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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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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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爆炭性子偏做出一副娇柔样,让云意不禁寒了一把。连忙扒开轻蹭着自己胳膊的玉手,冷淡道:“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舞阳早已习惯“他”的冷漠,刚才得以亲近了一把,已心满意足,于是笑盈盈道:“就是想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份大礼!”说着,神秘地冲她眨了眨眼。
无奈,云意不为所动,舞阳不禁有些失望。
“原郎,放心,这次来不是缠着你娶我,而是、想请你帮个忙。”舞阳低头戳着手指,神色落寞,其实她早就知道自己与他没可能,再怎么痴缠也无用,只是,到底心有不甘。
“不知公主要微臣帮什么忙?”
舞阳抬头:“想请你跟父皇说说,不要让我去和亲。”
“和亲?”云意挑眉,意味深长一笑。果然,皇帝还是挺看重姬允祯,唯恐自己真把舞阳与她凑一块,竟想将舞阳远远打发出去。
提及此,舞阳愤然挥拳,一副找人拼命的样子:“哼,也不知哪起子小人在父皇耳边嚼舌根,父皇这才想起我的亲事来。”
云意眼底掠过一丝尴尬。她就是那“小人”。
“据说,很快大燕国就派使臣到各国访问,届时会有许多小国的贵族随同,父皇想从中给我寻个夫婿。”
云意神色一动,访问?听说大燕国每年都会派出使臣对各国进行友好访问,目的就是加强政治经济的交流,同时推销大燕国的商品。
舞阳没发觉她的走神,犹自在愤愤不平,“以我这样的名声,哪里有人肯娶我?即便为了利益答应娶了,谁知道背后会耍什么阴谋。哼,我可不想落得像毓秀公主那样的下场!”
“毓秀公主?”
“就是传闻与自己兄长也即是当今燕皇有染的那个毓秀公主,最后死在和亲的途中。说是被盗贼所害,其实是对方嫌弃她的名声不好,暗中下的杀手!那公主叫什么来着——百里?”舞阳偏头想了下,“对了,好像叫百里雅!”
说了这么多,见云意还是兴趣缺缺,舞阳连忙打住话头,转而双掌一合,笑道:“不如原郎看看我的礼物吧,保准你喜欢!”
随即命人将礼物抬了进来。偌大的红木箱子,放在云意面前,在舞阳公主的示意下,箱子被缓缓打开,露出其中的礼物。
云意懒懒扫了一眼,却不由地怔住。舞阳的礼物,是人,男人!且那人竟是失踪兽耳男!

、039 怀疑

他依旧是那身打扮,赤果上身,露出健壮的身材,下围兽皮裙,露出健美修长的双腿,腰间用红色丝带系了个蝴蝶结?云意不禁转眸瞥了眼舞阳,这都什么恶趣味!
“云意!”兽耳男从箱子里站起来,看到她,深碧的眼眸陡然一亮,高兴的两只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双脚迫不及待迈出箱子,想向她奔去。
“啪。”舞阳直接一掌拍他脑袋上,随即揪住他身上的锁链用力一扯,口中呵斥:“该死,本公主怎么教你的?竟敢直呼主子名讳!来人,把他带回去,好好调教——”
“慢。”云意抬手,示意舞阳将人放了,“他,臣要了。多谢公主!”不知兽耳男怎么落到舞阳的手里,但既然被送回来了,留下好好调教,不定哪天也可“卖”个好价钱。
舞阳见她收了,一时有些欢喜又有些惆怅:他果然还是喜欢男人多点!
“公主的礼物臣收下了,至于公主所托之事,臣定尽力而为。”云意拱手说道,言辞举止之间隐约透露出送客的意思。
舞阳只能松开锁链,放了兽耳男过去,不舍地看了她好一会,这才怏怏离开。
“云意!”得了自由的兽耳男二话不说扑向云意,一把将她抱住,低头就舔她的脸颊,幸而云意反应快伸手一挡,只觉手背上一片濡湿的微痒,不禁有些无奈。
果然,这是兽族的天性么?
将他推开,肃容道:“日后只许叫我公子,再乱喊,就滚出相府!”
“云、公子。”兽耳男低头,神情颇为委屈。一个比自己高两个头的大男人竟露出小媳妇般的表情,云意真真觉得哭笑不得。
视线落在他微微翕动的耳朵,情不自禁又伸手捏了一把,这才将他放过,转身吩咐下人道:“来人,将他带下去换身衣服。”
兽耳男虽不想离开她,然而见她不容置疑的样子,唯恐她再次将自己赶走,只得乖乖跟那仆从走。
直到太阳西下,云意才等到玉微暇从华殇的屋子里走出来。心急如焚的她,当即起身迎上去,紧张问道:“怎样?毒可解了?”
玉微暇朝她点了下头,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只好把到嘴的话给吞回去,侧身让她进去。
她行动之间带起的风,轻轻吹动他的发梢,玉微暇眼底闪过一丝黯然,随即缓缓地靠在门边,轻轻喘了口气。
静了会,才举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这令人窒息之地。他走的很慢,脚步打飘,每一步都似用尽浑身力气。好容易才走出相府大门,拐角处忽然闪出一道人影,飞也似的奔过来扶住他,稚气的脸上满的担忧。
“公子!”天星抬袖替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只觉得十分心疼,不由愤愤不平骂道:“这奸相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之徒,公子你强忍病痛替她的男人医治,却受到这样的冷遇!真是太可恶了!”
“天星!”玉微暇薄斥,随即重重地喘了口气,几乎有些立不稳,虚弱得连说话都觉费劲。
天星连忙噤声,心中却暗暗腹诽:但愿奸相不是当初救公子的那人,否则,就那冷冰冰的性子,只怕公子有得苦头吃。
想了一番,终究有些不甘,于是开口道:“公子为何不告诉奸相,上次暗中帮他将证据掉包之事?”
玉微暇闻言,扯了扯嘴角,天星太天真。即便说了又如何?她只会怀疑自己居心叵测,而不会心存感激。思及此,不由地冷冷扫了一眼天星,“下次,不可擅自主张!”竟然写那等污言秽语,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天星心虚地低下头,口中犹自不甘嘀咕:“本来就是事实……听说奸相后院男宠三千,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这样的人,怎配得上公子?!”
配不上?玉微暇淡淡一哂,只怕她还看不上自己。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简单的!
“微暇!”刚回到右相府,就看到姬允贞半趴在院中的藤椅上,长发散落下来,半遮住被毁容的半边脸,斜眸望来,目光盈盈如水,凭添几分异样的风情。
“你出府了?”她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关于原云意的罪证,她明明藏得极为隐秘,却还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龙转凤,这令她不得不怀疑。而他竟然只身去了左相府……
玉微暇择了个位置坐下,坦然自若地看着她道:“我与原云意做了交易,替她的人解毒,以换取原风息手中的毒方。我知道,你想要。”
姬允贞微微一怔,竟是自己误会了么?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展颜一笑:“微暇,谢谢你。”
挪了挪身子,将头轻轻枕上他的大腿,看似无意地问了句:“听说太子很快班师回朝了?”
“嗯。”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玉微暇眼底,一片冰冷。
君照!姬允贞眼底闪过一丝异彩,脑海里浮现那熟悉的冷毅英俊面容,然,想到自己的立场,一时心中既甜蜜又苦涩。
主子的吩咐言犹在耳,她该怎么办?
*
月色如水,温柔地穿过窗户,静静流淌在地面。焚香袅袅,一室静谧。
风轻轻撩动床前垂挂的帐幔,轻轻扫过华殇苍白的脸,昏睡中的他蓦然惊醒,“雅雅!”转眸一瞥,不意对上熟悉的容颜。
云意正趴在床头,睡得正甜。
华殇微微一怔,旋即轻轻地舒了口气。
原来,是噩梦。多年前的噩梦,却再次被通天塔的那个神秘人勾起。梦里,依稀是那年,她身穿嫁衣,被那人一箭穿心的场景。而他则深受束缚,无能为力。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感觉,至今回想仍心有余悸。
华殇轻轻吁了口气,静静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睡颜,舍不得移开眼。
熟睡中的她,少了那分拒人千里的疏离淡漠,多了一分女子的柔媚。秀丽的五官,白里透红的肌肤,带着芳香的呼吸……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扣动他的心弦。
深锁的眉头轻轻舒展,华殇情不自禁抬手想要碰触那如画的眉眼,她却蓦然睁开了眼,“华殇?”
她眼中犹带着迷离的睡意,显得慵懒而妩媚。华殇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伸出的手却如触电般缩了回去。垂眸,不敢看她。
“华殇,你可醒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她关切地询问,带着暖香的指尖轻轻扶上他的嘴角,“下次可别犯傻。打不过,走为上。知道吗?”
闻言,华殇抬头看她,缓缓道:“我不会丢下你。”
“呵,是去搬救兵啦,笨!”云意笑着弹了下他的脸,神容明艳动人,让他顿然失神。
他的雅雅,终于又回来了吗?
“好了,你睡了一天,想必也饿了,我这就吩咐人弄点吃的来。”云意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华殇痴痴盯着她的背影,良久无法回神。
门外,廊下阴影里立着一人。
云意走过去,双手撑在廊柱上,将他围困在其中,偏头盯着他:“子幽,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嗯。”白子幽面无表情轻应。
她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继续问:“临渊,你认识?”
“嗯。”
“是敌是友?”
“非敌非友。”
云意皱了下眉,有些不满。这答案……
“什么时候认识?”
“很久以前。”
……
“什么叫剥魂?”
“剥魂就是——”有问必答的白子幽蓦然一顿,默默回视她,却不再开口。
“是什么?”云意挑眉,追问。
白子幽依旧沉默,神色无波。
云意静静看了他好一会,伸手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如玉的肩膀上,妖娆的曼殊沙华蓦然绽放在他眼底,白子幽神情微微一滞。
“那么,告诉我,这是什么?”

、040 同登彼岸

“说!”她身体前倾,目光湛湛盯着他,见他默默转脸,忙地伸手捧住他的脸,不容他逃避。
凉薄的唇微微一翘,“不说?信不信,爷将你办了?!”
白子幽避无可避,幽深的目光对上她灼灼逼人的眼眸,却始终波澜不兴:“主母说过——”
不待他说完,云意蓦然抬头含住他的耳垂,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敏感脆弱之地,恍如电流流过,白子幽不禁轻轻战栗。
“呵。”他的反应取悦了云意,她低低笑着,朝他耳洞轻轻吹了口气,激起他更深的战栗,“主母只说不许你碰我,可说了,不许我碰你?”
白子幽浑身紧绷,面无表情吐了一字:“没。”
“那不就结了。”云意离了他,摸出早就准备好的牌子,在掌心轻轻一抛,牌子翻过一面,上面赫然刻着“白子幽”三字,她斜睨着他,浅笑吟吟道:“今夜,爷、要你!”
他垂眸看着那黑色的玉牌,默了默,挤出俩字:“我冷。”
“爷不在乎。”云意将牌子收起来,扬眉邪魅一笑:“子幽既觉得冷,不如、让爷来温暖你?”
话音落点,肩膀微微一抖,宽松的衣袍顿然滑落腰际,少女柔美芳香的身体如同洁白的花,默默绽放在温柔的月色中,散发着温润皎洁的光华,而香肩之上,妖艳如血,灼灼如火的曼殊沙华,摇曳生姿,氤氲着邪恶的芬芳,让人、惊艳,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攫取……
白子幽神色一晃,潭水无波的心,如被投入巨石,掀起了从未有过的波澜。
失神刹那,那柔软芳香的身子已挨了过来,他下意识伸手推拒,却触到一片冰凉的软腻,蓦然僵住,一丝无措闪过眼底,却又顷刻湮灭。
他轻轻吸气,面无表情地将她挂落的衣袍拉上,穿好,看着她,道:“爷,也很冷。”
“所以?”云意挑眉,黝黑的眸隐藏着星火。
“温暖不了我。”
“子幽……”她笑,随手将散落的长发拢至脑后,举止之间风情万种,目光却寒如秋水,“你该进宫当太监!”
“嗯。”
“白子幽!”这种挫败感,从前只在师父身上感受过。云意忍不住按了按跳动的眉角,心底有些窝火。
“别气。”冰冷的手指忽然轻轻扶上她的脸颊,云意愕然,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接近自己。
“我告诉你。”他道,声音没有起伏,连表情也一如既往,刻板苍白,只冰冷的指尖,温柔扫过她绝艳的眉眼。
“剥魂之术,是血族一种失传的禁术。”
血族?云意偏首想了下,恍惚记起近日所阅书籍上有所提及。这片大陆上的血族并非她以为的吸血鬼。而是一个和兽族一样比较特殊的族群,据传也是被诅咒的种族之一。传说,血族人的血液冰冷,体温异于常人,喜居阴冷之地,长年不见阳光,具有超乎常人的能力,衰老速度比较缓慢,因此寿命也比常人要长许多。但繁衍生育能力十分低下,因此早在百多年前,血族已经灭绝。
许是因为血族很少出现在人前,因此在世人看来十分神秘,据传他们擅长巫蛊之术,手段十分凶残狠辣,令人闻之色变。
难道,临渊那神棍,是绝迹已久的血族后人?
纷繁念头一闪而过,但听得子幽冰凉飘渺的嗓音继续说道:“所为剥魂,乃是鲜血为媒的一种诡异巫术,传说此术可将人的魂魄剥离,让人丧失七情六欲,甚至变成行尸走肉。至于如何操作,这点我并不知晓。而此术,不过是数百年前的传说。血族,早就不存于世了。”
“是嘛?”云意低喃,下意识地抬手抚上肩头,临渊当时说了一个“再”,言外之意,原云意从前被他施展过剥魂之术?
所以,这才是原云意性情大变的主要原由,而非因为练习邪功?
“至于你肩上的刺青——”白子幽顿了顿,复杂神色一闪而逝,“是一种毒——彼岸。又有别名叫‘同登彼岸’,准确来说,这是毒与术的结合,以人的心头血为引,无论是制毒还是下毒,手段都十分复杂诡异。此毒于你并无大碍,只是——将你与下毒之人命运相连……”
“什么叫命运相连?”
“同生同死。”刻板的语调,带着一丝沉重。
云意一愣,“他死我死?”
“嗯。”
坑爹呀。云意咬牙,本还想找个机会除掉那死神棍,这下子可怎么是好?转而一想,又有些庆幸:“也好,这样一来,他也杀不了我!”
“不会。”
闻言,云意神色一拧,刚萌芽的一点希望被掐灭。心底别提有多郁卒。
“会有办法的。”白子幽轻轻碰了下她的发鬓,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愧疚之情如海翻腾。
他没有保护好她,辜负了主母的嘱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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