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昏君的指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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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昏君的指导老师-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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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婉这次是伤得极重了,昏迷了三天才醒来,高烧一直退不下去,伤口也有些发炎,御医轮番值班,三天几乎都没有离开皇宫。偏偏这几日国试的后续还没有完成,刘辉被拎着处理后事,好不容易忙完天都快黑了,也跟着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
第三日早上,秀婉终于醒了过来,睁眼之前先开口,“水……”
珠翠急忙倒了杯茶给她灌下,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醒了就好,只是她神智还不大清醒,一口水喝下又继续睡过去。直到晚上,刘辉回来时,她才再次醒来,勉强掀开眼皮听珠翠同他说着什么,秀婉眯着眼瞧了好半天才终于将视线聚焦,那人偏着脑袋听得十分认真的样子,她伸手捂着胸口,觉得特别闷,一口气也险些提不上来,憋了好半天,最后变成了隐忍的咳嗽,这一咳才把两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珠翠倒水,刘辉拍着她的背,又默契的接过珠翠递来的茶杯,“来,把水喝了。”
“不想喝,咳咳。”
“那饿了吗?想不想吃什么?”
她还真觉得有点饿了,特别想吃秀丽做的包子。可惜自己身处深宫,即使秀丽想来见她一见也是难的,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挺可怜的,索性赌气侧身躺下,压着受伤的右臂又痛得她背脊发麻。
“你小心点,自己受了伤也不知道。”刘辉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
“我睡了多久了?”
“三天。”
“那我赢了比赛吗?”
“你还想着比赛?”看她这般执着都不忍心告诉她,她同容苏的资格都被取消掉了,状元便宜给了那赵如倾。
“我都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好歹给个成绩啊。”
“你先养伤,这事以后再说。”
秀婉安静下来,他这话傻子也都明白了,因为和容苏的那一场闹剧,十有八、九是被取消了,啃着指甲很是不甘心。然后手被他抽了出来,“你要是饿了,我找人你做点吃的,别啃指甲了,像个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听完还挺气愤,声音拔高带来些许不顺畅,原本病态的一张脸却被涨得通红,刘辉无法只能再度拍上了她的背,这下好了,活蹦乱跳的人一下就给折磨成了病秧子。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想怎样?吃饭还是出去走走?”
还没等秀婉做选择,珠翠倒先一步开口了,“娘娘这样还是呆在屋里休息吧。”
也是,刘辉点点头,是他考虑不周,觉得她平日闹腾管了,这一下安静了三天怕她憋不住,毕竟也伤得不轻,还是好好休息吧。
“我……”
“我给你念书吧?”
“……”秀婉顿了顿,“那你还是叫人给我准备点吃的吧。”光听他念书得多无聊,反正她也躺了这么些天,睡不着了。
秀婉这一躺又是半个月,那昏迷的三天里她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有她不曾参与过的南邵的兴衰,也有那毫无印象的美人,更有她同容苏在一起的那十年。他呵斥她跪下的瞬间,她特别恨他,但这三天梦到十年的情景后,她突然又明白过来,师父其实一直是那样子的,改变的是她自己。
容苏一心想要把她培育成一个冷血无情的战斗工具,却不想他离开的这一年她拥有了许多的感情,友情也好,爱情亲情也罢,她得到了这些,便再也舍不得放下。
所以她觉得她没有错。
可是师父又有什么错呢,他要守护南邵,守护白琉姝,她是他一手培育的武器,是她不愿意去承接自己的责任。她是南邵的储君,白琉姝宁愿被南邵子民唾弃,也要保全她的性命,是她不愿意完成自己的使命。
作者有话要说:我 ……
又卡文了
救命啊 QAQ

、第45章 一病起性情大变

待她可以从床上爬起来时;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这天珠翠扶着她到桃花园的凉亭,刘辉说她喜欢这里,特意为了她修了座六角亭;她推了珠翠的手脱鞋子踩在亭中红木椅上。
桃花又开了。
她突然感觉无比的烦躁起来;遂穿起鞋子往园中去,珠翠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总觉得这场大伤大病之后;秀婉变得很是喜怒无常;从前她是性子急了点暴力了点;但好歹能知道什么她的底线是什么;不去触她的棱角也是很好说话。但就说昨天;侍女端了药来,珠翠亲自试过才让侍女端去,莫名就被秀婉将碗打翻,闹着说太苦不想喝。
连珠翠都不敢招惹她了。
她扯了扯臂弯上的披帛,用力甩了出去,惊起一树的桃花,珠翠连忙伸手抱住了她,“娘娘,你怎么了?”
“什么我喜欢,明明就是她喜欢的!”她很想去问容苏,这么多年了,他到底是用怎样的心态看待她的,徒弟?还是白琉姝的影子?她的存在只是为了复兴南邵吗?
他竟然从没来看过她,他说过了她没有变成他想要的样子,他宁愿毁灭。
我到底算什么?师父。
“你一心一意只想着你的师父,邵可大人,秀婉小姐,刘辉陛下,还有托人来打听消息的碧月小姐……那么多的人都在担心着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的吗?”
“姐姐……”她转身匆忙往府库而去。昨晚刘辉给她读过一本书,那书页里写过这样的一句话,这个世上有辜负的人,就会有怜惜的人。珠翠说得很对,这世上还有许多担心着她的人,她不该这般自暴自弃。
秀丽说等你考上武状元,姐姐就不是孤军奋战了,她终究还是没能考上武状元,即使那一战名扬天下。
在阎煞戟刀刃下唯一活下来的人。
她走得太快,险些踩到衣服的下摆将自己绊倒。
邵可手中的茶已经凉了,只是他等的人却始终还没有来,起身准备将茶水倒掉,秀婉便推了大门摔了进来,他连忙伸手接过,茶杯落在地上,碎成三份,秀婉抬头茫然的看着他,“爹?”
伸手替她将头上的桃叶摘去,“还疼么?”
秀婉鼻头一酸,急忙站正身姿要给他显示自己的身体很好,邵可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秀婉,是爹不好,这事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其实她早就知道了,秀婉低着头,蹭了蹭他的掌心,父亲的手掌依然那般温暖,放佛那些真相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你后悔么?”
“后悔什么?”
“收养我。”
“我唯一后悔的,是将你叫给容苏。”
邵可受不了她那想哭不能哭的模样,“我是你父亲,在我面前,你不要撑着。”
可是她真的哭不出来,蔷薇姬去世的那年她哭了三天三夜,放佛一辈子的眼泪都在那些天流光了,后来再难过,再想哭,眼睛又疼又涩还是哭不出来。“我……我哭不出来……”
邵可愣了愣,放在她头上的手掌微微用力,“你能不能下个密诏,接秀丽进后宫一趟,还有碧月姑娘,她俩想见你。”
秀婉摇了摇头,她现在这样,没什么脸面去见她们俩,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会对她们发火,她还是在缓缓吧,“替我告诉姐姐,我很好,等我身体好了就会去找她们的。”
秀婉回去时天已经快黑了,她在此生活了这么久,却是第一次仔细去逛,真的很空。
侍女战战兢兢的端了药来,秀婉伸手接过却一眼瞥到她缠着纱布的手腕,另一只手便将她握住,收都收不住,“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素昔。”
“手是怎么受伤的?”她昨天是摔了碗不假,但还没有欺负这种弱女子的爱好。
“烫……烫伤了……”
“你下去吧。”从腰间翻出手绢,放入碗中打湿来递给了珠翠,“将帕子交给交给蓝将军,托他带给碧月。”
“娘娘怀疑这药有问题?”不可能啊,明明找人试过了。
“也许原本就没想毒死我呢?”
“那……”
“我近来总感觉心火有些旺,也不知是不是这药的缘故,你找碧月来帮忙。若是真有人不动声色的在药里加东西,那御医属也不是不可信的。”
“奴婢明白了。”说罢她捏着帕子出门,秀婉伸手拍了拍胸口,前几日她见什么都想摔,见谁都想骂,昨日将药摔了后,的确感觉舒坦了许多。偏偏那端药的侍女又受了伤,很难叫人不觉得可疑。
她不太明白,事到如今,还会有谁想害她。
这件事她也没有同刘辉讲,第二天绛攸托珠翠带话说有事要告诉她,秀婉便去了议政殿,刘辉同楸瑛也在,且三个人面色还很是凝重。看来她所猜不假,那药果真有问题。
“醉心花,也叫曼陀罗,可用药也做为毒。”
“你去找的碧月?”
“我们已经查过药方了。”
“我不是叫珠翠给蓝将军么?怎么会在你手里?”秀婉看了眼降攸手中的手绢,后者没明白她的意思,愣了愣,“怎么了?”
“我听说,你先前同碧月吵过了?”
“你怎么知道的?”
秀婉抿嘴一笑,正事倒真的听不了什么,八卦却传得沸沸扬扬,有说引降攸是文官,求婚不成,被白将军扫地出门的,也有说碧月女追男,李侍郎怕女人得很,躲得也很是辛苦。绛攸擦了把汗,这都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查过御医了?”
“恩,药方里没有曼陀罗,似乎是煎药的时候有人动了手机,但每天出入御膳房的人那般多,一一查起来也得费些时日的。”
秀婉点点头,没多什么,这到让楸瑛同绛攸略有些意外,若是以前她肯定得跳起来叫嚣着要把人皮扒光了。
刘辉将册子和上,“你的药我的会吩咐珠翠盯着的,好好喝。”
“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了吧?”
“没觉得哪里差不多。”
“……”
算了,她欠他的,明显感觉到刘辉这日子不再同以前那般惯着她的,这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遂将注意力放了他合上的册文上,“我来之前你们在商量什么?”
“进士的分职问题。”
“你准备把姐姐分去哪里?”
“茶州。”
“你们俩同意了?”楸瑛同绛攸点了点头,“我是不太了解情况,但听燕青说过,茶州如今正乱,你要把姐姐派去?”
“朕自有安排。”
“好吧。”她如今还有个尴尬的身份,自然不适合参与国家大事之中。起身往回走,却在大门口见到了那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蓝龙莲?而且今次见他,竟然没有伴随着那逆天的笛声,秀婉一步两步缓缓前进,却见他突然靠了过来,几乎是跑的,她停了下来,待他走进,低头看向了她的脸,秀婉仰着头,第一次觉得龙莲长得也挺高的。
“怎么了?这么急的?”话说他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还有没有规矩的,上次静兰私闯进来还自责了半天,这人倒好见到她一点歉意都没有,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进士就任典礼上能直接缺席的人,这点礼节对他应该没什么压力的。
他伸手过来捏了捏她的手臂,秀婉愣住了,急忙将他推了吧,“你干什么?”
难得能见他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我听说你受伤了,现在看好像也差不多了?”
你捏的是左臂啊混蛋,当然没事了,来看伤员,却连人家伤哪里都不知道。“连就任典礼都不来,却怎么想起来管我的死活了?”
“我很担心你。”
“担心我还一消失就这么久?”她生辰都没说露个脸的好不,这大少爷是得多难请?
“你过得很开心,我却不开心,所以不想见。”
这什么歪理?偏偏还说得这么振振有词的,秀婉气不打一处来,白了他一眼,“我开心你却不开心,这什么歪理?”
“你很喜欢皇上?”
“那跟你……”说到一半她自己停了下来,什么意思?她喜欢刘辉他不开心?这家伙……不会死看上她了吧?掰着手指数了数,她同他似乎也没多少交集,而且她觉得,他这种人吧,按照小说的路数,应该配备一个白莲花般善良单纯的女子,她觉得她吧,应该不太符合。啊不对,她应该是想太多了,秀婉猛的摇摇头,想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开来。“那个,龙莲,你要不要去议政殿见见你哥和皇上?”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
不会吧,难道她真没自作多情?“那个……为什么……”
“我在路上听说你在武试时受了重伤,所以来看你了。”
秀婉低了头,闷声闷气的道,“你看见了,我也挺好的,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我听说了你的事,你会跟你师父离开吗?”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好,只是这么久了,没再听见容苏的消息,她觉得有些累更不愿在去想那些事,能躲一刻便是一刻吧。
“其实我见过你师父了,他参加武试是有原因的。”
“原因?”
“周帝派人来贵阳了。”

、第46章 消息带来左右难

“据传闻,周帝有派人混入武试;目标是你。”
“所以;师父没有通知我,悄悄参加武试是为了保护我?”
“他是为保护白帝而降生的,你和你的母亲;过去的或是未来的白帝;都是他要保护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曾去过大周;也听过一些关于南邵的传闻;同彩云国彩八仙一样;南邵也有着一位守护神。南邵皇庙之中还供奉着神像;即便南邵已亡国十五载,周帝依然无法将神像打碎,所以这些年他也从未松懈过寻找安康公主的下落。”
秀婉拽紧了衣袖,面色越发凝重,“这又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其一,你进宫风头太大,彩云国出了位堪比白帝的皇妃,传言到了周帝耳中,他派人来杀你也就不奇怪了。其二,你的师父,其实也不是简单的人物,那老头不是叫他公子,据我所知,白帝身边只有一位容公子,据说他是神像的化身。”
秀婉眯着眼看他,这意思是在说师父不是人吗?龙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大约他自己也拿不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怎么知道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结合篮家打听来的消息,想出来的。”
好吧,你智商高。“那你见过我师父了他在做什么?”阎煞戟被他带走后,霄太师竟然没有怨言,这让她还颇有些意外。
“为你扫路吧。”
“什么意思?”
“你长这么大都是他在为你扫路,即使叫你回去,他也会替你把道路扫干净,我觉得,容苏其实对你很好。”
她退了两步靠在墙面上,同他站着说了会儿,她觉得有点累,看来这身体一时半会儿也是调理不好的了。龙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秀婉倍感意外,这个人竟然还知道安慰人的。“你觉得我应该回去吗?”
“我不知道。”
秀婉悄悄的叹了口气,没人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但我不希望你回去。”那条路有多难,他比她更清楚。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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