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男人却很久没有要过她了。
有多久,她已经记不清了,有几个月了吧。
每次来,也只是坐坐就走。
任她想尽办法撩。拨,都无法将他留住。
那么,今夜……
“爷,有没有想如烟?”她仰着脖子,凑到男人耳边,吹气如兰,腰肢款摆、坐在男人身上的翘臀更是若有若无的碾动。
男人低低一笑,还未出声,她却又是已一个旋身,从男人怀中站起。
带着媚笑,带着诱。惑,女子纤纤素手捻上纱衣的带子,美眸若珠,目光流转地望着他,手指一拉。
纱衣滑落在地。
女子玲珑曼妙的身姿就暴露在空气里。
见他没有反应,女子又抬手伸至脖子后面,亦是一拉,身上的大红肚兜亦是委于地上,女子高。耸的胸脯在这样突突弹跳出来,胸脯的尖端,两粒玫红如珠。
就在她准备脱掉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挡——小内裙的时候,男人却是突然起身站起。
“如烟……”
他朝她走过去。
**********
翌日清晨
日头高照,暖融融的阳光兜头洒下来,驱散了不少寒意。
一辆马车停在小院的门口。
以防又发生什么纠复,冷煜决定早走早好,经过夜里跟苏月的沟通,苏月也同意跟他一起回南轩。
“夏怡,别忘了带上姑娘的药!”
“知道了,殿下,你都说了几遍了。”
也就是到这时,苏月才知道那个青衫男子叫夏怡。
看着两人,她弯了弯唇,冷煜已来到身前,背对着她,蹲下身。
“做什么?”
“背你!”
苏月一怔,“我……自己能走!”
她伤的是胸口和手腕,又不是脚。
男人身形未动。
见他执意如此,她也没心情矫情什么,叹了口气攀上他的背。
冷煜的脚步很稳,也可以说他故意压得很稳,苏月将脸靠在他厚实的背上,却见他突然停了脚步,缓缓将她放了下来。
“夏怡,扶姑娘回屋!”
他语气紧绷,苏月一愣。
这是怎么了?
心中疑惑,却还是和青衫男子,哦不,是夏怡往来路折去。
却不料没走出几步,骤然砰的一声巨响。
苏月一惊,回头就看见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一群官兵手握兵器蜂拥了进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南轩太子,四侧王妃有礼了,下官李。禄,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请二位随下官回去!”
为首的人穿着铠甲,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口气粗犷莽撞。
苏月一震,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是来抓她的!
却冠冕堂皇地用了一个请字!
这些官兵们各个长矛相对,哪儿有半分请的姿态?
不知道她和冷煜离开是哪儿个版本的故事?
总之,景帝是怒了,对吧?
不然也不会如此劳师动众的派了一个将军来抓他们!
“王妃……本宫会亲自送回去!”冷煜勾着一抹浅笑,眸色沉静。
“送?哈哈,太子殿下莫要欺我一介莽夫什么都不懂,殿下带走了王妃,搞的行宫现今翻了天,殿下又岂会轻易将王妃送回去?所以,还是不劳殿下费心了。”
话毕,便朝身后的副将使了个眼色。
冷煜却抢他一步,飞身而起,一手扣上苏月的腰,一手扣着夏怡的腰,夹着两人,朝房上飞去。
李。禄大笑着追出去,外面早已是天罗地网重兵包围,这三人这样出去,也只是自投罗网。
他不急。
却不料,外面安静如斯,哪儿有人飞了出来?
李。禄一愣,又折了回去。
只见屋门已经紧掩。
屋内,苏月喘着气,躲过了一时,但躲在屋里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冷煜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动静,回过头,将她的手裹在掌心,“别怕!我一定会带你走!”
望着他笃定的眼神,苏月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只觉得鼻子一酸,她点了点头。
院子里,李。禄显然有些恼羞成怒,嘴里咒骂了一句,“***,就凭你们三个,还想跟本将军斗?”末了,遂转身厉声吩咐众人,“都给我冲进去!本将军就不信,区区三人还能敌得过本将军的众将士不成?”
一大拨人得令,便举着手中长枪长剑准备冲进屋。
“等一下!”
一道尖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所有人一震,包括李。禄,包括屋里的三人,也包括那些准备动手的士兵,皆纷纷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内侍太监模样的人疾步走进院中,手持明黄卷轴。
李。禄身为大将军,自是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圣旨么。
他脸色一变,连忙弃了手中长剑,噗通一声跪于地上。
众人见状,虽不明所以,却也纷纷弃器而跪。
太监唇角一勾,高举明黄卷轴,“皇上有旨,为不影响北凉和南轩的友好邦交,让将军不要为难南轩太子殿下,放其离开,至于四侧王妃的事,皇上自有其他办法!”
所有人一怔,包括屋外的,也包括屋里的。
下令抓他们的是景帝,如今放他们离开的又是他景帝?
苏月心中疑惑,抬眸看了看冷煜,冷煜微微抿着唇,眸色深深。
屋外,李。禄愣了愣,领旨谢恩!
然后,只得气鼓鼓地带着众人离开,当然,他气的不是景帝的出尔反尔,而是,气被冷煜那黄口小儿戏耍,结果,想出口恶气,也终是没有出成。
屋外很快恢复了静谧。
可那传旨太监却还站在院中,回头望着远去的众人,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
冷煜回头看了苏月一眼,便伸手推门走了出去。
传旨太监听到身后动静,转过身来,看到是冷煜,微微一笑,“太子殿下!”
冷煜亦是勾起唇角,对着太监略一抱拳,“多谢公公赶过来宣旨!”
太监低低一笑,“没事!”
只这两字,却是让冷煜一楞,惊错的又何止他一个,屋里的苏月亦是。
因为他的声音,已不是尖细的内侍嗓音,而是变回了自己的本声。
……很熟悉…。。
苏月瞳孔一敛,目光往前一探,下一瞬,也从屋内奔了出来。
“八爷!”
她在太监面前站定,睨着他。
冷煜愕然,太监亦是看着苏月,一瞬不瞬,忽而,嗤的一笑,“哎呀,还真是无趣,这样也能被你认出来!”
太监一边说,一边抬手在脸上一抹。
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拉了下来。
是另一个人的脸。
俊美无俦,可不就是当今八王爷商慕炎。
虽然已经猜到,苏月还是有些震惊,“你为何要扮作太监的样子?”
话一出口,她猛地又想起什么,脸色一变,瞠大了眸子,“刚才那圣旨……”
“自是假的!”似是了然她要说什么,她的话没有说完,商慕炎已是笑着接上,边说,边不徐不疾地将面具折起,放于袖中。
苏月心头一跳,“你可知假传圣旨是死罪?”
“当然知道!但是……”商慕炎绝艳一笑,“除了你们,谁知道是本王传的圣旨?本王救了你们,你们总不会忘恩负义,去告发本王吧?”
苏月没有说话,冷煜却是沉声发了问,“八爷为何要帮我们?”
冷煜一边说,一边微微眯着眸子,凝着商慕炎,凤眸深邃,一瞬不瞬。
商慕炎闻言却也不恼,亦是堪堪回望过去。
良久,商慕炎突然唇角一弯,一抹浅笑动人心魄,他将目光从冷煜脸上掠开,看向苏月,“因为本王喜欢这个女人!”
冷煜和苏月皆是一震,还没有反应,却又听得商慕炎哈哈一笑,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望着商慕炎翩然离去的身影,冷煜和苏月好半响没有动。
许久,冷煜才将远处的目光收回,看向苏月,“八爷他……”
苏月不以为意地转身,“他那个人,十句话,九句话不正经。”
****************
沈如烟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月和冷煜一行人正在一个小饭馆里面用午膳。
因为好几个通道都在严查,所以,他们也不敢从大道,弯了很多小路,以致于走了半个上午,还没有出京城。
旁边桌上的几人说得津津有味、眉飞色舞。
她起先只是觉得如烟这个名字熟悉,并未有多大在意,后来听到说,是风月楼里的歌舞头牌,她才猛然想起。
那夜她以苏桑的身份去找商慕炎,商慕炎好像就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当时,她还去帮她找了很多个女子过来让她挑呢。
她死了?!
“喂,你们知道凶手是谁吗?”有个食客突然压低了什么。
“谁?”众人好奇不已。
“当今八王爷。”
苏月的手一抖,手中竹筷掉在地上。
冷煜亦是微微一怔,拧眉看了看津津乐道的几人,又看了看苏月,抬手唤了小二,“去换双新筷子过来!”
“好叻!”小二弯腰拾起地上竹筷,转身离开。
商慕炎?
怎么会是他?
苏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只觉得难以置信。
旁桌的几人还在继续。
“你怎么知道是八王爷?”
“听说的,因为牵涉到皇家,听说六扇门已经接管此案了,现在人家八王爷还扣在六扇门呢,听说现场一屋子的血,而八王爷的玉佩落在了现场,证据摆在那儿,这次八王爷怕是凶多吉少。”
“也是,反正他又不受当今圣上宠爱,也不会有人出来保全他。”
“就是……”
“哎……。”
当苏月骤然出现在几人面前时,几人吓了一跳,一看苏月凝重着一张脸,皆都以为自己乱说话惹了什么。
“姑娘这是?”
“沈如烟是几时被杀的?”苏月沉声开口。
几人一怔,半响才明白过来,原来,也只是一个关心八卦的女人而已。
“听说六扇门的仵作验了现场的血迹,说是早上刚刚发生的事情。”
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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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让她进来
更新时间:2013520 23:27:11 本章字数:4274
六扇门门口,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
六扇门堂内,气氛凝重压抑。
虽然,今日的案子死的只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但是,因为牵涉到了皇室中人,所以就变得各种微妙起来,何况,还有当今圣上亲临。
所以不管是朝廷大臣,或是平头百姓,都紧密的观察着六扇门里面的动静,生怕漏过一丝消息。
大堂之上,景帝端坐正中,凌厉的目光一直锁在堂中跪着那人身上,薄薄的唇边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孀。
景帝左下侧坐着太子及几位皇子,四王爷商慕寒因还在寻找失踪的苏月,所以未至;
在景帝的右下侧则是坐着一身官服的慕容侯。
“不知父皇将儿臣召来,所谓何事?”跪于堂下的男人忽然朗声开口,黑眸熠熠地对上景帝的视线,薄唇轻勾嫂。
所为何事?
众人唏嘘,这个男人!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沈如烟死了,尸体不见了,一地的血中发现了他商慕炎的玉佩……
这说明了什么?
不言而喻!
这个男人一向花天酒地、宿花眠柳、风流浪。荡惯了,景帝不管,他们也无视,可是,今日这事情闹得也着实太过分了。
一个堂堂皇子,竟然杀了一个烟花柳巷的妓。女。
然后,还在这里装无辜!
景帝面色愈发黑沉。
这些个儿女就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
前日夜里,在殇州,四王府的苏月跟冷煜一起失踪,商慕寒到处找人,搞得行宫鸡犬不宁,也搞得洗浴节活动不得不提前结束。
然后,他下旨让人去捉拿苏月,好不容易发现苏月和冷煜的踪迹,前去抓人,却又不知被谁假传圣旨将人放走!
那件事还没有平息,这边,又听说商慕炎杀了人!
果然,一个比一个能耐。
所有人都看着景帝,看着他脸色黑沉可怖、眸中阴霾聚集。
那样子……
那气氛……
堂中顿时冷如腊月寒冬。
不过,景帝的怒气终是没有喷薄出来,只是抑了又抑,沉声道:“慕容侯,你说与他听!”
慕容侯起身,对着景帝微微一鞠,恭敬道:“臣遵旨!”
末了,又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请问八爷认识风月楼的沈如烟姑娘吧?”
商慕炎似是微微一怔,旋即又笑道:“何止认识,是非常熟悉!”
堂下不知是谁传来一声嗤笑,景帝的脸又黑了几分。
慕容侯清了清喉咙,接着问道:“那八爷可知她死了?”
“死了?”商慕炎一震,愕然看向慕容侯,“什么时候的事?昨日夜里我们还……”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伤风化,他说了一半没有说完。
但是,众人却是心知肚明,昨夜他们还在一起厮混是么。
于是,又有人嗤笑出声,也有人皱眉、有人弯唇、有人不屑、有人无奈叹息。
景帝的薄唇越抿越紧。
“今日早上!”慕容侯睇了一眼商慕炎。
“今日早上?”商慕寒眸光一敛,似是难以置信,“怎么死的?”
“暂时还不知!因为如烟姑娘的尸体还没有找到,从现场一屋子的血迹来看,应该是杀死,然后毁尸。”
“没有看到尸体?”商慕炎愕然反问,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有看到尸体,你们就说人家死了?”
慕容侯却也不生气,微微一笑,不徐不疾道:“报案的是风雨楼的老。鸨,她说,一直就没见如烟姑娘出门,如果是夜里可能没有察觉,已经是早上了,没出门便是没出门,如果不是死了,流了那么多血,人去了哪里?肯定是凶手做了手脚,将如烟姑娘的尸体带出,目的就是怕我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谁料百密一疏,终是不小心落下了证据。”
“是什么?”商慕炎眼波微动。
“是…。。”慕容侯微微顿了顿,才道:“在血泊中发现了八爷的玉佩!”
“玉佩?”商慕炎敛眸,似是有些吃惊,“可是父皇赏赐本王的那枚?”
慕容候没有说话,只是转眸看向大堂中间摆放证物的条桌。
条桌上,一块白色布帛,布帛上一枚玉佩赫然躺在那里。
玉佩上殷红一片,显然是血。
“八弟这不是明知故问?”三王爷商慕展却是忍不住笑着出了声,从不远处望过来,“莫不是擅自送了红粉知己?”
众人一怔,景帝眉心皱得更紧,商慕炎却是忽的唇角一勾,笑容摄人心魄。
“想来这事儿三哥做得熟悉,我可没这个胆子,玉佩是父皇赏赐的,我又怎敢随便送人?”一边说,一边笑睨着商慕展,黑眸炯亮,潋滟生姿。
商慕展被他一噎,面色一阵青白,又看到他不知所谓的样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