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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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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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才缓缓侧过了脸,他盯着她,眸光涣散,“伊佳……”咽了咽嗓子,好像要说什么话。
  “你有话跟我说?先听我说。”她连忙制止,很快又笑道:“为什么是竹叶呢?因为竹叶坏了水色,所以像阿郎一样。”
  “伊佳……”
  “嘘——”她竖起食指按住自己的唇,“先听我说,我听过你们中土的一首诗,其中有句是这样念的: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
  “不……”他摇头,状甚痛苦,“我已有——”
  还不待他说完,她又笑着拉起他的手说:“阿郎,孩子出生后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呢?你真的不记得你的姓——”
  砰一声,她气愤地将手里的水晶双鱼坠掷出,用力太大,砸得有些远,摔得粉碎,那碎片都溅在了那两人身上,两人闻声,转过头来,“晚晚!”他匆匆起身,神色惶急,呼喊着奔过来。
  “松手!”他不听,依然死死抓着她的胳膊,温柔地喊她晚晚。
  她一咬牙,狠狠捶在他右臂。
  “你不要打他的右臂,他这里受过伤!”卢姑娘飞快地奔过来道:“又是你!你这疯女人,快住手!”又忙不迭地去查看他的右臂,竟急的流了两行热泪:“阿郎,你没事吧。”
  看着那姑娘关切的神情,她冷笑道:“打残了又怎样?不是有你这个阿妹照顾么?”她当然知道他右臂受过伤,不是还没死么?不是还娶妻了么,不是还和她有了孩子了么。再次负气走掉……
  隔着窗子,两人在亲吻,有露水滴在鼻端。一睁眼,竟发现一只雪白的狗正在舔她的唇,她瞪大了眼睛,烦躁地将那狗拂开。坐起来,眼睛又被头上的叶子滴了水进去,揉了半天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条溪边睡着了。站起身,拍打掉身上的土,欲走,却又挪不动脚步了,他抱着狗站在她跟前看着她,两人对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头抱着那狗的脑袋亲起那只狗的狗嘴来。
  她眉头一皱,嘲讽道:“真是恶心!”大步从他身边走过,却不料腰间一紧,被他左手勾住了,
  他低头就吻了上来:“那这样岂不是更让你觉得恶心?”不等她挣扎,他突然将她放倒便压了上去,扼住她的手腕像只疯狗一样撕咬起她的唇来,她感觉到小腹处被抵了下,探手下去。
  他显然是没料到,一下子震住了,止住所有的动作盯着她,身子却越来越僵硬。
  “呵呵——”身下的女人又嘲讽地笑了两声,那手竟大胆地动作起来:“想要了是不是?当初是谁说的,一看到我就想这样了?如今,看见别人了它也会这样不是吗?”
  “晚晚……”
  “想要是吗?”她继续笑,松了手,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她坐起身来开始脱衣,“想要是吗?我成全你!你就当我贱好了!”
  他眸底震惊,胸口剧烈起伏,眼见她脱得快只剩一件肚兜,慌忙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捡起衣裳替她穿衣。“啪——”的一声,又被她打了一耳光,“你装什么君子?”她跑过去,失去了所有理智,狠狠撕起他的衣服来。“晚晚,你别这样!”他愈是这样装,她就撕得愈发激烈,不知道一个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布帛在她手下接连滋滋的碎裂,她此刻不像个女人,倒比那强迫女人求欢的男人还生猛。很快,他的上身已被脱得精光,裸|露的胸膛上竟结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
  她怔了下,见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起了身,飞快地跑过去一脚将其踹入了溪水里。
  脱光了衣裳,她双足也探入水中,踩着水底的软泥,一脚一脚向那望着她的男人靠近。“你什么意思?都快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想跑来找我泄欲?”她挑起他的下巴,嘲讽地问,就像当初刘愠扼住她的下颚那样轻蔑。
  “晚晚,我一直记得你,我只记得你……”他凝望着她,伸出左手,很快握住她的手拿在唇边亲吻。
  “记得我?”她又勾了他的脖子,抬腿在水下摩挲他的身子。“记得我你还会娶别的女人?是因为她救了你你就感动得以身相许、抛妻弃子了是吗?”
  “没有……不是……”他神色哀恸地看着她,捧着她的脸流着泪亲吻那倔强的神情:“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不喜欢我这样?”她笑,“所以你喜欢了温柔的阿妹是吗?哈哈,你装什么?”看见他眼底饱涨的欲,她突然倚了上去,两手勾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你现在很想要不是吗?我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你想要我就给你……”她张口咬住他的唇,灵活的丁香舌很快撬开他的牙关,卷起他的舌,技巧十足地挑逗起来,她听见他喉中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压抑已久的吟哦,忙抬起腿缠住他腰身,迎了上去,水波狠狠地荡了一下。
  他愈发情动,接连发出销魂的吟哦,突然伸手提住她纤细的腰肢,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融得更深。“呵呵,”她继续讥笑,“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男人!女人主动送上来就抵制不住了是吗?
  ”
  他不语,望着她,眉心拧成一团。喉结滚动,蓦然低首,狠狠咬在了她胸前,她闷哼一声:“好体贴的阿郎啊,心疼有孕的阿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来找我了是吗?”她言语恶毒地说:“当初你儿子还在我肚子里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怜她那样对我怜香惜玉?” 身子却恣意地纵情纵欲。“因为我比她贱是吗?”
  他竟不再说话,低吼一声,左手箍着她,用力一个翻转,将她抵在一块石壁上,抬起她两腿,发狠地冲刺。她还想再说一些讥讽的话语,一张口就被他堵住了唇,他大肆出入,在她身体最深处疯狂地发泄他的欲望。
  随着那激烈的动作,水波一浪一浪地荡漾,拍打出旖旎的水花……
  “这么快就不行了?”她戳着他胸前的伤疤数落:“是因为阿妹有孕了,太久没有、生疏了是吗?”随后一把推开他,拼尽了全力拖着酸软的身体往岸上游:“在你不知死活的这段日子,娘子我倒学了一些壮阳的秘方和手法,改日给郎君你用用!”
  他似被刺激到了,在她即将上岸时冲过去,按住她的腰再次从背后没入。她吟哦了一声,死死抓住岸边的水草,他一面冲撞一面情难自禁地呻|吟。“长进了?”她又讥讽地说:“是与你阿妹——”
  “你住口!”他提高了嗓音怒喝了一声,掰过她的脸:“晚晚,你究竟想要怎样?”言罢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次狠狠堵住她的唇……
  失散的魂魄一点一点聚回,恍惚间,她听见有人一直在不停地喊:“晚晚……晚晚……”,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死死地抓着水草,周遭的水流随着那一波一波的冲击放肆地晃荡起来……他口中不停喊着晚晚,终于发泄够了抽身。她已经浑身酥软,四肢无力地倒在了他怀里。
  “晚晚,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他小心翼翼地流着泪亲吻她,神色哀恸,“晚晚,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那不是我的孩子……”
  她心底庆幸了下,蓦然睁开眼睛:“可你不是她阿郎么?”
  “不是!”
  “不是?昨天还默认了,今天就不是了吗?阿郎,你阿妹若是听见了得多伤心呀!风流过后,你就将她给忘了是吗?”
  “想与我重归于好?”她勾了他的脖子,拍打着他的脸,那样子才比男人更像一个风流的嫖客,风流之后,立刻忘了与她方才纵情纵欲的是谁。“我容不下她!那我要你,杀了她!”
  他眸色渐沉,心痛地捧着她的脸道:“晚晚,我记忆里,你不是这样的。”
  “你还记得我?”一把推开和她紧紧相缠的男人,她一步一步出水,踏岸拾衣。“你若记得我,那你为什么只记得晚晚?为什么在见到我时无动于衷?你记不记得,颜青鱼是谁?颜倾又是谁?”
  他沉默了半刻,不答,复又言道:“晚晚,你怎么可以让我杀人?我记忆里你不是这样的。”
  “不记得了是吧!”她在他跟前旁若无人地穿衣,又道:“你不杀她?难道你要将她带回去做妾?好,你不杀她!那你就将她带回去。”她穿完衣裳,转过脸来,指着他道:“那我给你两个选择,是要我们母子还是要她!”
  “你是我娘子,我当然选你!”
  “那便杀了她!”
  “你冷静一些,听我解释,我与她什么都没发生,那也不是我的孩子,我没和她成亲!”
  “你不是孩子的爹?那她孩子的爹是谁?呵,你没和她成亲?她莫不是比那曾婳祎的脸皮还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强迫你喊你阿郎?还要让她孩子出生后跟你姓!”她红了脸,咆哮着。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他急道,“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她救了我……”
  “呵呵,所以你就感动得想娶了新欢,抛妻弃子了是吗?”她点点头,“好,很好,可是你想恩断义绝的,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晚晚!见她欲走,他急忙叫住。“除了对你还有一些印象,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我还记得你挺着肚子的模样……”他似想起了什么,忙追问道:“我们的儿子在哪儿?”
  “儿子?你想见儿子?你现在站在你儿子跟前,他都不认识你!想见他?你不杀了她,这辈子都别想!”

  释前嫌

  归来时,路过那棵相思树,她看见了一个女人吊在了树上,快步走过去,捡起一根竹竿,拼尽了全力挑断她脖子上的绳子救下她时,那女人早就已经没气了。她摇头:“何苦……”伸手盖住她大睁的眼睛,替她阖目……
  刘恪进屋告诉她:“他来了,跪在外面,要见你。”
  “你让他回去,告诉他,杀了那个女人我就原谅他!”
  刘恪惊得又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想说什么又忍住了,推门,走去他跟前。他看看刘恪,又侧头看看那窗子,眼中晦暗不明。
  “我要见晚晚。”他跪在地上,望着刘恪说。
  “你走吧,她说了,除非你杀了那个女人与她恩断义绝她就原谅你!”
  “我凭什么走?我与她是夫妻。”
  “夫妻?” 刘恪冷笑一声:“那你的妻还真多。”刘恪蹲下身来,平视他道:“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千方百计地设计我、得到她吗?那你知不知道你音讯杳无的这段日子里,她一个女人带着你的儿子吃了多少苦?”
  他激动地挺直了身体,红了眼睛,泪从眼眶溢流,对着窗子不停地高呼:“晚晚!”
  里面的人听见了,翻了个身,不予理会,沉沉入睡。
  红日渐渐西沉……
  天边,一弯新月如钩。
  醒来一推窗,他还跪在窗外,她走去他跟前,看见他面上展现欣喜的神色:“晚晚……”
  走近,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又伸手去拍打他的脸:“今日一场风流,你就上瘾了是吗?”
  他讷讷地盯着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赶紧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找,翻出一块布帛,破碎的水晶在月光里耀目地闪烁。“我记得是我以前送你的,你竟然砸了它,究竟有多恨我?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原谅你?我给了你两个选择,你不是弃了我们母子选了那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还想让我接受她,跟你重归于好是不是?”她接过那布帛,俯首看着那水晶,手一倾斜,那明晃晃的碎片泠泠地撒在了地上:“碎了,还要怎么完好?”转过身去,放狠话道:“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你若将那水晶双鱼恢复完好,我就原谅你!”
  他弓起身子,伏在地上,再次手忙脚乱地去捡那水晶双鱼的碎片……
  ——
  “阿郎,你怎么这么傻?”卢姑娘心疼地望着他流血的手指,说道:“你做这些傻事干什么?是她让你做的么?都碎成这样了,你要怎么拼回来?你真是个傻子!”她说着,伸手将他手里的碎屑夺了过去。
  “别打扰我。”他夺过来,继续埋头去钻研那些碎片。
  “你就这样在意她?”她流着泪道:“别做这些傻事了,即便是拼回来了又能怎样?你还是无法跟她在一起的,你不跟我在一起,你就拿不到解药,你会死的。”
  他固执地不看她,仍是埋首理着那锐利的碎片,任指间的鲜血流淌。
  “傻子!”卢姑娘摇摇头,坐在一边,看着他愚蠢的举动。他手中的动作突然顿住,叮咚一声,手里的水晶片又落在地上,碎成渣,他捶着胸,狠狠地掐着自己,恨不得将里面那颗痛入骨髓又骚痒难耐的心给剜出来,嗵一声,他横倒在地上,挣扎,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痛不欲生,很快汗流如雨。
  “阿郎!阿郎!”卢姑娘哭着急急唤他,一伸臂去了他眼前:“你咬着我的胳膊吧!”他不理,仍在地上翻滚挣扎,口中不停呼喊:“晚晚……晚晚……”
  她慢慢地收回手,望着地上痛苦的人,一颗心好像跟他一起痛:“阿郎呀,你的晚晚真的这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为了不负她,日日忍着噬心的痛,也不肯与我在一起,就是死,也心甘情愿?”她伸手去抚摸他痉挛的脸:“你真傻,为了她一句不可能实现的话,竟顽固地做这种蠢事,可我瞧着她一点都不好,她模样凶恶,既不温柔,也不善良,说话又恶毒,还对你拳打脚踢,你究竟是喜欢她哪一点?”
  “你不要……这样说她……是我……”痛苦中,他依然挣扎着,难受,不得不以头抢地,碰出血来,好像有虫子在他心肺里慢慢蠕动爬行,时不时噬咬他的心,他撕开衣服,袒出胸膛,狰狞的面上青筋毕露,他呲牙又咬唇,实在忍受不住,握住拳头用尽全力去捶打自己的心,与此同时他还不忘断断续续地讲:“是我……是我对不起她……我不守信,对不起她……”
  “她真是修了几世的福气,才换来你一颗真心。”卢姑娘心疼地哭泣,不迭地抹泪:“你忍一忍,我去找我阿耶,求他给你解药。” 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一转身,竟看见她的阿耶已经立在眼前,欣喜,跑过去跪下扯着他的衣襟哭求:“阿耶,我求求你,别这样折磨他了,给他解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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