你一直没有忘记她,她也会含笑九泉的。”十二阿哥看他五哥痛苦的表情,安慰道。
“十二弟,你没有真正经历过情事,你不懂,只有你真的在失去她之后,你才知道原来你失去的是自己的真心,那种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五阿哥一闭眼,抬头轻声说道。
“十二弟,五哥言尽于此,你如果真对她有意思,就去找她,告诉她,呵护她。如果你对她没有意思,你就忘了她,不要让你自己到时候痛苦。”
“五哥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就去找她吧。”
五阿哥胤祺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十二弟,无声的走了出去。
五阿哥走后,十二阿哥心里更乱了。自己完全看不清自己的心。只是心里不想忘记她。他想去问问苏麻额涅,很小的时候,苏麻额涅就能给自己内心安慰。
十二阿哥不知不觉中走入了苏麻喇姑的佛堂,看到苏麻额涅闭着眼,手里持着佛珠,口中念着佛经。他又不想去打扰她,正想着退出去。苏麻喇姑睁开看,用那双虽然苍老但依然精明的眼看来进来的十二阿哥一眼,开口道:“祹儿,一切随心,随缘。缘到时你顺应缘分,缘散时你莫要强求。记住额涅的话。去吧。”
十二阿哥听了额涅这句话,突然感觉内心安静下来了,好像突然有了方向。他打定主意,要去找灵颜,哪怕只是成为朋友。
十二阿哥来到长春宫,看到灵颜的房间门关着。于是走去尹太妃娘娘的主殿。
“十二爷吉祥!”刚走出门口的香凝看到十二阿哥,一脸高兴的走上前去和十二阿哥行礼。
香凝虽然出身不高,父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府台,可是她觉得自己要相貌有相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又深在宫中,怎么就不能拣个高枝,嫁个阿哥呢?所以看到一表人才的十二阿哥进了长春宫的大门,赶紧的主动上去行礼了,希望能入十二阿哥的眼。
“起吧。爷想找伊尔根觉罗灵颜。她是不是在太妃娘娘殿中当值?”
“灵颜?十二阿哥找灵颜有事?”
“这是你该问的吗?”十二阿哥心生烦厌,就摆出一副皇子的气势来,反问了香凝一句。
“灵颜是香凝的好姐妹,只是灵颜刚好被如烟姑姑叫去了,不在太妃娘娘那里。如果十二爷有事,信得过奴婢的话,有什么话就让奴婢转达给灵颜好了。”
“不用了。”
说着想转身离开。这时,灵颜和如烟从十七阿哥的偏殿那边月亮门走过来。看到十二阿哥站在那里,灵颜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债主杀上门来了,快逃。
可是就这么点地儿,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啊。灵颜只能和如烟一样,走到十二阿哥面前,你甩手绢,半蹲着给十二阿哥行礼道:“十二阿哥吉祥!”
“起磕吧。”十二阿哥看了一眼两人,欲言又止,如烟是个聪明人,从那天的表现判断,今天这个平日极少登门的十二阿哥今天肯定是来找灵颜的。
“香凝,你随我来一下。”如烟对着站在十二阿哥旁边看着十二阿哥发愣的香凝说道,灵颜多么希望如烟姑姑此刻叫的是自己啊。
但是灵颜心里也知道,这十二阿哥今天肯定是来找自己的,今天是逃不掉了,除非有个地洞,让她可以马上遁形。
十二阿哥看着如烟和香凝走开后,笑眯眯的盯着灵颜看,就是不说话。这可把灵颜笑的心里发气毛来了,这十二阿哥什么意思啊?这打的是什么牌啊?完全和之前想象的债主上门,兴师问罪完全两码事啊。
灵颜看着十二阿哥看着自己,却不说话,自己也不敢开口。只能低下头。大概足足有五分钟,灵颜实在受不了这种目光了,抬起头,气呼呼的对十二阿哥说道:“十二阿哥,你这是来为半年前灵颜的无礼来兴师问罪的吗?如果是,请恕灵颜不能接受。”
“兴师问罪?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难道不是为上次在宫外的事来找茬的?”灵颜这下更迷糊了。
“当然不是。爷在你心中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谁知道啊?”灵颜不知不觉的吐出口来。突然意识到错了,马上用手捂住嘴巴。
“我什么都没说。”
“我都听到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爷又不是聋子。”
“你不好装作没听到的。”灵颜捂着嘴继续喃喃到。
“嗯?”十二阿哥瞪了灵颜一眼。
“奴婢知道错了,请爷责罚。”灵颜还不想彻底惹怒这位爷,毕竟还不知道底细不是。
“错哪里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让爷罚你。到时你又说爷无故责罚下人。”
“爷,你这是冤枉奴婢,奴婢可没这么说。”
“你没说,可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
“算了,你爱怎么就怎么着,我是奴婢,你是主子,你要杀要剐的随你便。”灵颜也火了,一下就破罐子破摔的自顾自走去自己房间。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有趣。”十二阿哥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觉得和我这个下人磕牙,你很过瘾是吧?“灵颜气不过回头顶了一句。
她反正已经想好了。大不了一死。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件件的刺激着灵颜,现在十二阿哥的上门,彻底的整奔溃了灵颜一直低调的伪装,她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灵颜自顾自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也不去管十二阿哥被她回的呆在那里的可笑表情。
、第24章
灵颜把十二阿哥一个人晾在了长春宫的院子里,灵颜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依然自己进了房间,坐在绣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十二阿哥也不和她计较,也跟着她走进他的房间,做到她对面,也如灵颜般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可是这茶怎么怪怪的,再喝了一口,在嘴里回味,甜甜的,又有点菊花的清香,还有红枣的味道。
“这是什么茶,怎么味道这么怪。”十二阿哥举起杯子,问对面的灵颜。
“怪吗?也许十二阿哥喝不习惯吧,这是奴婢自己泡的八宝菊花茶,清热解毒的。”
“真的?”十二阿哥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不相信就别喝了,否则喝坏了我可赔不起。”灵颜伸手就要去夺十二阿哥手中的杯子。
结果手一把被十二阿哥拉住了。
“你放开。”灵颜涨红了脸,使劲的拽自己的手,可是毕竟人小力气小,而且隔着张桌子,灵颜也不好用劲。
“你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泼辣呀?这爷可受不了。“十二阿哥拉着她的手说道。
“我泼不泼辣管你什么事?“灵颜此刻已是怒目相视了。
“行了,爷不逗你玩了。爷放开你,你陪爷说会话,行吗?”
“你先放开。”灵颜嘟着嘴说道。
十二阿哥看着灵颜的表情,怕她真生气了,到时又不见了,或不理他了。也就放开了灵颜。
灵颜收回手,看着自己被拽的有些发红的手腕,摸了摸。这个动作也被十二阿哥看到了,看到那块红红的地方,竟然有些莫名的心疼。
“十二阿哥,你有什么就问吧。”灵颜一边摸着手腕,一边说。
“我就是想知道,你刚才看到爷,为什么觉得爷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那还不是因为半年前在天桥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还不是你们错在先偷听我说话。“灵颜想起当时的情景,也不管对面的人是皇子阿哥,就这么直直的回了过去。
“爷当时真没有偷听,当时你们主仆说的响,而爷刚好和小多子在你身后,一不小心就听到了。爷像是个听墙角的人吗?”十二阿哥解释后,还反问了一句。
“那后来你们怎么在一品居?难道不是跟着我和小柔。”灵颜突然又想到后来在一品居又遇上他们的事。
“那也是巧遇,我和十三弟他们几个兄弟约了在一品居聚会,而且这一品居本来就是九哥的产业,我们在那里聚会也是很正常的嘛。你以为我们跟踪你啊。哈哈……”
“呵呵,呵呵,原来是误会啊。”灵颜讪笑的自言自语到。
“那十三阿哥不会还记着仇吧?”灵颜想到那天十三阿哥的表情,还是有点后怕。
“不会的,十三弟性情豁达,为人热情,怎么可能和你一个小丫头生气呢?”
“谁小丫头啊?”灵颜不服气的说道。
“呵呵,是我不好,那我叫你颜儿可好。”十二阿哥试探性的问道。
“颜儿是你可以叫的吗?你又不是我阿玛!“灵颜毫不留情的给回来过去。
“行,不叫就不叫,叫你灵颜总可以了吧。”
“可以。”。灵颜点点头。
“十三弟的伴读是你的堂兄古尔泰,他怎么可能还会记得你那天和她拌嘴呢?再说,你选秀那会,十三弟估计怕你被皇阿玛选入后宫,还特意去求了德妃娘娘呢?”
“你怎么知道的。”灵颜很好奇。因为据她以前看清穿小说的经验,不是都说他们兄弟几个都是有派系的,还都相互派间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间道?
“是我后来找不到你才去打听,一打听才知道,德妃娘娘,宜妃娘娘都去要了你,可你却谁那里都没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宜妃娘娘也去要了我?”灵颜奇怪的反问了十二阿哥一句。
“是,是我去找的五哥。”十二阿哥竟然脸红了。
“灵颜你怎么会后来分到尹太妃娘娘这里的?”十二阿哥急着问道,他被这个问题困惑了很久了。
“呵呵,这个问题我也解释不清,不过我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啊。”
灵颜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和十二阿哥面对面的解释这段时间的前因后果。
“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有缘吗?你看我们在你没进宫就认识了,而且在你进宫这么久,一直找不到的情况下,竟然就住在爷的隔壁。你说我们算不算有缘?”
十二阿哥好心情的解释道。
“这都算有缘啊?”
“当然,难道这不叫缘分。”
“缘份,呵呵,呵呵呵。”
一说到缘分,就让灵颜想到一个以前看过的笑话:
一只黑猩猩走路不小心,踩到了长臂猿的粪便。长臂猿帮黑猩猩擦洗,结果产生了感情,它们相爱了。
后来,有人问黑猩猩是怎么跟长臂猿相爱的。
黑猩猩感叹道:“猿粪,都是因为‘猿粪’(缘分)啊!”
所以现在灵颜突然听到“缘分”一词,灵颜忍不住就想喷笑。
“爷得话很好笑吗?”十二阿哥看灵颜出神的笑,反问道。
“没有,没有,你继续。”灵颜挥挥手。
“呵呵,呵呵呵”灵颜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这十二阿哥被她笑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啊,就说了两人见面有缘份啊,有这么值得笑吗?
“十二阿哥,你不用看我,我没有特别的意思,请继续。”
“你后来怎么会到了尹太妃娘娘这里?”
“噢,那时因为我在选秀当天病了,高烧不退,没办法参选了。后来等病好了,都一个多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分到了太妃娘娘这里了。”
灵颜简单的几句话就把大致的情况给解释了一遍。
“原来是生病了啊。你现在好了吗?”十二阿哥马上又反问过来。
“你看我像是有病的人吗?”灵颜也不正面回答他,反问道。
“你不怕爷?”
“我为什么要怕你?”
“爷是阿哥。”
“阿哥怎么了?阿哥……”
灵颜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反应慢半拍,完全就是二货嘛?来了这里都快一年了,还没习惯这里该死的封建等级制度。
“灵颜请十二阿哥恕罪,灵颜大胆了。“灵颜赶紧起身,跪倒在青砖铺成的地板上,低头了十二阿哥认罪。
“起来,快起来,爷要真和你计较,也不会在你这里坐这么久,和你说这么多话了。爷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这么不管不顾的。”
十二阿哥赶紧去扶她。
灵颜站起来后,也不敢再坐到十二阿哥对面去了,如果现在再坐到他对面去,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灵颜站在一边,说:“十二阿哥还有什么就请问吧,灵颜一定据实回答。”
“你不用这么拘谨,像刚才那样爷挺喜欢的。”
你是喜欢了,要是被哪个奴才看到,或是你哪天看我不顺眼了,找这个借口死啦死啦了我,我找谁说理去。灵颜心里想。
“奴婢不敢,还请十二爷明示。”
“你,你,你那天为什么从嬷嬷那里这么脸色苍白的跑出来,嬷嬷和你说了什么?”十二阿哥小心翼翼的问道。
“请恕灵颜无可奉告。因为这是我和苏麻嬷嬷之间的事,我没法告诉你。请十二阿哥就别问了。”灵颜没想到十二阿哥会问这事。只能回避他的提问。
“既然这样,爷就不问你了,页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你要有一天愿意告诉爷了,自然会告诉爷的。”十二阿哥也不强求灵颜回答。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十二阿哥接着问道。
“嗯?什么?”灵颜有点被十二阿哥这跳跃性思维的问题给整的有点蒙。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十二阿哥又重复了一遍。
“爷是主子,我是奴婢,怎么做朋友啊?爷你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奴婢就是了。”灵颜想了想,觉得这样回答比较好。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十二阿哥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做朋友?什么朋友?”灵颜木木的复述了一遍,还是摸不懂十二阿哥这唱的是哪一出。
哪有一个皇子阿哥突然和一个以前得罪过自己的小宫女做朋友的。
“你不愿意?”十二阿哥看着灵颜问道。
“不,不,奴婢不敢。”灵颜立即回应道。
“呵呵,你太可爱了!”十二阿哥看灵颜的表情,忍不住感叹到。
灵颜是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自己的出入太大了,而且这几天一件接一件劲爆的事,已经让灵颜都不明白,本来安安静静的生活怎么就突然多了那么多变数。完全让自己失去了掌控。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了一个漩涡。
“这样吧,我也不强求你,不过你记住了,今后爷要是有事找你,你可不能躲着爷,知道吗?”十二阿哥也不想把事情弄遭了,想着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灵颜就在隔壁,有的是时间来找她。
“是,爷吩咐的,奴婢记在心里就是了。”灵颜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