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替人儿洗好身子,然后细心地上好药。
当看到妻子背后还有一道道淡淡的疤痕时,他的脸色就忍不住冷硬起来,那是上官易派人刺杀时被刺客留下的,尽管时隔多年已经淡去不少,但是这些深色的疤痕在如玉的肌肤上仍旧是那么的明显。
那一次,若不是他及时赶上,恐怕就再也见不着他的阿泠了,那种血腥的场面,想想至今都觉得害怕。
忍不住将人儿紧紧地抱着,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刚躺下,想着昨晚才发下的誓言,只好松开人儿苦笑下床,从衣柜里重新拿出一套被子和褥子,扑在床榻上,席地而眠。
一夜好眠,半夜的时候战清泠醒了,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去摸摸身边,身边凉凉的,猛然坐起,当看到安详地谁在床榻上的风卓云时,心顿时安定了下来,才想起这是她昨天的要求。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喜欢上了被他抱着睡觉,习惯了醒来的时候有他在身边。若是醒来不见他,心里竟然会觉得慌乱不安,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怎么办?
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她已经没有睡意了,翻来覆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于是,心一横,抱着自己的枕头躺到风卓云的身边,头枕着他的胸膛,让他的一只手搂住自己的腰身,这样才觉得对劲。
笑了笑,偷偷亲了一下风卓云的脸庞,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睡前她还在盘算着要在天亮骚狐狸还没有醒来的时候爬回自己的床上去,坚决不能让他看了笑话去。
却不知此时风卓云嘴角高高的翘起,等她睡着后,迅速睁开眼睛,正一脸柔情地注视着她。
风卓云心里如吃了蜜一样甜,原来不是他一个人不适应,小野猫也跟他一样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相拥而眠,如此心意相通,真好!
早上,战清泠猛然惊醒,当看到风卓云还没醒的时候,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于是,小心翼翼抱起枕头,动作很轻地回到自己的大床上,心里高兴不已,如同做贼成功了一般。
就这样趴在床沿上,愉快不已地看着骚狐狸熟睡的俊颜,心里嫉妒不已,她家狐狸真好看,真是越看越好看,让她都忍不住真想将他藏在金屋里了,唉,你说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呢?出去太容易招蜂引蝶了。
其实风卓云早就知道了,小娘子面皮薄,他干嘛去点破呢,更何况他十分乐意她半夜爬床的行为。
可是,小娘子这火辣辣的视线实在是太强烈了,盯得他浑身不自在起来,如同赤果果被她看着一般,这个样子,现在想装睡都装不了。
于是乎,某狐狸悠悠转醒,刚好对上战清泠犯花痴的眼神,笑道:“娘子,又被为夫的美貌迷惑住了?”
将道狐前。战清泠没想到偷看被发现,于是脸皮微微一红,却也很快消退下去,很大方承认道:“对啊,看你看呆了,谁叫你长得这么妖孽呢?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风卓云坐起,顺势问道:“什么话?”
“嫁给本郡主的条件,还要附带一个金屋,你什么时候给本郡主造一个金屋呢?本郡主要将你藏起来。”战清泠晃荡着精美的玉足,在床下来回地晃荡起来,看得风卓云眼神又是一暗。
他捉住战清泠晃悠的玉足,放在手里把玩道:“成,等我们回北疆的时候,爷就给你造一个,只够住我们两的金屋。”
“嘻嘻,起来吧,我今天要带段亦歌去看药铺。”战清泠下床帮助风卓云收拾起床榻上的被子和褥子,可不能让下人们看见,否则传到婆婆那里,日子又不好过了。
“让寒月跟着。”风卓云不悦地说道,又是段亦歌,阴魂不散的家伙,没事就知道来骚扰他娘子。
“哼,即使我不说,寒月那家伙也会自动跟上,我真的怀疑你是派她来监视我的。”战清泠郁闷道,其实她对寒月的印象很好,只是寒月就跟她名字一样,整个人冰冷无比,背后还喜欢背着一把大刀,吓得大街上人人对她远远地指指点点,好好的一个美女医者,干嘛要背着一把大刀呢?
吃过早饭,战清泠便带着寒月出门了,侯府的门口,段亦歌早已等候在那儿。
战清泠心里歉疚不已,本来想让段亦歌一起住进侯府,但是骚狐狸不让,好吧,毕竟府上人多口杂,为了怕惹人嫌议,战清泠也就没没开那个口,段亦歌一直都住在客栈。
“段大哥,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战清泠歉疚道,她将段亦歌带出来,却冷落他太久了。
段亦歌不在意的笑笑,“我也是刚来,寒月姑娘早。”
寒月只是酷酷地点点头,不多话,她的任务只是替主子保护夫人。
段亦歌已经熟知寒月的个性,也猜到寒月是为什么跟在战清泠身后,只能苦笑着风小侯爷对她防范心之重,他是真的一点觊觎心都没有,只是将她放在心里默默喜欢。
战清泠好笑地看着寒月和段亦歌的反应,摇一摇头,朝前走去,身后继续跟着两大保镖。
带着蝴蝶面具的战清泠一下子成为众人的焦点,不管侯府少夫人什么时候出来,都给人一种极大的震撼力和存在感,尤其是身后还跟着两大保镖。
段亦斐约了朋友一起喝茶,由于来早了,只能坐在窗户边喝茶边等待……
楼下的轰动让他不自觉朝人潮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作为焦点的战清泠,他对南海女王并不熟悉,尽管这女子看起来气质很好,但是在他心里,仍然比不上他温柔可人的妻子,所以眼光很快从她身上略过,目光就这样定格在段亦歌身上。
那人跟二弟长得好像,会是他吗?
行动比思想远远地要快,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飞了下去,拦在战清泠的面前,目光却直直地看着段亦歌。
段亦歌心里一惊,波潮暗涌随即喷薄起来,可是既然忘记过去了,就不再跟悠远山庄有任何联系了,所以他直接忽视段亦斐的目光,将他当空气。
战清泠见是段亦斐拦住了去路,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她倒想要看看这段亦斐到底想干嘛?
寒月的刀已经挡在了战清泠的面前,这应该是作为一个杀手的第一反应吧?
战清泠心里暗笑,骚狐狸还真是对她的功夫不放心,竟然派一个杀手来保护她。
“寒月,退下吧!”战清泠叫回了寒月,且不说现在段亦斐根本不会动手,即使真的动手了,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阁下有何高见?为何挡住本寨主的去路?”战清泠沉声问道。
段亦斐回过神,礼貌道:“在下悠远山庄段亦斐,想跟寨主借个人,说上几句话,以后寨主有用得着段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不知寨主意下如何?”
“原来是段庄主,就不知道庄主要跟本寨主借谁?”战清泠明志顾问,同不同意还得看段亦歌的意思,其实心里想着,两兄弟多年未见,其实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
“在下有几句话想跟你身边的这位兄弟说。”段亦斐直直地看向了段亦歌,眼神热切,让不熟悉的人几乎都要误以为段庄主对她身边的这位保镖有意思。
“你的意思呢?”战清泠看向段亦歌,不管段亦歌是如何打算,她都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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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呢?”战清泠看向段亦歌,不管段亦歌是如何打算,她都会帮他。
“我跟段庄主并不熟悉,所以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段亦歌直接拒绝。
“二弟,你消失了这么多年,难道不想回家吗?”段亦斐已经确定那是自己的亲弟弟。
“段庄主,你认错人了,在下的家在南海水寨。”段亦歌心里也很不好受,若不是亲眼看着眼前之人亲自挑断他脚筋,他还真信以为这就是他从小敬爱的大哥。
“二弟,你真的如此恨我们?”段亦斐心痛道,他知道自己当初做得有些绝,可是二弟自己不也是有错吗?他们都能放下,为何二弟就是不能原谅他们一回?
“段庄主,既然本寨主的人不认识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还请段庄主不要再纠缠。”既然段亦歌不想相认,那么她就帮帮他吧,毕竟那些往事对兄弟二人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带着两包变从段亦斐身边擦肩而过,然而在段亦歌经过段亦斐深的时候,段亦斐却抓住了段亦歌的手。
两人顺势交起手来。
段亦斐步步紧逼,段亦歌毫不退让,两人的武功套路看着那么想近,长得又有五六分像,很难让人不认为两人是兄弟了。
“二弟,还不承认吗?你为何会我段家的武功?”段亦斐抓着段亦歌的肩膀逼问道。
“我姓段,会我爹的武功很奇怪吗?”一包草药终是逼退了段亦斐。
段亦斐只能看着段亦歌和战清泠扬长而去,心中苦涩不已,那人真的是二弟,承认爹,承认悠远山庄,却独独不承认他这个大哥。
也罢,既然二弟始终不肯回山庄,就由着他去吧!
战清泠替段亦歌挑选的药铺在热闹的集市区,铺子很大,跟铿莱赌坊隔街相望。
以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段亦歌将会在这里为病人看诊,她定会让段亦歌名扬天下。
铺子已经装修完毕,里面的药柜也都摆放整齐了,过两天等药材进货药材送来后,便可开张营业。
战清泠连店名都给取好了,叫做“济世亦歌”。
悬壶济世,这是他曾经的理想。
看完药铺,战清泠又给段亦歌找了一处清幽的住宅,离药铺不远,离侯府也很近,有事的时候方便他来回的跑。
府上有一个略懂药理的小厮,刚好可以配过去给他当助手,顺便也能学点医术。
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药铺,段亦歌心里满是激动,他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安排好一切后,战清泠便带着两人去太白楼吃饭,反正这事自己夫君的酒楼,给钱也是归自己人赚。
战清泠本想带着他们上顶楼吃饭,但是小二说顶楼已经被人给包下,所有的包厢都被订满了,只有一楼大厅有空位。
战清泠只好作罢,夫君的酒楼生意好,赚的钱多,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这是闲王慕容忏和白浅洛、钟木林、罗致远,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女子走进来,见到战清泠后,惊讶道:“弟妹,也来吃饭?如若不嫌弃,何不一起就坐?本王已经在顶楼定好了包厢。”
战清泠挑眉,这个闲王还真是财大气粗懂得享受。
“那我就不客气了。”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闲王随即看到了段亦歌,一愣,反应道:“是亦歌兄弟吗?”
段亦歌一笑,“闲王兄。”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亦歌,这几年你去哪儿了?我们好久没聚一聚了,走,今天我们喝个痛快去。”慕容忏拉着段亦歌就上楼。
白浅洛倒是对战清泠和她身边的寒月多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在盘绕心头,挥之不去。
“少夫人难得有雅致出来吃饭,怎么不见风小侯爷一起?”白浅洛对着战清泠问道。
“他还有别的事情。”战清泠淡淡答道,看着白浅洛探究的眼神,战清泠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白公子,你和闲王一直都很悠闲?”
“呵呵,无关无职一身轻。”白浅洛不在意地笑笑,却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在里面。
之后,两人似乎都觉得美什么话可说了,一路安静,直到上到顶楼。
顶楼,还是曾经来过的地方,只不过这次的人却没有上次多。
饭菜很快上桌,精美而别致,让人一看就胃口大开。
只是现在的战清泠已经不是当年初入皇都的那个小丫头了。
这次没人再跟她抢,她优雅而自得的吃着,别人不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
白浅洛探究几眼,终是自嘲的摇摇头,怎么可能是她,那丫头吃饭不会吃得这么优雅,若是她在饭桌上,一定不会这么安静。
战清泠不说话,闲王和白浅洛也都没说话,段亦歌更不会开口说话,一时间安静地让人窒息,让平时话不多的钟木林和罗致远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弟妹,这里的饭菜还合乎你胃口吧?”闲王终是忍不住这可怕的安静,主动开口说话。
“不错,很好。”战清泠含糊地答道,自家夫君开的酒楼,能说不好吃吗?再说,这里的饭菜本来就好吃。
吃过饭,战清泠就告别了闲王一行人,独自带着寒月回府。
要是再不回去,只怕家中那位又要吃醋了。
真是小气的男人!
想着自家男人,战清泠嘴角不自觉地愉快地笑了。
快到了侯府后院的时候,杀气从四面八方漫过来。
战清泠和寒月同时顿住脚步,这里是一条死胡同,埋伏设杀是最好的地方。
“寒月,要是打不过,你想办法逃出去向侯爷报信。”战清泠沉着吩咐道,不知道这次又是谁,会派出这么大的手笔来刺杀她。
“夫人,我来掩护你撤退。”寒月拒绝道,她的第一责任就是保护战清泠。
然而刺客已经没有给她们商量下去的时间了,十几条黑衣人影从四面八方将她们团团围住。
她们脸上的面具,战清泠是再熟悉不过。
青铜鬼面,杀她全家的那些人,后来又去刺杀毁容的战清泠,现在又来刺杀南海女王,这群杀手是跟她杠上了吗?
好,今天就让她送他们去见阎王。
那些杀手似乎只冲着战清泠而来,竟然没有一个去主动攻击寒月,寒月不得已只得紧紧护住战清泠,替她挡开来自身后的攻击。
即使战清泠现在的武功再厉害,她和寒月两人也依然不是这么多杀手的对手。
战清泠和寒月身上已经受了多处伤,尽管她已经不在乎再多添伤疤,可是骚狐狸看到了会心疼,所以她怎么能轻易让自己受伤呢?
战清泠集中精神,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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