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词。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这名蒙面总护法淡然道:“想要本座尊重,可得有些本事。像列位昆仲这般,才与
人动手不到三回合,便被逼得原形毕露,说你们三流,只是实话。”
淮南五鬼和巢湖七恶仅存的九人闻言,自是怒不可遏。
“妈的个巴子!”一名手持五行棍的粗壮蒙面大汉怒极扑向总护法,口中犹自咒骂
道:“老子先称量你算他妈的什么玩意?”
这人举着五行根狂挥猛扫,蒙面总护法只是脚下微动,便已变换数次身形,使得此
人的扑击—一落空。
就在这汉子双手高举五行棍,打算再次击落时,忽然这名壮汉双目突瞪,“呃”地
一声,口角溢血,砰然倒地而亡。
“三哥,你怎么了?”
淮南五鬼中三人大惊冲前叫唤着。
蒙面总护法冷冷道:“他死了!”
淮南五鬼残存的三人,尚未听出这名总护法的口气不对,只是忙着把老三的身子仰
面翻过;同时,拉下他的蒙面巾,这才发现,老三面色殷赤,七孔流血,显然是中了某
种剧毒而亡。
“毒?”
他们三人的惊呼未歇.忽然一个个手抚胸口,喉间发出“呢!”地闷哼,便逐一伏
倒于地。
巢湖七恶,中幸存的五人,摹然间惊觉:“你想杀人灭口?”
这五人愤怒的叱喝着,手舞兵器,闪动身形,扑向蒙着面的总护法。
但是,他们终究动作稍晚了些。
他们方始飞身而动,却又一个个自半空中砰然坠地,死不瞑目的哑声嘶吼:“你……
好毒……”
牛坤望着满地死尸,不禁亦对总护法如此明很歹毒的手段,打心里发毛。
君尚义夫妇两人即自怀中取出一粒什么丹药,塞入背在骆珍珍背上的孙子口里。随
即,他夫妇二人卓立雨中,低眉垂目,仿若入定。不一刻,他们二人头顶仅已冒出腾腾
白雾。
蒙面总护法望着正把握短促时间,运功排毒的君氏夫妇,语声温和道:“两位贤伉
俪,真遗憾,本座必需以如此不太光明正大的方式对付你们。只是,上命难违,而你夫
妻二人的功力偏又太过超凡,所以逼得本座不得不以此诡计取胜了。”
他无视于君氏夫妇头顶越冒越盛的雾气,径自接口道:“其实,你们实在不需要试
着想以内力将毒逼出,因为二位紧贤伉俪所中之毒.名曰:嗤心火。此毒普通人中了,
还可能有药救;但是若是习武之人中了,越是运功催逼,毒性发作得越快。像刚刚的齐
老三,他若不妄动内力,想击杀本座,也不至于死得恁般爽快。”
此时,君尚义脸上已是一片如炭火般的排红之色,他散去还毒内力,头顶雾气随之
消散。
“不错。”他缓缓开口道:“此毒越通越是往内腑钻渗!我们这还真格的是着了邪
门歪道。”
他这虽是说给骆珍珍听的。
此刻,骆珍珍的脸色,也和他一模一样,是一片异常赤红。
蒙面总护法再次以闲话家常的口气道:“先前,本座已提醒二位,令公子乃是栽在
毒上,而你们居然还未曾注意提防,真是遗憾。”
君尚义平静一笑,问道:“你可是趁我夫妇正与淮南五鬼及巢湖七恶动手之际,以
鼓掌及弹衣的动作为掩饰下毒的?”
“正是。”蒙面人颔首道:“君老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如果当时没那么分心,本座
想陷害你,恐怕也非易事……”
他语气微顿,接又慨然道:“说老实话,像君老这般的对手,本座实在极为不愿以
此不入流的手段对付,无奈之处,尚请二位见谅。”
君尚义忽然呵呵轻笑起来:“总护法老弟台,说实在的,我可真是佩服你呀!你不
仅阴险毒辣,而且虚伪矫情;同时,你更是一个极端不要睑的家伙……”
“伙”字出口,君尚义暴起发难,右手倏然挥斩,一道晶莹绚烂的冷电,画着完全
的弧度.直泄丈寻之外的总护法而去。
第二章 二小出江湖
第二章二小出江湖
这名总护法不敢大意,手腕翻处,两柄样式极为普通的锋利匕首赫然在握,他的身
躯以极小的弧度飞快地闪摆开来,扬手之间,一阵“叮叮当当”宛似铁匠打住的金属碰
撞声,密急响起!
“牛坤!你还不动手吗?”
总护法与君尚义这看似一剑,其实为百余次挥砍所融幻的冷交击之下,竟也被逐退
半步。于是,朝仍站在一旁发征的牛坤冷冷一喝。
牛坤仿佛刚从一场恶梦中醒过来般,机伶价打了个冷颤,忙不选择动着手中光秃秃
的丧门幡,上前夹杀君尚义。
已经中毒的君尚义,此时一旦运到出招,立刻感觉到体内之毒,宛如烧红的炭一般,
据朝五腑六脏里钻。
那种嗤心火辣的痛苦,不禁令他面容抽搐,混身更是汗出如浆,出手越见呆滞散乱。
骆珍珍自是发觉自己老公情况不佳,正待上前想助时……
“快带桂儿走!”
君尚义强抑着毒火攻心之苦,嘶声大喊!
骆珍珍急得双目泛泪,尚未决定是否该照老公的话去做,那边——
总护法冷笑发言道:“君家夫妇,鸳鸯快侣,君夫人怎么可能舍得独自突围。”
他手握短匕,双臂翻抛着大圆弧度,由内而外,由外而内,迅速的翻缠挥绞。于是
一圈圈的刀锋冷芒,便如瀚海漩涡般,激旋回荡,连空气都似经不起这阵狂搅,打着转
子发出一阵阵怪异的“嘶嘶!”轻啸!
“别听他鬼扯,快走!”
君尚义奋力挥剑回截蒙面总护法如此诡异且极霸道的怪招,一面催促急吼!
只这一分神冷芒闪映处,血渍立现。
君尚义左肩处随着他回身旋闪,一溜血珠子抛洒入空。
“当家的!”
“爷爷!”
骆珍珍和她背上的孩子,不约而同,发出回声的惊呼!
“快走!”
君尚义再次催喝,整个身子亦凌空飞起,手中长剑,微颤如波,眩目的剑光伸缩吞
吐,霍然一抖之下,沉沉的雨幕中,墓地,竟有千百个明晃晃、充灿灿的圆月纷纷坠落
下来。
总护法和牛坤在如此浩然犀利的剑式之下,不由得齐齐闪退,朝后躲避这威力辉宏
的笑月剑法。
骆珍珍猛一咬牙.趁着敌人退闪的这些微空隙,身形一晃,径自朝屋后的小河掠去。
总护法见状冷哼一声,闪避的身子猛地振臂拔空,人若流光,直扑骆珍珍身后而去。
身形凌空的君尚义,不持身子往下落右手持剑猝然挥甩,整个身子使籍这甩剑之力,
如镖射向总护法后背背心。
同时,君尚义手中剑势再展,一片涵盖三丈方圆有金的光孤,霍然有声的扑向总护
法如虹的身形。
总护法骤觉背后劲道逼人,不容轻忽,虽然眼看着即将拦下骆珍珍,亦不得不放弃
追杀,身形猛泄,直朝地面扑躲。
只这微顿片刻的时间里,骆珍珍业已掠至河边。她一回眸,正好看见力竭而坠的君
尚义,被牛坤的丧门幡一下击中,掉落地面。
她心痛如绞,洒着眼泪,低喃道:“凭我君家夫妇之名,岂可命丧于一个三流货色
之手?”
她蓦地横心,一咬牙,右手软剑倏挥,河边一株约有环抱粗的空心枯木,已被她斩
断一截。
她迅速将背上的君小挂解下,将空心的枯木套在孩子身上,滔滔交待道:“桂儿,
你听好,我君家一门无端招此横祸,全是为了一件叫做千佛塔的宝物而起。眼前陷害咱
们的人,有一个外号叫西陲一枭的人,名叫牛坤。另一个主谋,是一个专门拿钱替人杀
人的神秘组织里的总护法。你记清楚了吗?”
君小挂睁着又黑又亮的丹凤眼,泪眼汪汪,似懂的非懂点着头。
“好乖!”骆珍珍手抚君小佳的头,含泪笑道:“待会儿,奶奶要把娃儿放到河里
而去,桂儿抱紧身上的枯木头下去游泳,如果遇着浪打来了,就像平时爹爹教的,把呼
吸闭住,随着河水往前跑,懂不懂?”
君小桂点点头,呐呐地问:“爷爷和奶奶不陪桂儿游吗?”
骆珍珍鼻头更酸,雨中早已分不清是泪是雨的便咽道:“爷爷和奶奶不能再陪桂儿
了!孩子;你一定要记注,若是老天有眼.让你渡过这一劫,保住了性命。将来长大,
要查清楚你爹和你娘的生死和下落;记住要替爷爷奶奶报仇,”
她背后,拼斗声更近了些。骆珍珍明白.自己的老公正豁命阻拦敌人的追杀,但显
然快拦不住对手了。
她抱起枯水环看的君小桂,奋发力朝河中抛送出去。
“孩子,你自己保重!”
哽声嘶喊中,君小桂平稳的飞入河中,载沉载浮。
一个浪扑来,他忙不迷闭上眼,屏住呼吸,等浪头过去,他浮上水面.正好看见骆
珍珍挥剑回扑斩杀了手持丧门幡的华坤。
他看见爷爷披头散发,混身染血,依旧和穿着宽袍子的蒙面人纠缠不休。
突然间,君小桂感到一股惊慌袭来。
因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就要再也看不见爷爷奶奶了!好像,自己就变成孤伶
伶的一个人了。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种感觉,他就是觉得
惊惶无依……
“爷爷……奶奶……”
随着河水奔腾之势,君小桂顺波飞流;他极目望着岸上越来越远的人影,忍不住惶
然的放声尖呼!
又一个浪打来,呛了他满口泥水,令他咳个不停,等他再度抬着头,睁大眼,岸上
搜巡爷爷奶奶的身影时,他看见蒙面人的手扬起,一道喷泉般的腥红血箭,自爷爷胸前
高高喷起……
他瞪大了眼,再也叫不出声。
他看见爷爷在雨中砰地摔倒……
他看见奶奶尖叫着扑向蒙面人,却被蒙面人挥手打得飞起来,摔在地上不动了。
他看见蒙面人像飞一样的沿着河岸跑着,是在追自己。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急……
透过雨幕,小桂木然瞪着双眼,望着蒙面人追缀的身影,在黑夜中逐渐模糊不见。
他突然明白——
爷爷奶奶死了!
他永远再也见不到疼他、爱他的爷爷奶奶了。
一个浪打来……
昏然中,小桂本能的闭上眼睛,屏住呼吸,随波飘向沉涩黑暗的恶梦之中……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
黄山之美,美在它兼有泰山的雄伟,华山的险峭,衡山的云烟,庐山的飞瀑和峨嵋
的的清秀。
山之美,美在那奇松挺秀苍郁.刚劲多皆怪石奇巧如仙如兽;更美在那奇峰之间缥
缈腾绕的云彩烟霞,波漾起伏.宛若仙乡。
在这片艳岩危崖争奇竞秀的灵山之境。自有不少出尘隐士、仙道奇人、有感造化如
此独宠之美妙,在此结庐,避世索居。
就在这莲花峰向阴的谷底,有一处怪松悬结。飞泉如碎,鸟兽难渡的窄狭平坡,隐
现于巨木参天的绝地之间。
说是绝地。这片不太宽阔的平坡,却已经被人整辟成一畦一畦的菜圃。
时值初夏,这片克难式的菜园子里,正是绿意盈眸,收成可待的光景。
午后的阳光透过林间,洒落园中.仿佛跳跃在这片绿意之上'奇·书·网…整。理'提。供';徐徐的和风,拂过生
机盎然的园田,更令这宁静的小园增添了几分活泼。
一阵轻微的“喀喀”碰掸声,显示出正有人在这片可爱的小菜田里工作。
打这巨木林间望去,一条青衣人影正挑着一担水,自林端另一头的飞泉边轻快行来。
看个仔细,这青衣人影,居然只是个年约十七、八岁,面容纯朴,身材壮实,脸色
微褐,一副生就惯于劳动的壮稼小伙子。
怪了!
这么年轻朴实的小伙子,怎会躲在如此出尘之地“隐居”?这个年纪就隐居,似乎
太早了些吧!
这个小伙子走进菜园,放下肩着的水桶,极头朝园子左面看了一下,不禁在脸上浮
现一抹和煦的笑容。
他回头弯下腰,径自举起桶内水瓢,动手灌溉。
菜园左侧,引起眼前小伙子面露微笑的,原来是一名年仅十五、六岁,脸盘儿生得
极为俊美,着一双莹澈黠亮,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儿的半大娃子。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昔日那个目睹至亲遭人惨杀,落于河中,随波亡命的君小桂。
小桂蹲在一颗刚刚开始结球的某蓝叶眼前,手里拿着一支细小枯枝,神情专注的逗
着一条蟋在某蓝菜上面的绿色小毛虫,玩得浑然忘我。
瞧他不时发出咯咯低笑的模样,就知道他和那条毛毛虫玩得可开心呐!
如果不是在他眼眸深处,隐蕴着一股冷清内敛的神韵,从他如今纯真、平静和带笑
意的脸庞上,实在很难看出这孩子竟也曾在生死关口打过转了。
年纪较大的小伙子专心着手上的工作。
小桂专注的和毛毛虫玩着。
在这个渺无人迹的宁静谷地里,时间仿佛也凝住不前。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小桂和毛虫玩腻了,抛开手中枯枝,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忽然,远方的天际,飘过一抹淡薄如氛的浅黄色烟雾,
小桂抬起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凝目望着那抹黄色烟雾,口中嚷嚷道:“师兄,你
快看那边天上,那是不是玉屏峰上隐医爷爷的烟雾传讯?”
小桂的师兄抬头眺望,沉稳道:“没错,江爷爷从未施放过此种烟讯,看来,他那
里是出了紧急状况了!”
“那我们快回去。”小桂催促道:“师父一定正等着叫我们过去看看。”
小挂的师兄一点头,迅速收妥灌溉菜园的用具,与小桂二人沿着谷底平坡往北电掠
而去。
瞧他们师兄弟二人纵掠之间,身形这般轻盈流畅,不难看出他们俩都具一身不错的
功夫哩!
不多时,他们二人业已掠进群峰盘结的山区,极其识途的穿梭于棘木茸茸之间。
随即,他们来到一处绝壁峭的和奇峰前面,眼看着此地已是绝路,但二人知末曾稍
停,只是将身一纵,跃上半空.延手攀着突出崖间、盘根虬干的老松,和附壁蔓生的重
藤,身若赤猿般,轻巧的朝门上腾升。
盏条光景他们师兄弟俩已留至云霞畏绕的峰顶。
顶前,两方丈高巨岩相拥夹立,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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