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开口,“索子鞭”严七已慌得连连摇手说:“蓝少谷主快要如此说,小老儿实不敢
当,您今后就直呼我严七好了。”
说罢,急忙转身肃手一指蓝衫美少年,说:“这位是我家少爷吉湘澜,吉是吉祥的吉,
湘是滞湘夜雨的湘,澜是力挽狂澜的用……”
蓝天鹏未待严七话完,立即拱手含笑说:“原来是吉少侠,久仰了!”
吉湘澜也赶忙拱手含笑说:“小弟与蓝少谷主,几次晤面,均未交谈,机缘实在不巧,
今日天赐良机,竟在找你的途中碰见了!”
蓝天鹏一听,顿时想起“索子鞭”严七,方才也曾说找他找的好苦的话,因而。不自觉
的迷惑说:“吉少快是说……是说……找在下!”
吉湘澜尚未开口,严七已抢先笑着说:“不错,我们主仆两人,由辰溪城酒楼跟您到城
南湖山由城南湖追您到天台来,昨晚深夜在前面的山区,还在寻找您呢!”
说着,举手指了指绵延雄伟的天台山区。
蓝天鹏尚闹不清蓝衫少年吉湘澜和“索子鞭”严七的真正底细和用意,不便说什么,仅
佯装惊异的“嗅”了一声,没有敢说出昨夜的事。
“索子鞭”严七,继续说:“现往我们在城里休息了一天,决定今夜再人山区找您一
晚!”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间:“两位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索子鞭”严七,游目看了一眼官道两边,立即举手指着数十丈外的树优,说:“此地
讲话不便,我们去那边林里谈!”
说罢,伸手接过蓝衫美少年吉湘澜的坐马,肃手催促说:“您们两位请走前面。”
于是,蓝天鹏和吉湘澜并肩在前,“索子鞭”严七则拉马在后。
“索子鞭”严七,一面拉马前进,一面愉快的说:“我家少爷,前年还随我家主母前去
塞外去探望令姑母‘银空蓝燕’蓝亦兰女侠…”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转首望吉湘澜,关切的问:“真的?那么令堂大人是……”
蓝衫美少年吉湘澜,绽后一笑说:“家母吉素卿,武林朋友赠给她老人家一个美号,人
称‘霜剑神踪’!”
蓝天鹏一听,立即以恍然的口吻,兴奋的说:“令堂大人原来是青女侠,小弟常听我姑
母谈起吉女侠铲恶除奸的侠义事迹!”
身后的恶七,哈哈一笑说:“蓝少谷主,现在您总该承认我们少爷与您是世谊朋友了
吧!”
吉湘澜美国一转,神秘的一笑说2“还有那位琼华姐姐,不但人长得美,而剑术尤
高……”。
话未说完,已到了林前,以下的话,也因住口不说了。
进人林内,就在林边的一株倾倒的树身上会下来。
“索子鞭”严七,将马拉好,同时在鞍囊内,取出两包卤菜和一个绿玉酒瓶来,同时,
愉愉的笑着说:“既然遇见了少谷主稳些夜间御寒充饥的酒菜,已用它不着,现在正是用饭
的时杨咱们一边吃,一边谈吧!
说话之间,已将两包卤菜解开,原来里面一包是卤鸡卤蛋,一包是香肠熏角和酱牛肉
等。
但是,那只结玉酒瓶的盖子,就是一只绿玉杯,因而令严七的皱着眉。
由于吉湘澜谈到了‘“银空蓝燕”蓝亦兰和萧琼华,蓝天鹏对吉湘澜不自觉的眼亲切之
感,宛如见了亲人一般。
对“索子鞭”严七见过老父的事,自然也深信不疑,这时见严七拿着绿王酒瓶,而有难
色,不由关切的问:“严世伯怎样了?”
“索子鞭”严七,苦笑一笑说:“小老儿一向商酒不进,这些酒只是给我家少爷,夜晚
御寒之用,所以只有一只酒杯广
吉湘澜一听,立即笑着说:“我也不大喜欢饮酒,七叔,就给蓝世见一人饮好了!”
蓝天鹏心中高兴,因而也未加思索的说:“自家兄弟,两人共用一杯又有何不可,要
不,暂时将酒放回去,大家都不喝!”
吉湘澜一听“两人共用一杯”,神色间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笑着说:“俗语说,饮
酒把谈,千杯不醉,没有吃着菜谈话的道理,小弟酒量钱,用杯,蓝世见无量,就用玉瓶好
了!”
话声甫落,“索子鞭”严七立即赞说:“好,这样再好没有了!”
说着,先倒了一杯酒给吉湘澜。并将绿玉瓶交给蓝天鹏。
蓝天鹏接过酒瓶,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样不太好吧!”
吉湘澜却大方的说:“方才你不是还说自家兄弟吗?……何必如此拘泥呢?”
蓝天鹏笑一笑,将瓶口凑近鼻下一闻,赞了一声“好酒”。
“索子鞭”严七,立即笑着说:“这是我家主母,亲自酿制的葡萄绿,甜美可口,饮之
大补,对身体有益处,少俗主当妨多饮几口!”
蓝天鹏惊异的“嗅”了一声,正待说:“吉女侠还善酿酒?”突然想起吉湘澜也姓吉,
不由的脱口说:“吉女侠姓吉,怎么吉世见也姓吉?”
吉湘澜淡淡一笑,极自然的说:“我母亲没有兄弟,所以小弟随母姓广
说罢,趁机举杯,笑着说:“原来蓝世史是个细心人,小弟敬你一杯!”
蓝天鹏被说得使面~红,赶紧谦逊一句,举起小绿玉瓶喝了一小口,喝罢,由衷的赞声
说:“果然酣醇满口!”
说罢,抬头看一眼吉湘澜和严七,含问:’‘现在可以谈谈两位一直追到天台来的原因
了吧卜
吉湘澜颔首一笑,但严七却抢先笑着说:“还是由小老儿说吧…哪一天在酒楼上遇见少
谷言,我就认为有点面就,但不敢肯定,因为小老儿跟随我家主人前去冷香谷拜访蓝老英雄
时,少谷主刚好和一位老管家由外打猎回来……”
蓝天鹏一听,立即插言说:“那是老管家蓝福!
“索子鞭”严七,立即以恍然的口吻,笑着说:“不错,不错,哪位老管家的大名正是
蓝福,少谷主还记得吧,您在经过小老儿身前时,小老儿拉着两匹马,还向您点头?”
蓝天鹏对“索子鞭”和吉湘澜已深信不疑,虽然他已想不起来了,但往访老父的朋友们
的从仆,向他点头以示行礼的人很多,是以含笑说:“好像有这么回事,只是我头脑拙笨,
这时已想不起来了。”
“索子鞭”严七哈哈一笑说:“前去冷香谷拜访蓝老英雄的;豪侠那么多,少谷主对那
些人也许有脑筋记一记,对庄门外拉马等候主人的仆众店会记得那么清楚?就以小老儿我说
吧,随着我家主人经常去拜访一些知交良友,见过的少东,少侠,少主人也不知有多少位
了,所以,那天在酒楼上,想了好久,才想起是您广
蓝天鹏一听,也附声颔首应了声是。
严七说至此处,突然一经霜眉说:“不过,据小儿数十年的江湖经验你那位朋友,颇多
可疑之处!”
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嗅”了一声,关切的问:“严世伯指的可是那位白玉甫和
他的夫人?”
一旁轻轻嚼着鸡肉的吉湘澜,突然刁钻的轻声问:“你看他们像一对恩爱相敬的夫
妇?”
蓝天鹏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觉得白玉南与“双剑团红”不像一夫妻,倒有些像是主
人与仆从,属下与上司。
吉湘澜见蓝天鹏不语,才继续说:“因为小弟见他们与你交谈之是,言语闪烁,暗递眼
神,才引起小弟对他们的怀疑而跟踪你们前去城南湖!”
说此一顿,突然摇头一叹,说:“没想到,待我和严七叔绕着你和那姓白的画防察看
时,竟突然来了许多游船和画访,挡住了我们的小船,看来他们是无心,实则是有意拦
截…。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说:“竟有这等事?”
一旁立着的“索子鞭”严七,插言说:“所以我们一直怀疑那姓白的少年,大有问题,
绝不是泛泛人物!”
蓝天鹏已有所怀疑,因而关切的问:“严世伯以为他们是哪一方面的人物?”
吉湘澜却插言说:“哪一方面的人物,目前还不知道,但总有一天会查出来。”
说此一顿,突然改变话题,又关切的问:“那天我们挣脱到缠后,再的工到那位姓白少
年的画肪时,你却不见了,当时你自己要求上岸的,还是受了白姓少年的暗示?”
蓝天鹏自然的一笑说:“小弟早在城内就急于来此,那位白兄坚持要小弟游过城南湖,
看过那边的热闹景象后再上路!”
吉湘澜看了一眼“索子鞭”严七,继续问:“这么说,不是那个白姓少年要你前来的
人?”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提高了戒心,但仍自然的笑着说:“小弟前来天台,乃奉师
命前来,与任何人无关!”
说此一顿,突然一蹩剑眉,迷惑的问:“吉世见与严世伯,怎会知道小弟前来此地?”
“索子鞭”严七,赶紧回答说:“我家少爷和小老儿见少谷主已不在画肪上,都非常着
急,深怕少谷主受了愚弄,所以才急急登岸打听,最后听说少谷主沿途打听天台‘欧阳世
家’,才断定少谷主来了天台县城,因为小老儿知道,天台根本没有个‘欧阳世家。”
坐在蓝天鹏身边默默望着蓝天鹏的吉湘澜,突然关切的问:“此地可是真的有个‘欧阳
世家’吗?”
蓝天鹏毫不心疑的颔首说:“不错,确有‘欧阳世家’,只是因为年代远久,早已被武
林淡忘了!”
“索子鞭”严七,突然插言问。“少谷主为何换了这身似丝非丝,似缎非缎的亮银公子
衫,而且也多了一柄看来非凡的亮银亮剑。
蓝天鹏索性埋白的说:“我奉帅命来此的目的,就是来找昔年欧阳世家中的一位师门前
辈,继承他老人家的衣剑等物
话未说完,“索于鞭”严七,已插言说:“本来小老儿不想直谈,因为少谷主对小老儿
与我家少爷,已有了警惕,自然也起了疑惑…,”
蓝天鹏见被对方看破心事,俊面不由一红,好在天色已暗下来,严七和吉湘澜未必能看
见,但他急忙解释说:“严世伯与吉世兄。均是多年知交,有话尽请讲!”
“索子鞭”严七,立即会意的一颔首,说:“既然如此,小老儿斗胆说一说,少谷主身
上穿的,腰上佩的,均是昔年“银衫剑客”的衣剑。”
蓝天鹏并不感到惊奇和意外,因为昔年“银衫剑客”中满武林,被誉为“字海三奇人”
之一,他的衣剑,自然很多人见过。
是以,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银衫剑客,正是他老人家所赠互”
严七继续说:“银衫剑客剑术高绝,武林用剑的顶尖高人,尚无一人是他的对手,而
且,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如今少谷主公然穿着他的衣剑出现江湖,想必剑术已尽得
“银衫剑客”之真传,而少谷主一路上,沿途打听天台‘欧阳世家’,如今走出天台,却着
银衫,佩银剑,岂不是公然召合武林,“银杉剑客”复姓欧阳,现在隐居在天台山?”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但却镇定的笑着说:“天台欧阳世家,仅是前来取回衣剑事,
‘银衫剑客’既不姓欧阳,也未在中原隐居一”
“索子鞭”严七,听得目光一闪,不由看了一眼默然静坐的吉湘澜,继续说:“据江湖
上的豪杰们揣测,‘银衫剑客’被‘飞云绝笔”点数处死穴,早在多年前,业已伤重身
亡……”
蓝天鹏未持严七说完,立即摇头一笑说:“这些传说,完全子虚,‘银衫剑客’师伯,
自幼经人传授,练就了‘移穴神功’,家师虽然点中了他的数处死穴,却毫不发生作用!”
吉湘澜却一旁插言说:“江湖上都知令师与‘银衫剑客’交恶,不知他们何时恢复和
好!”
蓝天鹏见吉湘澜似是早已知道他的底细,因而愈加提高了警惕,这时见问,只得冷冷一
笑道:“这是多亏那恶贼‘黑手三郎’败露了自己的恶毒心机,所以家师在临终时,才告诉
了小弟前来取衣剑的密语。”
吉湘澜一见蓝天鹏冷笑,立即黯然说:“蓝世兄如此多疑,愈令小弟不敢置腹倾谈了,
须知小弟星夜追来,实为关切蓝世兄的安危之故,而小弟虽然知道蓝世兄一些家世和蓝老英
雄被害的种种经过,但是小弟对你的前来天台,竭力的避免谈到时下举世瞩目的‘金刚降魔
宝录’秘发的事……”
蓝天鹏未待吉湘澜说完,立即坦诚的说:“‘金刚降魔宝录’名存实亡,瞩目天下,根
本已没有这本佛门无人宝典了……”
“索鞭”严七,突然插言问:“听说有一部份在令师‘飞云绝笔’处,令师与‘银衫剑
客’交恶动手,也就是为了那一部宝录之故。”
蓝天鹏一听,毫不迟疑的说:“我可以人格担保,家师与师伯交恶,绝不是因‘金刚降
魔宝录’引起,至于为什么,这是师门的秘密,不便告知外人。”
“索子鞭”严七,却以警告的口吻,说:“昔年‘银杉剑客’所答应的比剑约会,有很
多他尚遵约践赴,少谷主继承他的衣剑,是否也代他践未赴完的约会呢?”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
“索子鞭”严七和吉湘澜听和是心头一震,面色同时一变,由严七郑重的问:“这些未
践的约会,包括少林寺的‘法觉’长老,昆仑派的‘玄清’仙长,还有西域的!冰川女
侠’,最重要的还是崆峒派的‘玉虎上人’”
蓝天鹏未待严七说完,冷冷一笑,说:“一旦报过亲师之仇,立即前去践约赴会。”
严七听得面色再变,不由关切的说:“少谷主,小老儿完全是一番好意,这些约会,挑
绝对不可以前去!”
蓝天鹏呼得剑眉一剔,目射冷辉,立即沉声问:“为什么?”
一旁的吉湘澜,立即合开话题说:“我们暂且不谈这些,现在我问你,离开天台,你要
去哪里?至于蓝世兄的杀师仇人‘黑手三郎,小姐第负责给你擒住…”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迷惑的问:“吉世兄怎的如此有把握?”
吉湘澜含糊的说:“至于为什么,现在对你说也说不清楚,以后蓝世兄自会晓得,至于
焚毁冷去山庄,惨害蓝老英雄的汁氏二贼,小弟陪同蓝世兄去找寻……”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摇着头说:“我现在还不想去找“黑手三郎’和淹氏二贼!”
吉湘澜和严七听得一愣,不自觉的脱口问:“那么你现在要去哪里?”
蓝天鹏淡淡的说:“我想先去括苍山!”
吉湘澜和严七听得大吃一惊,面色倏变,不由同时震惊的说:“你要去括苍山?”
蓝天鹏傲然颔首说:“不错,瞩目当今武林,在年青人的一代中,‘金线无影’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