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顶嘴呀,我是真的不懂嘛!”
“你怎么还……唉……”
铁齿道人忙打哈哈道:“生儿一派天真,我们不必强求。”
花生闻言暗喜,早经花美人许为同国的沦落人,自然打蛇随棍上,乐于装傻。
“哼,小滑头居然变乖宝宝,傻瓜才相信。”
花生耳尖眼利,立刻发现中伤之人,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不禁怒极笑道:“这位老大姐说话真难听,不知道你指的傻瓜是谁呀?”
林梦华见他接近,不禁戒惧道:“你别想挑拨离间,我的意思是说,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胡说八道。”
花生故作惊讶道:“我没说什么呀?刚才的话是外公讲的,难道是他胡说八道?”
林梦华大急,飞快瞄眼,果见铁齿道人吹胡子瞪眼睛,又气又惊道:“你……我没这个意思。”
花生立刻板起脸来道:“你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还毛毛躁躁的乱讲话,实在不应该。”
林梦华气得全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好了啦!你三姐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你就别再逗弄她。”林翠英说着,便想拉开花生。
花生冷哼侧身闪过,林翠英脸色一变,顿时呆怔住了。
花美人见老太君已经动怒,忙道:“喂!土豆,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快向你你娘认错。”
花生再忍不住叫道:“她不配,她早就不要我了,那天还把我当乞儿、骗子,反正我也不稀罕。”
林翠英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泪珠滚滚落下,泣不成声。
老太君忽然叹道:“生儿,你误会你娘了。”接着将当天的后续经过说出。
花生听完只感万般悔恨。知道错在自己,立刻向林翠英跪地认错,母子俩顿时哭成一团。
经此变故,老太君才不追究花美人的过失,一场鸿门宴总算和平收场。
家庭会议结束后,林翠英拉着花生问东问西,吱吱喳喳说个不停,花美人也被铁齿道人拉至一旁。
“美人呀!我刚才看过生儿面相,结果令我相当兴奋,你猜为什么?”
“爹,您就是不干脆,什么事您就明说好了,别再吊人胃口。”
“好吧!我发现生儿命带桃花,而且是妻妾成群,子女满堂之相。”
“那又怎么样?”
铁齿道人急道:“你这个傻瓜,咱们林家就是人丁单薄,阴盛阳衰,所以才寡不敌众,被压得抬不起头,难道你不想摆脱‘怕老婆俱乐部’吗?”
花美人恍然道:“爹是说生儿有这个能力?”
“他是有这个命,不过后势如何发展?必须由贵人来决定。”
“爹这句话我有点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说,生儿本身的能量愈强,则依附他的女子愈多,也愈顺服。我说的能量是专业术语,也可以说是实力。”
“我懂了,爹是想合咱们两人的力量,全力栽培生儿,以便扬眉吐气,一展男性雄风是吗?”
铁齿道人大喜激赏道:“不错!你总算明白了,我正是这个意思。”
“爹有心栽培他的美意,我很感激。不过,这几年来,我一面帮他扎基磨练,一面也查出元凶,正想展开行动。”
“不要紧,两件事不相冲突,却可以相辅相承。”
接着花美人交代了别后的始末。
铁齿道人惊喜道:“你是说骊珠真的被生儿吃下了?”
“臭小子是这么说的,只是我很怀疑,没有天山雪莲做药引,他怎会没事?”
“这就对了,他在百花山庄差点脱阳而亡,便已元阳大损,幸经骊珠补实,才能因祸得福。虽没有天山雪莲相辅,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如此。”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不出半年,生儿不但能帮你缉凶,更能降伏群雌,为咱们重振雄风。”
午膳后,两人又躲在一旁交头接耳,近一步研究合作细节,显得神秘异常。
这情形都被林梦华看见,不禁皱起眉头。
“爹就是这样,做事偷偷摸摸的,一看便不干正事,难怪四弟那么坏。”
林翠英转首一看是林梦华在抱怨,不禁苦笑道:“这是你爹的职业病,已经无药可救了。”
“娘!女儿就是想不通,凭您才貌出众,多少王孙公子求之不得,娘却不顾奶奶的反对,非爹不嫁,这是为什么?”
林翠英失笑道:“这话是奶奶告诉你的?”
“是呀!奶奶说当时被娘气坏了。”
林翠英叹道:“其实这门亲事,还是奶奶替娘定下的。”
林梦华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很意外吧?你爹虽然其貌不扬,但是,相与你爹结成连理的女子,更是多如过江之鲫,娘虽自认才貌双绝,但与其他人相比,也没有必胜把握。”
“那……爹究竟是……”
“想当年江南花家号称全国四大富豪之一,财富雄厚直逼皇家,几乎不相上下,多少达官显贵争相结交,盛极一时,如果不是娘略施小计,诱使你爹上钩,想要脱颖而出,钓得金龟婿谈何容易?”
林梦华听出兴致,忙追问所以:“什么样的计策?”
林翠英面有得意道:“奶奶早年兴办私垫培育英才,因为财力不足,有意借助花家,却不得其门而入,娘探知你爹酷爱美酒,便重金学得御厨李抄手的‘鸳鸯露’酿造技术,终使你爹一饮上瘾,自动上门求亲。资金不足的问题,也获得圆满的解决。”
“既然如此,奶奶没理由反对呀!”
“刚开始时,奶奶还极力催促我们尽快完婚,只是后来发现了件秘密,才改变心意。”
“什么秘密?”
“奶奶素有巾帼英雄之誉,作风更是不让须眉,所以对于作奸犯科的人,绝不轻饶,等娘文定之后,奶奶才发现你爹的身分竟是空空门的少门主,才会悔婚反对。”
林梦华恍然轻叹道:“原来如此,空空门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不错!花家的财源,虽然大部分是经商所得,奶奶仍坚持不用花家银两。”
“女儿早听闻江南花家被黑道灭门案,轰动全国,没想到被害人竟是父亲。”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众说纷云,至今尚未查明,连你爹也查不出所以来,相信背后一定隐藏着极大的阴谋。”
林梦华若有所悟道:“对了,爹离家一十八年会不会是为了调查凶案?”
林翠英闷哼道:“这是部分原因,最主要的是你爹不甘雌伏,大男人主义作祟,怕生儿受我们影响,日后难以出人头地。”
林梦华忍不住娇嗔:“爹坏死,竟敢瞧不起咱们女人,等于是向女人宣战嘛!”
林翠英哭笑不得道:“你别那么夸张,事情没这么严重。”
“哼!”林梦华转身就走:“娘别管,女儿这就去招兵买马,准备抗战之需。”
林翠英一把没拉住她,苦笑摇头叹息,也快步而去。
厅堂角落处,只见花生露出半边头,望着她们渐行渐远,若有所思的想:“想不到老头还有这段心酸往事,居然没告诉我,简直瞧不起人嘛!你愈不让我插手,我偏要管到底,看谁先查出真相。”
只是现实问题不容忽视,尤其被林梦华逼得无法招架一事,更是耿耿于怀,决定暗下苦功,发愤图强。
接连三天,花生不但将天波府的人、事、物探查清楚,对京城的概况有初步了解。
再获悉铁齿道人的“抱负”后,可谓正中下怀,毫无异议全力配合。
接着三人显得忙碌异常,经常早出晚归,各忙各的,有人想问也问不出所以然。
这种情况让总管蔡万富最困扰,也最不高兴。尤其老太君问起时,更叫他有苦难言:“禀老太君,属下多次询问,老太爷都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口风也不透露,属下实在一无所知。不过……”
老太君大感不耐道:“不过什么?你快说清楚。”
“有人看见小少爷出入东城门,只是无法得知所为何事?”
“那么老太爷他们呢?”
“老太爷这三天委托回春堂大量采购药材,大部分是强筋固本的良药,花费将近二千两左右。”
老太君不悦道:“这笔支出不小,你为什么没事先禀报呢?”
蔡万富忙道:“禀太君,老太爷并没有向库房支领银两。”
“咦!”老太君大感意外道:“他哪来这么多钱?”
蔡万富笑而不答。
“好吧!那美人呢?”
“姑爷像神龙一样,见首不见尾,行踪如谜,无人得知。”
老太君懊恼道:“这爷孙三人究竟在做什么?”
“娘!女儿认为事缓则圆,时间可以说明一切。”
老太君摇头叹息道:“你爹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他不甘寂寞,跟着美人一起兴风作浪,如果不事先预防,我怕会惹出祸端。”
“这点顾虑不无可能,女儿自愿负责查明真相。”
老太君点头道:“这事就托你全权调查,务必小心谨慎,以免露出马脚。”
人算不如天算,机会永远是给积极进取的人,后知后觉的人,注定是失败一途。
林翠英还没着手调查,铁齿道人已将西院列为禁区,不准任何人进入,但却不见任何人警戒,令人费解。
奇怪的是老太君也不追究,甚至告诫所有人不准接近,否则家法严惩。
一切的变故显得反常诡异,敏感的人,立刻感受到气氛的压力,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日子一天天过去,除了三餐可见到铁齿道人外,终日不见人迹。慢慢的,府里的人也就适应了,习以为常。
第三夜子时刚过,西院忽然闯入一条人影,落地无声,点尘不惊,轻功相当高明。两三起落,慢慢靠近窗帘,还来不及行动,忽然窜出五只獒犬迅速扑来,黑衣人心知事情败露,立刻转身迅捷撤退。
一连串的骚动,虽然短暂,却惊动天波府的护卫,只是早被告诫不得接近西院,而且职责所在,也不能擅离,心知一定有古怪,只有小心警戒,以免大意失职。
奇怪的是西院里居然毫无动静,就像一座鬼城冥域般,弥漫着一股诡谲的气氛,令人心生寒意,忐忑不安。
2005…1…9 01:02 PM #
第 3 楼:
◆第三章匿身镖局缉元凶
西门一带有许多镖局,但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只有金龙镖局的规模最大、派头十足,不但门庭辉煌,气势简直像衙门一样。
镖局里的镖师也维持五十人上下,长久如此,只是人员汰换频率极高,相对的月奉也是最高的,想也知道,所承接的镖也是动辄以百万计。
因此,镖师的素质极高,平均三十上下,体能正值颠峰,在京都自然成为镖界龙头。
谁也想不到总镖头只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他叫赵夫子。
赵夫子平常中晚膳不久,便已回房休息,今夜却面色凝重,尤其听完两名手下的报告之后,皱得眉头都快打结了。
“你确定没有人跟踪?”
“是的,属下负责断后,一直等了半个时辰之后,确定没人跟踪方才返回。”
赵夫子点头赞许一番,便转身对壮硕黑衣人道:“你说形迹败露后,天波府的人也没有现身追查?”
壮硕黑衣人点头道:“是的,以属下侦探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除非他们准备暗中跟踪,以放长线来钓大鱼,否则就是另有企图。”
这是经验之谈,分析透彻而且中肯。
赵夫子显然也认同这种看法,沉思一会儿之后,便支退二人,转身进入内间。
只见一具赤裸胴体,玉体横陈的沉睡在床上。
赵夫子见了,不禁眼冒欲火,探掌拍开她的“黑甜穴”,便坐在床沿静待她醒来。
“喔!”
丰腴女郎美目连眨,睁眼一见床前的赵夫子,不禁粉脸乍变,立刻挣扎欲起,却马上发现麻穴受制,气得她咬牙骂道:“赵子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姑娘,难道你不怕周王的惩戒吗?”
赵子龙哈哈一笑道:“黄美惠呀黄美惠,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难道你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被擒的吗?”
黄美惠听了脸色大变,顿时说不出说来。
赵子龙见了更是得意,便伸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口中淫笑道:“你想起来了没?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说,本夫子还可以再告诉你一次,你是在城门口的万芳客栈,与‘玉面书生’在玄字房内幽会时,被迷昏以致……”
“住口!”
黄美惠听了,脸色变得死灰,象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时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赵子龙又是一阵奸笑道:“如果本夫子将你与‘玉面书生’通奸的事实告诉欧阳春的话,就算你黄美惠是欧阳统领的宠妾,到时候恐怕欧阳统领也不能忍受你让他戴绿帽,必然饶恕不了你……”
黄美惠脸色又是一阵大变,却不是因他一番恫吓的话而害怕,而是因为赵子龙的魔手正伸向她的方寸重地,不禁急喝道:“住手!你究竟想怎么样?”
“嘿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本夫子暗恋你已久,只要你乖乖顺从我……”
黄美惠料不到他竟敢包藏“色”心,忍不住怒骂道:“你休想!你……”
赵子龙脸色一变,希望落空的愤怒情绪,立刻使他变成了一匹野兽,猛然扑向她的胭体,对她一阵乱吻乱嗅,一双魔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游移。
“你少假正经冒充贞洁女了,前有周王,后有玉面书生,你既能给他们,为何不能给我,你这千人骑万人跨的臭婊子……”
“住手,你这畜牲……”
赵子龙见她呼叫愈见高亢,深怕惊动镖局的人,便将她制昏,一面在她身上轻薄,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意图相当明显。
正当他扑在她身上,强摘花蕊时,突觉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令他大惊失色。
花生不知何时出现在榻旁,只见他迅速的移开赵子龙的身子,接着又向左厢学猫叫数声……
不久便见花美人笑呵呵的跃下横梁,神色愉快的道:“你这么快捉住主谋了?看来你外公的教导效果丰硕。”
花生望着他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瞄眼道:“你老实说,刚才你究竟干什么去了?怎么一道入镖局你就不见人影?”
花美人听他一问,便头顾左右而言他的干笑,道:“哪有?我只不过一时尿急,跑去找茅房罢了。”
花生一听便知道他没说实话,心念一动,不禁有点恍然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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