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死丫头,你疯了!”铁素芯痛的破口大骂,她没有料到露儿会发狠咬她。
“快来人呐,快救我出去啊!”火苗窜的越来越高,梁柱都倒了下来,倒在了铁素芯的身上,自然也压在了露儿的身上。
“铁素芯,看来你要和我一起死了!哈哈哈……”露儿见铁素芯也跑不成了,于是她放肆的哈哈大笑,她知道平日里下人们都被铁素芯的坏脾气,毒辣手段吓坏了,这下肯定没有哪个胆大的小厮或者丫头来救她的,是以,她才笑的那般得意。
“救命啊!太子殿下,救命啊!太子……来人呐,救命啊……”铁素芯喊的撕心裂肺,喉咙都喊哑了,却没有人来救她。
只是铁素芯到死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活生生的烧死,当然这只有北堂夙心里清楚,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就是他授意守卫海棠苑的侍卫们干的!
不然为何走水了,却没有一个人象征性的去救太子良娣呢!不过这也间接的说明了铁素芯那女人的做人失败!
是夜,一勾残月挂在天幕上,月光皎洁,但很暗淡。北堂夙负手站在金光灿灿的琉璃瓦上,抬头看宛如被墨水渲染的天际,此刻无风无云,安静得不真实。
视线落在海棠苑的方向,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那个作为棋子的女人死的面目全非,也算是一种罪有应得了!
可叹没有烧死铁木老!
但觉一袭白影身形如展翅的雄鹰,沉稳的飞跃上了屋顶。
“踏雪,本殿不是让你留在潞州城继续追查步妃烟下落吗?你如何现在返回?”北堂夙优雅的拨弄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翠色玉扳指,唇边扯起一抹慵懒的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启禀主公,郡主还在潞州城,只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掳走郡主的居然是将军王北堂冽!”踏雪此刻说出的话,无疑是石破天惊,惊雷滚滚!
“你说什么?掳走烟儿的人是将军王北堂冽?此话当真?”怪不得踏雪要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见他了,这件事情确实不如想象之中的好办。
“属下也是才查清楚,这不第一时间,赶回来向主公请示接下来给怎么办?”踏雪拧眉,此事太过棘手了,只因为此事牵涉到将军王北堂冽了。
“你做的对,看来本殿要亲自跑一趟了!”北堂夙绝美的脸上挂了一层薄霜,叹道。
“现在步妃烟人在何处?”北堂夙敛眉问道。
“潞州城西郊……”踏雪抬眸看着他说道。
“即刻出发!”北堂夙心想朝廷里的事情,有北堂晏的心腹顶着,暂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是如果自己错过了步妃烟这个女人,那他接下来的余生就会活的没意思了!
踏雪听了,没有诧异,这是他意料之中北堂夙该有的反应。
……
过了潞州城地界,往北走便是去黑森林部落的路径。
一路上,阿拉泰使劲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被脸带银丝面纱,手拿红蛇鞭的女子拽的紧紧的。
“古普娜,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娶你的!”阿拉泰对于比自己大一岁的古普娜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阿拉泰小王子,你父汗说了,我们黑森林部落之中,除了我古普娜,他看不上其他女子做他的儿媳,所以,阿拉泰,你死心吧,况且那个叫步妃烟的女子配不上你!你难道没有听她的夫郎们说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吗?”古普娜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告诉给他听。
“这些我都知道!我想娶她,是因为我感觉她比你有意思!你懂吗?古普娜,你还是自己先回去吧,我想和他的夫郎们一起去找她!”阿拉泰使劲力气想要从古普娜的掌控之中逃出。
“阿拉泰,你别白费力气了,这药是父汗给我的!他交代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不管用何种方法!”
古普娜见两人这样赶路丝毫不见速度,于是她抽出腰间缠绕着的红蛇鞭绕在了阿拉泰的身上,双手环抱着他,足尖轻点,身影翩跹的如一只蝴蝶一般快速的穿梭在黑夜下的森林里,惊起一片野鸟的叫声。
“古普娜,你卑鄙——”阿拉泰没有料到古普娜居然用轻功抱他走,这让他俊俏白皙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大抵是被气的。
“哎,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反正你父汗说了,你以后一定会娶我的,所以我这样抱你,也是可以的!”古普娜说的头头是道,但在阿拉泰听来,却如酷刑一般。
“古普娜,等回到了黑棠宫,我再和你算账!哼!”
无奈他阿拉泰技不如人,这回被古普娜逮着了,不过,阿拉泰心里也想好了,暂且先回去,等一有机会,再出来寻步妃烟就是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娶古普娜这么狡诈的女人的!居然用父汗的命令来坏他的好事!
“阿拉泰,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所以你甭用这招骗我。”古普娜一边飞,一边笑道,如银铃般的笑声特别的好听。
于是阿拉泰听了,彻底的风中凌乱了!他接下来干脆保持缄默,懒得和古普娜搭话了,因为他的身子如今瘫软无力,看来父汗一定给古普娜软骨散了,哎,回去,他要好好的和他们算账!
阿拉泰小巧粉嫩的脸上闪过一抹焦躁和不安,不知道要用多久,才可以再次见到那个有意思的女人,他还真是等不及了,可是如今他必须等。
……
又是一日清晨,转醒,窗外灿烂暖人的阳光早已透过轩窗,照射于屋内,也照射了一室的窗明几净。
媚儿了然,一早上公子的交代,她很早就等在步妃烟门外了,直到里头清冷的声音响起,她才缓步推门而入……
今日媚儿给步妃烟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然而戴上玉蝴蝶却是别样风味。一丝青丝轻贴在嘴边,随着红唇倾动,妩媚诱人。一袭粉色轻纱罩着拽地月白燕纱裙,衬托着步妃烟更加的柔美。
吃过早膳后,也许因为两人已然大婚的缘故,北堂冽没有过多禁锢她的自由,她可以在这栋特别的小楼内自由走动。
步妃烟继续行走,走过亭台楼阁,碧瓦晶莹,春光明媚,漫步在小路上,园中怎一番姹紫嫣红,花儿们争奇斗艳。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清晨的芍药含着露泪,似脉脉含情的女子那般娇弱的在一旁低泣,假山旁的蔷薇花静静卧在一角,枝蔓静宜,娇艳中又不失妩媚,如一个得宠的女子那般炫耀。芍药的随意点染,让步妃烟甚是喜爱,轻采摘下一朵放在鼻尖,细细一闻,自有一股清新的韵味萦绕在鼻尖久久。
最为让她着迷的还是牡丹花的极品——魏紫,当然还有姚黄,透着层层叠叠的美,风吹起,宛如绛红仙子,随风摇曳,更显盛颜仙姿!
蔚蓝的天际燕雀而鸣。鸟语声声盈满耳际,似乎也为这动人美景叫嚣。
满目的青枝,绿红,在清风中低吟而舞。舞尽这空中的凉薄之意,舞尽所有的纷乱,舞尽绚烂的一生,化作泥土。
步妃烟百无聊赖的走到了碧玉池边,垂眸看着碧玉池中的鱼儿在水中嬉戏,好不快活,为这美景更是增添几分生机。
“哎,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我该怎么办呢?好几天过去了,虽然北堂冽说她可以自由走动,但是她知道,他不过是扩大了监控范围,她步妃烟依旧在他的视线之内。
“烟儿,大清早的出来,怎么穿的如此单薄?”北堂冽知道步妃烟的身子不好,他自然也清楚步妃烟曾经落在寒潭里。
是以,他此刻的眼底,那关心是真心实意的,口气也是温柔的。
“不碍事的,多多走动也好,老是闷在屋子里,太过无聊了!”步妃烟觉得两人此刻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倒是有点像朋友一般。
虽然步妃烟说的云淡风轻,甚至可以说丝毫不在意,但是北堂冽他该死的在意!
“明天一早,我带你回楼兰,回去让御医看看,你这身子还有没有受孕的机会?”北堂冽眸底含着一丝焦虑,实则他是担心自己父王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抢走北堂晏位子的那一天。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步妃烟可不想回去楼兰,那是一个令她无比恐惧的地方,在那个地方,阿璃他的手臂被砍,而且北堂晏和北堂夙都在那里,她不想见他们任何一个!是以,她摆摆手,冷冰冰的说道。
“可是烟儿——”可是他好想和她孕育他们共同的孩子啊。
“北堂冽,我不会和你做买一送一的生意!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步妃烟唇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要她和他拜堂也就算了,居然还妄想她为他生下子嗣,那绝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为端木希羽生下孩子,而为我却不可以?”北堂冽他优美的唇角似扬起一抹残忍且冷酷的笑意,声音柔和似风,却如刚挫碎的冷冰一样寒气逼人。
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不让她动分毫。
“那是意外!”步妃烟说的是事实,但是听在北堂冽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你都为他生下了两个孩子,那是不争的事实!”北堂冽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孩子的问题,许是步妃烟的态度太过于云淡风轻了。
“罢了,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话题了,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你让我独自一人静一静吧!”怎么她的夫郎们都不来救他逃出狼窝呢?哎,接下来步妃烟不去看他的俊脸,而是别过头去看那正绽放的千娇百媚的鲜花了。
“我说过,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现在不许你在任何时候去想别的男人!”北堂冽撇撇那嫣薄好看的唇瓣,浓眉扬起,那身原本隐匿着的霸气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来,带着一股专属于他的贵族气息,狂狷邪肆的可怕。
“是吗?我亲爱的弟弟——你居然胆敢肖想我的女人!你真是色胆包天!”诸葛晟轩白衣翩跹的落在碧玉池边,他的身后,长孙云楚他们也来了,连裴槿风也来了。
步妃烟见自己梦想成真了,心里的感动多于震惊,太好了,他们都好好的,没有受伤!他们终于来了,她真是不省心,又给他们惹麻烦了。
她秀美的眼眶里氤氲动人,似有晶莹的眼泪落了下来。
“快放开烟儿,她是你的大嫂!你这样抱着她不合适!”裴槿风想着自己之前和诸葛晟宇关系不错,于是他薄唇轻启劝说道。
“烟儿如今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可不是我的大嫂!”北堂冽,也就是诸葛晟宇,他抱着步妃烟,狂肆的开口道。
“烟儿,你真的和他拜堂了?”殷璃月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我被迫的!你们知道我是不婚主义者!”步妃烟赶紧解释道,说完她用力想要挣脱北堂冽的掌控。
“既然我和烟儿已经拜堂成亲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们这些桃花只能靠边站!烟儿是我一个人的!”北堂冽此刻孩子气的揽住了她如扶风弱柳的纤腰,宣誓道。
“北堂冽,你做梦!”步妃烟抬起玉足狠狠的踩了他一脚,痛的北堂冽哇哇大叫。
“烟儿说的对,北堂冽,你做梦!”步妃烟还以为自己这下自由了呢,搞了半天白踩北堂冽了,这回她的身子落在了突然出现的北堂夙怀里。
“北堂夙,是你?”步妃烟看到是他,更头痛了!
看来惹的“桃花”太多也不好!
“我自然是带你离开!”还是那句台词,但是步妃烟一点都不敢动。
“不,我宁愿跟北堂冽,也不会跟你走!”步妃烟可是太清楚北堂夙这个男人的偏执了,当初在花颜凋,他吩咐踏雪对她射箭,她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她可以和他发生关系,但是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爱上他!
如果是北堂晏,也是同样的道理,这对北堂兄弟是一路货色!
她要的简简单单,就是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北堂夙和北堂晏都给不起。
就是眼前的北堂冽,也未必给的起。
“不,烟儿,我那么爱你,甚至我们有过的甜蜜回忆,你都想忘记的一干二净吗?”北堂夙不相信步妃烟当真不给自己一点点的机会,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和她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温柔似水,那么的娇俏可人,她怎么如此善变呢?真是让他捉摸不透。
“北堂夙,我要自由,你明白吗?你能和北宫冥,竹野默奕那样放下自己多年的执着吗?”步妃烟浅浅一笑,如潋潋初弄月,灼灼其华,窈窕容颜仿若出水芙蓉,明媚妖娆。
“北堂冽,你也可以回答!”步妃烟的视线再次落在北堂冽身上。
这次,他们都出奇平静的没有兵戎相见,甚至一个个的坐在附近的六角亭子里,或坐,或站。
“我……”北堂夙想起兄长北堂晏的嘱咐,他犹豫了。北堂晏去疗伤,由他暂代太子一职,如今他确实给不了她想要的自由,想至此,他剑眉不自然的蹙起。
“这……烟儿……”北堂冽犹如被迎头痛击!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大丈夫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烟儿这样的问题,他如何回答?他的皇家出身,如何能自由?
“烟儿,我可以为你放下所有,包括大成第五世家家主的身份,这是蓝玉玉扳指,乃裴家历代家主信物,我如今将此物让我的暗卫立刻送往大成京都!”裴槿风拔下大拇指上带着的家主信物交给了隐匿在黑暗中的随行暗卫。
“槿风,我……我没有问你,你不用这么做的!”步妃烟闻言,不敢抬头去看裴槿风眼神之中满满的柔情。
“烟儿,他们俩给不起的,我给的起!我只想成为你的夫郎之一。”裴槿风说的很诚恳,唇角轻轻一勾,勾勒出他所有的自信。
有人说自信的男人让人目不转睛,那么此刻裴槿风也做到了。
“烟儿,我们不同意!”长孙云楚,东方水榕等人都不同意,厉色劝服道。
只是除了殷璃月不说话,其他人都这么反对了。
“阿璃,你怎么不说话。”步妃烟眨了眨水眸,眼里含着诧异。
“只要烟儿开心就好,如果裴兄对你的感情是真的,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殷璃月宠溺的笑了笑,对于烟儿的决定,他多半是支持的。
“谢谢你,阿璃!”步妃烟冲着殷璃月甜美的笑了,如朝霞绚烂,美轮美奂。
北堂冽和北堂夙看着这样美如仙子的步妃烟,目光愈加的灼热和痴迷了,心里自然不肯放手。
“踏雪,带郡主离开!”北堂夙见他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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