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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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花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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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朕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这件平乱的大事交托给你,况且这次的祸源来自胡氏余孽,等于是你锦衣卫铲奸除恶的职责延伸,对你而言,并无任何障碍与隔阂的问题。” 

“朕相信凭你的才干,绝对不会令朕失望才对,等你凯旋扫来之后,正式接掌兵部龙头,便没有人敢讲闲话了。” 

铁扇公主惊喜的叫道:“兵部?爷爷是要附马接替林大人的职位吗?” 

“不错!” 

铁扇公主大喜过望的拉着花生叩谢不迭。 

事态紧迫,十万火急。 

没多久,花生便单枪匹马的上路了。 

※※※※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虽有锦衣卫密探的详细军情报告,花生仍决定亲自前往一探究竟,以评估双方的虚实优劣。 

一路上,难民潮多如过江之鲫,前仆后继,一波接着一波人人脸上挂满惊恐无助的神色,简直苦不堪言。 

所幸花生借调的燕王府兵马,充分的发挥了伏兵的作用,总算阻挡了湖匪的攻势,以维持长江两岸南北对峙局面。 

花生潜入江南敌营,街道的残破景象与昔日的繁华,简直如天壤之别。 

尤其是来不及逃离灾区的平民百姓,宛如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中,惊叫与哀嚎声时有所闻,一些令人发指的犯罪事实正在进行着,完全处于无政府状态中。 

面对这种惨况,花生立刻加快赶往敌阵中枢——南宫世家。 

那里不仅有他急欲缉捕的元凶——南宫智人,更有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南宫玉珊。 

尽管南宫世家内外警戒森严,对于知道密道入口的花生而言,完全形同虚设一般,让他直入中枢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潜至南宫玉珊的闺房。 

刚潜至密道口,便听见一阵衰泣声传来。 

花生闻声色变,再也顾不得利害,连忙冲出密道。 

乍见一道人影由榻下冲出,可把榻上悲泣的三女吓了一大跳。 

“谁!好大的胆子,竟敢……” 

“珊妹!是我。” 

已经身怀六甲的南宫玉珊忍不住惊喜道:“生哥!你怎么……” 

忽然瞥见身边的萧慧君似笑非笑神情,不禁俏脸一红,含羞带怯的介绍道:“生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家母。” 

花生这才明白中年美妇的身分,连忙恭敬行礼道:“小婿花生叩见岳母大人金安。” 

萧慧君见他大礼拜见,心中暗赞他的谦虚有礼,欣慰道:“贤婿请起。” 

南宫玉珊一见气氛不错!不由安心不少,正想继续为花生介绍一旁的少女,却见她呆望着花生不言不语,一怔之下,立刻若有所悟的轻拉一下萧慧君,语带神秘的笑道:“娘!您看萍妹……” 

萧慧君转头一看,不禁又惊又喜,深知小女骄傲自负,眼高于顶的个性,不是才貌出众的青年才俊,休想她会理睬你,如要获得她的青睐,更是难上加难。 

原以为嫁女无望的她,竟意外发现事情有了转机,叫她又是惊奇又是欣喜。 

自己心爱的宝贝女儿竟同时爱上同一人。 

萧慧君会心一笑道:“生儿!她就是珊儿的同胞双生妹妹玉萍,如果不是珊儿身怀六甲瞒不住人,光凭外貌保证你一定会搞混,认不出她们姊妹俩谁是谁来。” 

花生无限惊异的赞叹:“上天造物之神奇,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珊妹的艳丽在萍妹身上一样表露无遗,如果不是珊妹有孕在身,多了一份成熟妩媚,小婿实在无法分辨出来。” 

南宫玉萍兴奋得娇叫道:“生哥!想分辨我们可不容易,除家母之外,就算是亲如父兄的关系,也不能一窥其中的奥秘。” 

萧慧君忍不住斥道:“萍儿!你该叫姊夫才对,怎能如此没大没小的。” 

南宫玉萍嘟嘴不依道:“人家觉得叫生哥比较亲切嘛!” 

南宫玉珊笑道:“娘!萍妹这么叫并无不妥之处,您又何必计较这些称呼。” 

萧慧君皱眉道:“怎么连你也跟着胡闹起来?这是伦常的基本礼貌,难道你都忘了?” 

南宫玉珊意有所指的笑道:“女儿没忘,倒是娘忘了爷爷六十大寿时,武当长老‘神机妙算’长春子前辈为女儿卜卦所得到的七星伴月。” 

萧慧君听了便怔住了,又瞥见南宫玉萍娇羞不胜的羞态,不禁恍然笑道:“原来如此,果然是娘老糊涂给忘了。” 

花生好奇问道:“这七星伴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南宫玉珊瞪了他一眼道:“才不告诉你呢!免得你得了便宜又卖乖。” 

花生不在意的笑道:“你不说没关系,萍妹好讲话,我问她一样……” 

“你别问我,我完全不知道。” 

南宫玉萍已满脸飞霞的逃了出去。 

花生愕然问道:“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玉珊埋怨的道:“看你做的好事?害得萍妹连房里都待不住了。” 

萧慧君看花生一脸无辜的表情,不忍道:“珊儿别再闹了,免得发生误会对大家都不好。” 

南宫玉珊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 

花生松了一口气道:“刚才我在地道内,似乎听见房中有哭泣声,故而匆忙闯入,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二女听他这一问,脸色立刻转趋悲凄。 

“爹爹、二娘、大哥都先后过世了。” 

花生心中吓了一跳,忙道:“怎会发生这种事?” 

萧慧君摇头悲叹道:“只怪家门不幸,才会遭此报应,不过死者为大,所有恩恩怨怨都该随之烟消云散,我们不宜再论断死人的是非。” 

“是。” 

“走吧!你是南宫家的乘龙快婿,本该大大方方的由正门拜见才对,却像小偷一样钻地道潜入少女闺房,实在太不像话,不过,念你初犯,这次就原谅你,还不快随我去拜见尊长。” 

“是!小婿遵命。” 

南宫玉珊听母亲这么说欣喜若狂,眼看心悬多时的婚姻大事,即将尘埃落定,怎不叫她心花怒放?行进之间,偶遇四人一组的巡逻队穿梭不息,明暗岗哨更是多得不胜枚举,戒备严密,气氛紧张。 

花生暗察许久,认为布哨之人实在高明,明暗虚实相互呼应,防守得水泄不通,外敌想要强攻,必将付出惨重代价,忽听前方吵杂争辩声大作。 

萧慧君柳眉一皱道:“你们在这里稍候,为娘去去就来。”一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行去。 

南宫玉珊轻哼道:“一定是二叔和爷爷又在吵架了。” 

花生故做不知情道:“他们在吵什么?” 

“这……” 

“你要是不方便说,我就不问了。” 

“生哥你别生气,不是我信你不过,而是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会看不起我。” 

“胡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谁敢轻视你,如同轻视我一样,我绝不容许这种人存在。” 

南宫玉珊感动的哭倒在花生怀里,不顾旁人的异样眼光,激动得狂吻着花生的脸颊。 

花生料不到她会反应如此激烈,正不知所措,忽见大厅奔来一名侍女,连忙将她扶正。 

“老爷有请姑爷入厅一叙。” 

侍女道完一声请,便转身在前带路。 

花生一进大厅,心中不禁暗笑道:“真是冤家路窄。” 

果见南宫智人一脸狐疑的向他凝视而来。 

“孙婿花生拜见爷爷安好。” 

南宫璧见他乖巧的大礼叩拜,不禁老怀大慰,哈哈一笑道:“生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花生称谢站起,正犹豫该不该拜见南宫智人之际。 

“你就是恃强玷污南宫妹妹成孕,姓花单名生的小淫贼吗?” 

花生见说话的俊美青年语调生硬,而且坐在南宫智人身侧,心中恍悟的忖道:“活该你这东洋鬼倒霉,不但捞过了界,还敢触我霉头,简直是自找死路。” 

又见南宫璧面带愕色,却不便制止的尴尬表情,不禁怒极笑道:“你说什么?你也有妹妹要与我成婚,还有宝藏送我发财?” 

原已气极欲泣的南宫玉珊听了,不禁破泣而笑,毫不避讳的在花生的脸给了一个香吻。 

“你……你少……做梦……我妹……贵为一国……公主……岂是你……这色狼所……能匹配的……” 

俊美青年气得跳脚,气极败坏的语无伦次。 

南宫智人拦住俊美青年劝阻一阵,才不悦的道:“你怎能对贵宾这么无礼,还不快向贵宾致歉。” 

“你是……” 

“你该称我一声二叔才对。” 

“咦!江湖传言南宫家男丁不旺,主人除了爷爷之外,无其他兄弟,你既称是我二叔,但不知名讳如何称呼?” 

“这……” 

花生心中冷笑,打定主意,只要他敢报出真名,便进一步让他难堪到底。 

南宫璧见状,深怕隐密泄露连忙道:“他确是你岳父的二叔没错。” 

花生暗叫了声可惜,明知是胡说八道,却不便明白点破,只好心有不甘的行礼,叫声“二叔好”应付了事。 

南宫智人悻悻的受礼,道:“你还不向贵宾赔礼!” 

南宫玉珊才待不依,花生已摇头道:“免谈。” 

南宫智人怔道:“你说什么?你敢目无尊长,不听长辈训示。” 

“是二叔的这位贵宾先出口伤人,喧宾夺主的辱及小婿,理该由他道歉赔礼才对。如果由小婿先认错的话,小婿个人丢脸事小,以后南宫家的尊严又将置于何地?” 

南宫智人听得脸色大变,这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又见南宫璧脸色铁青,一语不发的表情,显然已经气到极点了,不禁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俊美青年已知情势不利,便将心一横道:“要小王向你这匹夫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免谈。” 

花生也不屑的冷笑道:“你这化外之民,自是不懂礼仪之邦的优良传统,我才不稀罕你那半吊子的歉礼呢!” 

“你……你这淫贼夺爱在先,又羞辱小王于后,新仇加上旧恨,不杀你誓不为人,你出来!看小王一刀送你上西天。” 

南宫智人显然对俊美青年的刀法深具信心,便语带调侃的道:“看在珊丫头的面子上,二叔不妨告诉你,他们东洋刀法大异于中原的技击,可谓静如止水、动如闪电,一旦发动攻势,威力所及。挡者披靡,你如想活命,就赶紧道歉,愚叔还可为你说情,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便转身步出。 

南宫玉珊已急得哭了出来,不知所惜的泣道:“怎么办?都怪我不好,不如……” 

花生微笑道:“你没错,而且我还要谢谢你替我隐瞒官方身分,否则情况远比现在险恶多了。” 

南宫玉珊忧急如焚道:“这时候你提这些做什么?” 

“因为我这趟出京,便是专程来对付这些倭寇。” 

南宫玉珊怔道:“原来……” 

“不错!所以就算他不找我,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广场上的俊美青年已不耐久等的喝道:“花生!你如果怕死,现在跪下来叩头赔罪,小王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生路。” 

花生脸色一寒,轻拍南宫玉珊香肩,便缓缓抽出长剑步向广场。 

萧慧君忧心忡忡道:“公公难道不设法阻止?无沦任何一方伤亡,我们都难以心安的。” 

南宫璧凝重道:“你先定神以免乱了方寸,我自会衡量情况,必要时也会适时介入阻止,绝不会让他们有所损伤,你只管放心吧!” 

广场上,俊美青年双手紧捏武士长刀高举放右胸前,两眼似冷电般凝视着花生,不动如山。 

在场之人全是武林高手,一眼便看出隐藏的凶险,任何风吹草动都将引发内敛的杀机。 

诡谲莫测的气氛,更加深南宫玉珊戒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颤声道:“爷爷!您看生哥的胜算如何?这场比试会不会危及生哥的生命?” 

南宫璧神情沉重的道:“想不到这个年轻人的造诣竟然如此之高,东洋武学果真博大精深,不容吾等小窥。难怪百年来,沿海一带的倭寇任凭朝廷派遣众多高手围剿,仍然无法消灭他们,原来如此。” 

南宫玉珊听得更是担心,慌忙道:“那生哥岂不是……” 

南宫璧脸色一变,沉声喝道:“别再说了!” 

刀光闪闪不停地旋转,传出飙飙刀啸,人影急闪如幻。 

花生的身躯便在排山倒海的刀光中淹没。 

“不!” 

南宫玉珊惨叫一声,顿时晕倒在萧慧君的怀中。 

南宫璧目光如灼的注视不语。 

突然一声金铁交击,“碎葡……”奔腾的烟尘中,一道黑影重重地摔倒地上。 

南宫璧突然大叫:“不可!” 

只见南宫智人怒冲冲的冲出,剑气如虹的攻向身形未定的花生,事出突然毫无预警。 

花生立即察觉危机来临,却来不及闪避,不禁脸色大变。 

刹那间响起一声沉叱,恍若焦雷闷响。 

一道耀耀白虹,乍然八方分张,眩目电光迸射开来。 

风雷声殷殷,飞砂走石,劲气四射,声势惊人。 

“啊……”迷蒙的尘埃中,传出刺耳惨叫。 

※※※※ 

天快亮了,早起的人已经起来干活。 

“你们可以进来了。” 

房门外正等得心急如焚的南宫玉珊第一个冲了进去。 

“爷爷!他怎么样了?” 

南宫璧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笑了笑道:“这小子不错!临危不乩,竟能在绝境中碎剑自救,获取九死一生的机会,只不过接连两场硬仗下来,终于耗尽精元晕死过去。” 

望着血迹斑斑晕迷不醒的花生,南宫玉珊心疼不已的泣道:“爷爷骗人,他如果是虚脱晕迷,怎会流那么多的血?分明是身受重伤所致。” 

“傻丫头!血虽流了不少,却都是一些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的。” 

“真的?” 

“真是个傻丫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宫玉珊终于破泣为笑,再也顾不得矜持,无比爱怜的照拂着晕迷的人儿。 

萧慧君却忧愁的道:“可是他不但重创了倭国王子,就连二叔他……” 

南宫璧脸色一沉道:“别提那畜牲。” 

“是。” 

“生儿已经手下留情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否则生儿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可是爹所中的毒……” 

南宫璧轻叹道:“你不是也搜过了吗?那畜牲和倭国王子都没有解药,显然解药在那位未曾露面的公主身上。” 

“那该怎么办呢?双方已经兵刀相向,势同水火,已经不可能再回头重新合作,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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