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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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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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说!”江洲瞪大了眼睛,“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我阉了你!”
  阿六挠挠头:“少爷,我早跟你说了,要注意提防周围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
  防得住?江洲心里非常非常不痛快,愠怒地指责阿六:“你还有脸说?我洗澡的时候,你跑哪去了?叫你半天不来!”
  阿六一边给他拿衣服一边委屈得想哭:“我不是想去给你多准备些热水吗?路上遇到了小姐,她老是缠着我不放,我刚刚趴到地上,给她当了半天坐骑呢!要不然,我早来了!”
  江月这个臭丫头真是烦死了!江洲正在更衣,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没想到江月自己却跑过来了,站在外面疯狂地捶着门大嚷大叫:“阿六!你出来,出来!”
  阿六腿一软,抱住江洲哭诉道:“少爷啊,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求你先收留我一下吧!”
  江洲用力把他掰开,收起怒容,走过去开了门,摸摸江月的脑袋,面上笑如春风:“江月啊,阿六不在,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江洲把她抱回她房里:“你就乖乖地呆在你屋里,别乱跑了,阿六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去让他来找你,跟你玩捉迷藏啊!他要是一直找不到你,你就赢了。”说罢,把她放到床上,为了防止她乱跑,还拿绳子把她的脚给捆了。
  “哥哥,为什么要把脚捆起来呀?”江月闪烁着一双天真的眸子问。
  江洲双目一瞪:“哪那么多为什么?你累了就睡,别乱跑,要不然一出去阿六就找到你了,还有,”压低了声音:“别跟人说是我捆的。”
  “哦。”
  见少爷这么快就一个人回来了,阿六赶忙迎上去竖起大拇指,殷勤地拍马屁:“还是少爷厉害,三两下就把小姐给摆平了。”
  “哼。”江洲得意一笑,“放心,她暂时不会来找你了,也不会来找我了,真是烦死了!”
  第二天早上,晋阳侯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长乐公主奇怪问道:“月儿呢?侍候她的丫鬟呢?把月儿给我领过来。”江洲的身子一震。
  侍奉的丫头慌慌张张跑来扑通一声跪下磕头道:“不好了,公主,小姐的脚不知道被谁给捆在了床脚。奴婢昨晚见她睡着了就没有仔细查看,今早才发现她的脚被捆着,奴婢该死啊!”
  站在一侧的阿六无比震惊,缓缓斜了眼睛去看江洲,江洲手一松,银筷子铛铛落地,完了,忘给妹子松绑了……
  淮南
  入暑的天气太热,一动就是一身汗,颜倾绝大部分的美好时光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她几乎每天都会从梦中笑醒,不是梦见了自己把坏人治得服服帖帖,就是梦见了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除了这两种,那就是第三种——梦见了江洲。
  她此次竟梦见了江洲洗澡,而且,还被自己看光了!怎么会梦见自己偷看江洲洗澡呢?颜倾有些羞涩地回顾起梦里脱光的江洲,又想起前世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不得不承认,江洲的身材真是好啊。心中庆幸自己做的梦只有自己知道,若是叫别人知道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在很多人眼里,她还是个十一岁的黄毛丫头啊!隔壁那十一岁的姑娘还只知道拿着针绣花时,她的春心都开始荡漾了!也实在是可耻。颜倾努力晃了晃脑袋,下榻推门,看见大家都在院里来来回回地忙碌,旧的家具也被抬了出来,有几个丫鬟们在一旁清洗茶具。炙热的阳光下新摆出了一排排鲜嫩的花卉,管家站在花卉边上,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搬运的下人。
  顶着火辣辣的日头,颜倾走过去眯着眼问管家:“这是在干什么呀?”
  管家疑惑:“二姑娘还不知道?老爷要回来了,这次回来还带了客人,客人要在府上小住几天,老爷也会在家多呆一些日子。”
  “客人?什么客人?”
  管家摇头:“二姑娘这不是白问吗?我们做下人的哪里知道?”
  还能有什么客人,一定是阿爹生意上的朋友了。一转身,颜倾看见琥珀往她屋里去了。
  “姑娘,你去哪了?我正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呢!”
  “我阿爹要回来了?”
  “啊?原来姑娘你已经知道了啊。”琥珀兴冲冲地凑到她耳边:“听说,还有贵客要来小住几日。”
  “什么贵客?”
  “不知道。好像是很重要的客人呢!不然,也不会这么兴师动众了。”
  前世,阿爹这次回来好像并没有带什么贵客啊,事情怎么不按原来的发展了?哪里出问题了?颜倾越努力回忆,那段记忆就越模糊。她记得最清晰的还是关于自己的事,且是十三岁和那之后了。前世,赵姨娘是在她十三岁那年有孕的。那么,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人私通的呢?颜倾想着,如果赵姨娘现在已经与人有染,那么,可以先搜集证据,让这次回来的阿爹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琥珀,你跟春绯的关系处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从她那里探到更多的关于赵姨娘的消息?”
  琥珀说:“关系倒处的还不错。但是,春绯那丫头嘴巴紧,套不出什么话来。奴婢每次去找春绯的时候,留意到,春绯总是做那几道菜给赵姨娘吃。奴婢没用,只大致知道了赵姨娘的口味。其他的,没有什么进展。”
  “口味?不错啊!琥珀,你已经很厉害了,知道口味好啊。”颜倾神秘笑笑,“有一天这个口味会帮我们大忙的。”
  “哦,对了,姑娘,奴婢有件事想告诉姑娘。”琥珀四下看看,凑到颜倾耳边一阵低语。颜倾一惊:“你也看到过?”
  琥珀笃定地点头。
  颜倾自信地笑道:“也许,我们今晚会有场好戏看了!”
  ——
  小剧场
  颜倾:“阿花!放开那个美人让我来!”
  阿花白眼一翻:“你倒是来啊!你啥时候过来嘛!”
  颜倾:“你等着!!!”

  不速客

  约摸戌时,天色才黯。若不点灯,屋内伸手难见五指,但屋外有淡淡的月光,一天清辉隐隐约约地勾勒出了庭中草木的影子。
  赵氏喜闻桂香,庭前植了几株桂花,如今已经生的非常茂密,华盖覆了一片。颜倾和琥珀就隐蔽在那几株桂树下的草丛里,敛气屏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亮着烛光的赵氏寝居。草丛里的蟋蟀在眼前跳来跳去,唧唧的鸣声不绝于耳。
  琥珀实在耐不住,悄悄询问颜倾:“姑娘,我们都在这里潜了快半个时辰了,到底要干什么呀?”
  “嘘——”颜倾把食指放在唇边,脑袋往赵氏寝居的方向偏了偏。琥珀不解,转过脖子去看,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被颜倾及时捂住了嘴巴。
  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的人影,那人勾着腰,拿衣袖半掩着面。左顾右盼,移动极为迅速,看上去鬼鬼祟祟的,月光只照出他一身黑衣和比较高大的男人身形。
  琥珀以为是家里入了窃贼,瑟瑟发抖地望着捂住她嘴巴的颜倾,一双手把颜倾的胳膊抓得紧紧的。
  那男人见四下没有动静,站在赵氏的门前敲门,动作很轻,还是发出了剥剥的响声。那人又警惕地回头四下瞭望。这时,赵氏把门开了,探出头来,随着那男人一同瞭望,确定无动静后,拉着那男人进了屋。屋里很快就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儿,里面的一支支烛火渐次熄灭,只留下一只黯淡地闪烁。
  颜倾松开手,示意琥珀跟她一起过去。琥珀慢慢镇定下来,她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什么,跟着颜倾慢慢挪去门外。
  当透过窗纱去看屋里的情景时,琥珀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床头只余一豆黯淡的灯火,屋里地上到处散落着里里外外的衣物,赵氏正跟那男子赤条条地抱在一起,滚去了床帏里颠鸾倒凤。里面的动静声不小,持续地回荡着赵氏的娇嗔,香汗淋漓的两人还不忘低低地讲着肉麻的情话。
  琥珀羞怯地去看颜倾,恰看到她正翘着脖子观看得津津有味。琥珀忙羞臊地伸手过去捂她的眼睛,颜倾使劲地掰着她的手,可琥珀就是不肯松手。
  颜倾用力大了点,琥珀的手被掰开的时候撞上了门,发出了一声砰响。里面浪潮正高的两人被惊动,也顾不上兴头正高的欢爱了,急忙分开来张皇失措地下床拾衣。
  来不及多想,颜倾一口气拉着琥珀跑出了赵氏的庭院,回了屋里,气喘吁吁地责问琥珀:“你刚才捂住我的眼睛做什么?”
  琥珀的脸红扑扑的,垂头低声道:“姑娘,你还是个闺中女儿,不宜看这等淫|秽之景。”
  颜倾长舒一口气:“我刚刚是想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呢!唉,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了。”
  琥珀十分自责:“都怪我。”完了又愤愤道:“也不知是哪个狂妄无耻的宵小!竟敢干出这等钻穴偷情的勾当!”
  颜倾长叹一声,陷入了沉思。琥珀又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姑娘,既然你都知道赵姨娘今晚会与人私通,为何不早将此事告知给大姑娘呢?那样也好早早地找些下人守株待兔,等那奸人一来,立即上前捉了,等老爷回来交给老爷处置。”
  “你以为我是神仙啊?”颜倾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人今晚会不会出现。如果贸然告知了姐姐,找了一大帮人来,那男人今晚又不过来,要是再被赵氏发现了,免不了以此大做文章,等我阿爹回来,她铁定会在他跟前哭诉一通,不断找我们姐妹的茬儿。再则,那男人今晚就算过来了,这么多人也什么都见不着。”
  “为什么呀?”
  “你以为那与赵姨娘私通的男人是傻子!你刚才也瞧见了,他来的时候可警惕了,若是一下子在四处潜伏这么多人,会被他发现的,且那男人看上去身材魁梧,身手敏捷,人多也添乱,恐怕擒拿不住。”颜倾走向窗边,指着被一排花架子隔开的小书房道:“他就从隔壁那小书房边上的矮墙隐蔽而来,晚上跟赵氏云雨一番,再从那里隐蔽而出。”
  “姑娘,你怎么知道的?”
  “某天夜半,我出门见过一次人影,我还以为是家里入了窃贼,但第二日也没听到家里少了什么东西,我便没把那事放在心上了,直到你今天跟我说,你晚上也见过人影,那就很蹊跷了,不偷东西潜进来做什么?那就是偷人喽!”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姑娘,你原本的打算是什么?为什么要带着我过去看啊?若是我们刚才没惊动那二人,接下去,你打算做什么呀?”
  颜倾说:“我刚才和你过去先确认一下那男人是不是在与赵姨娘私通,若是的话,我就让你去叫姐姐过来亲眼瞧瞧,不要当场揭穿了,回房立刻修书给阿爹,说家里出了急事,让他尽快赶回来。二人绝对不会料到阿爹会这么早就回来,那男人接下来的几天里十有八|九还会过来的,阿爹回来的时候,赵氏一定会很错愕,千方百计给那男人通风报信,叫他晚上别过来了。我们就把消息截下来作为证据,等那男人再次过来……其实,我是想让阿爹亲自撞见。”
  “哦。这样最好了!”琥珀喜悦地说,又皱眉,“可是,你怎么确定那男人还会再过来呢?”
  颜倾笑笑:“阿爹就快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后,那钻穴徒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再敢钻穴偷情了!现在,两人可不要趁着这几天极尽男欢女爱?我刚才听见那男人的话了,他可是想念赵姨娘想念得紧呢!”
  不知为何,琥珀总觉得,能把这种难以启齿的话说的这么坦然的,真不像是她家十一岁的二姑娘,倒像是赵姨娘那种年纪的妇人能脱口而出的了。琥珀难以置信地抬眸去看颜倾,刚好与她目光相接。
  颜倾问琥珀:“你看着我做什么?”
  “姑娘……”琥珀吞吞吐吐地说,“你,你刚才看赵姨娘与那……不会,脸红吗?”
  “哦,会。”颜倾敷衍着,躺上床去:“睡觉睡觉,二更都快过了!”躺在床上,颜倾哪里还睡得着,翻来覆去地思索:想不到赵氏这么早就开始与人私通了。刚才闹出动静,让他们察觉了,日后要找证据恐怕难了。
  翌日一大早,颜倾和琥珀就被青鲤叫去了房里。青鲤质问颜倾:“你昨天跟琥珀两个跑去赵姨娘的院子里干嘛?”
  琥珀想说话,被颜倾拦住了,颜倾撒谎道:“我们没有过去啊。”
  青鲤生气了,去帷幕后抽出悬挂的鞭子一鞭子抽打在琥珀身上:“主子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陪主子胡闹是不是!”
  琥珀身子一抖,强咬着唇,眼里泪花直转。
  “姐姐住手!”颜倾有些生气了,上前夺下鞭子道:“姐姐要责骂,至少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跟琥珀过去了?还是赵姨娘跟你说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在胡闹?”
  青鲤瞪完琥珀,又瞪着颜倾:“昨晚,我起来如厕,亲眼看见的,亥时,你们两个不在自己房里睡觉,一溜烟地从赵姨娘的庭院里跑出来,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
  颜倾扶起琥珀,替她查看身子,见她并无大碍,又放下心来理直气壮地看着青鲤道:“反正我们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做什么事自有我的道理!姐姐不必过问。”
  “你!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以前那个乖巧的小鱼儿去哪儿了?”青鲤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知道你们肯定是过去使坏了!”
  颜倾还想辩解,妙儿却在此时进来了,对青鲤报道:“姑娘,陈姨娘来了。”青鲤把鞭子交给妙儿,收拾了一下,陈姨娘就进来了,青鲤忙绽开笑容上前迎接。
  陈姨娘看了颜倾一眼:“哟,二丫头也在啊!”
  颜倾走过去问安。陈姨娘摆了摆手,对青鲤道:“我是来找你的。我今早收到你阿爹来信,他在信中说,他明日就回,此次,还带回了贵客。”陈姨娘又笑盈盈地看着青鲤道:“只是,要你去你姑母家避一避。”
  “要我出去避一避?为什么呀?”青鲤疑惑不解。陈姨娘喜上眉梢:“你这傻丫头,你这待字闺中的丫头见了什么客人需要避嫌啊!”
  陈氏满脸春风让颜倾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青鲤还是疑惑不解,陈氏又拿帕子掩住唇角,笑嘻嘻道:“哎呦,你这丫头,怎么还不知道?那即将到来的贵客或许就是你未来的夫君哪!男女婚前见面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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