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鱼。
心中一惊,顿时手忙脚乱,慌急间,只得猛挥手中铁木鱼,“呼”的一声,逞向蓝天鹏
的双掌撞去——蓝天鹏杀机已起,虽见对方将的铁木鱼撞来,依然掌势不变,索性向木鱼击
去,同时,两掌暗劲,猛吐而出——蓬的一响,闷哼一响,“铁臂头陀”的肥大身躯,猛的
一个踉跄,略的一声大响,铁木鱼应声落地,“铁臂头陀”也蹬蹬向后退去。
蓝天鹏焉肯罢手,大喝一声:“恶贼纳命来!”
大喝声中,进步欺身,右掌横切劈出,倏然又立劈而下。
后退中的“铁臂头陀”,这时已是心慌意乱,面无人色,慌急间,一招“闭门拒佛”,
双掌同时推出——但是,就在他双掌推出的同时,蓝天鹏的右掌已倏然立起,闪电劈下——
“铁臂头陀”没想到蓝天鹏变招如此之快,一见之下,魂飞天外,慌急间,厉喝一声,猛挥
右臂封格——掌臂接触后,“卡察”一声,鲜血飞溅,“铁臂头陀”怪叫一声,飞身暴退三
丈——众人一看,齐声惊啊,以“铁臂”震赫武林的“铁臂头陀”右臂,竟被蓝天鹏的立掌
劈断了!
蓝天鹏剑眉如飞,双目尽赤,厉喝一声,飞身追去——就在蓝天鹏飞身前扑的同时,身
后墓然响起了一声清脆喝声:“蓝少谷请住手!”
手字方出口,面前黄衫一闪,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已挡在蓝天鹏的面前!
蓝天鹏早已闻声刹住声势,顿时愣在当场,一双炯炯星目,一直盯在黄衫俊美少年俊面
上。
他并不是为了黄衫俊美少年,也有一付清脆如欧阳紫相同的童音嗓子和闪电般的轻功,
而是对方怎的知道他为“蓝少谷主”?黄衫俊美少年,被蓝天鹏的炯炯目光看得也不禁双额
骨些鲜红,急忙拱手一笑说:“蓝少谷主请息怒,并非小弟干涉少谷主报杀父毁庄之仇,而
是说怨有头,债有主,换句话,令尊大人并非死在‘铁臂头陀’的手中,少谷主已将他的右
臂劈断,总算给了他一个授徒不严的教训,还望少谷主看在小弟的薄面上,饶了他吧!”
蓝天鹏想了想,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因而也拱手谦和的说:“既然阁下讲情,小弟自当
遵命但小弟有一事不明……”
黄衫俊美少年,连声不敢,最后问:“蓝少谷主有什么话,尽请当面讲,小弟知道的,
自当奉告!”
蓝天鹏略微沉吟问:“小弟的感迷惑的,是阁下怎知小弟姓蓝?”
黄衫俊美少年爽朗的一笑,答非所问的说:“这件事小弟回头再向少谷主谈!”
说罢转身,望着痛得毗牙裂嘴,冷汗直流的“铁臂头陀”,沉声问;“蓝少谷已看在我
的面上,饶你一死,希望你今后,改过自新,诚心侍佛,今后再作恶,下次再遇到蓝少谷主
和我恐怕休想再活。”
“铁臂头陀”恨恨的哼一声,望着黄衫俊美少年,切齿恨声说:“哼,你的救命大恩,
佛爷终有所报,而姓蓝的断臂之仇,佛爷也要加倍讨回,咱们是青山不改,后会有期,佛爷
走了。”
了字出口,转身向人群中走去,连丢在场中的铁木鱼也不要了。“铁臂头陀”浑身是
血,看来怕人,他尚未到达看热闹的观众身前,观众早已让开了一条通道。
.蓝天鹏看在眼里,不由望着黄衫美少年,说:“阁下虽救了他的性命,恐怕仍改不了
恶性!”
黄衫美少年,淡淡一笑说:‘叫他代少谷主去找汴氏兄弟也好,少谷主下次再遇到“铁
臂头陀”时,也就是你报仇的机会到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关切的问:“阁下的意思是……”
话刚开口,黄衫美少年含笑的岔开话题说:“此地非谈话之所,我们找个雅静处再
谈!”
蓝天鹏已经知道江湖的诡透变幻,因而有意拒绝,但又想知道对方黄衫美少年,是怎的
知道他的底细。
正在迟疑,黄衫美少年,已用描金褶扇一指东街座北的一座豪华酒楼,含笑热诚的说:
“走,我们就到那边‘迎宾轩’一面小酌,一面畅谈!”
说罢,立即肃手说请!
蓝天鹏到了这时,只得谦和的一颔首,举步向前走去。
他已亲眼看到黄衫美少年的精淇内力,对方手中的那柄小巧描金格扇,自然就是黄衫美
少年对敌的兵刃,俗话说:“一分短,十分险”,能用这么小巧的兵器的人,轻功,内力神
奇扇技,必然俱已登造极。
但是,他也深信,只要自己处处谨慎事事小心,谅也不致失手。
心念电转,定睛再看,围观的群众,大部分散去,庙前依然人来照住,喧嚣吵杂,热闹
非凡,好像大都不知道这边发生事情似的。
再看场边拉马的红衣少女,蓝天鹏的剑眉不由轻在一起了,方才他曾听黄衫美少年,亲
口对“铁臂头陀”称红衣少女是他的“贱内”,但蓝天鹏根据红衣少女拉着黄衫美少年马匹
的恭谨,倒有些像黄衫美少年的小婢。
蓝天鹏暗中冷冷一笑,觉得黄衫美少年必是个渔色之徒。
心念间,已到了拉马的红衣少女身前。
黄衫美少年,立即望着红衣少女,含笑说;“屏妹,快过来见过蓝少谷主!”
红衣少女,立即施礼含笑说:“小女子金玉屏,参见蓝少谷主!”
蓝天鹏正和共揖还礼,黄衫美少年,已含笑介绍说:“提起内子的名字来,蓝少谷主也
许不知…”
但蓝天鹏却正色含笑说:“不瞒阁下说,尊夫人的芳名,小弟却曾听我的家老仆蓝福谈
过,只是此刻无法想起了!”
黄衫美少年,神秘的哦了一声,偏含笑问:“那么‘金银双剑’可曾听说过?”
蓝天鹏蹩眉沉吟,口中自语:“金银双剑……金银……双剑“…双剑…”
黄衫美少年见蓝天鹏认真的思索,不由和红衣少女会意的含笑递了一个眼神。
蓝天鹏星目一亮,突然望着黄衫美少年和红衣少女,兴奋的说:“想起来了……‘双剑
飘红’金玉屏……尊夫人是‘双剑飘红’…”
红衣少女一听,不由娇羞含笑,连连颔首。
黄衫美少年,早已哈哈一笑,赞声说:“蓝少谷主真不愧是出身武林世家,果然被你说
中了贱内果然是“双剑飘红”,不过……现在已改为‘金银双剑’了!”
蓝天鹏处事经验不丰,一听改为“金银双剑”,不自觉的说:“‘双剑飘红’,该多
好,既有侠名,又有雅意,令人一听,便知尊夫人的轻功独步武林,改个金银双侠,这个金
银两字,就有些俗了,尤其时下武林……”
黄衫美少年和红衣少女,未待蓝天鹏话完,黄衫美少年已笑着说:“蓝少谷主评论得极
是,今后贱内就仍用以前的‘双剑飘红’好啦!”
蓝天鹏见他一句话,对方就将绰号改了过来,才突然惊觉自己的过份直言,待要解释,
黄衫美少年,并肩前进,红衣少女“双剑飘红’侧拉着两匹马跟在身后。
到达“迎宾轩”酒楼下,蓝天鹏见“双剑飘红”正将马匹交给招徐生意的酒保,只得停
身等候。
由于红衣少女是以剑术轻功名满大江南北的“双剑飘红”,蓝天鹏已相信他们是一对真
正的夫妻关系了。
虽然,这位黄衫美少年,对自己的妻子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态,但人家做妻子的尚甘之如
贻,Qī。shū。ωǎng。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异议。
“双剑飘红”将马匹交给酒保后,也含着微笑,轻灵的走过来。
三人登上酒楼一看,这才发现酒楼仅有三四分散酒客坐着,蓝天鹏这才发觉距离进餐的
时间尚早。
继而一想,这正是探听黄衫美少年知道自己底细的好机会,人多眼杂,被别人听去了反
而不好了。
心念间,引导的酒保已将三人引至临街的一座广窗前,桌明窗亮,街上熙攘的情形,一
览无遗。
酒保一等三人坐好,立即望着蓝天鹏和黄衫美少年堆笑,问:“爷,喝点什么?”
岂知,黄衫美少年并不答腔,而由“双剑飘红”回答说:“拣你们的好酒,和拿手的好
菜端来!”
“双剑飘红”把话完,尚以征询的目光看了黄衫美少年一眼。
蓝天鹏看在眼里,总觉得这对夫妻有一点不对劲,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也说不出个
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楼梯声响,又有人走上楼来。
蓝天鹏转首一看,星目不由一亮——只见楼下走上来,竟又是一个身着蓝衫,头束天蓝
儒巾的俊美少年,而跟在蓝衫美少年身后的,却是一个一身淡灰衣裤的白发老人。
蓝衫少年之美另具风范,丝毫不输给欧阳紫和黄衫美少年,而身后跟着的老人,身材矮
小,目光有神,显然是主仆身份。主仆两人走上楼来,在酒保的引导下,就在黄衫美少年身
后的另一张广窗下坐了下来,而两人都刻意的看了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心中一惊,立时提高了警觉,他竟没想到,世间竟真的有这么多俊美如子都的少
年人物。
举目再盾,这是发现对面蓝衫少年的手中,也拿着一柄小巧的描金褶扇,显然也是对方
的趁手兵器。
打量间,觑目暗察黄衫美少年,这才发现黄衫美少年神情十分严肃,正和红衣少女以眼
神谈话。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心中一惊,断定对面的蓝衫少年,必然是武林中大有名气人物,而
和黄衫美少年曾经相识。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望着黄衫美少年,欠身拱手问:“拜识已经半日,尚不知阁下尊
姓大名,仙乡何处?”
黄衫美少年一定神,立即欠身含笑说:“小弟姓白名玉甫,世居杭州西湖!”
蓝天鹏一听,立即兴奋的说:“西湖是个好地方,小弟久已向往,有机会定当前往拜
访!”
说话之间,发现对面的蓝衫美少年,竟晒然微笑,转首看向窗外。
蓝天鹏看在眼里,断定黄衫美少年的话并不确实。
但是,黄衫美少年白玉甫,却煞有介事的说:“欢迎蓝少谷主随时驾临寒舍。”
说话之间,酒保们已将酒菜送来。
蓝天鹏趁机暗察黄衫美少年白玉甫和“双剑飘红”,两人的神色各自不同。
白玉甫眉宇间,暗透懊恼,而“双剑飘红”则对蓝衫美少年似有顾忌。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愈加证实蓝衫美少年是一位大有来历的人物,否则,以誉满大江南
北的“双剑飘红”绝不会暗透忧急。心念至引,觉得这正是探听白玉甫身世底细的大好机
会,是以,趋白玉甫杯邀饮之后,立即拱手含笑问:“请问白少兄,何以知道小弟叫蓝天
鹏,世居冷云谷?”
白玉甫强自一笑说:“昨夜我们曾同厅会筵,怎能不知?”
蓝天鹏听得一惊,不由脱口问:“白少侠是说在‘金鸠银杖’的寿筵上?”
白玉南颔首一笑,说:“正是在刘女侠家!”
蓝天鹏又追问了一句:“和尊夫人在一起?”
白玉甫赶紧解释说:“不,就小弟一人!”说罢,立即举杯劝酒!
蓝天鹏饮罢放杯,依然换而不舍的问:“小弟怎的没有看到白少侠?”
白玉甫清脆的哈哈一笑说:“蓝少谷主乃一方之主,位居特席,小弟乃一介贺客只能会
在厅中一角,蓝少谷主自然看小弟不到了!”
如此一说,蓝天鹏不好意思,但他对白玉甫的话,却仍有怀疑,因为欧阳紫并非著名武
林世家,而侠丐马五叔也并不知道天台有个欧阳世家,此刻碰见白玉甫,不妨向他夫妇打听
一下也许能探得一些消息。
心念方华,正待说什么,白玉甫夫妇又开始劝酒,并趁机问:“蓝少谷主何时到达此
地?”
蓝天鹏觉得,既然白玉甫曾经参加“金鸠银杖”的寿筵,自然也知道他离去的情形,只
得坦诚的说;“昨夜已到了此地,白少侠何时到此?”
白玉甫毫不迟疑的说:“方才在庙前相遇时,小弟与贱内刚刚到达!”
话声甫落,摹闻对面窗前的蓝衫少年,说:“严七叔,现在武林中,绝妙玄奇的武功很
多,你可听说过一个人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循声看去,发现蓝衫美少年,也正不屑的望着这边看,而那
位坐在桌角上的灰衣老人,却正恭敬的说:“老奴还没有听说过!”
蓝天鹏觑目再看白玉甫,对方正举杯饮酒,虽然神色自若,但在他的眉宇间,显然有一
股煞气。
于是,心中一动,立即含笑说:“小弟昨夜离开高家楼,曾经前去吕祖观……”
吕祖观三字方自出口,对面蓝衫少年的目光,突然冷电般的一闪…白玉甫和“双剑飘
红”的面色也同时一变,白平甫立即打断话题说:“饮酒食肉之际,最好不谈佛门之事!”
蓝天鹏早已看到蓝衫少年目光一闪和灰衣老人向他注视的事,这时见白玉甫和“双剑飘
红”都神色一变,断定对面坐着的蓝衫美少年,必然是与崆峒派有渊源的人物。
但是,他敢深信白玉甫是知道蓝衫美少年的底细的人,而他也断定蓝衫少年昨夜在此
城,曾经看到白玉甫夫妇。
根据双方对照的结果,白玉市昨夜根本没去过高家楼,至于他是怎的知道蓝天鹏曾经坐
在特席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心中一动,故意笑着说:“昨夜小弟并未进人吕祖观,但却遇见了一件奇特事
情!”
白玉南强自一笑说:“酒楼茶肆,人多耳杂,一般精明之士,多不谈别人之事!”
蓝天鹏故意正色说:“没关系,这个人提出来别人也不敢惹,她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
“龙凤会”的女龙头‘金线无影”本人!”
如此一说,对面的蓝衫美少年和灰衣老人,果然停杯不饮了,白玉甫听罢,在他的俊美
面庞上却现出无可奈之色,不得不点点头。
蓝天鹏既然知道了蓝衫美少年,可能是崆峒派的人,自然不愿说得太露骨,因而含糊的
说:“小剃昨夜就在一道河岸上,碰到了这位女龙头……”
白玉甫似乎极想岔开话题,因而趁机插言问:“咦,你不说小弟倒忘了,‘丐侠’马长
老不是和你一同离开高家楼的吗?怎的现在不见他了呢?”
蓝天鹏一听,心中又开始迷惑了,听白玉甫的问话,似乎他确曾参加“金鸠银杖”的筵
会,但他却迅即的回答说:“小弟和马王叔确是一同离开了高家楼,但在追‘金线无影’
时,马五叔没有追上来,所以小弟今天上街,就是希望能碰到他!”
白玉甫一听,赶紧歉然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的,小弟险些误了少谷主的大事…”
说话之间,急忙起身,继续说:“现在正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