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野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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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野神龙-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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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大局,与大魔商量,移至可用火器吓阻妖道的地方布阵。只要能劝阻他们接近便可,但在晚辈末赶到之前,千万不可令人与挹秀山庄的人交手。”

“挹秀山庄的人,真有那么可怕吗?”火灵官问,神色有点不悦。

“前辈可曾听说过太乙玄功?”永旭问。

“这……略有风闻,那是一种比罡气更具威力的邪门奇学,与练内家的气功不同。咦!你是说……”“挹秀山庄的人,绝大多数具有这种奇学。如果练至五成火候,宝刀宝剑也无奈他何了。除非你能具有正宗玄门秘学一气神功,及时化去他的元神。与他拚内家真力兵刃,不啻以卵击石,枉送性命。”

“老天,你不是吓唬我们吧?挹秀山庄那几个二流剑术高手,会身怀太乙玄功绝学?那怎么可能?”火灵官大摇其头,不肯相信:“据传说,早些年身怀玄功绝学的人,好像是隐居紫玉清平之天,已修至半仙之体的赤诚丹士。丹士在三十年前行脚连云栈,被雷火所击尸解归天……”

“那次他并未应劫,雷火仅毁了他的下肢,心脉未绝,被一个浪人所救,三年后被浪人暗杀兵解归天。那个浪人,就是把川陕搞了个天翻地覆,杀人如麻的顺天王满天星廖麻子。有人说,他与李自然是师兄弟,其实他俩投师学的邪术而已,所以李自然的武艺不登大雅之堂。”

“老天!你是说……”

“顺天王在十万大军合围之下,以五行遁术只身逃出重围,这反贼投奔李自然投人宁王府并非不可能。”

“小兄弟,那与挹秀山庄有何关系呢?”

“姬庄主一家老少,的确具有此种奇学。可惜苏杭双娇与阴婆都死了,阴婆是第一个发觉太乙玄功的人,她的死因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我记起来了。”穷儒悚然地说:“我沿途袭击挹秀山庄的人,由于势孤力单,所以不敢接近。仅安装一些小玩意对付他们,有一次我在路旁安装痹矢,那是射虎霸道弦驽,我亲见痹矢射中了轿前的姬少庄主。矢从右肋弹落,他居然毫发未伤,我以为他穿了护身甲,大概他真练有太乙玄功绝学了。”

“所以,你们千万小心,我该走了。”永旭匆匆地说。

他立即回头向辛文昭说:“辛大哥,你和诸位兄弟随景前辈先走一步。千万记住,不可与挹秀山庄的人交手,等我回来对付他们。”

永旭奔出百十步,突然止步扭头道:“你跟来做什么?”

后面跟着家凤,几乎收不住势,肩部撞上他的背部,羞红着脸说:“手足连心,我为何不能跟你走?”

“你……”

“二哥,我出面比你方便些?”

“不行,我一个人方便些……”

“你不认为我出面,引两位兄长容易些?”家凤抢着说:“还有替你引走与家兄同行的人,我一个女孩子必定胜任愉快,是吗?”

“这个……”永旭沉吟着说:“但你得听我的,不能任性而为。”

“当然听你的,二哥。”家凤欣然地说。

两人翻越一座山头,找到一条小径,不久便到了观音峰,与登山大道会会。

两人走在一起,男的相貌奇丑,女的一身劲装,曲线玲珑如花似玉,相形之下极为引人注目。

沿山道向下走,路在山腰十分峻陡,一旁是绝壁危岩,一旁是令人目眩的深壑,有时直下百十丈,举步艰难。

降下一段陡坡,下面施施然上来了一群游山客,双方在坡中段相遇,下面上来的人按规矩闪在一旁让他们先下。

永旭脸色一变,瞬即恢复原状,泰然越过这群游山客。

他眼中涌起重重疑云,哺哺地自语道:“怪事,他俩也来了,姬庄主为何不派人护送?”

那群游山客共有九个人,走在中间的一双老男女,赫然是毕夫子毕潜樵夫妇俩,其他六个人,皆是衣着华丽的中年人。

一看便知是青阳县的地方仕绅,另一人是穿僧袍的中年僧人,毫无疑问的是九华那一座大寺的知客僧。

由于永旭和家凤带了剑,因此颇引起毕夫子那一群人的注意,不时地回头打量着他们两人。

家凤没听清楚地的话,毫无机心地问:“二哥,你在说些什么?”

“刚才那些人中,有挹秀山庄的毕夫子夫妇。”永旭说:“不要回头看,以免引起他们的疑心。”

“有什么不对吗?”

“我真有点想不通。”他迟疑地说:“按理,姬庄主一家在山上为非作歹,利用陪同毕夫子游九华的名义,前来助妖道李自然收取黑道群豪,将毕夫子留在县城广家大宅,才是正理!但毕夫子夫妇居然上山来了,而又没有姬家的人同行保护,真奇怪,这就不合情理啦。”

“也许姬家的人,根本不再过问毕夫子的事了,过河拆桥,平常的很。”

“这……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赶两步,过了吊桥再隐起身形张起网罗,他们的重要中枢人物,大概该经过此地了。”

不久,到达永旭遇见北丐的山岩下。

永旭向下一指,说:“看到那面的山坡吗?山势略微平坦,四面八方皆有松林,任何方向皆可脱身。从下面长生洞上来的人,半里外便可看到,正是隐身的好地方。下去之后,再告诉你该怎办。”

“反正我一切听你的。”家凤轻松地说。

“当然我也会尊重你的意见……咦!有大批武林人上来了,隐起身形。”

不久,履声囊囊,十余名内穿蓝劲装,外披同色绸大氅的人鱼贯而来,大氅掩住了所佩的各式兵刃,高高矮矮气概不凡。

走在前面的人年约半百出头,方面大耳,留着大八字胡,眼神锐利,神情自负颇具威严。

他氅下露出的半段剑鞘古色斑澜,一看便知是一把宝剑。紧随在后面的中年人豹头坏眼,壮得像条水牛。

这群武林高手并未发现路旁的草丛有人潜伏,昂然而过逐渐去远。

“李姑娘,认得这些人吗?”永旭问。

“不认识,我离家的日子短得很,根本不认识几个人。”家凤低声说,转向他郑重地说:“二哥,我叫家凤,以后你叫我李姑娘,我不理你了。”

两人并肩伏在草丛中,倒转首便面面相对。

永旭脸一红,移开目光说;“如果这些人是大魔的朋友,大有可为。如果不是,咱们的处境便相当凶险。”

“你是说……”

“这些人中无一庸手,全是身怀绝学的可怕人物,高手中的高手,大魔大邪那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穷儒枯竹姥姥那些武林怪杰……”

“一比一,穷儒也难获胜算。枯竹姥姥也许可以获一两成优胜,但她毕竟老了。时光不早,走。”

到了预定隐身的山坡,左侧的松林怪石磋峨,丛生着不少荆棘、野草、藤萝,正是隐身的好地方。

两人刚隐下身形,半里外的山径便出现了大批人影。

这群人有二十八名之多,有男有女,一色黑劲装,佩刀挂剑系了大革囊,除了五六个中年人之外,其他都是二十岁生右的年轻男女。

这群人尚未到达山坡,半里外另一批人身影人目。

二十八个男女急步而来,鱼贯而行匆匆赶路。

永旭心中一震,哺哺地说:“糟透了,李管事的口供误了大事。”

“二哥,怎么啦?”家凤讶然问。

“这二十八位仁兄,是大小罗天的人,你看这些年轻人的神情,与段岳霍昆仑有何不同?”

“哎呀!真是的,与辛大哥的神色。简直一模一样。”家凤恍然地说;“沉着、稳定、自负、冷酷……我们该怎办!”

永旭将擒住李顺,用安神丹取口供的事说了,叹了口气又说:“浊世狂客江通果然精明过人。他先派出两批十一个人先期赶来助妖道行事,隐起自己的计谋,派出的人跟本不知道他的打算和真正意图。自己却在紧要关头,悄然赶到突然现身。这些人中,定然有他在内。糟了,我得去警告辛大哥。”

“恐怕来不及了。这样吧,我们向他们袭击……”

“不行,有你在。我不放心,他们人太多了。”

“二哥……”

“绝对不行。瞧,你两位兄长来了。”

半里外山径上的人,已经可以看清了。前面是五名中年人,然后是一男一女和一名老道一个和尚。

和尚后面,是穿儒衫挂剑的李驹兄弟。靳义跟着李骅身后。

接着是三名老道,其中没有妖道李自然。

之后,是二十余名男女。

永旭认识这两个人;蒲团尊者和瘸怪韦松。

“这两个老江湖,不幸落在他们手上了。”永旭叹息着道:“我已经警告过他们,仍然枉费心力……”

他将蒲团尊者与瘸怪指给家风看,也将戏弄尊者传警的事说了。

“瘸怪的侄儿既然落在姬庄主手中,这两个老江湖不幸被制,自然是意料中的事。”家凤苦笑着说。

“妖道不在。咱们成功的希望甚浓,准备了。”

人群渐来渐近,走在靳义的后面有一名老道,突然超越靳义,到了李骅身后,伸手拍李骅的肩膀。

这老道阴森森地说:“李施主,没有忘了贫道的嘱咐吧?”

“放心啦!玄规道长。”李骅扭头答:“不管碰上任何人,出手便以千幻剑术下杀手,对不对?”

“对,对极了。”玄规老道狞笑:“你们兄弟双剑合壁,先杀几个杀鸡儆猴,其他的人便任由咱们宰割了。”

路侧丈外的松林内人影乍现,罡风虎虎厉啸,四枚松果以惊人的奇速,射向李驹兄弟、靳义、老道。

变生仓卒,相距太近,松球先发人影后现,速度更是惊人,骤不及防之下,想躲闪已来不及了。

啪啪啪啪四声暴响,松球炸裂。

李驹兄弟毕竟反应超人,居然能心生警兆扭身闪避,但仍被松球擦过肋背,衣服被刮破了。

靳义上了年纪,反应慢了些,右肩尖挨了一下重的。

老道更糟,右肋如被巨锤撞击,被打得向左暴退,几乎摔倒,不假思索地怒吼道:“该死的东西!捉住她交给贫道处治。”

现身的人是个俏丽的小姑娘,站在树前嘻嘻笑,笑容十分动人,颊旁的小酒窝令人遐想。

她的身形一止,便转身向松林深处飞掠而去。

老道一叫,李驹兄弟立即飞跃入林,靳义也跟踪便追。

所有的人在失惊之下,不约而同呐喊一声,纷纷向林内抢。

被松球击中的老道大概有点受不了,掩住被击处最后入林。

四五十步外山势下降,松林直伸展至两里外的山脚,然后是绵绵无尽的竹林。

追的人像群乌鸦,一窝蜂向山下抢。

快的人已到了半山腰,慢的人还在百步外,有两位仁兄不小心脚下失足,跌了个晕头转向。

但是,谁也没理他们。

一名留鼠须的老道,跟在蒲团尊者身后往下追,情急大叫:“玄规道友,不要追了,快转回来,误了正事你担当得起吗?”

人不是成一路向下追的。像是漫山遍野向下奔跑。”松林内杂草荆棘丛生,视野有限了。

谁也不知玄规追到何处去了,叫声也得不到回音。

玄规根本没有追下来,这老道走在最后,入林不足三十步,便被隐身草丛中的永旭用飞蝗石击中了后脑。

石小如拇指,贯人颅骨深入两三寸,活不成了。

家凤的轻功虽然比永旭差上一大截,但比起这群江湖高手,却又高出一筹。

李驹兄弟与靳义固然与家凤不相上下,但家凤有意诱敌,追的人在视界不良的树林中,想追上功力相当的人谈何容易?

家凤在前面诱敌;李驹兄弟与靳义是奉了玄规老道之命追擒家凤;永旭逐一收拾落在后面的人。

两个倒霉鬼绕过两株大树,看不见前面的人,只能循声向下追。

走在前面的人不住嘀咕:“玄规道长好色如命,就是见不得年轻貌美的女人,可把咱们累惨了,按理该追了上吧!陈兄,咦……你……”

当他扭头招呼同伴时,发觉同伴陈兄不见了,却看到一个丑陋的年轻人,贴在他身后向他咧嘴一笑。

刚发觉不对,心生警兆,还不及大叫传警,只见大拳头挡住了视线,砰一声揍在眉心上。

眼前一黑,不知人间何世,接着脑门一震,使人事不省。

家凤已奔近竹林,毫不迟疑地往里钻。

竹林浓密。但下面仍长了不少杂草,由于竹子下一段不生横枝,所以视界比松林要广阔得多。

可是肩以下目力不及丈外,身材高的人不易隐身。

她身材娇小,钻进去便形影仅消,唯一可暴露位置的是音响,钻草的声音难逃高手的追踪。

李驹追得最快,毫不迟疑地钻入竹林。李骅和靳义随后跟入,靳义急叫:“慢点追赶,小心暗算。”

后面没有几个人赶去,蒲团尊者与瘸怪并肩站在竹林前。

尊者不住的摇头,苦笑道:“竹林太浓密,想追一个身法快得惊人的小姑娘,谈何容易?南无阿弥陀佛!”

身后突然传来不算陌生的语音:“大师念佛不再偷懒了。呵呵!好现象。”

两人吃了一惊,警觉地转身戒备。

“咦!檀越的口音好生耳熟。”蒲团尊者讶然叫。

“大师记性不差,那晚的花子……”

“哦!老衲惭愧,有负施主所望……”

“大师与韦前辈,事先已获得警告了,依然落在妖道的手中,的确令在下十分失望了。”

“小兄弟,是老朽连累了伽叶大师。”瘸怪无可奈何地说:“一是舍侄成了他们的人质。二是咱们不自量力,妄想将舍侄救出,估低了对方的实力,徒逞匹夫之勇,一头钻进他们的天罗地网里,成了阶下囚悔之晚矣!”

“你们就这样任由他们驱策?”永旭正色问:“你们没有远走高飞的打算?”

“小兄弟,上了香发了誓,具了名捺了指模,名册一入宁王府,咱们又能怎样?”瘸怪叹息一声,一脸懊丧:“小兄弟,别忘了,宁王尚未举兵造反,目下他仍是权倾天下的龙子龙孙。只要他一纸文书行文天下各地官府,画影图形捉拿逃军叛奴,咱们必将寸步难行。何况现在舍侄已被他们交由挹秀山庄的人使唤,也无法脱身。

唉!小兄弟,你叫咱们怎办?”

“这……这么说来,唯一可做的事,是把名册毁了,你们就可……”

“不可能的,名册在妖道的心腹手中,谁知道藏在何处?等到他们收服了大魔那些人,两本名册可能兼程送达宁王府,侯门一入深如海,谁也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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