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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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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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料到他会这样说了,苏相无话可说,绝望时忽闻他道:“要让本宫开恩也不是不可。”那目中的欲念愈演愈旺:“世子妃天姿国色,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丞相夫妇看着忍心?”
  立时明白眼前的好色之徒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了,苏相满心憎恶,磨得牙齿暗暗咯响。
  “不过,”刘愠又说,“本宫也只能保住您女儿,至于您的外孙……”
  ……
  苏相敷衍地应和,起身告辞。
  看着那背影消失于高墙一角,刘愠得意地笑,肩头一暖,一转身,看见皇太孙妃的目光温柔如水,她正为他披展狐裘。虽是结发夫妻,可他并不喜欢,既因为同床多年早已厌倦,又因她善妒,总是要害死他喜欢的女人,就连她自己的亲生妹妹她也下得去毒手。
  皇太孙妃风情万种地睇着他,温言软语地说:“臣妾听闻,去晋阳侯府拿人时,殿下还亲自去了,回来后又几度去狱中探望那世子妃。”见刘愠不言,她又道:“那世子妃命硬,克夫克子,是个不祥之人,殿下远离她才好。”话落,登时迎上刘愠凌厉的眸光。
  皇太孙妃一低头,怯怯不敢再言。
  气氛一时静谧,沉郁的半空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落地还能闻见些微簌簌的轻音。
  刘愠收回目光,转身,扯了扯狐裘,阔步向雪中走去,徒留皇太孙妃一人呆立廊下,孤看雪落,良久,语气空空地吩咐身边的下人:“快!你快跟去看看,看看殿下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牢狱中找那狐媚子了。”
  ……
  与晋阳侯相对而坐,刘愠开口问晋阳侯:“谁不知道天下的智慧尽匿于晋阳侯的觳中?晋阳侯府不仅明里豢养门客,暗里又发展眼线,可是,外人都不知道,晋阳侯的势力已经发展去了哪里?晋阳侯可否告诉本宫,晋阳侯门下的那些食客,暗里豢养的那些死士,去哪儿了?”
  晋阳侯闭着眼,沉着自若:“树倒猢狲散,我一待罪,人都走了散了。”
  刘愠笑,捻着手中两颗明珠:“本宫可从来不敢小视晋阳侯呢,只要晋阳侯愿意帮助本宫,让那些人都听命于本宫,本宫保证,待本宫践祚,一定不会亏待晋阳侯。”
  晋阳侯挑了挑眉梢,却未睁眼,闷声笑:“太孙多虑了,若是那些人还在且听命于我的话,我为什么会身陷囹圄?为什么会受这无妄的牢狱之灾呢?”
  刘愠道:“这便是晋阳侯狡猾的地方啊,谁知道晋阳侯您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呢?或许是在演什么卧薪尝胆的戏?又或许是在玩什么计中计?哦,差点忘了,本宫还要喊晋阳侯您一声姑父。”
  晋阳侯保持了缄默,不再应答。
  “不过,”刘愠站起身来,随意走动了两步,“本宫冥思苦想,就是想不通,姑父这么玩,有没有想过您那一岁,又,两个月的亲孙儿呢?那可是姑父您江家唯一的后啊,姑父想这么断子绝孙?”
  晋阳侯蓦得睁开眼睛,抬起目光去视他的背,眸底杀机毕现。
  刘愠转过身来,笑道:“侄儿专为姑父排了一场好戏,一会儿姑父就在一边仔仔细细地看。来人,去将人都带过来!”

  置穷途

  狱卒过来时,苏夫人正将她要求的东西匆匆忙忙地塞入她衣袖里,听闻狱卒扬声呼喝:“世子妃,请随小的走一趟。”苏夫人转过来脸,心莫名揪紧,急急追问:“要将她带往哪里?去做什么?”
  “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个任人使唤的,又不是使唤人的。世子妃快走吧,去晚了太孙要久等了!”狱卒趾高气扬,又道:“太孙特意吩咐小的,将过来探视的苏夫人也一并带过去。”
  魏滢心中隐隐不安,紧攥着女儿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雪搅搅地下着,白了两个女人满头的青丝,狱卒领着她们母女穿过几条甬道,去了另一处关押犯人的牢房。
  有个稚嫩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隔着一列栅栏,颜倾看见承冀被人抱着站在不远处的栅栏后,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她,隔着栅栏,儿子死命朝她挥舞着两只冻得通红的小手,糯糯地唤她:“娘~娘~”,她飞奔过去,喏喏地应和,想伸手去触,却被栅栏隔着,够不着……
  身后起了那可憎又可怖的声音:“想要母子团聚是不是?”
  苏夫人一惊,上前挡在她跟前,像只护雏的大鸟将她护在身后,惊惧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刘愠。刘愠的视线逾过苏夫人去打量她,却见她仍双手握着栅栏,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儿子,刘愠抬起双手,击打两声,很快便有脚步声响起,被带过来的公主看见魏滢母女,略略惊愕,一时百感交集,又听见孙儿在一旁哭闹声,侧头一看,见她孙儿闹得厉害的模样,鼻端一酸,泪水簌簌地沿着面颊跌落。
  刘愠回首扬声道:“晋阳侯,本宫现在让你一家团聚了,你感不感激?”
  闻声,苏夫人放眼去看,刘愠身后那牢房里,端坐着晋阳侯。
  似乎无视所见,晋阳侯正襟危坐,仍是处变不惊。
  刘愠又扬声说:“晋阳侯,本宫这场戏排得如何?本宫现在让你选择,你是让那些人为本宫效命呢?还是想亲眼看着你唯一的孙儿在你眼前夭折呢!”说话时已扬起手掌,目光一动不动地锁在晋阳侯身上,只待得到回复,他若不答应,他便以掌落为令,取孩子性命。
  “你怎的如此绝情!”公主斥责刘愠,欲挣脱,双臂仍被钳制住,不料那侄儿毫不理会,狂妄得目无尊长。
  晋阳侯的眸光扫过那瘫坐在雪地上、浑身瑟瑟抖动的颜倾,又移去承冀面上,承冀稚嫩的双颊被冻得通红,仍在拼尽全力地想挣脱钳制去接近他流泪的母亲。抱着承冀的人一身侍卫模样的装扮,钳着承冀的力道却是小心翼翼,时不时趁刘愠不注意暗窥晋阳侯,晋阳侯几抬眸光,与之淡然交接。
  “晋阳侯果真是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儿死么?”
  在刘愠的期待中,晋阳侯沉着地开了口:“我早已说过,树倒猢狲散,我一待罪,那些人便散去了。”
  啪啪啪——刘愠击掌,点点头,却没有落掌,目光又转向地上的颜倾,唤人打开栅栏门,让那人将她儿子抱进来。他走过去以大掌轻拍承冀的脸:“啧啧啧——这孩子真可怜,还在娘胎里爹就死了,成了遗腹子,光瞧这一张小脸就可以看见他爹的影子了。”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冲过去欲夺,却被刘愠一把扼住手腕不放,力道渐渐加大,苏夫人上前帮女儿,竟也被他一把搡了开去。
  他终于等到她低声下气的请求:“求你,把儿子还给我!”
  “还你?”当着众人的面,他一把揽过她的腰肢,“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随后见着那一双眼睛愤怒地逐渐瞪大,他挑了那柔弱女子的下巴:“若我放了他的种,你要怎么报答我?”一低首,竟强制地要去吻她。
  一举让在场所有的人惊呆。
  “我求求你……求求你……”苏夫人扑上前去,死死抓着他的腿撕心地嚷:“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只要你别伤害我女儿!”
  刘愠松了怀里的女人,又睨向地上的人:“苏夫人说的是哪里的话?本宫哪里是在伤害她?本宫分明是在为她好。”他蹲下身来,扶起魏滢,又挑唆道:“夫人母女何故如此执着?方才你母女二人如此忧心孩子安危的时候,那孩子的祖父母可有如你母女这般为孩子的命焦灼?可有将你女儿视作江家的人?”
  “你!你休想挑唆!”公主愤愤道:“你这个孽子分明就是想挑唆,你将本宫捆着,本宫哪里还有多余的手脚?”
  刘愠一笑:“姑姑说的有理,那晋阳侯呢?晋阳侯可是手脚自由的哪!他竟让丞相夫人母女两个弱女子陪着本宫斡旋呢!”
  此话一出,果然见魏滢母女皆变了脸色。
  刘愠继续添油加醋:“晋阳侯,你是想让那些人为本宫效命呢?还是想弃了你的儿媳和孙儿?”
  晋阳侯依旧眸色沉静,眼中波澜不兴,淡淡道:“我说过,我一待罪,那些人皆散了。承冀不过是个孩子,你拿个孩子来要挟我算什么本事,更何况,我没有什么可以与你交换。至于郡主,郡主尚值芳龄,我儿已去,我江家不会耽误了她,她若有再嫁的意愿,我江家自不会反对。”
  “没什么交换?”刘愠挑眉:“那晋阳侯的意思便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儿死了。郡主,”他一转眸光,“听见没有?你孩子的祖父无能为力了,若郡主想要本宫饶了你儿子,那可要好好表现了。”
  颜倾怔住。
  刘愠顺势起身,呼喝那人掐住孩子的脖子,那人手扼承冀的脖子,用力前又暗窥了一下晋阳侯,见晋阳侯没抬眸,又暗窥了一下颜倾。
  “不要!”她摇晃着脑袋,哭着扑上前抱住刘愠的腿,无助地央求:“你想要怎么样都随你,只要肯放过我的孩子。”
  “哦?本宫再问一次,若放过他,郡主要怎么报答本宫?”刘愠勾唇一哂,徐徐蹲下身来,一双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她,像一头猎豹在舔舐猎得物,两个指甲夹住她的下颚,逼她回应。
  她闭上眼睛,泪自面上滑落,咬牙道:“都随你。”
  “畜生!”苏夫人情绪崩溃,欲扑过来,被刘愠的近卫拦住,泪模糊了面,望着无助的女儿,不忍见她成为刀俎下的鱼肉却又无力挽救,徒有凄厉地哀鸣。
  他一只手在她面上挑逗地滑动,又俯首狎昵地将唇贴在她耳边吹气:“那郡主今晚在本宫的身下可要好好表现了,本宫高兴了兴许才会留下他的种。”
  “来人!伺候郡主梳洗,随本宫回东宫!”
  “畜生!你放了我女儿!”苏夫人呜呜哀嚎着,挣扎着上前,又被拦腰痛打,跌下身去。
  眼睁睁地望着被带走的女儿回首眷望,苏夫人义愤填膺地跑去晋阳侯跟前一把镐住他的衣襟,“忘恩负义!我杀了你!”
  刘嫣哭着过来拉她,被她怒甩了一巴掌。“滚开!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阿滢,你冷静一些。”公主低声哽咽地劝慰。
  “冷静?可要怎么冷静?”魏滢怒目一瞪:“不是你女儿是不是?换作你的女儿你当如何?”她竟咆哮着,疯了一样扇起刘嫣的耳光。“报应!”魏滢哈哈大笑:“所以,你儿子才死了!”
  ……
  “郡主,可哭够了?”刘愠扯了扯浴袍,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她始终保持着静坐的姿势,一动不动,连眼睫都没眨一下,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本宫说了,郡主的表现要让本宫满意了本宫才会留下他的种!”
  她还是不动。刘愠怒了,走上前来,一把扯起她:“你装什么清高?别在本宫跟前做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谁不知道你之前跟刘恪的私情?死了夫婿是不是就想等着刘恪带兵攻入皇城,然后迎你入宫?”
  她依旧不动。
  怒极,他扬手要往她脸上铲去,不料被她一把抓住手腕。她缓缓抬眸,眸底一片沉静,刘愠心神恍惚,渐渐放松手中的力道。
  美人微微扬唇,眼波一流。看得刘愠一怔,春心荡漾地勾了她的下巴笑道:“难怪刘恪和江洲都被郡主迷得神魂颠倒,都心甘情愿地拜倒在郡主的石榴裙下,江洲真是艳福不浅,能日日与美人欲仙|欲死。”
  她秋波一转,继续使出暧昧的眼色,轻扯刘愠胸前的衣襟,纤细的五指在他胸前划来划去,挑道:“那殿下有没有神魂颠倒?”
  刘愠只觉得身下一挺,捉住她的手,迫不及待想将她压倒,迅速将人打横抱起压在了榻上。

  美人计

  “殿下别心急。”她欲迎还拒的举动如此逼真,俨然一只妖,以美色取悦男人,迷醉他的心神,随后再剜掉男人的心,是只没心没肺的妖,那妖伸出一臂环过他的臂膀,纤纤玉指在他背上轻抚,一下一下,叫他舒适无比,她的笑容愈发妩媚,声音亦随那媚态呈出婉转动听:“殿下别急……别急……”
  刘愠真得定了下来,重重压着她,看得痴迷了怔忪了,喉结接连不断地滚动:“若伺候好了本宫,本宫不但不会杀了你儿子,日后登基,还会封他爵位。”
  “谢殿下。”她莞尔一笑,柔软的玉手摸索着去了他腰间,帮他宽衣。
  压在身上的男人猛然躬起身来,伸手要来除她的衣裳,她纤手一挡,推拒住:“殿下急个什么劲?”眼波一转,风情无限,她睨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衫,示意先由她将他的衣服脱掉。
  脱着脱着,快脱掉时,那贪婪的男人太心急,忍不住埋头咬了她的颈项,她忍住啐痰的冲动,继续笑,妩媚地似要自唇际绽开一朵夺命的罂粟来,纤手狠狠一撕,立时将他的浴袍撕裂了,那整个脊背都裸了出来。
  她锋利的指甲不断在他裸|露的脊背上刮蹭着,趁他不备,突然狠狠一刮,刮出长长的一道血痕来。
  他闷哼一声,松了口,离开她的颈项,意外地盯着她。她依然在笑,为免他起疑,顿了下来,缓缓地轻抚、刮蹭,随后渐渐加重力道。
  刘愠只觉得无比刺激,身子抑制不住地发胀,意乱情迷:“那郡主现在可不可以让本宫脱衣服了?”
  “不急……”欲推拒,刘愠已快坚守不住,他猛然伸手拽着她的衣服大力撕裂至肩下,张口就去咬她雪白的香肩,像只贪婪的野兽,她猝不及防,眉心狠狠一拧,却笑得愈发嫣然,眼角一滴晶莹滑入发鬓,牙齿切了舌头,舌尖满是血腥的味道,她吞咽下去,五根指甲狠狠没入他肉里,另一手的两指相互轻捻,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慢慢撒至他裂开皮的肉里,快速探查到他背上的几个穴位。
  背部忽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刘愠哼了两声,抬起埋在她香肩处的脸,喘着粗气,笑道:“世子跟郡主做这种事的时候,也是这般激烈?”
  她眼波流淌,牙齿一咬,五根指甲狠狠往下一刺,药粉厚厚地洒下,那背部的疼痛愈发钻心,而那贪婪的男人竟丝毫没想过防备,还以为是什么刺激的嬉戏,已是意乱情迷,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似走火入魔,她双目骤然明亮,娇声嗔道:“他才没有殿下这般猴急!”明晃晃的银针出现在她指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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