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意,减少许多言语上的误解,和形容的麻烦!”
“太厉害了!”月癸啧舌道:“难怪人家要说,君子慎独,凡事起心动念,真的不能不
小心谨慎。”
“然也!”殷士民笑道:“吾八方夜游之神,正是专门记录人心所生诸被善恶之念也。
诸子慎矣!”
小桂扮个鬼脸道:“和你交朋友,就是要利用你帮和们多罩着点麻!我们才好方使干坏
事,而不为人知。”
殷士民眨眨眼,无奈叹:“此子,名小鬼,字宜取为皮也!”
客途调谑道:“殷大哥,我以为你认识这小鬼够透彻的了。怎么你现在才想到这件
事?”
众人一阵哄笑,后院之中,立刻又是风声,又是雷鸣,好不热闹。
雷扎而道:“今次,真的是开心!不过,时后不早,我们也该走了。等我们找到兰诞金
盅,再来通知小朋友你们。”
小桂拜谢不已,卜果和雷扎而在风雷的笑声中,散去人形。化成两条黑云,瞬间消失。
丁氏夫妇立即像两滩较泥般,瘫倒在地。
殷士民摇摇头,无奈一笑:“异类附身,于元气大有损伤,然,凡此现象,仅是人心私
欲所感召,想不得夸者!今晚已无事,吾去矣!”
小桂忙道:“你不多留下来,和我们多聊聊?”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殷土民化做一股柔和微风,担然而去,但是他带笑的语声,却在夜空之中回荡良久。直
到此刻,丁老板夫妇方始轻吟出声,悠悠醒转。
老板娘无力的问道:“大神们来过?”
“来过。”四小齐声道:“又走了!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吗?”
丁老板乏力道:“大神附身,我们意念全失,自然是不知道。”
小千暗自感叹的村道:“人身宝贵。自己却不当自己的主人,宁可将自我主宰的无上权
利,交托非人异类,值得吗?”
自从卜果和雷扎而这对阴魅山魈答应帮忙寻找兰诞金盅,迄今已有四天。为了等候消
息,小桂他们理所当然在了老板的店里住下。
不过,他们四人终究是少年心性,一大无事,是为他用,二天无事,就开始穷极无聊。
所以,四人自无所是事的第二天起,便在寨子里外,四处闲逛野游。
两、三天下来,他们已和寨子里的人,混得烂熟。
寨子里老少都知道,丁老板的店子里住了这么四个中原的小哥儿们,个个活泼开朗,热
情豪爽的性格、不下他们苗族的儿郎。
这天一早,小桂心血来潮,硬拉着小千出门看风水。
月癸好动成性咱是乐得在旁猛敲边鼓,大肆起哄。
客途素来老成,对于游玩之事,可有可无。不过,既然外面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么
好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似乎有点可惜。
于是,四人略微收拾,便带着愉快的心情,出外踏青。
出了寨子,小桂煞有其事的问,寨子所倚的这脉山岗,风水如何?小千眉也不抬的回
答:“低缓无力,慵懒如此,难成气候,所以造成寨子内的民风亦复如是。”
其他三人想想这些天来,所遇所见的苗人,性情果然有几分慵懒的味道。而在懒散之
中,扎实也带着急狡猾的意味。
也正是如此的性格民风,寻致改寨之中,信仰巫羽教的人员,还不太少。客途不禁笑
道:“咱们汉人讲究地理、风水,认为人居于地,因而性情亦受地势、地气的影响各有不
同,如此说法,还真是有点学问。”
小千纠正道:“不是只有一点学问,而是有非常深厚的学问才对,所以,古来燕赵多慷
慨悲歌之土,就是因为北地山高龄峻,水流奔放浩然的影响,至于击粤之地,在风水上称为
属龙,南龙属尾,长而无力,因此尊贵无份,难出九五之尊。不过,因为尾长善摆,故而南
人多精于商贾营运,诡巧之道,这也是因地成性的证明。”
小桂呵呵笑:“既然寨子外这道山岗没啥看头,那么咱们就逛远一点,找处比较陡峻的
山脉来瞧瞧,如何?”
小千双手一摊,笑道:“既逛之,则安之。难得你这小鬼雅兴大发,我自是奉陪到
底。”
四人一阵嘻笑,施展身形,便朝较远的山影电掠而去。
越向里进,地上景色起见荒凉。
近午时分.四人沿着荒凉的土道前行,头顶上热辣辣的太阳晒得人活脱要剥皮。
第三十二章 大团圆
第三十二章大团圆
小桂有些后悔,自己干嘛提议逛远一点?这会儿,害得大伙儿被太阳烤得浑身冒烟,就
快变焦了!
“没想到望山跑死马呀!”他唉声一叹:“明明看着那绵延的山岭就在眼前,结果赶了
一上午,它依然在天边!”
“泄气了?”小千调侃道:“现在你知道,想要追龙寻脉,也不是件简单的事了吧!除
了腿力要好,耐性也要足够才行。”
月癸挥汗道:“早知如此,咱们应该骑马出来,四条腿终究跑得比两条腿快些。”
这条土道的左侧,是一大片起伏不平的荒野,右面是缓缓斜升的浅丘,土丘上长满人膝
高,还带着刺的野草。
往前约模百丈开外,斜坡突起,被顶上有片尚称茂密的杂木林。
客途指着那片林子道:“咱们到那边林子里歇歇腿吧!”
“我们举双手赞成!”
其他三人雀跃吃喝样子,逗笑了客途。
四人加快了脚步,朝那被上林子奔去。
就在他们四人刚跃过几块得脚的大石,林中忽然传出一声细微的低呼,像是有人想要呼
叫,却立刻遭人捂住嘴巴一般。
四人停下身子,互相对望。
客途叹了口气:“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月癸加注道:“是一个好像正处于危难下的女人所发出的声音。”
小千啧啧叹道:“这种地方,发出这种声音,就表示麻烦。”
小桂揉着脸颊道:“横竖,咱们都要进林子去,不是吗?麻烦,也只有将就了!”
没有任何预兆,他们四人同时投身入空,迅若隼目,锌然扑入那片尚在十丈开外的密
林!
一片晶莹如雨,细似飞蝗的暗器,无声无息却又狠毒至极的朝四人暴射过来!
小桂和客途并列而落,当胸交叉,瞬间猛推,普照大千的光影幻象突现,将林中射来的
这一大片精芒悉数反震开去。
月癸和小千身形倏闪,扑进林中,只见十多个身披翻坎肩,腰围花布裙裾的苗人,腰佩
弯刀,手持吹箭,径自凶悍的狂呼大叫,似在向二人示威。
他们身后,三个长相艳丽,颇具妾色的苗族汉子,上衫凌乱,秀发蓬散的被反手缚在树
上。
三个狗雄一般的苗子,正各自捂住他们的嘴巴。
小桂和客途施施然的踏进林内。
“啧啧……”小桂扰着头道:“为什么像这样的事,不管走到哪里,总是让人碰得到
呢?”
客途皱着眉头道:“把人放了,立刻该蛋,你们还可以留着条狗命。否则,杀无赦!”
他冷烈的口气是月癸和小千前所未见,小千脑中记忆一闪,想起客途最根此等恶行。
这样苗人似乎不懂汉语,非但未依客途之言放人,反而尖员厉呼着技出弯刀,朝四人杀
来。
客途冷哼一声,踏步上前两拿分飞,“砰”、“砰”连声,已有两条牯牛般的大汉被震
得口喷鲜血,仰面倒飞!
小桂等人更不怠慢,晃身迎上,掌出如刃,斥杀这群恶苗。
挟持苗女的那三人口中不知嚷嚷着什么,客途听也不懂,懒得罗嗦,蓦地屈指连弹,
“哗剥”激响中。三名苗子的太阳穴上,猛地爆闪一朵朵血花!
直到他们三人倒下,他们自己都还搞不清楚是如何被杀。
只这眨眼的时间,十数条原本生龙活虎的狂野苗子,刹时被四人宰杀一空。三名苗女似
是无限惊惶的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瑟瑟直额。如果她们不是被绑在树上,只怕早已吓瘫在
地上了。
小桂他们抬起地上的弯刀,为三名苗女挑断紧缚在身上和手腕的柔韧野藤。她们三人果
然双膝一软,依着树干滑坐地面,半天说不出话来。
客途眉头做母问道:“你们听得懂汉语吗?”
其中一名苗女惊悸的直点头。
小桂拍手一笑:“听得懂就好,否则还真是资事。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被截来此
处?”
那苗女定了定神,依旧有些哆嗦的开口道:“我叫伊娃,她们是我妹子,达玛和美纳,
我们住在离这儿不远的桃花源。”
她咽了咽口沫,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些人,是野人山的乌鲁族生苗。他们平时很少
下山到这里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附近经过。我和妹子们要到前面寨子里,去看亲
戚,在半路上遇见他们,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就被他们抓进这座林子里。还好……有你们经
过,不然……”
她想到可能发生的事,忍不住以手掩面,颤抖不己。
那个叫达玛的苗女,以半生不熟的汉语道:“刚才……,看见你们是小孩,我想完蛋
了!小孩救了我们。可是……你们好凶,比马鲁生苗还凶,一下子,就把他们全部打死了!
“不凶行吗?”小千呵笑道:“你没瞧,生苗个个凶神附体似的,端的不要命。我们如
是太软弱,就像你想的一样,救不了你们啦!“客途温和的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如
果走得动,我们可以送你们到前面的寨子。”
一路行来,除了他们四人出来的寨子,并无到处人烟,客途心想,送她们过去,不过是
自己等人顺便回头之路,倒是方便。
伊娃却是惶然摇头:“我们不去了!那寨子还好远,得要大半天的时间,才到得了,能
不能过你们送我们回桃花源?”
她怯怯的仰起头,又道:“四位哥子救了我们,请你们和我们一起去挑花源,让我们家
人可以谢时你们,好不好?”
四人对垒一阵,月癸问道:“桃花源在哪里?很远吗?”
“不远,不远。”达玛热切道:“从这座林子后面下去,走一段路,很快就到。”
客途等人望向小桂,显然是要他决定。
毕竟,今天出门是这小鬼的意思。
小桂耸肩笑笑:“去又何妨,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
伊娃姐妹三人这才注出安心的笑容,起身带路,如林子里走去。
临行,伊娃忍不住回头望地下的尸体,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呢喃道:“往后,咱们再也
不双打过林子过,死了这么多人在里面,一定会闹鬼的!”
四人闻言,无声一笑,心思:“若真是如此,那我们不知道已经制造了多少会闹鬼的地
方哩!”
他们在伊姓姐妹的带领下,沿着林子后面一条不很明显的小径,下了小丘,转到另一条
土路上去。
个把时辰之后一座花岗岩石山赫然在焉。
石山之下,一片如海般阔幽邃的桃林,静静耸立。
一条清淡的河流.如带一般,围绕在这片带大的桃林外面。
越过河流,进入桃林,只见桃树立正是结实累累,个个桃儿肥嫩嫣红,一见即知是上等
佳品,想必吃来定然也是汁丰肉肥,香甜滑嫩。
瞧着垂涎树上成熟的桃子,小桂他们差点忽略在此批林中,竟然建有屋舍。那是一栋以
花岗岩石所砌成的巨形石匠,占地极广,简直像隐于桃林中的一座坚实城堡。
小桂诧异道:“这是你们的家?”
达玛笑道:“你们想不到吧?其实.只要是这里的人,没有不知道咱们挑花源的,我爹
可是一族的尊长哦!”
一直不曾开口的美纳,回到桃花源,非但未见开怀。脸上表情反而显得更加忧郁。
只是——小桂他们忙于打量那巨大石屋,似乎未曾注意到美纳脸上的神情。
屋内,竟用的大厅中,铺着头尾俱全的虎皮地毡,个屋内气氛显得格外凛然威猛。
一个长方形的烘烤炉池砌在大厅正中,上首位置铺着一块罕见的白色熊皮,显示出酋长
尊贵不凡的地位。
伊娃以苗语交待一番,二名苗人连连点头,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
伊娃招呼道:“你们请坐,我爹马上出来。”
不过片刻,一个圆脸大耳,发须花白,气度雍容,气色却略带病态似青白的六旬老苗
人,身着及膝鲜艳长袍,手戴全环,腰缠金丝串玉腰链,颈垂彩光珠圈,在六名身材窕窕,
衣著艳丽的妾姬伴随下,缓缓地走了出来。
看看发须做白的老酋长,再看看他身后那些面容娇好,年仅二十上下的妾姬们,小桂等
人不得不在心里暗自佩服,这个老苗子的年暮风流。
难怪他的气色,会是如此不佳。
那七名妾姬之中,有一人紧随在老酋长身旁,伸手搀扶着老酋长。她像是身份较为特
殊,竟以一袭黑纱蒙住整个面孔,只露出一双澄如秋波的美丽瞳眸。
小桂很自然的对这名神秘女子多瞄了两眼,心中竟奇怪的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党。好
像过去,他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一双明眸。
这小鬼不禁心头纳闷的微蹩起眉峰仔细回想自己在何处见过这名女子。看她如此美丽的
双眸,令人不难想像,地的容貌必美极。
固然,她的眼底藏有经厉过岁月的沧桑。
这么一双动人的眼眸,如此一个神秘的丽人,小桂若是曾经见过,凭他过目不忘的本
事,不应该想不出来曾在何处偶遇……他深思的盯着面纱后的眼睛,其他人似乎并未注意到
他的目光。但是,面纱后的那双眼眸中,忽然漾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像是在告诉小桂:
“我知道你在看我。”
小桂已尴尬的撇撇嘴,在老酋长黯哑的招呼下,和其他人一起在炉池旁落坐。
立刻有人迅速的为众人送上一大杯的乳茶。
伊娃以苗语和老酋长诉说一阵,老酋长轻咳几声,有些乏力的露出个浅浅的微笑,语声
嘶哑道:“各位小哥儿,伊娃刚刚告诉我,她们在路上遇到的事……我非常感谢你们!”
小桂等人正端着来在精致银杯中的乳茶,大口大口喝着,闻言忙不迭放下杯子,直道不
客气。
小桂若有所思道:“酋长,你好像生病了,是不是?我正好懂一点把脉,诊病的门道,
要不要我替你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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