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你等也是白等。”姬钺一脸霸道地道。
花落雪气得脸色像纸一样白,他正待与姬钺理论,却被火绯月一把拉住,低声道:“落雪,跟他是讲不通道理的,一切等雪儿姐姐醒来再说吧。”
花落雪闻言,强忍住心中的怒火,一脸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一夜无眠,火绯月反正也睡不着,索性便在灯下通宵研读医书。
第二天天蒙蒙亮,火绯月被阵阵锣鼓声吵醒,然后是一大群婢女替她张罗着新郎喜服,推推嚷嚷地忙这忙那,最后,还骑上了高头大马将姬雪歌从皇宫迎接出皇城,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绕着整个京城吹吹打打跑了一圈。
望着一路颠簸着的马车,火绯月仰天无语,心中暗道:雪儿姐姐,你快点醒过来吧,如今,也就只有你能够阻止你那疯狂的父亲了,你若再不苏醒的话,那咱们可就真的要拜天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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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冲喜,果然很有效
锣鼓震天,火绯月身穿红色喜服,头戴新郎发冠,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地沿着京城的街道绕行着,全城百姓都兴致勃勃地出门观看,脸上洋溢着真诚的欢笑,口中说着祝福的话,一点都没有因为火绯月是人类而排挤嘲讽,在鲛人国的心目中,感情是最神圣最高贵的,只要两情相悦,那便足够了,身高不是问题,权财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彼此之间的真心。
花落雪身穿一袭大红色锦袍,与火绯月身上的红色喜服相得益彰,平时他几乎不穿红色,但是今天,他显然被刺激到了,虽然绯儿是迎娶不是出嫁,但那成亲的各项仪式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样样一桩桩全部都是正规正矩的,想想等一会儿绯儿就要跟姬雪歌拜天地了,花落雪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但是绯儿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他若横加反对只会令绯儿更加难做,毕竟,以绯儿的立场,双方不管是谁受伤了她都不好受。
花落雪站在不远处,一直追随着火绯月的迎亲队伍,墨发红衣,黑玉般的清眸中却凝满酸楚,与他并肩而立的,是离殇院长。他甩了甩一头金光闪闪的长发,金玉般的眸子中盈着浅浅的笑意。
“落雪,你该不会想不开做傻事吧?”离殇唯恐天下不乱,绝尘脱俗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虽然你这一身红衣穿得妖娆魅惑,但是,只可惜,无人欣赏啊……”
“你这不是已经在欣赏了吗?”花落雪反唇相讥道。
“光靠我欣赏是远远不够的!再说了,现在绯儿身上穿得可是新郎喜服,你若真的要与她相衬的话,那就该学学人家姬雪歌,穿一身新娘嫁衣才对!”离殇掩唇轻笑着道,金玉般的眸子中尽是戏谑。
“离殇——”花落雪性感红润的唇瓣微抿,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哈哈哈,生气了?要不这样好了,等下他们两个拜天地的时候,咱们去抢新郎如何?”离殇一脸期待地道。
看多了抢新娘的剧码,偶尔改换抢新郎的剧码也别有一番新意。
“如果要抢的话,昨儿个我就力争到底了,既然昨天我没有反对,那么今天,我是断不会做出令绯儿为难的事情的。”面对离殇的一脸期待,花落雪很不配合地摇了摇头。
见状,离殇扶额轻叹。
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他怎么把自己比做太监了,有他这么玉树临风高大挺拔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太监的么?
“落雪,拜托你给点面子着急一下吧!那姬雪歌可是鲛人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离殇轻叹一声突然问道。
“是鲛人又怎样?姬雪歌她再怎么闹腾也始终都是一个女人,难道她还能变成男人不成?”花落雪清玉般的眸子始终凝望着前方的火绯月,漫不经心地道,“等她醒来后,这一场闹剧自然就会结束了,我想,那个姬钺之所以如此闹腾,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么,只要姬雪歌出面反对,那姬钺也就偃旗息鼓了……”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离殇一脸不赞成地摇摇头道,“姬钺身为一国之君,做事自然有他的考虑,你以为他只是像小孩子一般胡闹一下吗?如果他是那样的人的话,那鲛人国早就亡国了,怎么可能有如今的繁荣昌盛呢?”
花落雪闻言一惊,虽然他也感觉到了姬钺的不正常,但是,他却又想不出来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此时听离殇一分析,愈发感到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浓烈了,他抿了抿性感的红唇,低声道:“那依你之见,这姬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呢?”
“以我之见,姬雪歌应该还没有成年……”离殇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不可能,姬雪歌长得那么高,怎么看都像是成年人的样子,怎么可能还没有成年呢?”花落雪闻言大惊,一脸不敢置信地继续道,“再说了,如果她真的还没有成年的话,那她为何会一直以女子形象示人,她早就可以变换性别了,根本就没有必要……”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我想,也许,她并不知道绯儿是女子吧?毕竟,绯儿一直都是以男装示人的。姬雪歌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离殇轻叹一声继续道,“即便姬雪歌知道绯儿是女子,但是鲛人想要变换性别,也并非想变就能变的,这中间涉及了太多问题,无论是灵力上还是能量上,那都不是想换就能换的。”
花落雪闻言,清绝的脸上一片惨白,颀长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怔怔地望着前方的迎亲队伍,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现在知道紧张了吧?还不算晚,要不,咱们这就去抢了绯儿,然后火速离开这里,我想,以咱俩的身手,就算打不赢所有的高手,但是带着绯儿逃跑应该还是有希望的。”这些年来,离殇一直过着比较沉闷的日子,所谓高处不胜寒,当天下间没有几个对手的时候,人生也是挺无趣的,好不容易找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可以玩玩,他自然是摩拳擦掌,恨不得与对方大战三百回合。
“离殇院长,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你竟然这般好战。”花落雪虽然受到了莫大的打击,但是,他的自控能力却非常强悍,一点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看得离殇那叫一个焦急啊。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花落雪居然还沉得住气,他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咦?离殇的心念才刚刚动起,强悍的灵魂力便已经不小心探视到了花落雪的魂魄,他的心中一怔,居然还真的不是人!
就在离殇闪神的时候,一股强悍的灵魂力袭来,将他不小心探测出去的灵魂力给震了回来。
“离殇院长,没有经过本人的同意便随意地探视别人的灵魂,这是非常不礼貌的一种行为,你身为摄魂界的第一高手,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花落雪冷冷地道。
离殇轻笑着甩了甩满头金丝,随意地搭在花落雪的肩膀上,尴尬地轻咳一声道:“这次真的是误会,我不小心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将你的秘密抖露出去的,特别是对绯儿……对了,绯儿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花落雪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绯儿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告诉她。”
“好好好,我不说,但是眼下,你还打不打算抢新郎了?”离殇一脸期待地道。
“不抢!”花落雪言简意赅地答道,听得离殇那叫一个焦急啊。
“为什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落雪居然还能沉得住气,果然不是人类!
“我听说,很多人在昏迷之中都是有意识的,特别是魔兽界,我想,姬雪歌此时的大脑,说不定也是清醒的,她只是醒不过来而已,也许这么一冲喜,她就真的能够醒过来了,我们如果抢婚的话,那姬雪歌一定会受到严重打击的,到时候冲喜不成,说不定还害得姬雪歌一命呜呼了,到那个时候,绯儿该会有多少伤心难过,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了……”花落雪扬眸淡淡地解释道。
“你,你,你果然不是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情敌考虑!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姬雪歌真要就此丢了小命,对你来说不是好事一件吗?”离殇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望着花落雪,摇头叹息道。
“爱一个人,就该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我不希望绯儿不开心,我喜欢看绯儿的笑容,我希望在我的守护下,绯儿每天都能笑容满面开开心心的,而不是以爱的名义去扼杀她脸上的欢笑,绯儿很喜欢姬雪歌,如果姬雪歌真的死了,绯儿一定会痛不欲生的,所以……”花落雪扬眸痴痴地凝望着不远处的火绯月,幽幽地道。
“所以,与其让绯儿痛不欲生,不如你自己来承担这份痛不欲生?”离殇轻叹一声道,“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希望绯儿能够体会你的良苦用心,莫要辜负了你才好。”
花落雪和离殇,一边随着迎亲队伍缓缓向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闲聊着。
终于,迎亲队伍再次回到了皇宫之中,在皇宫的金銮殿上,对着满朝文武百官以及满殿的宾客,拜堂成亲。
只是,这一对拜堂的新人,特别吸引人的眼球,新娘比新郎足足高出两个头,这原本就已经够令人惊叹的了,可高挑的新娘却偏偏还处于昏迷状态,无法独立完成拜堂事宜,于是,矮个子的新郎只好抱着抱着新娘一起拜天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虽然拜堂的场面很是滑稽,大伙也都忍俊不住嬉笑起来,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在大伙看来,这个新郎虽然矮小,但是对公主殿下却是极好的,以新郎的身高,能够抱起公主殿下已是不易了,现在还要抱这么长时间举行拜堂仪式,而且新郎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连半点不耐的表情都没有,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在场的宾客认同了。不管是人类还是鲛人,只要两情相悦,那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金銮殿上,笑声一片,最开心的莫过于姬钺了,他脸上堆满笑容,大笑着威胁众人,千万不可以给新郎灌酒,否则的话,军法处置。
一听军法处置,很多原本打算灌倒新郎的宾客们都不敢动了,只好将目光对准彼此,大家你灌我,我灌你,玩得不亦乐乎。
花落雪目送着火绯月进入洞房的身影,心中一片苦涩,虽然他知道,即便姬雪歌今晚真的能够苏醒,那也根本无法洞房,但是,亲眼目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进入洞房,那种心痛,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永远都无法体会。
“刚才不是挺大方的吗,怎么,现在终于感觉到什么叫做心痛了么?”离殇轻叹着摇摇头道,“你这反应未免也太迟钝了点吧。”
“从昨晚做出决定之后,我的心就一直痛着。”花落雪轻笑着自嘲道,“这里的宾客,有很多身穿红衣的,他们只是为了给今天的喜宴增添一抹喜气罢了,有谁能够明白我此刻身穿红衣的心情?”
离殇闻言,拍了拍花落雪的肩膀,轻叹一声道:“落雪,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咱们就到新房的屋顶上瞧瞧去,免得你老是胡思乱想着,其实,不管怎样,姬雪歌现在终究还只是一个女子,翻腾不出什么浪花来的。”
“离殇院长,即使你不说,我也正打算到新房的屋顶上瞧瞧去,既然你也有此打算,不如咱们一起去吧,万一我一个冲动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你也好及时阻拦我。”花落雪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朝着新房方向走去。
离殇见状,轻叹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跟上了花落雪的步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字一字,害人匪浅啊!
花烛高照,新房内一片喜庆,大红的纱幔,大红的被子,大红的床单,大红的桌布,大红的窗帘,大红喜字高高贴,大红灯笼高高挂,总之,入目所及,几乎都是一片大红,再加上两个身穿喜服的大红新人,新房内可谓喜气洋洋。
火绯月抱着姬雪歌来到大红色的床榻边,小心翼翼地将姬雪歌靠在绣有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头上,喜娘将合卺酒,花生红枣等一些讨彩头的食物放下后,叮嘱了一番便悄悄地离开了。
红烛掩映下,火绯月原本白玉般的肌肤泛着迷人的红晕,她没有用那根挑红盖头的棒子,总觉得那根棒子只有雪儿姐姐真正的夫婿才有资格使用,而她这个临时被抓来冲喜的妹子,挺多提前瞻仰一下雪儿姐姐成亲时候的绝代风华,是没有资格使用那根棒子的。
虽然不是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但是火绯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紧张,她小手微微颤抖着将姬雪歌头上的红盖头揭开,忍不住低呼出声。
饶是见过不少美人的火绯月,也被姬雪歌此时的绝代风华给镇住了。
红烛下的姬雪歌,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泛着炫目的红晕,眉如远黛,鼻似琼瑶,唇如朱丹,肌肤好似春天盛开的桃花,一双紧闭的美眸敛去了无限的风华,她静静地躺在那,浑身上下散发着阵阵玫瑰花香,周身好似被一股灵气包裹着,让人一见便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火绯月强行收回目光,转眸望向桌子上的合卺酒,心中充满了矛盾。
这酒,该怎么喝呢?雪儿姐姐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跟她喝合卺酒,而且,两个女子喝合卺酒,怎么看怎么诡异……可是,今天又是大喜的日子,如果不一起喝了这合卺酒的话,也确实是挺不吉利的……那该怎么办呢?
要不,像上次喂药那样将合卺酒口对口的喂给雪儿姐姐喝……
火绯月一想到这里,原本就有点晕红的脸颊变得越发的红了,仿佛像是要滴出血来了一般。
往自己的口中灌下一口合卺酒,火绯月慢慢地靠近姬雪歌,越是靠近心儿抖得越是厉害,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鼻尖阵阵玫瑰花香味更是萦绕在心尖盘旋不去。
当火绯月柔软的小嘴贴上姬雪歌芳香馥郁的樱唇时,火绯月的心仿佛漏跳了半拍,她的大脑似乎有点昏沉沉的,她强忍住狂跳的心,将合卺酒慢慢地过渡到了姬雪歌的口中。
怀着激荡的心情,火绯月一口一口地将合卺酒喂入姬雪歌的口中,每喂一口,自己便也跟着喝上一口,一口又一口,直到最后一口合卺酒灌入姬雪歌的口中时,火绯月紧张的心情总算松弛了下来,因为紧张而变得滚烫的红唇正准备从姬雪歌的唇瓣上撤离……
突然,一股强有力的臂力紧紧环住她的小蛮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