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一起,但我既然答应了陛下会留在陛□边,也会信守这个约定,同时对霄太师的约定我也需要完成,陛下的皇后人选,我需要出宫替陛下寻来。”
“你是朕的皇妃,还需要替朕寻觅皇后?!”
她怔了怔,皇妃二字听着却是有些叫人难受,“我想出宫住段时间,可不可以?”
“还会回来吗?”
点点头,她同刘辉的距离太近,也许分开一段时间才是好的,至于回不回来,那就到时再说,反正古语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是女子也是小人,她不怕毁约,想到这里,二小姐满意的抿嘴笑了笑,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朕听说你一直在打听阎煞戟,朕知道放在哪里,你会回来再拿的吧?”
“……”
紫刘辉你这个大贱人。
宫外的静兰终于醒了过来,捂着头觉得有些疼,秀丽熬了夜下午这个时候瞌睡来得特别厉害,见他伸手按住了额头,双眼一亮急忙凑过去扶着他起身,“静兰你终于醒了?想喝水吗?饿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伸手拦住了她急忙要探过来扶额的手,“我没事,你还好吗?”
她连忙点头,“我没事,倒是静兰你睡了一天了,爹和我都吓坏了。”
“我也没事,让你们担心了。”说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秀丽微微低着头,瞧着放在被子上被他握着的手。假装伸手顺了顺耳边的发将手抽出来,把头转向了旁边不看他的眼,“你一定饿了,爹也快回来了呢,我去给你们做饭吧。”
静兰微笑着点点头,“我还真的觉得饿了呢。”仿佛什么也没发现一般。
秀丽起身看了他两眼,然后才转身走向厨房。
今天也将是静兰最后的夜班,入夜便进宫换岗,秀婉提着盏灯笼等在宫门口,进了宫门,他还稍有些意外的,秀婉走在他身边,询问了秀丽的情况,再汇报了自己明日就会回家,问他是否还要继续留在刘辉身边,对于秀婉的离开他是有些不能理解,但相信对象是她,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他原本也是来辞行的,想必刘辉也已经知晓他的身份,他如今也不太适合留在宫里了。
送他到刘辉殿门之前,秀婉挥手告别,恩,静兰陪着刘辉,今晚他应该不会找需要自己陪寝了吧,不过话说回来,不是说昏君是个断袖吗?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的话,难道……
他其实是个双?
靠,突然觉得亏大发了。想到这里她急冲冲的往自己寝宫而去,感觉离昏君近一步都挺危险。
静兰摇摇头,看着那人逃似的跑开。然后推开了刘辉寝宫的门,昏君陛下正蹲在床前费力的从床底拉扯着什么东西,那又长又细的身体几乎都要折叠成一个团,静兰默默的站在身后看了半天,那人浑然不知,嘿咻嘿咻的使劲往外拉着东西,一个箱子,两个箱子……三个箱子……
陛下你这样真的好吗?感觉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床底呢。
等他把东西搬完,扭头看见身后的静兰脸微微一红带着点孩子气的不好意思了,后者默默蹲在他面前,那人露出了笑脸,语气也很是欢快,“皇兄你来啦。”
时隔这么久,终于再一次听见他叫皇兄,静兰感触颇深,便没有去更正他,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箱子身上。“这是什么?”
吹了吹箱子上的灰,他打开了最小的那个箱子,静兰凑了过去,他伸手将箱子里的宣纸取了出来,讨好的递到静兰跟前,“我每天都有练习写字背书,皇兄你快看看。”
静兰眯着眼,不知道该夸他还是该吐槽他,小时候的东西居然保留到现在,顺从的接过他手中的宣纸,字迹虽然稍嫌稚幼,但还算工整,他一页一页的翻过去,刘辉已经兴致勃勃的去打开了另一个箱子,“这是过节时父皇赏赐的礼物,皇兄那时候不在,我都留着想交给你呢。”
那时他早已被流放在外,哪怕平均送给每个皇子的物品,传到他手中也早已被人贪了去。
最后的那个箱子是却是空的,刘辉歪着脑袋想了想,恍然大悟,“干将莫邪被我锁起来了唉。”
干将莫邪,静兰眼眸一沉,想起他武试得来的宝物,一把赠与刘辉,一把自己留着,也曾答应要教他剑术,但天有不测风云,随后他便被流放。
他才失神片刻,刘辉已经起身来拉他,“走我们去取吧。”
静兰顺从的站起身却没有移动脚步,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已经很晚了,先睡觉,以后再说吧。”
刘辉点点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头小声道,“皇兄,欢迎回来。”
静兰一愣,随即抿嘴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恩,我回来了,刘辉。”
紫衣的人抱了过去,将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悄悄湿润了眼眶,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回来了,皇兄。
安抚的拍着他的肩,静兰顿了顿想起今晚最重要的事,“我刚刚见到秀婉了,她说明天要出宫?”
“恩。”他揉着眼睛退开一步来,“她都那般闹腾的人,这次的事,一定叫她心里不甚痛快,出宫让她同秀丽姑娘呆些时日也不错。”
静兰挑眉,“你舍得让她出宫去?”
昏君的脸就垮了,垂头丧气的蹲在墙角,“那也得拦得住啊,到现在都不敢和她打,不知道输赢也总比输给她好啊。”虽然那人几番挑衅,亏得他聪明没有上当。
“我也要走了。”虽然此时说这句话犹如伤口撒盐,但长痛不如短痛,索性顺着这话题说开了吧。
墙角的人扭头哀怨的看着他,“你们都欺负我。”
静兰揉着额头有些头疼,“你不是小孩子了,刘辉。”
“我不管,你们都是坏人!”把头转回去,继续对着墙角画圈圈。
第二天,刘辉上朝的时候,秀婉便跟着静兰悄悄出了宫门,刘辉答应她出宫后,拿了令牌与她,感觉太好使,每路过一层宫门,查或是不查,她都要拿出来炫耀一番,静兰悄悄落下两步,实在不想和她同路。
秀婉扭头怒瞪,还想不想赶回家吃姐姐做的午饭了?
静兰默默的又靠近了些,忍受一路侍卫的深深鄙视,秀婉换回了男装,不认识她的人多了去,想着大约又是某人小人得志,得了令牌穷得瑟,连带着身后的静兰都被鄙视到了。
偏偏某人还丝毫没有自觉,笑眯眯的觉得自己亮令牌的动作是很潇洒很是气派。
度过最后一道门,她扭头看着缓缓关上的宫门,耸肩深吸了口气,劳资再也不回来啦!紫刘辉你个大贱人,天下神器多得事,拿阎煞来威胁劳资,哼,凭劳资的功夫,有没有神器无差。
可是……拿不到阎煞,把飞雪带走也好嘛,想到这里她垂下了头,什么样的皇帝什么样的臣,蓝楸瑛我也恨你!
但被这番埋怨的昏君陛下,看着人去楼空的宫殿,低垂着眉透着些许落寞,这落寞其实也很短,反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了呢。
不过是回归从前的生活罢了,那人还忙着替他解决后半生的问题呢,想到这里,又觉得着实有些可笑,这笑从心底泛滥到脸上,却变成了难言的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同基友说,我终于写到感情写了,好别扭的感觉。
基友:为啥?
我:女主要出宫男主不让。
基友:从后面死皮赖脸抱住,不让女主走。
我:脑补了一下这场景,主意倒是不错,不过不出意外男主应该会被直接掀翻。(默默点上蜡烛)
、第27章 夏热户部人手缺
夏天到了。
实际考察的话,其实没太差;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种;啊,今年为何又比去年热的错觉。
朝堂之上,因为小厮等不得入殿,连使唤人打扇的能力都发挥不出来;这个国家的重臣扯了扯衣领;就着手绢擦了把脖子上的热汗。顺便向站在最中间的那人投去了不耐烦的目光。
那人拱手行礼之后起身;脸上也全是无奈;“因为最近太热……尤其是紫州……”巴拉巴拉一顿,热得心烦气躁的众人纷纷投去别让老子抓到小尾巴;不然老子定要参你一本的眼神,那人也深知现下的状况;稍微一停顿,将熬夜背下的稿子默默删减了些,“因为燥热,原本少之又少的官员不堪重负,卧病不起,如今更是恶性循环的人手紧缺,不知各位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将话缩短的景侍郎又重新回到了和蔼可亲人间,众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要说人员短缺,最可怜的自然莫过于户部,那位尚书出了名的难伺候,原本就没多少官员,如今又因酷暑病倒几人,真可谓雪上加霜。哦不,这时候来场雪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想到这里,诸位大臣纷纷摸了把眼角。
而那位出了名的难伺候的户部尚书,此刻正淡定的站在角落,脸上带着一副厚厚的面具,也不知透气与否。
“没意见?”高高坐在皇座上紫衣的青年缓缓开口,成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是对着陛下那副冷峻的面容,略感觉有些接受无能。
从前流连后宫的昏君如今竟然天天上朝,并积极的听取官员的意见,最开始的时候还面带微笑,显得极为平易近人,近来脸色越来越暗,不知道是不是被误导要以严治国。
陛下,别信那些谗言啊!请继续微笑吧陛下!
但他们也只能是自己苦逼兮兮的向同僚交换了一下眼神,一时间流转的眼波在朝堂上生生不息,刘辉握着拳头假装咳嗽了一番,难道是他装得太过火了?是楸瑛说最近大家都心浮气躁他得板着脸才好压住大家的火气嘛?朝下出主意的某人见他脸色忽而沉思,忽而微笑,忽而又继续严厉,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腰才没有笑出来。
忍不住想给为艺术献身的昏君陛下点赞。介演技,宫外的戏子真该好好学习一番!
李侍郎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眼。
“户部掌管的可是财务,一旦出现空缺,诸位的奉银也无法到位,那到时候大家只能吃馒头了,想想也挺好,勤俭从诸位做起吧。”
闻言众大臣再不能淡定,奉银的问题必须得重视啊!众人心中虽大概有了念头,但谁也愿做这个出头鸟,谁说就逮谁开刀这点他们还是懂的。于是纷纷将殷切的目光投向了皇上。
陛下这么英明神武一定能他们的想法的,快提议吧陛下。
刘辉满意的接受了他们热切的目光,“既然如此,朕提议拨些人手给户部吧。”
但谁又愿意把自己的部属调派给那个难伺候的户部尚书呢。
顿时又是一阵眼波的流转。
景侍郎上前一步,拱手表示感谢,并继续说了一堆感言。那位户部尚书大人从头到尾都没开口说一个字,即便此刻也只是微微弯腰示意。
“这个问题就由诸位安排,接下来,国试将近,朕有个提议想询问众卿。”
大臣们停下了窃窃私语纷纷看向了他,紫衣青年将手放在腿上,缓缓而平静的道,“也许众卿会觉得朕这个提议有些突兀,但朕希望,此次国试可以开放女子考场。”
这个国家的重臣皆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刚刚夸赞皇帝陛下懂事,下一刻又听见他提出如此荒谬的提议来,无法理解。
那人眼一沉,语调也低了几分,重复道,“朕希望,开放女子国试。”
这提议最终还是没能得到臣子的认可。
宫门之外,地点红家大院,目标人物被体罚不得吃饭的红家二小姐,以及拿着扫帚扫地的红家大小姐。
二小姐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小姐,“姐姐,我饿了,就吃两个个包子嘛,好不好?”说着举着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大小姐不为所动。又伸出左手将中指按了下去,“那一个嘛,就一个。”
秀丽偏头投来一个白眼,“装可怜没用。”她已经免疫了,这表情秀婉用得倒是越发顺手,她却越来越觉得胃有点酸疼,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说好的女汉子呢。
“啊~我要中暑啦!”
秀丽放下扫帚来瞧她是否真的中暑,这天气真的有可能热死人的啊。也就在同时听见敲门声响了,权衡之下还是先伸手摸了把秀婉的额头……又被骗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二小姐拖着她开门,却见门外那宫装的侍官又来了。
探头看向他身后,不知今天那人又搞什么花样。
视线被一座冰山挡住了。二小姐默默无言的把头转向了侍官,“介又是那位送来的礼物?”
“是。”侍官拱手弯腰,“天气炎热,陛下命人送来给娘娘解暑。”
这哪是解暑,分明就是惊吓啊。
“小的先回宫了,陛下还传话说请娘娘少翻墙门会吓到姑娘们的。”
二小姐转身进屋,留下大小姐同侍官二人默默无言相望,很快二小姐出门来了,且手里牵着一条绳子,只见她眯眼一笑,手中绳子一松便指向了侍官,“大黄,上!”
大黄狗欢快的扑了过去,侍官扭头逃命狂奔远去,二小姐挥手,“把这句话带给陛下啊——”啊字的音调还拉得特别长。
侍官捂脸泪奔,下次他宁愿陪睡也绝对不来给这暴力的皇妃送礼了,人暴力,养的狗也暴力,呜呜,生活好辛苦啊。
敢来指责她翻墙有误,也不想想是为了替谁偷窥……阿呸,观察大家闺秀。
秀丽揉着额头,“去把大黄追回来吧。”
“为什么啊!那昏君他挤兑我啊!”
“这难道不是事实?”大小姐眯着眼看过来,“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翻墙跑到人家姑娘闺房里去吗?”
“……”
“你还穿着男装这么干!”
“……”
“知不知道可以把你当采花大盗抓起来?”
“……”我错了。
大黄狗腿的抱住她的脚欢快的摇尾巴,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扔了出去,大黄便欢天喜地的奔了过去,继而发现它深深的被欺骗了,冲着二小姐恨恨的吠了两声,二小姐搬起一块更大的石头追了过去,反了你了,昏君挤兑我就罢了,姐姐批评我也罢了,你个小畜生还敢跟我横?看来是皮痒了!
秀丽抚着额头,秀婉她好像最近有点太闲了,邻居的男孩纸见了她拔腿就跑,那位肯舍命陪她打架的蓝将军,出宫后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了,简而言之就是,二小姐最近闷得有些变态,所以才会去翻大家闺秀的墙门。
城门之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粗布麻衣的男人抬起头来,一头杂乱如草的发,一脸粗狂的胡茬,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咋一看像是路过的乞丐,仔细打量的话却不难发现男人强壮的臂弯,绝无可能是食不果腹的乞丐应有的身材。
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有些怪异,围观的人还没来得急上前询问,就见男人抬头对着城门上硕大张扬的贵阳二字咧嘴笑了起来,那原本好心想要询问的路人浑身一抖,急忙扭头抛开了。
妈妈有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