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位美丽的女子,绝对不可与男性接近,莫说获得人生最高的享受,就是春心一
动便要毒发身死,更是可恶之事。
这时虽见十数蒙纱霓裳女子,俱都期待的望着他们两人,但是,他们两人依然谦和的说
声“后会”,展开轻功,直向冰崖上驰去。
“清云”道人自是不敢迟疑,也紧跟着向冰崖上疾驰。
到达冰崖上,雪地之间虽有女警卫躬身相送,但已不是昨夜的那几个少女,蓝天鹏不得
又要挥手示谢。
驰至冰崖平原尽头,三人身形不停,疾泻而下。
到达崖下,距离冰川河道已经不远。
蓝天鹏首先停止,向着“清云”道人一拱手,说:“道长请回,今后有缘,定在中原重
会!”清云“道人,这才略显羞惭的说:”少谷主萧姑娘,俱是慧
超人的是,但却甘愿听信贫道紧邀前来,贫道敢于直言,两位并非不知贫道别有图谋,
只是两位受了贫道的孝心所感,不忍舍妹小玉年少夭折,所以才慨允前来……”
蓝天鹏未待“清云”话完,已淡雅的一笑说:“道长何必过谦,道长虽动机谋,孝心可
感,在下和表姐,对道长只有衷心钦佩,哪有不悦之事。”
“清云”道人一听,立即稽首躬身宣了声佛号说:“贫道对少谷主和萧姑娘的大恩大
备,无以为报,谨愿在吕祖爷佛诞之日,多诵真经,为二位祈福祈寿!”
蓝天鹏和萧琼华愉快的一笑说:“道长请保重,我产就此告辞了!”
说罢拱手,转身退向河边驰去。
“清云”道人赶紧朗声说:“少谷主萧姑娘珍重,请恕贫道不远送了!”
话声甫落,蓝天鹏和萧琼华已驰上冰川河面,两人仍以奇绝的“身法步”飘闪如电的渡
过冰河。
两人到达岸上,再回身向仍立对岸目送的“清云”道人挥一挥手,才展开轻功,直向正
东如飞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没有别人累赘,自然尽展轻功,身法之快捷逾飘风。
随着时间的消逝,红日渐渐升起,雪山冰峰,一片闪烁金光,看看将至晚夜和“清云”
进餐的平崖,两人依然默默疾驰。
这情形看在萧琼华的眼里,十分起疑,因为女孩子都是敏感的。
于是,她故意漫不经心的问:“表弟……?”
微皱剑眉,星目远神的蓝天鹏,一听萧琼华呼她,便本以的“晤”了一声。
萧琼华看他也漫不经心的样子,立即低沉的说:“你好像有
心事?”——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定一定神,强自淡然一笑说:“我会有什么心
事?”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还瞒得了我!”
蓝天鹏强自一笑说:“表姐,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想着回去参加黄山论剑大会的问
题!”
萧琼华哪里肯信,因而嗔声说:“既然是黄山论剑的问题,为何不和姐姐商议?却尽在
那里失魂似的自语?”
蓝天鹏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自语?你说我自言自语?”
萧琼华故意不答,反而继续问:“我问你,你们在疗毒之前,谈什么情话了没有?”
蓝天鹏心头一震,俊面微红,但他却否认说:“哪有这回事嘛?表姐,你真会瞎疑
心!”
萧琼结冷冷一笑,故意说:“没有就算了,可是将来别想有何事情向我提出要求?”
蓝天鹏脱口一声轻“哦”顿时愣了,心想,糟了,她八成是听见什么,不然,她怎会说
这话呢?
萧琼华冷冷一笑,讥声问:“告诉表姐,郝小主对你说了些什么,将来表姐也好给你出
个主意。”
说员之间,恰巧到了昨夜进餐的平崖,萧琼华继续说:“好,我们就坐在这我仔细的谈
一谈!”
说罢,娇躯一闪,飘然落在原先她坐的地方。
蓝天鹏觉得坐下细谈更不好应付,因而停身立在原地,停急的说:“只有一句话,何必
坐下细谈……”
萧琼华却正经说:“坐下休息会儿,总可以吧!”蓝天鹏无奈,只得走了过去。
萧琼华一等蓝天鹏在她对面坐下,立即讥声问:“坐着也是无聊。把那一两句话说出来
听听吧!”
蓝天鹏又焦急又无奈的说:“只是一两句感谢的话,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萧琼华故意嗔声说:“感谢话说出来也不妨嘛,何必急在那付样子?”蓝天鹏立即无可
奈何的说:“她说她原藉在河南,说来也是中原人…”
萧琼华立即扬言问:“中原人又怎样?可是有了接肤之亲,终身不再侍奉别人?”
蓝天鹏心中暗惊,但却焦急的否认说:“表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说……”
话未说完,萧琼华又逼问了句:“人家是谁呀?”
蓝天鹏被问得一愣,俊面通红,只得讪讪的说:“就是郝小玉嘛,她说她虽是中原人,
却了直生长在冰川高原,有一天,她终要回到另原去看看……”
萧琼华立即引诱着问:“你没有顺便邀请她去我们冷香谷玩几天吗?”
蓝天鹏心地淳厚,加之心中正在措词,是以也本能的摇摇头,说:“我没有,她还说她
叫郝小玉,今年才十七岁……”
萧琼华立即打岔说:“这些‘清云’道长都对我说过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抬起头来,正色说:“其余的两句话,就是感谢我们两个人的!”
萧琼华断定蓝天鹏和郝小玉大概也就是说这些话,但她却依然笑着说:“感谢我作什
么,我又没有给她疗伤。”
蓝天鹏未加思索的说:“可是你给她服了‘琼浆露’了好?”
萧琼华一听,突然发觉蓝天鹏在捏造故事,因而脱口问:“你们在疗毒后谈的话?”
蓝天鹏一听,心中大急,但他情急生智,立即笑着说:“小弟是说,她谢你是应该的
呀,而你了也受之无愧呀!”萧琼华娇哼一声,正待说什么,目光望着东方一亮,突然惊噫
一声,脱口说:”表弟快看,好像有人来了!”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见正东数里外的一座广岭上,竟有十数个灰黑小点,似
是向着这面如飞驰来。
打量间,蓦闻萧琼华揣测说:“表弟,你看会不会是‘托克公子’那狂徒,回去纠众再
来?”
由于来人过远,蓝天鹏尚无法看清来人的衣着形貌,是以迟疑的说:“我想不会晃
他…”
萧琼华立即不以为然的问:“你根据什么判断,不会是盖普文?”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除非他吃了熊心豹胆,或是邀来了世外高人!”说话之间,十
数个飞驰而来的小黑点,已有了人形,由于对方是背着阳光之故,依然无法看清楚。
萧琼华在“神尼”处学艺时,“神尼”曾有“雪参冰果琼浆露”
为她洗眼睛,是以她的目光格外精锐。
突然,她的凤目一亮,脱口紧声说:“表弟,你猜对了。可能不是盖普文!”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你看了他们?表姐!”
萧琼华迟疑的说:“至少他们的衣着同一式样,同一颜色的。”
蓝天鹏一听,也竭力凝目细看,一看之下,不由脱口说:“不错,看情形,他们好像都
是一式用剑。
一个“剑”‘字提醒了萧琼华,因而揣测说:“表弟,你看他们会不会是道人?我看他
们头上都一点发誓似的。”说话之间,对方来人又近了半里寺,因而形像更清楚了。
蓝天鹏看了一眼,说:“不错,一定是道人,这些道人是哪里来的呢?”
萧琼华立即淡淡的说:“不管他们哪里来的,我们走吧”
蓝天鹏一听,立即反对,道:“不可,万一他们是去冰川高原寻事的,郝小玉在凝毒静
养之中,那岂不是一大危机?”
萧琼华自觉有理,但她却认为郝小玉的仇家,怎会郝小王正在病中,而且,这项疗毒消
息,她们丽宫中的门人尚且蒙在鼓里,她的仇家又怎会得知?”
心念间,突的灵智一动,说:“此地已属于昆仑派的势力范围,别的道派怎敢随意进
犯,前来的这些道人,一定是昆仑派的门人。”
如此一说,蓝天鹏立即宽心说:“郝小玉是‘清云’道长的胞妹,可说已昆仑派建立了
密切关切,昆仑派的门人弟子当不会去丽宫寻事。
萧琼华觉得也该走了,因而催促说:“既然不是前去丽宫寻事,那我们走吧!”
说罢,展开轻功,当先向前驰去,蓝天鹏也紧跟着起步。
这时,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百十丈的岭角下。
由于那岭的下面,俱是小树乱石,看得愈加清楚,十数道人果然都是与‘清云’服式相
同的道人。
蓝天鹏看了,愈加放心,于是,略提真气,加速飞驰,沿着来时的路径,直向东北方向
驰去!“就在蓝天鹏和萧琼华转变方向,加速驰的同时,昆仑派的十数道人中,竟突然响起
一声内力充沛的高吭长啸。
同时,那些道人纷纷蜇身,沿着伸向这边的岭脊,加速驰来。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不由迷惑的说:“这些人该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蓝天鹏却迟疑的:“不会吧?”
萧琼华立即嗔声说:“那为何转身追来,发啸示警,要我们停止呢?”蓝天鹏惊异的
“噢”了一声,说:“那我们就等一等他们!”
说着,两人同时停下来,立身之处,恰是一块生满了细草而又平坦的地方。
蓝天鹏和萧琼华,凝目细看,只见当前的道人和“清云”的衣着相同,年龄也较长,唯
一不由的是他的剑是金丝穗,而他腰上也系着一条金丝“吕祖绳”。
其次两个道人,则与“清云”衣着一样,唯一不同处,是他们两人年龄较轻,而手中也
没有拂尘。
其余十多个道人,年龄不二,一望而知是下一代弟子。
萧琼华看罢,不由迟疑的说:“看情形,前头的这三个人,好像是‘清云’道人的师兄
似的!”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突然似有所悟的说:“听‘清云’道长说‘玄清仙长’已将掌门
大权一传交给了他的大师兄‘清风’道长,你看前面这个道人,情形特殊,会不会就是昆仑
派的掌门人‘清风’?不然,他的剑穗为什么是金丝的呢?……”
萧琼华略想了想,迟疑的说:“这也未必就证明他是一派之尊的掌门人!”
说此一顿,突然又爽快的说:“管他们是什么人,看他们来了怎么说,我们再怎么应
付!”
瞬间对方十数道人已到了近前,当前一人傲然卓立,其次等人,分立左右,另十几人道
人,则站了一个半包围的弧形。
他们虽然年龄不一,高矮不等,但他们都有一人相同的面孔,个个神色深沉,俱都面部
深沉,俱都面带怒容,显然来意不#。
当前背金丝剑穗宝剑的老道,先打量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
眼,微微躬身稽首,深沉的宣了个无量寿佛,说:“看两位施主的年龄衣着和相貌,想
必就是中原后起之秀,塞外摩天岭冷香谷中蓝少谷主了?”
蓝天鹏一看对方这种气势,以及问话的方式,心另就先动了几分气,但是,但看在“清
云”的面上,淡淡的一笑,说:“未学后进,在下正是蓝天鹏,不知道长有何见教?”
当前道人微一躬身,说:“不敢,前闻蓝少谷主,曾言将专程前来昆仑。以践昔年‘银
衫剑客’未践之比剑约会,此刻想必已赴过南宫之约,为何不去本派总坛,匆匆斜走,难道
要就此返回中原不成?”
蓝天鹏淡淡一笑说:“不错,此地事毕,正要转回中原去!”当前道人捻须晒一笑
说:”少谷主曾在中在夸下海口,未奉尊长之命,私自双双西行,前来昆仑逞能,怎的面尚
未见,就要匆匆回去,将来师门尊长问起,试问少谷主以何言答对?”
蓝天鹏一听,不由哈哈一笑说:“听道长口气,想必是昆仑派的新任掌门‘清风’道人
了!”
“清风”道人立即执声说:“不错,正是贫道。”
蓝天鹏再度哈哈一笑说:“在下来上途中,听说是昆仑掌门已经易人,‘玄情仙长’业
已仙修,在下听了非常失望,因而才改道前去拜会‘冰川女侠’……”
“清风“道人一听,不由剔眉沉声问:“为何改道前去冰川?”
蓝天鹏晒然一笑说:“嘱目西域用剑高手,除‘冰川女侠’外,就是令师‘玄清仙长’
了,既然‘仙长’已经仙修,便无前去贵派总坛的必要了…”
“清云”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问:“为什么?”
蓝天鹏也突的剔眉怒声说:“不为什么,因为你不配与在下交手,胜之不武,怕损了在
下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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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冷香谷》
第十九章 威震昆仑
昆仑派新任掌门“清风”道人,一听蓝天鹏的狂做大话,不由气得仰天发出一阵哈哈怒
笑,说道:“好狂妾的后辈,口出狂言,蔑视本门,贫道如让你两人轻易回中原,本派还有
可面目侪身武林九大门派之中?”
中字出口,举臂翻腕,呛踉一声龙吟,寒光如电一闪,长剑还已撤出鞘外。
就在“清风”道人撤剑出鞘的同时,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鸣。
“清风‘等人神情一惊,纷纷回头看向天空。
蓝天鹏和萧琼华心知有异,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只银鹤,正挺腿展翅,向着这块
草坪上俯冲下来。
打量间,已听群道中,有人焦急的低声说:“师祖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听得一愣,他两人断定他们说的师祖,必是甫卸掌门大任的‘玄清仙长
‘——“清风”、“清云”等人的是师父。
但是,两人凝目再看,银鹤已冲至头上七八丈,却没有看到鹤背的的有人,而且,银鹤
不大,也不能乘人。
打量间,银鹤一声尖鸣,扇翅旋飞,挟着一阵劲风,掀起一阵枯草扬尘,飘然落在“清
风”道人等的面前。
蓝天鹏和萧琼华看得出,银鹤一到,“清风”道人的傲气怒色尽消,代替的是不安与焦
躁。
果然,“清风”道人恨恨的看了蓝天鹏二眼,竟将手中的长剑,翻腕人鞘。
蓝天鹏和萧琼华,虽然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但却确定“清风”道人等,聚众前来,
“玄清仙长‘并不知情。
也许“清风‘等人,根本是和私自前来截击,而违背了”玄清仙长“的命令,否则“玄
清仙长”便不会赶来,而“清风”等人,也不必焦急骇怕了。
心念未毕,“清风”道人等的目光同时一亮,分纷向对面斜岭上看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心中一动,也立即循向凝目细看——果然,一道快速的人影,正由对面
斜岭上,快如星走丸射般,逞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