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沉声咒骂道:“这姓伍的小子未免也太阴险了。竟然趁玉宫主有难之际,落水下
石,谋篡宫主之位。如此作为哪还算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根本就是无耻的小人行径。”
小辣子早已连声直骂伍崇煌不要脸。
小桂却是冷凄凑一笑:“没关系,这笔帐我就替娘记下!他最好不要让我查出,他和我
娘遭人诬陷的事有所牵扯。万一,那场屠村事件是他为了谋夺宫主之位,特地安排来陷害我
娘的计谋的话,我会要他悔不当初!”
众人一怔,方始想到小桂的说法,不无可能。
第十九章 小乞丐出道
第十九章小乞丐出道
贾太平回过神来。呵呵笑道:“你这小鬼果然机伶,别人不知道这姓伍的和你爹、你娘
之间的纠葛.自然不会认为他有陷害你娘的动机,怎么我这个明白其中恩怨的老头子,都没
留心到这一点?真是老糊涂。”
小辣子嘿然笑道:“师公不是主闻嘛!昨天之前无迹和寻的事,今天之后,不见得就没
有消息呐!咱们这一聊,可不就真的聊出线索来了。”
客途审慎问道:“老壶仙,依你之见,小桂他爹失踪之事.和他娘被人诬陷,二昔之
间,可有关连?”
贾太平沉吟道:“这很难说,据我所知,桂丞小子失踪的原因,主要应是与千佛塔的掠
夺有关。如果说,秋彤所受陷害,是因宫主之位而起,只怕二者之间的牵连就不大,但是,
目前若下任何断言,都还太早。毕竟,关于昔年君家的灭门事件,我们有的只是各种推测和
假设,并无证据可供判断。”
小桂幽幽道:“君家是因为千佛塔的牵连,才遭灭门的。”众人微讶的望着他。
小桂落寞笑笑:“我从未忘记,当年奶奶在我耳边的交待。”
小千谨慎道:“既然我们认为姓伍的,有可能是陷害你娘的元凶,那么,我们要下要找
上门去,设技探个虚实?”
小桂闭目沉思半晌,才又睁眼笃定道:“不,我们不去星月宫,还是先往淮阳山区寻找
我爹的下落向说。”
客途笑道:“你想到什么好主意了?”
“哪有好主意!”小桂眨眨眼,“不过是按照原来的计划,由我当饵,负责引出昔日敌
人的追杀罢了!”
小千嘿嘿一笑:“而我们,依然负责陪你被人追杀罢了!”
小辣子吹声口哨,扳着指头数道:“一是昔年神秘仇家,二是巴彤神教,三是猎人族,
四为星月宫,乖乖……”
他不禁叹服道:“你们可真是抢手,看来,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铁定不寂寞。”
贾太平紧张道:“你要和他们三人一起混,你不怕危险?”
小桂哧哧笑道:“跟着你,也没有比较安全嘛!”
小千讪笑道:“小鬼,你何必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不是让老壶仙下不了台。”
客途呵呵失笑:“而你却是故意越描越黑。你这个小老千,也不是好东西。”
贾太平哭笑不得道:“有完没完?你们三个小毛头,竟然消遣起我老头子来了。”
他们三人异口同声道:“我们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贾太平嘿嘿憋笑道:“你们这三个小鬼头,可还真叫有默契。不过,就是不太给我老头
子留面子,还好我老头子的脸皮,经过这遭训练,也算厚了一点,尚且禁得起你们这些小家
伙的刺激。”
小辣子趁机道:“师公,你是答应让我和修罗鬼他们一起去淮阳山喽?”
贾太平皱着眉头道:“你真要和他们一起去?已经决过年了,你不回洪湖陪陪你爹?”
小辣子软求硬哄道:“过年,年年都有。今年不回去,还有明年可以回去。可是,打探
江湖秘闻,错过了时机便机会不再,不去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贾太平无奈苦笑道:“探人隐私.搞个不好就会丢命。你真的这么喜欢?”
“师公,你放心啦!”小辣子安抚人心道:“如果我是和别的人去挖掘独家秘闻,可能
有点危险。但是,这回我可不是和寻常角色一起行动,保证不会有问题的啦!”
“是吗?”贾太平不太有信心的觑眼打量着小桂等人。
随即,他不以为然道:“他们三个给了你什么保证?能让你如此安心?”
小桂三人对望一阵,暗处心想:“说的也是。我们对自己都还没这么有把握哩!”
小辣子咯咯笑道:“师公,你忘了,他们有个神出鬼没,来去无踪的靠山罩着?”
“这倒是真的。”贾太平想想也对:“既然连夜游神都能攀上交情,你们这三个小伙子
的确是福大命大。小辣子跟你们在一起,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
小千嘻嘻笑谑道:“这可不一定幄!所谓人各有命,我们能够保平安的事,天知道这颗
辣子儿有没有本事安全过关,这就好比,搭同一条船过河,船不小心翻了,有人喝两口水便
没事,有的人却是溺毙河中,一命呜呼呐!”
“呸呸呸!”小辣子呸声连连:“童言无忌,大风吹吹去。你这个臭牛鼻子,咒我是不
是?举那什么狗屁不通的比喻?本少帮主就算不是真命天子,至少也是富资双全的金命。哪
会是你所说的那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劣货?”
“你怎么知道不是?”小千反口逗笑道:“莫非你批过命了,能够肯定自己一定长命百
岁?”
“噫?”小辣睇眼啧弄道:“你不是号称茅山一派的新生栋梁?算命、看相不正是你出
来混世必备的本事之一。如果连我能活多久,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小老千就得准备收拾行
李,滚回茅山重修了,还出来丢人现眼干啥!”
“乖乖!”小桂和客途同本失笑:“好利的舌头哩!”
“怎么办?”小桂吃吃笑问:“小老千,人家向你挑战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小辣子究
竟能活多久?”
“你少在那里唯恐天下不乱!”小千白他一眼:“你管人家活多久,反正这颗辣子儿不
会比你早死就对了。”
贾太平哈哈大笑:“说得好,这下子,就算小辣子有难,第一个得担心的,反倒是小桂
了。”
客途呵呵笑道:“那还得小鬼肯相信小老千的说法,他才需要担心。”
“就是嘛!”小桂撇嘴嘴笑道:“想吓我也得多花点心思,像这样随便说说的事,我怎
么可能随便相信呢!”
小千眉头一挑:“谁说我是随便说说?”
“你不是吗?”小桂好玩的随口反问。
小千暗弄道:“兄弟,我教你个乖,只要是师出茅山的人,越是随便跟你说说的话,你
越得把它当做一回事来听,我保证你不吃亏。更为提我刚才信口开河那句话了,其中自人玄
机!”
“真的?”小桂仍是不信,捉狭道:“你这说法,难道包括作那个狗屁麻子师兄也适
用?如果我现在在街上撞见他,他随便说说的话,我也要信?”
“没错。”小千正经道:“如果你真的遇上我那坏心眼的大师兄,他瞪你一眼,幸灾系
祸的告诉你,等着挨砍吧!那时,你最好小心了,因为,快则当天,慢则三日之内,肯定会
有人要来砍你!”
“真的?假的?”小辣子满脸狐疑:“真有还么玄的事?”
客途沉吟道:“莫非你们茅山的人,修练过什么奇门妙法,所以有这种未卜先知的能
力?”
小千笑道:“其实,这不算什么未卜先知。只是,我们在修练法术的过程中,有一门基
本心法叫通天奥义,那是我们用以和人界之外其他各界联络的一种秘法,也是我们被称为天
师的由来。此秘法由浅到深,秘义无上,水无止境,能够参透多少,全凭个人资质然而,不
论了悟的多寡.只要修过这门心法,自然能和大道的无极灵波相通感应。这即灵波,是道在
冥冥中运行时,所产生非常细微的波动,先于意念之前,脱口而出。由于道的运行,尚得配
合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生成事实、而灵波的传送,却在事实之前,所以感觉上,好像我
们能够预知未来一般。”
小桂撵眉寻思道:“这有点像是所谓灵光乍现时的感觉。”
“然也。”小千点头同意。
客途笑道:“当然,修练这门心法越精深的人,灵光乍现的频率就越高,灵验的程度也
就越准喽?”
“正是。”小千若有所思道:“而且,往往感应到无极灵波的人,自己也是在言语脱口
而出之后,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像刚才,我也是话说出口后,才突然发现一件事,不
过,可惜呀……”
他欲言又上,眼光不断在小桂和小辣子二人脸上来回巡像,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纳闷之
事,他竟攒起双眉,陷入沉思。
小桂和小辣子二人也跟着他的目光,莫名其妙的对望一番,半晌——
“喂!”小桂憋不住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有什么好可惜的,你倒是说话呀!”
小千回过神来,故做神秘道:“不告诉你。”
他嘿嘿一笑:“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也!”
“神经病!”小辣子和小桂不约而同骂了一声,同时白他一眼。
客途却是对小桂他们孩子气的举动,忍不住发出一阵呵呵轻笑。
床上,贾太平亦是莞尔:“好!”,既然我们家的小辣子,决定和你们三个成为命运共
同体,而经过这位茅山天师的检定,还不至于太短命,我也就没理由阻止他,不让他和你们
起出去混。”
小千急忙声明道:“我可不知道他是长命,还是短命。我只是说,他不会比小鬼早死。
但他们也有可能,同年同月同日不同时死哦!”
“说什么话嘛!”小桂哭笑不得:“难怪小辣子要叫你臭牛鼻子,你这家伙的确满口是
屎!”
“是死?还是屎?”小千啧舌道:“请你口齿清晰一点,不要随便出口成脏!”
小辣子加入炮轰:“既然是会臭的,哪还用得着问是什么屎?属于那一种就可以了!”
“哇呀!”小千瞪眼叫喧:“你们俩几时变成一国的啦?才刚认识,就联合起来讨讨
我?”
他嘴里喳呼的凶,心时却暗自得意,自己刚才的推算果然奇准无比,眼前这二人来真是
一生绝配,他们若要联手,不需先打商量,光凭感觉就能够配合的天衣无缝,默契自成。
天底下,如果一见授缘的搭档,还真是罕见。如果,自己没猜错这个小辣子的底牌,那
就更妙了!
过午是分。
天。突然阴起了脸。
漫天呼啸的狂风.似是带着冰渣子般的森冷,肆无忌惮的横扫着眼前这条阳关大道。
太地一片晦涩阴沉,一阵阵尖锐的风啸,在空旷的路面上盘旋飞舞。
天气,变得恶劣的紧!
平时,应该是挺热闹的大路上,如今,却被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晚娘天气,将繁器的人
潮给赶跑了。
远远的,有四条人硬却似和这种鸟天气卯上了般,顶着风,半伏在马背上。艰辛的催马
挺进,一寸寸,一尺尺的挣扎前行。
这四人,正是离开百荣镇,一路北上,急着赶往淮南山区的小桂他们。
伏在马背上的四人,个个夹袄加身,四张脸盘儿也都用挡风的面巾给蒙住了,只露出八
只半眯着的眼睛来,手握缰绳,振奋精神与扑面而来的冰冷狂风教劲不休。
小辣子不是滋味的嘀咕道:“早知道会变天,还不如就在上一个小镇歇下。这种天气,
只有神经病才会在外面磨菇。”
小桂挺了挺腰杆,揉着冻僵的手,呵气如雾道:“奶奶的,这无可变得真叫邪,小老
千,还有多远,才到下一个小镇,这一路折腾下来,我已经冻得麻木不仁了。”
“早着呐!”小千隔着面巾,揉了揉面颊,嘘气道:“大概还有二、三十里路,才能抵
达老松集。若照这种天气走来、非得到入夜了才能进镇。”
客途挪挪臀部,呵呵笑道:“还要那么久?这么说,咱们还有得熬了。”
小辣子叹气道:“还好这种不是人过的日子,一年难得碰上一、两回。否则。在种江湖
生涯,真是不混也罢,省得和自己过不去。”
风势更强了,四匹健马全都埋着头,喷气如雾的顶风而行。
呼啸的风声里就算想聊天,未免也太费劲了。
于是,四人索性又团上了嘴,还是抖起缰绳,加把劲赶路比较实在。个把时辰之后。
四人沿着行近一片黑压压的松林。
松林生长在一片斜起的山坡上,山坡幅度辽阔,又延伸向上,甚是陡倾。
虽是腊冬时节,这对松枝虬曲盘结的林子,依然叶密如海,狂惊的寒风,顺着地势吹
来,松涛唬Щ',声势壮观。
只是,眼前这片如涛的针海,并不是明朗的青葱色泽,而是乌暗暗,黑沉沉的偌大一片
黯影。
在此刻阴沉大气的烘托下,这片林子显得格外阴谋而又肃杀,仿佛其中隐隐蕴藏着一股
森森庚气。
临到近前,客途忽然呵呵失笑:“看来,喜欢在这种鬼天气里,跑出来到处混的,不光
是咱们四人而已。”
小辣子眨眨眼道:“古有明训,逢林莫入!”
小千嘿嘿笑道:“据我所知,这林子前面,有几条路自不同的方向境蜒而来。过了林
子,也有几乎不同的路道远而去。但是,就在经过眼前这片松林的这段地面,只有一条土路
可通。咱们若是逢林莫入,就得在这林子外面站到形销骨立。我个人觉得,这好像不是个好
主意。”
小桂更是马不停蹄的沿着土路,直往林内闯去。
他蛮不在乎道:“堂堂大道,又不是只有咱们才能走,就算林中有人又如何?只要对方
不邪到咱们头上来,咱们自是彼此两便,互不干扰。若是有人想找麻烦,正好趁机活动一下
筋骨、噗噗身、出把汗也是挺不错的事。”
客途伴着他往里闻,呵呵笑道:“你倒是挺想得开的呐,就怕里面的人,不光是要让你
流汗,还想要你也流流血。”
四人进入林中,风势顿减,他们不由得同时扯下蒙着口鼻的面巾,嘘了口长气。
就在他们刚刚攀上斜坡,进到黑林中途大位置时,前路上,八条人影四前四后的拦路而
立,在这八个人身后,尚有二十来名喽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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