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侧,而后,又合为一条巨流。
看了这情形,蓝天鹏不由关切的问:“进人‘五毒山庄’负责渡渡船徒众和头目一定记
得她有马……”
“侠丐”整了蓬双眉,不解的问:“何以见得?”
如此一问,蓝天鹏的俊面顿时红了,久久才讪讪的说:“邬姑娘艳美无比,那些徒众必
然格外注意…”
话未说完,“侠丐”已凝重的点了点头,赞声说:“有道理,有道理!”
黑玫瑰听了,自然心中高兴,但是萧琼华却嗔瞪了蓝天鹏一眼,但是看了快丐的凝重神
色,知他说的是实话,心中方始好受些。
蓝天鹏继续说:“万一他们见邬姑娘没有乘马,必然见疑,以小侄之见,五叔先在远处
学一两声马嘶,再学一声烈马惨嘶,然后叫邬姑娘去要车马船,谎说座马已失前蹄,并希望
他们派几个人下来帮忙!”
“侠丐”一听,立即兴奋的赞声说:“要得,好小子,有你的,别说学马嘶惨叫,就是
学马哭,我五叔也会,小子别忘了,五叔
就是‘马’老五…”
话未说完,萧琼华和蓝天鹏都笑了。
岂知,“黑玫瑰”非但没笑,反而担忧的说:“晚辈就怕他们已经知道我曾和蓝少谷主
和萧姑娘三人同时飞驰,离开渡口,而后没有了踪迹…”
“侠丐”一听,立即宽声说:“你放心,到时候我老花子在你身后把风,苗头一不对,
我们就硬冲。”
计议已定,四人展开轻功,直向山麓驰去。
一到山麓,“侠丐”立即双手拢在嘴前,仰天学了一声烈马欢嘶!
“使丐”一学马嘶,蓝天鹏和萧琼华,以及“黑玫瑰”,俱都又惊又喜,赞不绝口,实
在是太像了。
一方面是“侠丐”学的像,一方面是“快丐”内气充足,声音宽宏再加上深夜山前的回
音即使真马,恐怕也分不出是不是发自它们的同类。
“侠丐”一声嘶罢,余音久久不绝,根据声音的宏亮,至少传出七八里外,就是“侠
丐”自己听到,也不禁得意的说:“走啦,保他们疑真不疑假!”
于是,四人展开轻功,继续向前飞驰!顷刻到达一道平坦乡道上,“侠丐”再度学了一
声马嘶。
又前二里多路,“黑玫瑰”即向“侠丐”低声说:“马前辈,再有一里多路就到了河边
了!”
“侠丐”一听,立即双手拢嘴,摇头扭腰摆屁股的学了一声烈马惨嘶,声音颤抖,令人
惊心较之方才的欢嘶,尤为逼真。
一声嘶罢,“侠丐”却凝重的说:“我们走罢。”
说着,说待和“黑玫瑰”起步驰去。
但是,“黑玫瑰”却有些迟疑的说:“晚辈希望蓝少谷主不要离开河岸太远了!”
“使丐”看出“黑玫瑰”担心日间和蓝天鹏在一起的事,被‘“五毒姥姥”派出的眼线
看见,为了宽慰她,立即望着蓝天鹏,叮嘱说:“傻小子,一看苗头不对,你和萧丫头就下
手!”
蓝天鹏心中一动,觉得下手之前,不能不问清楚,因而关切的问:“那些人是被迫前
来,还是……”
话未说完,“黑玫瑰”已斩钉截铁的说:“俱是无恶不作之徒,无一善类!”
蓝天鹏一听,立即颔首说:“你放心去吧,我和表姐自会注意。”
“黑玫瑰”一听,这才放心的和“侠丐”一同向前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不敢大意,因为这关系着手刃亲仇能否成功至巨,而且,有“侠丐”一
同前去,也不容两人大意。
两人远远跟随,一直保持一段适当距离,而且尽量以树木掩蔽,因为有了方才的马嘶,
对方必然早已注意。
一阵飞驰,前面已传来隐约水流声,蓝天鹏知道距离河边已不远了。
果然,只见前面飞驰的“侠丐”,闪身隐进道边树丛中,缓缓跟进,而“黑玫瑰‘继续
向前飞驰。
到达河边,“黑玫瑰”立即向一簇绿竹前走去。
“侠丐”机警的看了一眼河边,就在距河边最近的一株矮树后隐住身子。
蓝天鹏和萧琼华不能过份接近,因为‘嘿玫瑰“骗下人来去抬马匹,在下手之时,也不
能离得河边太近。
是以,两人拣了一处适中的位置,隐在一丝高草之后。
蓝天鹏在腰内同和个带刺有孔的按铁钉,交给萧琼华,说:“表姐,这些是师父发明的
‘子母倒刺九棱钉’非常霸道,自小弟学成后,还没有用这留在身上也没用,今天就赠给这
些恶徒们吧!”
萧琼华将钉接过来一看,不由惊异的说:“这就是了前辈准备对付欧阳前辈的呀!”
蓝天鹏微一颔首说:“是的,稍时我们为使对方不能发声惨曝,必须先打他们的哑
穴。”
蓝天鹏立即会意的颔首应了声“好”。
举目再看,“黑玫瑰”已在那簇绿竹内,拿出一甜瓜大小的灯笼来。
接着,她就是竹下打着火种,提出红灯,径向河边走去。
蓝天鹏一见,心情多少有些激动,因为他报仇之心太切,他认为这次再让汴氏二贼逃脱
了,也许永无报仇之日子。
凝目细看对岸,在河水湖熟,月光膝俄下,看不见对岸有何动静,这时,他又有些担心
有没有船只了。
打量未完,河边“黑玫瑰”已将红灯提在腹前,这由背后绕了三圈,接着,将灯高举过
肩。
蓝天鹏一候“黑玫瑰‘作完了灯号,立即凝目看向对岸。
果然,靠近对方的左边浓荫中,有一条船影,徐徐划出来。
立在河边的“黑玫瑰”,立即回头向“侠丐”低声说:“马前辈当心,他们来了!”
“侠丐”淡然一笑,宽声说:“邬姑娘,你放心有傻小子为你保驾,你还怕什么?”
“黑玫瑰”一听“傻小子”,芳心不由一甜,立即颔首笑了,看情形她虽然有些担心对
方窥破但想到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骇人武功,她的信心倍增。
一阵“叭叭”水响,那艘大船已破浪驶来,就在一眨眼的时间,船已驶离对岸。
蓝天鹏凝日再看,只见那艘大船上,除了尾部有一尾舵高出船面外,整个船面上,俱是
平板显然是艘车马船。
船头上傲然立着一人,光头无须,环眼浓眉,裂着一张阔而
厚的大嘴,袒胸露臂,一望而知绝非善类。
在船舷的两边,各立四名黑巾包头的壮汉,俱是一式紧身衣裤,个个坚眉瞪眼,显得十
分神气,一柄雪亮短刀,上式插在胯右。一这些人有蓝天鹏和萧琼华两人看来,俱是酒囊饭
袋,唯一令两人注意的,是船尾那个掌舵的瘦削老人。
瘦削老人,头戴竹笠,半帽檐拉得很低,但那炯炯有神的眼光仍不时由帽檐下射出冷
芒。
老人穿一袭破旧黑衫,足登草鞋,静静的摆动着后舵,直驶过来,大船的前进就靠他摆
舵的力量。
虽然,船是斜流而来,有一半是借着水的推力,但老人的这一份功力,也足够惊人的
了。
立在河边上的“黑玫瑰”,浑身一颤,立即吹熄了手中的红灯,趁将红灯送回绿竹丛中
的同时,焦急的压低声音说:“马前辈小心掌舵的老头,晚辈以前没见过。”
说话之间,趁机将灯笼放进竹丛里。
“侠丐”马五,看出苗头不对,立即低声说:“邬姑娘小心,他们可能已发现你和傻小
子在一起了,你要多用脑筋!”
“黑玫瑰”略微迟疑,放下灯笼,立即奔至河边,向着七八丈外的大船,连连招手,焦
急的压低声音说:“当家的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船上做立的凶汉,立即没声问:“有什么事急得在乱叫?”
“黑玫瑰”继续焦急的说:“我差一点被蓝天鹏杀了……”
说话之间,大船“哗”的一声,带起一阵水花,已冲到岸边上来。
就在船头上岸边的同时,凶汉已飞身纵至“黑玫瑰”身边,急声说:“到底怎么回事,
快上去向龚老前辈报告!”
说话之民伸手就要握黑玫瑰的玉臂。
“黑玫瑰”为防对方用意不善,身形一闪,挥手向凶手的左掴去,同时叱声说:“你是
什么东西,伸手拉拉扯扯?”
凶汉没想到“黑玫瑰”会掴他,这时再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叭——的一声脆响,一个耳光打了正着,凭他是个粗壮高大的凶恶汉子,也被打得一声
闷哼,身形摇晃,一连退了两步。
就在凶汉被打的同时,一道宽大黑影,疾扑船头,同时怒声说:“住手——”
喝声中,稳会船尾的黑衫老人,已到了船头。
被打了一个耳光的凶汉,正待厉声喝骂,但听了黑衫老人的阻止,立即刹住身影,怒目
望着“黑玫瑰”,不敢再说什么了。
而“黑玫瑰”依然得理不让人的瞪着凶汉,沉声说:“我自然坐向袭老前辈报告,要你
上来拉拉扯扯?”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沉声问:“你可是‘汴氏双雄’的师妹邬仙珠姑娘?”
“黑玫瑰”这才向着黑衫瘦削老人,拱揖恭声说:“是的,晚辈正是邬仙珠,敢问您老
人家可是龚老前辈?”
黑衫瘦削老人见“黑玫瑰”执手甚恭,阴沉的脸色稍霁,颔首唔了一声,大刺刺的说:
“不错,正是我老人家,你方才说蓝天鹏差点没杀了你,是何意思?”
“黑玫瑰”继续躬身说:“晚辈今天中午时分,在渡口遇见了蓝天鹏和他的未婚妻子萧
琼华,但是,当时蓝天鹏没有发现晚辈……”
黑衫老人冷冷一笑,插言问:“你怎的知道那蓝天鹏没有看见你?”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说:“晚辈昨晚向‘姥姥’自动请命前去诱蓝天鹏前来送死,正
因为晚辈曾和他在‘高家楼”会过面。”
黑衫老人又冷冷的问:“你们谈得很投机是不是?”
“黑玫瑰”赶紧摇头说:“没有谈片语只字,只是在人山时,小的在他的斜对面前进,
两人虽未谈话,目光却有数度接触话未说完,黑衫老人,突然哈哈一笑,说:“因而你们眉
来眼去,暗生情惊了是不是?”
“黑玫瑰”一听,突然抬起头来,肃容望着黑衫老人,沉声说:“龚老前辈,晚辈尊敬
您是长辈,或让晚辈先上船去,将船驶离开河边,再向您老人家报告?”
黑衫老人一听,立即脸色一沉,冷冷的问:“为什么?”
“黑玫瑰”愈加不安的急声说:“因为晚辈怕蓝天鹏和萧琼华追上来,那时您我都没有
命了呢……”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怒声说:“‘胡说,尔等惧怕那厮,我老人家在此守渡口,却正
是在等那厮和他的妻子萧琼华来……”
“黑玫瑰”一听,反而愈加忧急的说:“前辈,您老人家并不清楚蓝天鹏的武功,他的
确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他不但可胜‘了尘’而且还力举‘五虎’……”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再度哈哈一笑,傲然沉声说:“几分蛮力,岂能敌老夫的‘七绝磷
火’呢!”
隐身暗处的蓝天鹏一听,不由茫然看了一眼萧琼华,但是,他根据萧琼华靥上的茫然神
色判断,她必然也是不知道黑衫老人的来历。
但是,“侠丐”马五却不由惊呆了,但他无法通知蓝天鹏和萧琼华,要他们提高警,以
防止船上的老怪物。
心念间,又见“黑玫瑰”躬身说:“当然,老前辈有独步武林的‘七绝磷火’,可是晚
辈有什么,只不过是些喂有浅毒的暗器而已,现在就请老前辈协助晚辈去救马匹……”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不屑的说:“一匹畜牲,何必冒险去
黑玫瑰一听,立即解释说:“晚辈的座马,是一匹千中选一的‘乌云盖雪’,平坦大道
日行千是城,此番逃脱蓝天鹏的毒手,全仗这匹宝驹。”
黑衫老人眼珠一转,问:“你的马现在何处?”
“黑玫瑰”回身一指说:“距此地最多一里!”
黑衫老人眉一皱,面有难色,久久才说:“目前情势紧急,为一匹马去冒险太不值
得!”
“黑玫瑰”一听,故意慌张的说:“既然老前辈不敢去,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的好,
万一蓝天鹏他们追来了,我们大家都没命了!”
说话之间,飞身纵上大船。
黑衫老人一见,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谁说老夫不敢,看你吓成这付样子,岂不是
给‘五毒姥姥’的人丢脸。”
“黑玫瑰”立即委屈的说:“像您老人家武功高,当然不怕,我们技薄功浅,又是一个
女孩子家,遇到蓝天鹏和萧琼华那等厉害人物,怎能不怕?”
黑衫老人冷哼一声,忿忿的说:“什么厉害人物,都是你们这些人为他们吹嘘起来的,
走,你的马在什么地方,你在前头走,领老夫前去!”
“黑玫瑰”仍有些胆怯的纵下船来,已望着凶汉和船上的壮汉,说:“最好他们也
去!”
黑衫老人“晤”了一声,命令的望着凶汉说:“你带四五个人随老夫去,其余的留在船
上。”
说罢,随在“黑玫瑰”身后,大步向前走去。
凶汉恭声应了个“是”,即向股上的人一挥,立即走下五个壮汉来,其余三人,则守在
大船上。
“快丐”虽然隐身岸上,但却不敢下手,直到“黑玫瑰”和黑
衫老人以及凶汉等人走过去,他才悄悄向后退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黑玫瑰”和黑衫老人走上岸来,也双双向树林深处退去,不出数
丈,恰好遇到“侠丐”马五。
“侠丐”马五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焦急的悄声说:“傻小子,你们两人等会可小
心那个老怪物!”
蓝天鹏立即迷惑的悄声问:“五叔,那个老头是谁?”
“侠丐”郑重的说:“他就是南蛮怪物‘七磷叟’……”
萧琼华却迷惑的悄声说:“奇怪,这些人物都没听‘神尼’老人家说过。”
“侠丐”马五说:“像‘五毒姥姥’和‘七磷史’这些人物,正派的侠义人士都不屑一
提,何况是‘宇内三奇’的‘神尼’?”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这老怪物有什么厉害之处?”
“侠丐”正色说:“就是他的‘七绝磷火弹’这种磷火弹,见风封喉,遇水溃烂,也不
能吃糖,也不能吃盐,既不能用火烤,也不能乱涂药……”
萧琼华立即忿忿的说:“只有用他自己的独家解药!”侠丐“一听,立即哼了一声说:
“说他是怪物,一点也不假,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有解药!”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这么说,连他们自己中了磷火弹,也是死路一条了!”
“侠丐”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说此一顿,觉得迷惑的道:“奇怪,他原先和
‘五毒姥姥’确曾有一段时间搞得火,不知为了什么两人又闹翻拆伙了,现在这老怪物怎的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