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轻哼了一声,徐冬子整个就软了下去。
看见徐冬子倒下,整个演武场的人都站了起来,最后,担任比赛裁判的三师伯过来查看了下说到:“冬子无碍,只是晕了过去,稍事休息就好,这场比赛由冬青获胜!”
我拿着自己的剑回到了休息区,刚坐下没有多久,就听到师妹在叫我的名字,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就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撞到了我的头。
“萧冬青,你太厉害了!”然后就是这一句话,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身边站着大师兄和师妹,还有师父,“呵呵,我出什么事了吗?”我向大家问到。
“没什么,只是被师妹压了一下,没什么事的。”大师兄接口到,而师父在一边沉默不语,师妹则是把自己的大红脸埋到了双手中间。
“哦,那比赛结束了么?”看他们的样子,比赛应该还没有结束,我记得下午我好象还有一场的。
“你安心休息,比赛已经押后了,明天你要比三场,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好了。”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师父开口了。
没有想到自己的意外受伤居然为自己赢得一天的休假,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谢谢喽,师妹。”我促狭的一笑,而师妹的脸更红了,头也更低了。
“好了,既然没有什么大碍,那冬青你好好休息,我们也就不打扰你了。”师父说完这句话之后,带着师妹和大师兄出去了,师妹在临出门之前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只觉得整个人一凉,看来,我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时间过的很快,到了晚上,我们这些冬字辈的只有我一个进入了复赛,其余的全部淘汰,而大师兄他们这一辈的几乎全部进入了复赛,只有四师兄碰上了大师兄才被挡在第一轮。
到了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了演武场,经过了一天的休整,现在是精力充沛,只想找个好的对手来较量一番。
等我到的时候,我今天的对手—姜青源已经站在了那里,见到我来了,微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早啊,早就想和你较量一下了,没有想到你昨天受伤了。”
“呵呵,不好意思,今天一定让你打的过瘾。”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那要请你多多指教了啊。”姜青源抱着剑,灿烂的笑着。
姜青源,资质平庸,但是他平淡中的那份傲气,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学的,有可能和我一样,不愿意多花时间在这烦人的剑招上吧。
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古老的剑鞘,剑柄上雕刻的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自己不是也和面前这人一样讨厌麻烦的剑招么,看来,不论是什么地方,都有这样的人的。
想着,人已经陆续到齐,而作为裁判的三师伯也上台说到:下面,由萧冬青和姜青源的比赛开始。
而站的非常近的我们两个相互对视了一下,笑了笑就上台了。
到了台上,我和他行了礼之后,只听的他说了声:“请指教。”就攻了过来。
在和他的对攻中,我不禁暗暗赞叹,他的基本功练的有够彻底,而所谓的招式在他的手上也没有招式可言,出招基本是行云流水,随心所欲,破无可破,真正的到了“无招”的境地。
碰到了如此高手,我也开始沸腾,不过,一时间还找不到可以破解的地方,也只有倾尽所学,和他来一次好斗。
一时间,两把剑如金蛇狂舞,沾衣即退,点到即止,丝毫没有越雷池半步。
两人也由于对手的强劲而激发出了自己最强的战斗力,忽然间,姜青源开口到:“萧冬青,能和你交手,我很快乐,不过,你我之间只可以进一个,我觉得,肯定是我。”
“一定是我!”我也不甘示弱,回口到。
“那我们剑招上见高低。”
“好的,来吧!”
第二卷 江湖 第二十九章 梦;现实?
只听到“叮”的一声,姜青源手中的剑应声折断,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楞在那里,听三师伯定夺。
三师伯显然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跑过去和几个师伯商议了之后,走了过来:“因为姜青源武器损毁,无力再战,故萧冬青获胜。”
而台下此时也发出一阵叹息声,我把剑收好,对他伸出了手:“你很厉害,很期待跟你再打一场。”
“呵呵,你也不差,我的剑都被你给弄断了,看来,以后的任务是去搞把好点的剑了。”他笑了笑。
“要不这样好了,我的送给你了。”说着,把自己的剑递到了他面前。
“呵呵,那怎么可以呢,那可是你的剑,我自己的么自己再去搞一把好了。”推开了我的剑,姜青源说到。
“给你就拿着,是我把你的剑给弄断的,也应该是我赔给你,再说了,宝剑配英雄啊,就我这样的懒人,这剑也要哭了。”
“那……”,见推辞不过,“我就收下了,以后我找把更好的剑给你。”
“就这样说定了,以后要还我把更好的剑!”
“知道。”姜青源懒懒的说到,呵呵,比赛一结束,就又恢复到了懒散的样子了。
接下来,大师兄和师妹相继登场,只不过大师兄还是高歌猛进,而师妹却折戟沉沙,再经过了早上的第二战之后,我也闯入了第四轮,成了和大师兄他们一起的唯一的一名冬字辈的弟子。
而在第四轮中,我碰到的是九师兄,虽然他的武功不是很好,但是他聪明的出奇,我们门派里有什么东西坏了基本都是他来修的,而且还搞了些什么风车石碾之类的东西,而且师父那边的机关什么的也是他设计的,更奇怪的是他经常搞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例如可以从袖口射出箭,可以搞个什么伸缩刃,所以,和他对战要小心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搞下场。
不过今天的九师兄有点奇怪,没有搞什么东西,直接向我攻了过来,既然你过来了,那我也不好这样站着,想着,拉开了架势,拿着师妹中午给我的那把剑迎了上去……
剑光交错,虽然拼尽全力,但是九师兄仍然是差我那么一点,“好机会!”我看见九师兄肋下的空当,一剑刺出……
“当”的一声,几乎要把我的剑给震飞,不得不退回来,而在这个时候,九师兄的剑就如同蛇一般的贴了上来,只有慌忙的抵挡。
到底九师兄的肋下是什么呢,怎么会那么难过?虽然一开始被九师兄打乱了阵脚,但是渐渐的还是调整回来。整个场面又重新回到了均势。我是处于守势。
九师兄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所有的力量都用到了进攻上来了,不过,还是有差距,每一招都被我轻松的防守了下来,和早上的姜青源根本没有办法比,不过,因为我迟迟找不到九师兄的弱处,只有和九师兄不停的周旋。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地方:头。九师兄既然连肋下都保护到了,那身上的其他地方也保护到了,可是在头上,却没有办法保护到,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引诱他露出自己头上的破绽。
我忽然想到,剑法中有一式“孤狼啸月”就是会暴露出自己的头的,只有让他用这一招了。
正想着,只听到“哎呀”一声,九师兄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如此大好机会在我面前又怎能放过,立刻冲了上去,用剑指到了九师兄的咽喉上。
“呵呵,我输了,师弟你还真的不赖啊,这样都赢我。”躺在地上的九师兄无奈的一笑。
“师兄,你肋下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我一碰到就麻?”好不容易等九师兄有空了,我一定要问清楚。
“哦,那个啊,只不过用一件铜丝甲加上天蚕衣再加上一张五雷符就好了啊。”就师兄摸着头,呵呵的笑着。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还亏得九师兄想的出来,不过,这东西不错,以后恐怕用的到。
“九师兄你行啊,这样都给你想到,要是你不摔倒,我真的不知道我应该怎么来和你打。”
“没什么了,你真的很强,而且,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啊。”九师兄仍然是那种笑嘻嘻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是输了的人。
看着九师兄走了后,最后一场比赛的结果也出来了,是八师兄胜,这样最后四强的人就出来了,分别是:大师兄,二师兄,八师兄,我。
四强的对战表是我对大师兄,二师兄对八师兄。
很快就到了对战的那天,我和大师兄的比赛在第一场,上到演武场上,大师兄看我紧张的样子,说到:“紧张什么啊,只要发挥出自己本来的水准的话,你是没有问题的。”
“大师兄,你别损我了,我自己有多少斤两我自己知道,怎么也不会比你强的。”
“你自己看吧,那么多的人看着,难道你想弃权吗,弃权的话就没有资格参加下一次的比试了。”
“不想。”
“那就好,来吧!”说完,大师兄摆开了架势,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
“那,来吧。”我无奈的拿起了剑。
瞬间,大师兄出招了,而我也被一股强大的气势给笼罩了,我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但是却不肯认输,还在拼命的寻找可以攻击的空隙。
渐渐的,我身上也开始冒出了气势,可是并不是像大师兄那样的气势,而是一种杀气—师父后来告诉我的—竟然把大师兄的气势给逼退了少许。
而我的剑法也渐渐开始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一招一式都要把眼前的人置于死地,终于,在我看准一个空当一剑刺想大师兄的时候……
“哧”的一声,大师兄的左臂迅速冒出了鲜血,而他的剑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我整个人也呆在了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可以躲过去的,为什么!”当时有很多人跑了上来,有照顾大师兄的,也有来问我的,而我脑海中始终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第二卷 江湖 第三十章 请柬
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只知道,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对于结果,理所当然的,我被罚去思过崖面壁两年,当天晚上就开始执行。
面壁的生活是枯燥的,不过对于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难过,毕竟,环境还是很好的,还可以思考参悟些书,而且师父也给我留下了不少的书,有的是时间看。
唯一觉得难过的事情就是刺伤了师兄的手臂会不会给师兄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还有就是在面壁的时候,没有人和我玩了。
不过好在有大堆的书看,一时间也不觉得有什么无聊的。
两年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完了,期间除了师妹每天给我送饭,大师兄偶尔上来几次,就没有什么人上来过了。
有一天,大师兄忽然一脸喜色的跑了上来,对我说:“师弟,师父说你可以出去了。”
“不会吧,师父说是两年就是两年,还有一个多月呢。”师父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是个老好人,但是在这样的问题上可是没有什么商量的。
“喏,你看,这是什么?”大师兄扬起了手中的东西,在阳光下面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啊,师父的令牌!不会,师父真的要放我走了吧?”看清楚了大师兄手上的东西,一股暖流在我心中升起。
“那还有假,我和师妹一起在师父和长老面前求情三天三夜师父他老人家才肯的。”师兄一脸兴奋的样子。
“那就是说,我可以出去了?”听到这话,我一下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恩!”师兄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了手:“来,走了,好久没有教你武功了,还要看你进步的怎么样了呢!”
跟着师兄欢快的走出了思过崖,没走几步,就只听到一声大喝:“大胆萧冬青,没有掌门批准,私自下思过崖,该当何罪!”
头一抬,一道人影落在了我面前,原来是看守思过崖的老道士,虽然说他年纪和师父差不了多少,但是那一身的修为可是明显高出师父很多的。
“师父说我可以走了。”看着面前的人,我一点都不害怕,何况,大师兄此时正拿着师父的令牌在我旁边呢。
“胡说,我怎么没有接到掌门的通知?私自下山,该当何罪!”老道士还是不肯退让一步。
“大师兄,把你手上的令牌给他看下吧。”我回头望向大师兄的地方。“咦,人去哪里了?”回头望处,空空如也,并没有大师兄的影子,难道说,是个梦?
“啊!”正当我思考的时候,一声惨叫响彻天际,转头一看,只见大师兄的剑从那个老道的身体中穿了出来,剑尖还滴着血,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的我楞在了那里。
“快走啊,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大师兄在老道后面提醒到。
我看着大师兄的脸:原本和蔼的脸已经变的狰狞,再加上有些血沾在了他的面庞上,此刻的大师兄在我看来更像一个魔头。
而脑中根本就是空白一片,只能遵照大师兄的意思,撒开腿就跑,可是,老道士这一下已经惊动了所有人,天空中传来了师父的声音:“萧冬青休走!”
瞬间,无数师伯,师叔,师兄弟们把我团团围住,最让我惊讶的是,大师兄也在他们的里面。
这时候,三师伯推开人群走了进来,对着师父摇了摇头,师父对着三师伯耳语了几句,然后宣布到:“罪徒萧冬青,私下思过崖在前,伤守崖真人在后,带回大殿,听候发落。”
然后,我在师兄弟们的“保护”之下,来到了大殿,师父看了看我,叹了口气之后拂袖而去,留下了我一个人跪在了大殿里。
跪到第三天之后,派内执法弟子走到了我面前:“萧冬青,前日你私自逃下思过崖,还打伤守崖真人,经派内长老商定,于今日午时,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我怀疑我的耳朵有没有听错,可是执法弟子的存在又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快,到了午时,没有人来观刑,只有师父和执法弟子监督整个过程。
“冬青,你资质很好,但是走错了路,希望你下山之后要改过。”师父慢慢的向我走来,缓缓的拿起了戒刀。
“唰”,我身上的袍子被割破,而头上的发簪也整齐的断成了两节,掉了下来。
“好了,你萧冬青与我天道门从此恩断义绝,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恍惚的走出了山门,快到山脚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闪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大师兄。
“冬青,就这样走了啊,不想说点什么吗?”大师兄在一边玩着他的剑说到。
“要说的话,就是,那天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大师兄?”我想了下,然后慢慢的问到。
“呵呵,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可是不好的哦。”说罢,瞬间拔剑刺入了我的心……
“哇。”我一下弹了起来,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