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死了?怎么死的?”霍少凡赶紧问道。
“听说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女子抱着胳膊一脸不屑。
“谁会下毒害她呢?”霍少凡故作思索状。
“唉!你这人太奇怪了,你今儿是来找乐子的,还是来官府便衣来查案的呀?”媒婆痣一脸不满的开始拍桌子瞪眼。
王府
翠柳院
纤尘吃了饭便独自坐在书桌前,开始消遣时间,她本就从小体弱多病,而又深居皇宫,若是不略懂些医术,恐怕自己早就被人以假乱真的药给害死了。
这俩日她太过清闲,不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除了比较清静以外,一切都和皇宫相差无几,可是她已经很满足了,整日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王妃,明日便是大婚之日,您早些休息,明日有的折腾呢。”柳叶端了一碗参茶递给纤尘,顺手取了一件披风给纤尘披上。
“嗯。”纤尘小抿一口参茶,对于这场婚姻,起初因为和亲,她并不抱着任何幸福的希望,只希望草草一生,平静便可,可如今,那人却是自己几度午夜梦回时,那般熟悉的样子。
就连他的眸光都那般相似,这是出乎意料的收获,也让她心里有些惆怅,不知道这种奢望是否会付之东流,亦或者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一直保存着“草草一生,平静度日”的心里。
“王妃,明日早上,柳叶给您多准备一些膳食,新娘子可是一天都不准吃东西的哟。”柳叶一脸笑意的对纤尘说着,打心眼里喜欢这个王妃。
“对了王妃,明日一同过轿的还有一位皇上亲封的玉格格。”柳叶本想等到明日王妃见过,自当明白,可是?看着这个王妃必定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所以临时还是改变了主意。
说完,柳叶一脸认真的瞅着纤尘的表情,企图想看到一抹气愤或者是惊骇的表情。
纤尘一听,握着暖乎乎的茶杯轻微的抖了一下,瞬间,那般惊异的表情便消失不见,她只是突然有些吃惊罢了,平息过后,她轻声道:“玉格格?有人做伴也好,兴许还能谈的投机,说上话。”
“王妃,您真是大度,实在让柳叶佩服,其实玉格格也挺好,性格开朗活泼。”柳叶双眸闪亮,不由得有些敬佩王妃,她柔弱的身子却蕴藏着平凡女子没有的大度,包容和和蔼,有着与她年纪有极为不称的沉着冷静。
第22章 完婚
纤尘抿唇一笑,轻轻点头,或许王府不比皇宫那般人多眼杂,自然要比王府增大了与人接触的机会,正所谓,心机叵测之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很难避免勾心斗角的摩擦,希望这王府的空气,会祥和一些。
一夜无话
天罡蒙亮,纤尘便早已经独立院中,她何等喜欢这般清新的空气,仿若每日赶早起身便是想抢夺这天下第一缕新鲜空气。
纤尘打开帕子,慢条斯理的将鱼食撒入湖中,不知为何,今日新婚,她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平静的像是一汪深潭。
“王妃,请用餐。”一声铜铃般的呼唤。
纤尘将最后一撮鱼食抛进湖中,嘴角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意,满足的对着湖面说道:“鱼儿慢慢吃,我也要去吃饭了。”
纤尘回眸,便看到柳叶在凉亭下的石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餐,纤尘细看之下,却不下十种,不由得面露苦涩道:“柳叶,你这是想让我一并连下个月的都吃下去吗?”
“公主,今天一天都不准吃东西的,这可是方瑜和柳叶天还没亮就准备的。”方瑜蹲着一碗热豆浆往桌上一放,又多了一道花样。
“方瑜,应该叫王妃了。”柳叶笑嘻嘻的用手里的帕子甩了一把方瑜,纠正她的称呼。
“嗯嗯嗯……对,王妃,霍王妃。”
“王妃,您赶紧用膳吧!等会儿呀,要好一会打扮呢?估计得折腾到晌午的时候。”柳叶催促道。
“那么久吗?”纤尘一脸哀怨,甚至不自觉的想到自己坐在梳妆台前任其摆布的样子,还要打扮到晌午,想起来,这人还没开始上妆,便觉得后背酸软了。
此刻王府十分热闹,张灯结彩 ,宾客满堂,甚至文武百官道贺声,好像终于寻到一个机会能好好巴结王爷一样,此起彼伏。
王府侍卫更是忙的不亦乐乎,双手捧着连绵不断送来的贺礼,便已经堆满了大半储物室,若是再来合理,必定要腾出一间客房来安放了。
皇上差人送来了价值连城的翡翠麒麟,更是让来宾赏心悦目,叹为观止,不得不羡慕五王爷深受皇上喜爱的程度,不由得更是堆满笑意的脸往上贴,宾堂满客,各思其想。
霍少凡脸上牵强的拉出一抹弧度,接应着上前道贺的宾客,显得与这热闹喜庆的日子极为不称,他时不时抬眸远望,生怕诸葛非云会悄然而至,自己却没能第一个发现,要知道,淑琴还在桃花阁躺着,他心如冰霜。
“王爷……”肖飞风尘扑扑的赶来。
霍少凡便回礼,便招呼着肖飞进入后堂再说,定是有了毒害淑琴一事的消息。
“查到什么了?”霍少凡瞬间收起那抹假笑,面容瞬变。
“王爷,事情进展不太顺利,那女子恐怕是外地人,无一人认得此女。”肖飞拱手,脸上露出一丝警惕的目光,看了看后堂大门处道:“六王爷说,必定先查处淑琴姑娘所中何毒,从此处下手相必会多一条线索。”
霍少凡深吸一口气,回想着之前几位大夫均都检查不出到底是何毒,看来,必须得等诸葛非云诊治后,才能明确。
“你去城门守着,诸葛非云一旦进城,火速请他进府。”霍少凡声音冷漠,肖飞应声离去。
“王爷,吉时快到,现在要请王妃出阁吗?”下人拱手轻言。
“嗯……”
门外,王府前去莫将军府上迎亲的队伍已经如长龙一般停在王府百米以外,士兵全部腰间系上红禁带,位列街道俩测,维持秩序,这规模堪称京城数一数二,让百姓们都觉得沾染了不少喜庆。
红花轿内,莫玉凝攥着小手,将手里的喜帕快要揉碎了,红布盖头下的脸,倾城倾国,却扭曲着,一脸的不甘:“毒酒没能毒死那个贱人,真是气死我了,如今还要做正室王妃,让本格格在外面等着,凭什么我就不能与王爷拜堂 ?”
莫玉凝越想越来气,俩眼都要冒火了,轻手撩开轿帘,远远的看到王府正门大堂上,一体红妆的女子正在与王爷行礼,不由得眼眶有些灼热,烫的她胸口起伏,呼吸都有些急促。
“玉格格,您不能下轿。”随嫁丫鬟若雨以为格格要下轿,赶忙提醒道,看着掀开盖头的格格,一脸的不甘心,赶忙说道:“格格,这是皇朝的规矩,只有正室王妃才能与王爷行满堂礼,更何况,人家是吴国的公主,您就息息怒,怎么说王爷从小与您青梅竹马,再说,您也是侧王妃。”
莫玉凝狠狠的甩下轿帘,撕扯着手里的喜帕,突然双眼一亮,惊骇的问道:“若雨,你……你刚刚说什么?”
第23章 玉格格
莫玉凝狠狠的甩下轿帘,撕扯着手里的喜帕,突然双眼一亮,惊骇的问道:“若雨,你……你刚刚说什么?”
“皇朝习俗……”
“不是这句,是吴国公主那句。”莫玉凝眉宇紧皱,成了川字形,一脸惊愕的表情让她上了胭脂的面容仍旧显得有些惨白,她想让若雨在此告诉她,是她自己听错了。
“吴国公主和亲嫁给五王爷,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啊?”若雨脸上也笼罩着一层水雾。
“吴国公主……吴国公主……”莫玉凝嘴唇微颤,双眼木讷的看着地面,一脸的不可置信,她心里犹如被泼上了硫酸,甚至自己都能听到一丝丝被腐蚀的声音。
怎么可能会是吴国公主?芳华谷,海拔那么高,怎么可能还会有生还的机会?这不可能……一定是王爷想娶那个青楼的贱女人怕皇上知道,故意使的移花接木这一招。
想着,莫玉凝便准备跳下轿去,解开那个盖头,当众给她难看……。
可是?转念又一想,满朝文武都没有见过吴国公主,即使解开了盖头,那也于事无补啊。
“这可怎么办呢?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出身低贱如蝼蚁的青楼女子站在自己头上。”莫玉凝小声嘀咕,目光呆滞。
“格格,该你入府了……”若雨显然兴高采烈,赶忙撩开轿辗的红帘,引莫玉凝下轿。
莫玉凝深吸一口气,收起所有的思绪,不管怎样,她如今也能嫁入王府,日后定有不少机会寻那贱人一并算账。
“五王爷,在下给您道喜了。”
纤尘被柳叶搀扶着,准备挪步入王府,身后倏然传来一声极其悦耳的声音,声音清淡,仿若茶余饭后的一句事不关己的话,这声音极其耳熟:“会是他吗?”
莫玉凝前脚还没踏进大堂,便透过红布盖头看到一个面带黄金面具的男子,玉树临风,比自己先进了王府一步。
“诸葛非云?快请……”王爷一体红衣,赶忙做出请的姿势。
肖飞更是卑躬屈膝,对这诸葛非云心生敬畏,连王爷都能亲自前去请回的人,他自然刮目相看。
“这……”诸葛非云看了看身后的女子,一看便知是此次喜宴的女主角,总不能将人晾在此地。
“肖飞,侧妃入住锦绣阁。”说完,面容平静的看着诸葛非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诸葛非云单手背后,一脸平静,脚步轻盈,洁白的长靴似乎还沾染着些许梨花瓣,身后跟着一脸憨厚的木子,悄然与纤尘擦身而过,倏然,一阵清幽的梨花香味,在纤尘的鼻息间如丝绸一般扫过。
“诸葛非云?”纤尘小声嘀咕,王爷如此客气的话语,足以证明,此人地位非凡,非云?非云?
纤尘心里默念,难道是云非云,雾非雾的意思吗?纤尘被柳叶方瑜轻轻搀扶着回了翠柳院,路过桃花阁的时候,听到院内传来王爷与那诸葛非云的声音,纤尘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白衣男子,不知为何,她似乎十分确信,诸葛非云便是那人。
“柳叶,快给我卸妆,这鳳簪压的我脖子疼。”
纤尘坐在房内,心里升起一丝不可觉察的酸楚,看来王爷的心腹是那昏迷不醒的淑琴姑娘,莫名的心酸让她顿时有些莫名其妙,何必呢?只是感觉熟悉罢了,理智回想,与那王爷,也只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王妃,您现在还不能卸妆,要等着王爷给您掀盖头呢。”柳叶赶忙按住纤尘想要自行掀起的搞头,提醒道:“自己不能掀,掀了会不吉利的。”
“哦?为何不吉利?”纤尘不再反抗,端坐在铺着红色喜被的床上。
“皇朝有一个习俗,那就是新郎呢?要在新婚之夜用撑杆挑起新娘的盖头,这可都是有将就的。”柳叶从小长在皇城,对民间习俗了如指掌,说起来也特别顺口。
“还要用秤杆啊?”方瑜一脸不解,顿时也来了一些性质,反正王爷现在忙着呢?就算忙完了还要去陪满堂贵客,定不会来新房,所以兴致勃勃的问道:“为何?”
“ 秤杆上有秤星,这秤星啊!可不是称量东西,它的含义是这秤杆上的秤星乃是天象,好像是叫什么……”柳叶来回踱步。
柳叶挠了挠头,似乎一时半刻想不起小时候奶奶说的话了:“好像是,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再加上福禄寿三星,共十六星,奶奶曾说过“小小秤杆,载了天象”。
“原来皇朝的习俗还这般丰富啊?”纤尘也不由得感慨,方瑜一脸惊奇,好像恨不得找一杆秤来挨个数一数,到底是不是这么多星星。
第24章 鸩羽毒
“原来皇朝的习俗还这般丰富啊?”纤尘也不由得感慨,方瑜一脸惊奇,好像恨不得找一杆秤来挨个数一数,到底是不是这么多星星。
“秤杆上双钩子,就是,成双成对,好事成双的意思,秤杆插在五谷米斗内,不但是预言五谷丰登,也有早生贵子一说,就像麒麟也就是麒麟送子的含义了。”柳叶说完,不免有些自豪。
“哦,原来这样子啊。”纤尘点头,不由得被头上繁重的凤凰双钗压的差点扶不起脖子,感情这是动也不能动,头往那边动,脖子就会不由自主的往哪边弯。
“王妃,您就忍一忍,等王爷来亲自给您掀盖头。”柳叶有些囧像的看着王妃盖头下的脑袋,好像颔首间,都要抬手扶着一把一样,真是够累的。
“要不我去桃花阁看看。”方瑜到是突然来了雅兴,她也是看惯了宫里的明争暗斗。虽然自己的主子不是太关心此事,多知道些事情,哪怕藏在心里,也未免不是一个防患于未然的准备。
话音刚落,便十分没规矩的不等纤尘发话,人就一拐弯消失在翠柳院的大门处。
“诸葛兄,请问,到底是什么毒?”霍少凡看着欧阳非云,漠然的问道。
“非云诊治,不喜旁人在侧。”
诸葛非云抬眸看着满屋子的人,除了霍少凡还有肖飞,还有桃花阁的几个侍女,更是连那个新进门的丫头也围过来看热闹,他心喜静,实在有些厌烦。
“若雨,不好好照顾主子,跑来这里做什么?”肖飞一听,十分知趣的便招呼这这帮闲杂人等退出,当然,包括自自己在内,刚一出门便看到若雨疯疯癫癫的跑了过来。
若雨一看,人都被轰出来了,自己也不好往前挤,本是受侧妃之意,前来查看查看消息的,这会,看是要无功而返了。
“他中的毒是鸩羽毒……”诸葛非云翻开淑琴的眼睛,数息时间把脉,便已经确定,声音 轻缓,话语却不容置疑。
“这是什么毒?可有的救?”整个房间只有霍少凡与诸葛非云二人,霍少宇也毫无顾忌的问起。
“是一种猛禽,比鹰略大一些,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上便是生满剧毒,五王爷,您想,若是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那酒不就成了毒性极强的鸩酒,此毒几乎无药可救,此女能尚存呼吸,虽说微弱,但也是出其不意。”
声音平缓,略带低沉,似乎他的声音从来都不会出现任何波兰一般,平静的让人心生宁静,好像一切事情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真的没法子解了吗?”霍少凡几乎头脑晕眩,他第一次感觉到那毒虽然没有中在自身,却如同身中奇毒一般难受,难道,这般风华绝代的女子,就这么没了吗?
“到是有一法子可解,只是,要看五王爷您愿不愿意冒这个险。”诸葛非云目光平淡的看着窗外,仿若在跟自己讲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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