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用太大,十三四岁,支持到楚儿参加科举便足够了,以楚儿的聪明才智,再加上自己悄悄的
留下来的那些财产,楚儿定然能好好的。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书生发现明明还能活上至少四年的自己突然就被夺舍了,愤怒惊慌可想而知,他眼睁睁的看着占了自己身体的孤魂野鬼虐待(= =)他的宝贝儿子,让他疼爱至极的孩子伤心,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当然,他这样做了,后果就是变成了这位练功走火入魔的邪教(= =)教主。
他费尽力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激动的直想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抱着儿子大哭,但他的小
孩儿看他的眼神却是陌生的,并且充满了孺慕的叫着另外一个夺舍怪物(古玉昭:泥垢了!_#)爹爹,当头一盆冷水,透心凉,他明白自己不能贸贸然的上去认亲,还是那句话,若楚儿年纪大一些,他或许能认得出自己的父亲,可楚儿太小了!
书生心里那个痛啊,但他不能着急,他只能循序渐进,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夺回自家宝贝孩子,原谅当了很多年纯良书生的傻爹脑子里没多少缺德但好用的阴谋诡计,当占据了自己身体的那人一死,书生脑子里某根弦被触动,想到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把儿子夺回来,又可以不让自家宝贝儿子有一丁点不高兴一丁点伤心的好办法!
易容术啊!当教主就这点好,手下能人多,他用易容术,先从祁莲白做起,不着痕迹的改变容貌,
最后完全变成自己现在的样子,到时候不需要再戴面具,潜移默化的改变,楚儿不会发觉的!
第一步就是忽悠颜非为同意他的计策,把楚儿给他带!
——捂脸,傻爹的智商不解释。
这样绝妙的法子,他怎么可能还保持镇定,一着急,说话就出错了,偏他满脑子都是怎么引诱颜非为答应自己,用心险恶,虽然被忽然变脸的颜非为给吓了一跳,本能的觉得不妙,可是和儿子光明正大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的美好前景糊住了他的眼睛。
“颜非为”问:你想当我孩子的继父?
书生一顺口,就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了:“不!我想当他亲爹!”
颜非为版古玉昭联想了一下他听到的“密谋”——易容成祁莲白,慢慢的改变相貌,谁也发现不了,女人孩子最后都变成书生的了——最后一句纯属他自个儿脑补的。
总之,这实在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他死死盯着一脸期盼和向往的书生,眼睛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你们内心足够强大
其实…我从来没觉得此乃神展开,完全是计划中的正常走向【严肃脸】
55、先脱裤子
【别冲动啊,我看到了!】
颜非为激动的大声叫停了正打算用眼神杀死书生的古玉昭。
【刚才我看到书生身上有一个和他重叠的影子;是祁莲白的样子!我肯定自己没眼花;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古玉昭眼神微暗,打量着眼前粗神经的自说自话的书生;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冷酷的在心里对颜非为说道:和我想的一样,不止身体孱弱胜似废人;脑子也不好使,蠢货。
【……所以我们这些天一直被一个蠢货耍的团团转?】
古玉昭:……
“……所以;夫人若看得起小生;此时就交由小生来办。”说完;书生殷切的望着“颜非为”。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的古玉昭&颜非为:“……”
书生见对方不答;按捺住心里的着急;耐着性子道:“夫人为何犹豫?这样对小公子来说最好不过了,难道……”他脸色一变,不知想到什么,眉目间登时流露出一丝不悦,他语气微沉,慢吞吞的说道,“夫人毕竟是续弦,年轻貌美,带着一个拖油瓶的确是耽误了夫人……”他话里带刺,说到一半意识到话有不妥,忙闭上嘴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羞恼,他闷闷的说道,“小生失礼了,夫人莫怪。”
古玉昭腹诽:你骂人还不准人家生气,狗屁道理。
他转念一想,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低垂着眉眼,轻声道:“我不怪
你。”
【……你想干嘛?】
书生表情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古玉昭不搭理颜非为,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莲白死了,我的心也跟着他死去了,楚儿
是个好孩子,我要对不起他了。”
【古玉昭,你想干啥?】
书生脸色一变:“你你你你你……你难道当真想抛弃他?!”
古玉昭抬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充满了悲伤意味的苦涩笑容,移开视线,权当默认了。
颜非为忽然明白了古玉昭的打算。
而书生一面愤怒,一面又十分的高兴。
他愤怒的是颜非为抛弃他的宝贝儿子,若此时他不在这里,或者当初他身体被夺走的时候魂魄小三,那么他的楚儿就会受苦,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女人以及占了他肉体的孤魂野鬼,他怎么能不生气?但另一方面,他又极端复杂的欣喜颜非为不想再照顾小楚音,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把自家小孩儿带在身边好好疼爱了。
到底是父子即将团聚的欣喜占了上风,他很难对有抛弃小楚音念头的颜非为有好感,但也做不到恶言相向,只能冷着一张脸,沉声说道:“祁夫人,这孩子本来也和你没甚关系,你做了这样的选择别人难说什么,既然你不想再要那个孩子,就把他交给我吧,我会好好待他,将他……视如己出,夫人意下如何?”
他略带急切的看着颜非为,似乎怕她反悔一般。
古玉昭对他这样夹棍带刺的态度十分不满,不过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便大度的不和他计较了,淡淡道:“随你。”
这幅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书生脸一黑,到底忍住了,心里大叫:你还敢嫌弃我儿子!可恶!!
“还有一事。”他忍着气,“夫人不要告诉这孩子这件事,也莫要告诉他……祁公子已经去了,我自会对他解释清楚,以后,这孩子和夫人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万王夫人成全。”
【昭昭……】颜非为终于忍不住,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古玉昭在心里安抚她,假作深明大义的说道:非非,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孩子,你也不忍心拆散他们父子吧?若你以后还想再见那孩子,怎么解释你和他爹不是夫妻的事情?他现在小,尚能
糊弄过去,可等他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你就再也瞒不住他了,到时候会很麻烦的,说不定那孩子一时想不通还会怨恨你……
颜非为正在想为什么小楚儿长大了明白事理了会很麻烦?这又和他会怨恨我有什么因果关系?
古玉昭本来就故意夸大事实忽悠颜非为,哪里会给她时间思考明白,紧接着说道:所以,最好是你永远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不要去破坏人家父子感情了。
然后他果断的对书生说道:“我答应你。”
书生松了一口气,他本来想骗她说自己会易容术,绞尽脑汁的想着让她答应自己“假扮”“祁莲白”,如非必要,他不想让颜非为知道太多,不过现在看来用不着了,他保住了自己的秘密。
“夫人,还要请你帮小生最后一个忙,在楚儿面前务必要配合小生。”
“可以。”
颜非为明白自己恐怕是要和小楚音分别了,情绪十分低落。
古玉昭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能她的沉默里猜出一二来,他借机展露自己“体贴温柔”的一面,温和的安慰她:非非,你不是说一定会有办法让我真正活过来吗?你喜欢孩子的话,到时候我们生一个便是,一个不够就生两个。
不得不说,他的安慰还是有些作用的,颜非为虽然不好意思,但忍不住心生向往,自己和昭昭的孩子啊……不过,生孩子好像很疼的啊……如果能在生孩子的时候自己和昭昭对调一下灵魂就好了。
一旦生出这个念头,颜非为就忍不住去想它变成现实的可能性,如果真的可以重塑身体的话,不如……由她来做男子,就让昭昭继续呆在自己的身体里,怎么样?
如果古玉昭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颜非为生出如此可怕的念头,打死他也不说生孩子,最多换一个安慰的说辞。
“楚儿在哪里?”古玉昭问。
书生脸色僵硬了一下,小楚音在他的手下那里,可他又不能这样解释,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古玉昭看到他窘迫着急的样子,心里爽快,他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装作不在意书生的反常,他停顿了一下,对书生道:“先去挖坑吧。”
书生茫然。
古玉昭望着远山,神情悠远:“既然不能让楚儿知道莲白已死……”他斜睨书生一眼,发现他神情别扭,暗笑,漫不经心的把视线挪开,继续装深沉,“自然无法把莲白的尸身风光大葬,我能为楚儿做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了,莲白若是知道这都是为了他的孩子,想必不会怪我的。”
书生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你要做什么?”
古玉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朱唇轻启,道:“找张席子,把莲白尸身卷了,葬了吧。”他说完,看到书生表情扭曲古怪,不由暗爽。
【昭昭,你太坏了。】
哼。
古玉昭轻声道:“尘归尘,土归土,人死如灯灭,莲白生前最善良不过,人品高贵,他曾经对我说过,若有一朝一日他走在我前头,让我直接把他埋到泥土里,化作肥料,也算和天地融为一体了,这是莲白最后的心愿,我自然不忍心违背,你去吧。”
颜非为看着书生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大为同情,就算已经接受了身体被别人占了自己变成别人的事实,面对如此要求,谁也淡定不了——自己挖坑埋自己,只有一张破草席,地底下的虫子可多着呢,哎,可怜的书生。
偏他还不能拒绝。
古玉昭站在书生旁边,有意无意的无视了“所有的大人都齐了但是小楚音却不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虽然没有盯着书生看,只是静静的注视着祁莲白的尸体伤神(大雾),可努力挖坑的书生还是压力山大加一脸苦逼。
【等我们和他分开了,你信不信,他一定会回来把自己的尸体挖出来然后好好的安葬。】
古玉昭无所谓:我知道。
【那你何必多此一举?】
古玉昭笑:老子高兴。
【……】
身体被古玉昭占据着,颜非为完全没有话语权,她虽然很想好好的和小楚音告别,奈何古玉昭坚持快刀斩乱麻,配合书生演一场欺骗小朋友的拙略戏码,便离开了依依不舍的小楚音——小孩儿以为颜非为只是暂时的离开,他现在要和自己的白泽大哥一起去爹爹那里,虽然舍不得,却没有太过伤心,相信之后变脸为祁莲白的书生能够很容易的搞定小孩儿。
一离开书生,颜非为版古玉昭立刻做男子打扮,舍弃了马车,以马代步,加快速度往回赶。
但他们都忘了一件事,颜非为的这个身体,是从来没有骑过马的。
很快,控制着颜非为身体的古玉昭就尝到了苦头,屁股痛大腿痛,尤其是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等到夜间两人(大雾)在客栈投宿,古玉昭下马,连路都走不成了,黑着脸以引人侧目的奇怪姿势挪到了客房。
颜非为感觉不到也看不到古玉昭的情况,她只是隐约的觉得下马以后古玉昭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却才不出来,而旁人的奇怪的目光更让她觉得古玉昭一定出了问题,一进客房,颜非为马上关心的问道:
【昭昭,你怎么了,小二哥和楼下的几个客人看你的眼神好奇怪,难道他们发现你是女扮男装了?】
古玉昭黑着脸说道:“老子本来就是男的!”
【可你没有小鸡鸡。】
古玉昭噎了一下,随即怒道:“没有小……是你好不好!”
【不……】颜非为的声音很郑重【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只是一个附体到你身上的鬼魂,谁控制这具身体,谁就是它的主人,所以你是女子。】
古玉昭疼的厉害,懒得理会她的胡言乱语,若是认真,最后被气到的定然是他自己。
从包袱里拿出一瓶伤药,小心的坐在床上,他面上有几分尴尬,毕竟是颜非为的身子,擦药的话……可若是换回来,想到受苦的就变成颜非为,古玉昭又舍不得。
他纠结的看着手里的瓷瓶,上还是不上,这是一个问题。
车子上的东西都是颜非为一手准备的,古玉昭舍弃马车只简单的把一些要紧的东西收进包袱里,飘飘颜非为可是一清二楚的,她自然认得古玉昭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她想了一下,猛然一惊,不可思议的说道:
【昭昭,我才把身体给你用一天,你竟然……】
她似乎难以启齿。
古玉昭莫名,但聪明的不去问她“竟然”二字之后是什么。
颜非为不干啊,她有些不满的说道:【昭昭,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了?】
古玉昭嘴角抽了一下:“我不想知道。”
颜非为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我了,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刚才是想问你:难道你菊花受伤了?】骑马毕竟是剧烈运动。
古玉昭:“……………………”
他翻了翻眼皮:“你菊花才裂开了!”
【哇哦!】
听到对方带着揶揄的感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古玉昭红了脸,窘迫不语,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脱裤子。
——这位公子,你啥时候变得如此纯情可爱了?
【我只是一团意识,没有菊花的。】颜非为一本正经的说道。
而古玉昭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张促狭的脸。
他无意识的抿了抿嘴,小声嘀咕一句什么,模样有些孩子气。
可惜颜非为看不到也摸不着,不然一定大呼萌翻了,然后扑上去大肆蹂躏。
【昭昭,是不是受伤了?】颜非为并不笨,从头到尾仔细想了一遍,稍作推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大腿内侧的肉最嫩了,一定磨破皮了,而且屁股一定也是痛的,所以昭昭这是……打算上药?
往哪儿上?
大腿内侧和屁股啊。
颜非为嘿嘿嘿的笑,她早已把古玉昭当成生命中的另一半,直至之手与子偕老的终生伴侣,意识到两人有一段时间(或许永远)要共用一个身体,她就把完全没有一丁点用处的害羞忸怩抛开了,身为的一个医生,哪怕她是传说中的蒙古大夫,对人体构造太熟悉的结果就是少了常人会有的各种羞耻。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喜欢看古玉昭为此纠结窘迫。
哪怕两人已经互通心意,哪怕两人水到渠成的感情越来越深,哪怕他们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互相试探戴着面具应对彼此,她也依然……喜欢捉弄,昭昭~
颜非为的声音很正经,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