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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时竹篓使者已把戴在头上的竹篓揭开,而以真面目示于知官面前,但见他不但比十年前更英俊,同时,头顶盘旋着一道霞光,隐约地索绕不散!要知黑白判官二人,凭一甲子的修为,犹未练到返璞归真的地步,而眼前这位竹篓使者只不过四十出头,却巳驾驭六合朝元之境,这怎不令他二入惊楞呢?
白判官话音一落,竹蒌使者迭忙道;“老哥哥不愧是一代奇材,一眼就把小弟的功力道破,思师他老人家的话一点也不错,二位要不是七十年前突告失踪的……”
竹篓使者话到这里,黑白判官双双一震,未待使者话完,自判官却巳截住话吼急声道:
“布贤老弟,令师对你说什么?他怎么没有赴约?”
竹篓使者微微一笑,道:“恩师他老人家说:二位就是七十年前,双双突告失踪江湖的‘水火双煞熟’,当时我还不大相信,因为,他老人家不涉风尘事,已经将近二甲子,对于二位的身份怎会那么清楚,小弟我当时就这么想法,可是现在跟二位老哥哥见面之後、小弟我对于他老人家的话,却已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竹篓使者话此顿展笑容,面色一整,诚垦的接下道:“至于思师他老人家没来赴约的原因,实是出于小弟我—人的……”
竹篓使者说到“水火双煞”四字,黑白判官二人心神同是—愣,未待使者继续话完,黑白判官互望一眼,白判官已打断使者的话,感叹一声,慨然道;“布贤老弟,不用说了,我俩与令师的赌约,就凭老弟你来赴约,我二人已经输定啦,令师断得不错,我二人正是七十年前突告失踪的‘水火双煞’!”
他顿了一顿,手指黑判官又继续道:“他就是火煞我不愁,老哥我嘛人称:水煞留不怒,二十年归隐,五十年前,我二人重现江湖曾有誓言,如果有人能识出老夫们的出身来历就可以真面目示人,同时,双双要告退江湖永归山林,不涉俗事,现在老弟你便是指出老哥,我二人来历的第一人,这蒙巾已无必要了。”
说话间,水火双煞双双已向脸上抹去,映在那人眼前的是:白须短短,道貌藐岸然,仙风逭骨,面貌清奇,一瘦一胖门老者。
竹篓使者事前已知二人的来历,因之,对于二人所示的面目,並不感到惊奇。
适时,水煞留不怒继续说道:“这场十年之赌,输赢已定,布贤者弟你再世为人而代表令师前来赴约,赢方已属令师,不过,老哥哥在承诺令师三件事之前,却有二件事想问……”
竹篓使者耒容水煞说完,迭忙摇手,急声道;“老哥哥,可否先容小弟声明二点,然后再谈赌约之事?”水火双煞同时点首,道:“好,好,那二点你小老弟先说吧!”
竹篓使者一股诚然之气流于眉梢,侃侃而道:“第一点小弟之来化血谷,只是私人之事,并非代表思师而来赴会,请二位老哥哥万莫误会,今夜,思师没有亲来赴约,算是自毁赌约之言,赌约既毁,十年之赌根本不能成立,既然不成立,那么还有什么输赢可分?
第二点,道破二位若哥哥的身份之人,不是小弟我而是恩师他老人家,思师已经不涉风生事,他道出二位的身份非是故意,而是要给我明瞭两位为何突然失踪和重现江湖的原因及目的,如此对于不怒者哥刚才所言:若有人识破二位的身份和来历,就要告退江湖,水归山林,不再干涉俗事,小弟认为此言不甚恰当。
以上两点,不知二位老哥哥以为小弟说得对否?”水火双煞静静地听完,水煞留不怒点点头又摇摇头,默在一旁人没开口的火煞我不愁,却说道:“布贤老弟,你这些话我不赞同!”竹篓使者倪布贤微感意外地问道:“不赞同?为什么?”
火煞我不愁微笑道:“太过笼统,又是矛盾百出!”
竹篓使者道;“小弟愿闻共详!”
火煞我不愁道:“第一,令师为何要自毁赌约而不赴会,老弟之言似乎欠详,难道说,令师是一位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不屑与我水火双煞一晤?”
竹婆使者哦的一声,接话道:“关于此中因由,二位不久就会明瞭,现在请恕小弟我有难言之隐,不过,小弟敢保证,家师并非像老哥所说的那种人,未知二位信得过否?”
水煞我不愁点头道:“信得过,信得过,既然老友有难言之隐,老哥哥也不强人所难,但,对于老弟所言之第二点,更是互相矛盾,为什么,因为,我俩重现江湖的誓言,并无有意或无意之分!”
“若是小弟我把二位突告失踪和重现江湖的原因及目的说出呢?”
水火双煞同时一怔,水煞抢先道:“无论如何,不能改变我俩誓言!”
竹篓使者叹了—声,感慨道:“好好,二位老哥坚持己见,小弟不说也罢,唉!江湖又要多事了!”
水火双煞听不出他这一句“江湖又要多事”是何指,二人面露迷惘之色,半晌,水煞留不怒才道:“布贤老弟,你最后那句话是作何指?”
竹篓使者悠悠一叹,淡然道:“都是我不好,先把二位身份道出,要不然二位也不会急急想要归隐,不涉俗事。”
他这打哑谜的说话,更使水火双煞如坠五里雾中。就在二人思忖不解之际,竹篓使者的话音又起;“难道二位老哥在心愿未了之前,就这样归隐?”
水火双煞闻言,二人全身一颤,水煞留不怒疑惑道:“老弟,你怎么知道我们心愿未了?”
竹篓使者微笑,道;“这是小弟我千里迢迢赶来的第一个目的!”
“第二个目的?”水火双煞同时开口,“嗯!”
“那么第一个目的是什么?这是水煞的语音。
“这个容后再说,小弟先把第二个目的说出来,如果二位还是坚持誓言,那第一个目的就已不必要说了!”
水煞留不怒寿眉微皱,道:“此话何解?”
“因为两者关系密切!”
水火双煞任你智慧超人,此时也猜不透竹篓使者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水煞只好无可奈何的道;“老弟,那么你就先把第二个目的道出来听听看!”
话罢,侧头望着火煞,火煞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话。
竹篓使者仰天吁了一口大气,缓缓启口道;“小弟曾经说过,家师将近二甲子不涉风尘事,但,是半甲子必定出游—次,踏遍三山五狱,摘采奇花异草,烁丹丸,益补身心,七十年前,适逢第二次出游。
某一晚上,游到勾黎山无底岩,立足欣赏千丝飞瀑的奇景,这种大自然奇景,他老人家最喜欢,因此就在一块岩石上打坐起来,不久,便入浑然忘我之境。当他醒来之时,眼前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二个人,二位老哥,你知道这二个人是谁?”
水火双煞齐声脱口进:“是淮?“阴山双怪!”水火双煞惊咦一声,竹篓使者又接下说:
“当时,家师并不认识他二人,同时,也抱着与世无争的意念,因此,看也不看他二人一眼,起身就走,哪知双怪竟然不知好歹,出声喝阻,不让家师离去,处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之下,要是我,非得给他二人一点颇色不可,但他老人家并没有这么做,只是不理不采地继续往前走,这下子阴山双怪的老六阴喝—声,拦住去路!”
前路被阻,后路被截,家师本可施展绝学离开,可是却洠в惺┱梗裁矗恳蛭て鹚暮闷嫘模缓猛I硪臼值溃骸岸恍痔ê攘粼谙拢恢泻喂笫拢俊
双怪老太冷哼一声,阴惨惨道:“尊驾到此干啥?”
家师答道:“观赏千丝飞瀑奇景。”
双怪老大阴笑连连,道:“朋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怕由不得你了。”
家师正色道:“我是渎书人,喜欢游山玩水,欣赏大自然奇景,别无他意,信不信由你们?”
双怪老大,桀桀怪笑几声,嘿嘿道:“朋友,阴山双怪是吃什么饭的,识相的趕快把来意说出,不然,好看就在后头啦!”
双怪老大把双怪改称双杰、要不是他们的名号,家师那时还不知他二人就是阴山双怪,由于知道双怪之名,心中一动。接道;在下已经一再声明过。如果兄台不信,那也没办法!。
双怪老大跨前一步,凶狠狠道:“朋友,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到底说不说?”
家师道。“要让下说啥?。
站在身后从未开口的双怪老大,大喝一声,道。
“好小子,要你说你不说、好!让你到阎王爷面前去说了!。
说话间,只觉一股无形凉气,毫无半点劲力的从家师身后击到!这股无形凉气正是失传将近百余年的太阴枯心掌”、中者无救!
家师灵光一闪。叮”的一声。整个身躯栽倒于地。
阴山双怪哈哈对笑了一阵,双保老二望了倒地的家师一眼,冷冷道:“老大,我说他是读书人你偏说是神光内敛,你看 多冤枉一条人命!”
双阴老大嘿嘿一笑,道:“无毒不丈夫.先下于为强.没交手之前,谁会相信他是读书人!”
嘴角浮起一的阴笑,指着家师之埽值溃骸捌涫担猓皇榇粢哺妹蝗荒歉鲈憷贤反憷隙哪且徽惺裁础蹩菪恼啤膊换崾追⒗校隙愀酶咝瞬哦匝剑庇锇眨质枪恍Γι煌#掷洗笫种讣沂Υ蜃哪强檠沂溃骸袄矗矗矗米吕刺柑冈勖堑恼铝恕
二位老哥,你们猜猜阴山双怪坐在岩石上谈的是什么?水煞留不怒摇摇头道:“老弟,你不说,老哥哥怎会猜得出?”
竹篓使者神秘地一笑,道:“谈着有关二位的事啦!”
只听双怪老二道:“老大,你想得出糟老头是准?”
“咱怎会晓得!”
“糟老头的易容之术,可算天下第一了?”
“不然施凤凰那贱埤,怎会认不出咱俩不是水火双煞!”
“糟老头教了我们武功,又叫我们去吃甜头,他安的什么心?”
“事了之后,为何要我们跑到这ㄦ来趋避三个月,其用心何在?”
那只有天晓得!”
“老大,你不知他的用心,怎么随便答应?”
“如果不答应,一辈子你也休想吃到施凤凰那块肥肉,何况还有一招駭世绝学哩!”
“万一给水火双煞查出来呢?”
“老二,放心吧!糟者头的话不会错的,咱们照他的话在飞瀑后面山洞巾呆上三个月,同时练那招‘太阴枯心掌’”三个月一过,咱们可以出去了,还可以快乐一段时光,不过,别误过糟老头的时间!”
语音甫落,双双离石正待扑上千丝飞瀑刹那,忽觉脚下一震,他们就这样木立在岩石上。
可笑的是,这二个怪物连家师自封穴道诈死也看不出来,就在岩石上对谈他们的恶行,这些话,字字进入家师的凡心,用独门手法制下双怪哑残两穴,禁闭在千丝飞瀑后面洞穴。
三天后,家师又来到无底岩千丝飞瀑后洞看看阴山双怪,可是迟啦,双怪已经被人弄死了,死在‘太阴拈心掌’手法,这时,他老人家业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水火双煞听到这儿,双双一震,火煞插口问道;“怎么回事?”
“杀人灭口!”
火煞嘴皮一动,水煞却先开口咽哑地说道:“令师跟家师死得好惨呀!”
火煞点头道:“莫怪七十年来我俩无法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四更将近,化血谷上又归沉静I好半晌,水煞心里一动,目射夺光注视门篓使者道:“老弟,你十年前所挨那掌不就是‘太阴枯心掌’?”
“不错!这正是小弟千里迢迢赶来会晤二位的第一个目的!”
“可否道来听听?”
“如果二位老哥现在还是坚持誓言,小弟说了也没用!”
水火双煞对望一眼,水煞道:“老哥哥我俩已经改变初衷!”
“真的”
“怎会骗你老弟!”
竹篓使者微微一笑,道;“如此,二位老哥洗刷清白的日期,已经不远了!”
水煞心里一阵激动,正待开口,火煞已抢先道:“你老弟已经知道正主儿?”
竹篓使者正色道:“只要二位老哥哥肯合作?”
水火双煞同时说道:“我们已经同仇敌忾,有何效劳地方,只要你老弟吩咐就是?”
“小弟不敢礼越,还是由二位老哥发令!水火双煞一脸诚恳之色溢于眉梢,道:“唉!
老弟,别客气,老哥哥我俩已经老啦,还是由你老弟才行!就这末一句话,别在说了!”
竹篓使者一看二人言出肺腑,当下也就不客气,道:“既然二位老哥抬爱,小弟就此礼越了,第一:从今起,二位若哥哥恢复七十年前水火双煞之名行道江湖,第二:小弟已经十年不履江湖,烦请二位老哥把最近江湖动态示知一二,第三:顺便查访犬子倪有庆下落,第四:遇有消息,请到五台山百觉寺找无心老和尚联系就可.”
水火双煞听毕,水煞皱眉道:“若弟,第一点和第三点没问题,第二点留给火煞赐答,倒是第四点老哥哥我有点儿不明白!”
“何事不明?”“那老和尚靠得住?”
“很妥当!”
“他是武林中人?”
“比你老哥哥高一辈半!”
“以前有没听过这号人物!”
“谁?”
“九天飞魔司马不悔!”
…啊!他还没有死?”
“死啦,早就死了,”
“老哥哥我,听不懂!”
“跟小弟我一样,两世为人!”
“唔,老哥我晓得啦!”
“奸,该轮到老哥你了!”
火煞我不愁吁了一口气,感慨道;“自从老弟你遭人暗算,‘憨笔’白多智突告失踪以踪以后,六大门派就联盟关起门来,不问江湖是非,据传闻,六大联盟之剑盟令,在武当掌教木阳道长手中失落,更奇的是,老弟惨遭暗算失落的那把‘订情剑’竞然在武当教掌地清虚观现踪,此剑是真是假?无人可敢遽下定论……”
竹篓使者心神一震,岔言道:“小弟敢下定言,是假的!”
水火双煞惊咦一声,火煞继续道:“我也如此想法,后来,武当掌教下召剑盟令.邀请六大门派掌门人,在武当山清虚观讨论失令和真假订情剑之事。结果如何,无人知悉,其后。
六派再也不问江湖是非不久,江湖上出现二个帮会,—明一暗,明的是‘万毒教’教主是八十年前受创遁走那个西域老魔头‘神秘铃声杀人魔’,这魔头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