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重生宠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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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宠妻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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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姜恬的舅父刚从外地调到京城,听说了姜锐回京探亲的消息,又被有心人告知姜恬在靖王府很是得宠,靖王简直把她当成女儿般疼爱,姜家舅父的心思就动了。自己是曹家的庶子,从小被姨娘养大,对于嫡出的姐姐着实没有什么多余的亲情。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现在这对兄妹可是他的福星,一定要把关系修复好喽。

    姜锐扶着姜恬下了马车,下人应该早就接到了命令,看了名帖就一路殷勤的领着二人七拐八拐的到了曹同川的院子。

    院子不大,只有三进,有些简朴,好些布置和摆设已经很陈旧了。不过对于一个从外地千辛万苦又重新杀回来的没落家族来说,在京城的长宁街有这么一处宅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台矶之上,立着一个穿明蓝比甲长相清秀娇弱的丫头,见有人来,又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姜锐二人的长相和穿着,便忙笑着迎上来,说:“刚才老爷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利落的打起帘子,高声喊道:“表少爷和表姑娘到了。”

    姜恬进入房间时,见当前坐着两人,面上一片和蔼可亲的笑容。姜恬垂下眸子,跟着姜锐向二人欠身行礼。

    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崭新的赭色袍子,捋了把胡子,亲切的道:“行了行了,都是自家人,大可不必如此。”

    中年女子脸上脂粉涂得略厚,显得整张脸白的过分,头上的赤金碧玉头箍显得整个人富贵堂皇老气沉沉,用帕子沾了沾眼角,也是一片慈爱,“好孩子,快上前来叫舅母瞧瞧。”

    姜锐与姜恬谁都没有动作,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曹舅母用帕子捂住脸,“我就知道你们定是怨了你们舅舅和我了。”

    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身着一身月白描金花淡色衫子,长相上有五六分姜恬的神采,明艳动人。

    姜恬一进门她那双眼睛就跟雷达似地嫉妒的盯着姜恬头上精致的首饰和身上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襦裙,见状走上前来拉着姜恬的手笑道,“妹妹长得真好看,身上的衣裳也好看,想必这些年过的是极好的,不像我们……”她顿了几息,见姜恬根本不搭腔,又继续说道:“咳,瞧我,说这些做什么呢。在那偏僻的乡下地方,我们苦点到无所谓,爹娘只要一想着表哥和表妹过得好就放心许多。”

    姜恬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说的是呢。”

    曹家众人:“……”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舅舅舅母对我太好了,我太感动了云云之类的吗?或者你说个说笑了也能让人自由发挥的把话接下去,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姜锐肚里好笑,作揖道:“舅舅舅母在京,理应来讨杯茶水吃的。”

    曹同川这才发现只顾着给自家漂白了,二人现下还都站着呢,忙招呼道:“傻孩子,来舅舅家还客套什么,茶有的是,快坐下。来人啊,把前日国公府送来的老君眉拿出来。”姜锐和姜恬眼眸同时闪了闪,敏感的听见了“国公府”三个字,看来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啊。

    品了一会儿茶,续了一会儿旧,曹同川要领着姜锐去书房,曹舅母表示领着姜恬和自家姐妹一块熟识一下。姜恬望了望自家哥哥,得了一个鼓励安慰的眼神,重头戏来了。

    曹舅母叫住落在最后的曹从益,“从益留下来,我有事吩咐你。”

    曹从益闻言顿了顿,听出了母亲话语里的意味深长,偷偷瞥了眼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表妹,心里咚咚跳的欢实,笼着袖子应是。

    曹家是受了燕国公府的恩才得以重返京城的,听燕国公府大总管的意思好像是沾了自家外甥女的光。说皇后正在拉拢靖王,可惜靖王有些油盐不进,而姜恬是被靖王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曲线救国之下作为姜恬的舅家,曹家自然水涨船高。

    曹同川离开京城高等权贵圈子多年,不太懂的为何无权无势的靖王会得皇后和燕国公如此看重,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从中得到实惠。

    做了一辈子后宅妇人的曹舅母更是想不懂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开始的时候她没把这两个孤儿放在眼里。

    只是这次一见,撇开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姜锐不说,就是姜恬往那儿一站,一身奢华低调的装扮,稚嫩都掩不住的绝色容颜,不是十万分小心的娇养,绝对养不出这刻在骨子里的高贵气质和通身的气派,可见那人所言不虚,此女在靖王府颇为受宠。

    曹舅母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的响亮,因为早年家里落魄,只有委屈儿子娶了一个小官的女儿,回京之前难产去世,身后只留有一儿一女。自家大姑子当年出嫁的时候十万红妆带走了曹家将近一半的家产,羡煞众人,姜家世代守卫边疆安危,累积多年的财富也不容小觑,再加上燕国公和靖王的背景,这简直是儿媳妇的最佳人选啊!

    曹舅母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感谢早死的谢氏,死的太是时候了简直!
二十七回
    曹夫人领着众女眷和曹从益移步花厅,亲昵的拉着姜恬的手,眼神温柔如春水,“阿恬今年也有十三了吧?”

    “回舅母,是。”

    曹夫人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可有中意的人家?”

    姜恬呆了呆,这怎么回答,标准应该是害羞然后用小拳头打对方一下娇嗔一声‘哎呀,舅母真讨厌’?

    曹夫人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叹息道:“唉,苦了你了我的好孩子,也没个长辈操持,现在既然舅母在京城了,舅母照顾你。”

    我不用你照顾,你少来找我就是了。“舅母说笑了。”

    不管曹夫人说什么,姜恬都尽量用最简洁的答语混过去,不然就装傻的抿嘴呵呵一笑,曹夫人感到深深的无力。这孩子看着挺精爽的,怎么觉着有些呆呀。不过呆些也好,好拿捏。

    “从益啊,这可是你亲表妹,以后可要好好护着。”

    曹从益含情脉脉的望了姜恬一眼,“娘放心。”

    姜恬:“……”你那样看我是什么个意思呀?!

    “那就好,我现下领着你妹妹去厨房看看,你陪着阿恬好好逛逛。”又转过头来吩咐姜恬,“这个宅子不大,跟王府肯定是不能比的,只有几盆极品兰草还是值得一看的,阿恬去看看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到时候舅母给你当嫁妆。”反正都是要带回曹家来的。

    曹夫人说完就拉着不乐意走的曹青云离开了,整个花厅只剩下姜恬和曹从益两个主子。姜恬被窦成泽养的有些不谙世事,也不觉得跟成年表哥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眼巴巴的看着他,领我去看兰花呀。

    曹从益被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的浑身发软,跟过电似地酥酥麻麻的,“表妹,走罢,就在这花厅后面。”

    怪不得曹夫人说到兰花的时候满脸自豪,竟然是峨眉玄。花为缟花,白底。绿缟艺,对比鲜明,与叶艺相得益彰,浑然一体,花艺双全,实属兰花中难得一见的精品。清艳含娇,幽香四溢,满室生芳。

    姜恬张大嘴巴满满的都是惊艳,曹从益殷勤的跟她介绍着,两个人的头不知不觉的就碰在了一起。从远处看,曹从益温柔小意的曲着身子在跟女孩儿说着什么,女孩子乖乖巧巧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小脑袋,二人之间好不和谐!

    窦成泽轻装简从装成姜锐的侍从来找姜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气得他好险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曹夫人这时候也过来了,笑呵呵的跟崔青云打趣道:“看看,俩人玩的多好。”

    曹青云撇撇嘴,盯了姜恬绣鞋上若隐若现的硕大东珠,勉为其难的应和道:“是呀,颇为郎才女貌。”娘亲说的对,姜恬要是真给自家哥哥做了续弦,那么她的好衣服好首饰还不紧着自己挑。更何况等自己进了靖王府做王妃,她就更得仰自己鼻息过活。

    窦成泽木着脸上前僵硬的给姜恬行礼,“姑娘,王府出了些事情,王爷派我来接您和姜大人回去。”

    姜恬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谁,把脑袋从兰花前扭过来看见窦成泽一身侍卫装扮就傻眼了,“你,你怎么来了。”

    曹从益正在为自己可以近距离跟天仙似地小表妹**而心神荡漾,猛不丁的被个侍卫打扰十分的不悦,皱着眉头对姜恬道:“表妹,你这侍卫忒的没有礼数。莫不是看你善良温柔,奴大欺主?”

    姜恬见窦成泽脸色黑如锅底,额头青筋直蹦,知道他已经怒到极致了,忙解释道:“不是的,这位,这位大人身上有官职在身的,从小看我长大,我一直把他当成兄长的,表哥多虑了。”

    窦成泽眸子里凝霜聚雪,混账东西,谁是你兄长,你喊谁表哥呢?!

    曹夫人一派长辈风范,“既然王府有事情,那阿恬就快些回去吧,让王爷着急就不好了。”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姜恬的脸蛋,“以后定要常来走动,我会让你表哥表姐常去看阿恬的。”

    姜恬刚看见曹夫人二人,软软的笑了下,正想回答,窦成泽寒着嗓子粗声道:“王府重地,恐怕多有不便。”

    曹夫人不悦的蹙起眉尖,很快又善解人意的对姜恬道:“说的也是,怎么也要提前递帖子,虽说王爷疼你,我们也要把礼数尽到。”据说王爷可是快把这个小呆瓜含在嘴里疼了,哪能不让宝贝的舅家上门呢?上了门就好说了,夫君在官场上得到燕国公府、靖王府的助力,儿子娶回家一个貌美如花好拿捏的财神奶奶,女儿麻雀变凤凰成为亲王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窦成泽没有答话,心想那你就等着吧!

    姜恬给曹夫人几人福礼告退,小腿迈的飞快去追已经大步离开的窦成泽。在曹府门前跟姜锐集合后各自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

    姜恬坐在马车上直喘气,红枣心疼的给她用湿帕子擦汗,蜜桔卖力的给她扇扇子,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叫,难道府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小姑娘嘟着小嘴巴坐在马车上生闷气。还没有吃中饭呢,肚子也饿。

    红枣变戏法似地在马车的格子里掏出一只五彩小食盒,里面的小盘子里满满当当的放着一盘子吉祥如意卷,一盘子桂花糖蒸新栗粉糕,一盘子糟鹅掌鸭信,还有藤萝饼。量都不大,一只盘子里也就三两个。含笑哄着生气的小姑娘,“姑娘吃罢,是热的,王爷特地从王府带出来的。”

    原来窦成泽在姜恬走后就后悔了,曹府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聚集的地方,万一宝贝被人欺负了,或者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在书房走来走去,心里始终是定不下来,索性换了身朴素的袍子去曹府接人。又怕误了姜恬的饭点,特地带了几盒子厨房刚出锅的点心。

    看见吃的,姜恬眼睛一亮,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吃饱再说吧。吃了一块儿藤萝饼,一只吉祥如意卷,再要想吃的时候,水桃委委屈屈的抱着肚子唉声叹气道:“唉,早上饭吃的本来就又早又少,忙了一晌了,到这会儿还没饭吃,饿的胃都痛了。”

    红枣捂着嘴偷乐,笑睨着姜恬看热闹。

    姜恬已经快伸到桂花糖蒸新栗粉糕的手顿了顿,转了个弯去点水桃的额头,“好你个坏丫头,拐着弯儿的抱怨你主子苛待你了这是?”

    水桃笑嘻嘻的躲开,“奴婢可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饿的胃痛罢了。”

    姜恬好笑,把食盒往红枣那边推了推,鼻子里哼了哼,“胃痛也不让你吃,红枣你吃,姑娘赏的。”

    水桃厚着脸皮伸手飞快的拿了一只吉祥如意卷,一边往嘴里放一边奉承道:“我们姑娘是最好不过的了,自己不吃也不要奴婢们饿着,这么好的主子可上哪里去找呢?”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姜恬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不一会儿就忘记了生气。

    今日坐的马车,内里精致,从外看却只是京城里最普通的那一种,黑漆平头车,用青色的布料做车帘,京城里低品级的官员以及富户都是这样的马车。马车晃动间,露出街边的景象,水桃咦了一声,“姑娘,这不是阜宁大街么?”

    姜恬凑在车窗处小心翼翼的往外张望,“好像是。”阜宁大街?

    不多时马车停了,车帘被撩起,车外的人准确无误的找到姜恬并且在她的头上扣了一顶帷帽后,就把她抱出了马车,行为强势动作却温柔。

    一阵天旋地转,姜恬的脚着了地,顿时一股热浪袭来。马车壁里都是放着冰块的,自是不热,可是外面太阳毒的很,又一点点风也没有。骤然的冷热交替,姜恬十分想打喷嚏,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这是极为不雅的,所以就使劲憋着。

    感到怀里小姑娘身子僵的直直的,还伴着轻微的战栗,窦成泽低醇的笑,“没事儿,打吧,我不嫌弃你。”

    姜恬眼泪都憋出来了,鼻子酸酸的难受,又听他说风凉话自是不乐意,小手气恼的推了他一下,捂着嘴巴站在了姜锐的身后。

    姜锐心疼的看着自家妹妹,“妞妞饿了吧,马上就吃饭了。”

    窦成泽只能眼红的看着姜锐护着姜恬,而那没良心的小冤家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走了,本来一肚子的怒气和妒气登时都变成了委屈。

    香酥楼是一家只开了六七年的酒楼,处在阜宁大街往里延伸的一条僻静的小胡同里,比不上衍庆居的老字号,难得在闹中取静,坏境清幽。站在楼上能看见一汪碧莹莹的湖,还有一片颇为可观的杨树林,里面的杨树最细的也有成年男子的大腿粗,杨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送来一阵阵带着水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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