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飞雪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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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飞雪连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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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朝思暮想的姑娘就在眼前,他忽然又一种冲动,想要一诉衷肠。他忽然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将那些花儿全部扔了,应该留下一朵的。
他牵着白飞飞走在长街之上,忽而停下,问贩花的老人要了一朵“夜光白”,然后转身,将它放入白飞飞的手中。
他认真地看着白飞飞,看着他此生所爱。
他曾见过她楚楚动人的纤弱,脉脉含情的温柔,也曾见过她声色不动的辛辣,宁折不弯的倔强……无论是怎样的她都在他的心中印下了深深的痕迹。她宛若一株开在大漠的罂粟花,美艳不可方物,傲然挺立与风沙之中,迎风独立,我见尤怜。但她毕竟是罂粟花,美丽的外表下却剧毒无比,谁若是染上,便会一辈子被蛊惑,永生不得遗忘。连城璧知道,他早已染上了她的毒,无可救药。
白飞飞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白牡丹,眼中泛起水光,俏脸微红,更平添一种动人的风情,她喃喃出声:“我这里没有牡丹花……”声音轻若尘埃,几不可闻。
但是连城璧听得很清楚,他笑了起来,温柔地将白飞飞搂在怀里,“你就是最美的,国色天香。”
白飞飞轻轻环住他的腰,将泛红的脸埋在他的胸口,耳畔听到他的心跳,只觉得两人的心跳慢慢同步、交融,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远处,烟花漫天,照亮了夜空,仿佛掀开了夜幕,璀璨迷人。
今夜,人月两团圆,两心相知,岂不乐乎?
夜色渐深,月下庭中,有一对璧人相依相偎,画面静美。
白飞飞靠在连城璧的肩上,连城璧握着她的手,抬头共赏一轮明月。
连城璧轻轻拨动她的手指,问道:“飞飞,你怎么会来?”
白飞飞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
“怎么会?”
“我原是想给你写信,可是,我想见你,所以干脆自己来了。”连城璧眼含笑意,搂住了她的肩,“我自然也是想你的。”
白飞飞满意地点了点头,想到了正事,又接着道:“白颖攻占了快活城,我把藏宝阁翻了个遍,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你说,快活王会把罗天剑诀放在哪里?难不成日日带在身上?”
“难说。”连城璧顿了顿,又道:“我们或许想岔了,我旁敲侧击地问过沈浪和朱富贵,没有人听过罗天剑诀。或许,它并不叫这个名字呢?”
白飞飞眸光一亮,“你是说,在这里它或许另有名头?有名的剑法,会不会是沈浪的天绝三式?”
“你不用总是想到沈浪吧!”连城璧伸手挂了下她的琼鼻。
白飞飞笑得更欢了,“连公子莫不是在吃醋?这可不好,我从来不吃朱七七的醋。”因为在她的心里,朱七七并不够格。这一段感情,从最初就没有欺骗和隐瞒,而且,连城璧也不是沈浪,他看到的从来就是最真实的白飞飞,而沈浪爱的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连城璧无奈叹气,眼中却是满满的宠溺,“我总是说不过你的。”



、43似是故人来

白飞飞怀疑天绝三式就是罗天剑诀,不是没有道理的,快活王威名虽盛,但并不以剑法见长,而江湖中剑法最好的人莫过于沈浪。只是,天绝三式毕竟是沈家绝学,他们与沈浪的交情也没有好到可以共享武功绝学的地步,也不可能叫沈浪交出来看看。白飞飞曾经见他使过,但如今印象已然模糊,若是想要一窥全貌,还是要另想办法。
“我懒得和沈浪打交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白飞飞食指轻轻绕着一缕青丝,一派小女儿情态,这样的白飞飞连城璧从来不曾见过,他看着她不由有些发愣。
连城璧听得她这样说,微微一笑:“若是我没有记错,我与沈浪,还不及与王怜花熟悉。又要如何试探?”
“那还不简单,我有个法子,就看你用不用了。”
“你说,我且听着。”
“找他打一架。”白飞飞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他含笑牵起她的手。
白飞飞不知道连城璧与沈浪孰强孰弱,但是莫名地对这个牵着自己的男子充满了信心,她相信他,一如相信自己。
接到连城璧的邀战,沈浪有些诧异,不明白他此举有何深意,以他的聪明当然可以看出连城璧绝非好狠斗勇之人,他自己也不是这样的人,从来不喜欢与人比武,但是沈浪还是答应了,甚至没有太多的犹豫。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答应,从前,他不会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或许,他是想要证明,他沈浪绝不逊色于连城璧?
朱富贵虽不练武,但是招揽了一大批武林人士为他所用,是以,朱府之中也建造了一座练武场,听闻二人要比武,朱富贵便下令开启了练武场。
大理石建造的擂台之上,二人相对而立。
沈浪一身黑袍,腰悬一把三尺青峰,少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冷肃。连城璧一袭白衣,临风玉立,手中却空无一物。
“连兄不用剑吗?”
“自然要用的。”
“长剑何在?”
“沈庄主,我的剑削铁如泥,锋锐无匹,我若以它与你对战,恐怕对你有所不公。”连城璧一派温文,诚意十足,但这话在沈浪听来却有几分刺耳。沈浪本不是气量狭小之人,但他也并非圣人,连日来,眼见身为他的妻子的朱七七,心心念念想着连城璧,而昔日所爱的白飞飞又与他双宿双栖,沈浪心中难免有一种憋闷之感,无处发作。
他冷哼一声:“沈某手中青岳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也绝非什么破铜烂铁。”任他这样说,连城璧却没什么反应,他走到台下白飞飞的身边,轻声道:“借秋水一用。”
见白飞飞挑眉,又接着道:“袖剑赠给你了,龙渊用之不得,你知道的,若用了龙渊,轻易斩断了他的剑,恐怕也见识不到天绝三式了,他的剑可不是割鹿刀……”
白飞飞白了他一眼,取出了自己的秋水剑,嘴里却不服气:“难道天下便只有割鹿刀可以匹敌龙渊,我却不信。”
“神兵自然会有,此时却不在沈浪手中……”说完,他便转身上了擂台。
阳光照耀之下,秋水剑剑身如玉,几近透明,宛如一泓秋水,澄明透彻,炫目美丽,剑如其名。沈浪眼见白飞飞将自己的配剑给了连城璧,心下一酸,复又轻叹一声,早已没了资格,又何苦执着?他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专注于比试,抽出了青岳剑。
连城璧手握秋水,淡然道:“沈庄主,久闻天绝三式盛名,今日还望不吝赐教。”沈浪点头:“请。”
连城璧率先出击,剑影如虹,直刺而来,快若闪电,沈浪举剑相迎,剑势如风……
数十招之后,连城璧忽然变招,长剑虚实变幻之间倏然后撤,以一往无前之势袭来,裹挟着凌厉的破空之声,仿佛要撕裂天地一般。沈浪感觉到剑气铺天盖地般迎面压来,剑身翻转,使出了天绝第一式,剑,快若奔雷,长剑相交,清鸣不绝……
白飞飞静观两人交战,见到天绝剑法,秀眉微挑,可是,手上玉指环中的神念毫无反应,不由有些失望。连城璧在同一时刻亦知晓了,天绝剑法并非罗天剑诀,既然如此,这场比试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他正欲撤剑停战,忽闻院外传来喧哗之声,正好借此机会开口:“不如暂且罢手?”
沈浪虽然不甘,也只得停手,相比连城璧,其实他要更关心外面发生的事,毕竟这里是朱府,“那么,改日再向连兄讨教。”说着,收剑回鞘,大步迈出了比武场。
白飞飞看着他的背影轻叹:“可惜不是。”
“总能找到的。不如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大堂之上,一个身着白袍的僧人静静端坐,容颜俊秀,目光淡泊澄澈,而另一边坐着的,竟然是快活王,快活王此刻脸色苍白,似是受了内伤,色使则立在他身边,一脸的焦急担忧。室内,一片沉默。
沈浪步入大堂,见到那白衣僧人,便是一惊:“宋兄?你回来了!”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法号了缘。”他双手合十,淡淡一礼。
沈浪见他这样,眸光一黯,旋即又明亮起来,“好吧,了缘,你可知飞飞未死,如此,你还要了尽尘缘吗?”白衣僧人听到白飞飞的名字,平静无波的眼中漾起一丝波澜,“飞飞?”
白飞飞与连城璧相携而来,正听到这一声“飞飞”,循声望去,目光触及那白衣僧人,微微一愣:“宋大哥?”
僧人身躯轻颤,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白飞飞。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活着,她依旧这么美丽出尘,如同雨后水莲一般不染尘烟,顾盼之间,那明亮的水眸光华流转,扰乱了他尘封已久早已破碎的心,而她的右手正与身边的白衣男子相执,他又是一怔,她没有与沈浪在一起吗?
“宋大哥,许久不见,你还好吗?”白飞飞的声音中透着惊喜。宋离,是从前为数不多的对她真心以待的人,可是她却无法回报,心中常怀几分歉意。后悔当初不该将他牵扯进自己与快活王的恩怨之中,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她更感歉疚。
宋离深深凝视了白飞飞一眼,略带迟疑地发问:“我很好,你呢?”他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是千言万语,到头来却只能化作一句轻轻的问候……就算不是沈浪,站在她身边的终究也不会是他。
“我也很好。宋大哥怎么会来这里?”
“护送故人而已。”白飞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已了然,这故人,必是快活王。宋离一直将他视作父辈尊敬,但快活王却并不相信他,所以当初才会因白飞飞之故迁怒与宋离,革去其气使之位。观察到快活王的情况,白飞飞与连城璧对视一眼,没想到他竟然受了伤,不知是谁下的手?
此时沈浪也向宋离询问,但宋离并不回答。
见他不愿说话,一直静静立在快活王身后的一个青年缓缓开口,讲述起一路发生的事。这青年正是随快活王同行的神医弟子梅无柳。
原来,他们出关之后,一路西行,赶赴天山,凭着梅无柳的记忆顺利找到了万年玄冰洞穴,只是洞中有两只灵猿守护。快活王凭借惊人的武功打退了护洞灵兽,但自己也受了内伤。回程之中,竟然遭人袭杀,带去的精锐几乎尽折,若非遇见宋离,险些难以逃脱。快活王受了重伤,梅无柳并无武功,所以宋离一路护送他们回到了朱府。
而快活王想要宋离重归麾下,但他并不愿意,是以方才大堂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直到沈浪出现才被打破。
听到袭杀,白飞飞想到了快活王离城之时白颖收到的飞鸽传书,隐隐觉得此事可能是她所为。到底白颖所言是真是假,不如直接向快活王求证。
白飞飞下定决心,直视快活王问道:“白颖这个名字,你可听过?”
快活王猛然睁开眼睛,盯着白飞飞:“你说什么?”他的反应已经证明,他必是认得白颖的。
“你与她有何恩怨?”
“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而已,也配做我的敌人吗?”快活王的口气依旧嚣张。
“你可知她有一个女儿?”
“不可能。”快活王像是听了什么笑话,露出冷冷的讽笑。
“你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她根本不能生育!”
白飞飞目光一冷,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原来如此,白颖,她终究还是骗了她,她为何要骗她呢?她并不怀疑是快活王骗了她,因为在这种事上,快活王不会说谎。而且自始至终,她一直对白颖抱有疑惑,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觉察到她的脸色不好,连城璧微微用力,握紧了她的手。



、44端倪初可察

长街寂静,月光清冷,白飞飞独自走在洛水之畔,微凉的晚风轻拂过她的发梢。
她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水中的一轮明月,忽然感觉自己的人生也似是镜中花水中月一般……是否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亦不会绝望呢?
身后轻轻浅浅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感受到这熟悉的气息,她没有反抗,而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良久,白飞飞低声自语:“其实我早知道事有可疑之处,可我不愿承认,不愿细思,只因为对亲情盼了太久,谁知不属于我的终究无法强求,一切都是假的,我明明不相信的,为何如今证实了,还是会难过,我还是,什么都不曾拥有……”
连城璧轻轻拥住了白飞飞,声音温柔得仿佛可以漾出水来,“飞飞……”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是不是?”
“至少,我是真的。”
白飞飞清冷的眸中泛起了晶莹的泪水,落在雪白的衣衫上,渗入了他的衣襟。感受到胸口的一片冰凉,连城璧轻叹一声,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颌,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白飞飞微微一颤,合上了眼睛,唇与唇相触,冰凉中带着一丝暖意,然后扩散至四肢百骸……
连城璧轻轻拥着怀中的女子,拭去她眼角的泪,无论如何,他都会陪着她,一直陪着她。
空气中仿佛泛起甜蜜的芬芳,扫去了心上的阴霾,让白飞飞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水中有一叶轻舟悄然飘来,停在了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一位容颜娇美的紫衣少女立在船头,欠身施礼,“奴家素月,鄙主人请贤伉俪上船一聚,有事相告。”
白飞飞抬起头,带着几分疑惑,问连城璧:“是谁?”
连城璧见那女子有几分眼熟,再想一想这样的做派,已有几分了然,他俯身在白飞飞耳边轻声说出了那人的名字,白飞飞只觉得耳畔一热,面颊也不禁染上红晕。
这样的做派,当然要数千面公子王怜花了。
船中,一张红木长案,案上是一桌珍馐美味,一壶陈年花雕,王怜花慵懒地半躺半坐,轻摇纸扇,好不惬意。
掀起罗幔,步入船舱,白飞飞和连城璧一起,坐在了他的对面。
“怜花公子,有何事相告?”
“飞飞,你总是这么着急……”王怜花直起身,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我还不曾用餐,不如边吃边谈?”
“不必了,你自便,我等着。”
王怜花笑着道:“你这样,让我如何自便。算了,既然是我有求于你,那就直言了罢……我用一条情报,换你一个条件。”
“什么情报?”
“或许有关你的身世。”
白飞飞讽刺地笑起来,“怎么现在谁都知道用什么来骗我了么?”
王怜花脸色一肃,正色道:“我绝不会骗你。这个消息来自于我母亲。”
“条件呢?”白飞飞不置可否,抬眸看他。
“条件很简单,若是快活王落到了你和连兄手中,请交由我来处置。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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