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柔闪躲不及,脸色涨红,冷下声音:“你——你不是要早朝吗?”
祁振微微一笑,感觉到她的颤栗,满意的含着她的耳垂,低声道:“今晚,朕要给你一个难忘的大婚之夜。”
苏玉柔扯过床头的衣衫,披在身上,心头微微不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能拒绝吗?
“皇上——”
祁振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听到她召唤,立刻回过头来,等待她继续开口。
苏玉柔的话哽在嗓子处,她垂下头去,低声道:“你可不可以换个大婚的对象?”
祁振眸子一紧,面色渐渐阴沉下来:“你说呢?”
苏玉柔纠结的看着祁振,又渐渐无力的转向床侧,凄凄的开口:“你决定的事,何曾为谁动摇过呢。”
祁振微微捏紧拳头,冷眸流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你就这么不情不愿?”
苏玉柔心头微痛,缓缓的低下头去:“你又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祁振站在那里,殿内的空气陡然变得稀薄,酸酸的话语脱口而出:“当初嫁给贺凌云,一定是欢天喜地…?”
苏玉柔尴尬的愣在那里,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祁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当初是欢天喜地吗?
——————雨归来——————
梳洗罢,苏玉柔坐在床榻上,看着太监们抬来当日备好的凤冠霞帔,神情恍惚。
那天被弄坏的凤冠也已修好,盖着半透明的红绸,盛放在朱红色的托盘里,大红喜服上烫金的凤凰耀人耳目,无比精致,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嫁衣,却一定是她最后一次穿上它。
“娘娘,徐娘娘求见。”添喜不情愿的前来通禀。
她来做什么?苏玉柔回想起三年前,那顶大红花轿从她面前经过時,她不知有多羡慕和嫉妒轿中的人,没想到三年后,竟然换了个角色,若自己是她,此刻不知该如何心伤。那个明媒正娶的肃王妃,要有怎样的气度,才能忍气吞声,甘居人下?
“请。”
徐暖心缓缓上殿,眼神在瞥见那红色的礼服時,眼中闪过一簇火花,又慢慢沉寂下去,伏倒在地:“妾徐氏参见娘娘——”
苏玉柔看着她谦恭的跪倒,微微有些恻然:“请起。”
徐氏淡然一笑,唇角却升起一丝悲哀:“臣妾真羡慕娘娘,一入宫就可以得到皇上的钟爱,就算众大臣以死相谏也坚持要立娘娘为后,不像臣妾,三年无出,现在就连老父落入狱中都无能为力。”
苏玉柔搅动的手帕,心中略略不安,低声道:“皇上会放了那些大臣的。”
徐氏摇摇头:“娘娘有所不知,皇上他那个姓子,说一不二,决定的事谁劝也不听,算了,将来娘娘就知道了。”
苏玉柔心底翻腾着莫名的酸意,淡淡的摇头道:“他想什么,与我无关。”
徐氏低声道:“选妃当日,暖心对娘娘多有冒犯,还望娘娘恕罪,如今娘娘即将入主六宫,暖心别无所求,只希望能救出父亲,就心满意足了,绝不敢和娘娘争宠。”
苏玉柔咬了咬下唇,沉声道:“徐娘娘说的哪里话,他宠幸谁是他的事,这些话不必对我讲了。”
徐氏脸色微白,低低应了一句道:“暖心逾矩了。今日前来,只是想问一下皇上昨晚遇刺可曾受了伤——”
苏玉柔想起那流血的肩膀,不动声色的答道:“还好。”
“贺将军武功那么高,希望没有伤到皇上才好。”
苏玉柔微微一愣,惊诧的抬起头来:“你刚才说刺客是谁?”
徐暖心像是吓了一跳,还未等开口,就听见门外高声喊道:“娘娘,凤辇已至。”
这時太监、宫女鱼贯而入,纷纷在阶下叩拜。
徐暖心指尖收拢,也跪了下去:“娘娘,臣妾告退——”
“慢着?”苏玉柔急急的唤住她,压低了声音:“你说昨晚的刺客是贺将军?是贺凌云吗?”
徐暖心低声道:“臣妾看着是,可是贺将军已死,只怕臣妾认错人了。”
苏玉柔还想再问,太监们已经捧着凤冠上前,跪倒在地:“请娘娘上辇——”
苏玉柔见徐暖心要走,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急声道:“你可知道,刺客关在何处?”
徐妃迟疑了一下,似乎十分为难。
“快告诉我。”
徐妃低声道:“昨晚臣妾隐约听说,好像将刺客关在宫内的水牢了。”
苏玉柔心急如焚,倘若刺客真的是凌云,那他落在祁振手上,岂不是会生不如死?她一定要去看个清楚?
来不及戴上凤冠,她就朝殿外奔去,司礼太监急急的喊道:“请娘娘上辇——”
“娘娘——”追出来的太监捧着凤冠匆匆追上。
“皇上现在在何处?”苏玉柔跑出殿外,才发现殿外是寒实派御林军护送的十六人抬的凤辇,宫女、太监浩浩荡荡,根本跑不出去。
“娘娘,皇上去告祭天下、太庙去了,到了吉時,就会前往太和殿,等候娘娘的凤辇。”
吉時是午時,现在是巳時,还有一个時辰,她一定要找到凌云?
“娘娘,万万不可——”
苏玉柔径直来到寒实面前,颤声道:“昨晚的刺客是不是凌云?”
寒实暗暗吃了一惊,面色微窘:“还请娘娘上辇,别误了吉時。”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苏玉柔声音越发犀利。
“臣不知道。”寒实避而不答。
苏玉柔拔下头上的金钗,横在自己的脖颈上,厉声道:“寒将军,若你不肯带我前去宫中水牢,我就横尸当场?”
寒实吃了一惊,上前一步,谁料苏玉柔早有防备,向后退了一步,金钗已经刺下了一分。
“慢着——”寒实急声道:“娘娘,万万不可?”
“带我去?”
寒实见状,挣扎半天,慢慢的捏紧了自己腰下的佩剑,眼中闪过一丝绝决的神色,在缓缓点头的時候,已经做下了另一个决定。忠义难两全,他只能选一个。
咬牙牵过身边的马,寒实带着苏玉柔上马,越过众人,朝水牢方向奔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徐妃缓缓来到众人面前道:“娘娘有要事在身,你们大可先行一步,寒将军自会送娘娘与你们会和,莫要误了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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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妒情?水牢施虐
太和殿上,祁振的龙辇已至,从午门到太和殿金阶之下一直铺着红毯,晴空万里,映衬着整个宫殿金碧辉煌。
颤你就牢。祁振身着大红礼服,神采飞扬,下了龙辇,坐在鎏金龙椅上,遥望着层层洞开的大门,唇角微微扬起。
吉時将到,却不见凤辇前来,祁振的眉头微微皱起,按照常理,她应该到了才是。
好不容易看到凤辇遥遥而至,祁振心头大喜,腾地从龙椅上站起,鼓乐齐鸣,司礼太监高声喝道:“凤辇已至——”
这時,近侍鹿鸣悄然上殿,在祁振耳边说了什么,祁振脸色陡然变得铁青:“什么?她竟然不在辇上?”
“回皇上,听下人回禀,娘娘和寒将军离开,貌似向水牢方向去了。”
“啪——”的一声,祁振一掌击在龙椅上,巨大的声响吓得众人暗吃了一惊。
“她好大的胆子?传朕口谕,婚典暂停?”祁振下殿,牵着自己的汗血马就飞身而上,扬起鞭子,冲了出去。
“皇上——”鹿鸣等人尾随其后。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还有捧着金宝金册等着宣旨的司礼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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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有寒实的令牌畅通无阻,打开昨晚关押贺凌云的牢房時,苏玉柔的心都在怦怦乱跳,阴冷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暗无天日没有丝毫光线,根本让人难以想象,皇宫中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地宫所在?
“凌云——”苏玉柔低声唤着,水牢里发出颤颤的回音。
“凌云,是你吗?”苏玉柔踏进水牢内,地下水沁湿了她的裙子,她艰难的辨识着前方的物体,一股腥恶扑鼻而来。
“凌云——”
苏玉柔心底更加忐忑,她刚要再往前走,就听见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柔儿,你在找什么?”UbzX。
苏玉柔吓得心头一颤,回过头来,已经略略熟悉黑暗环境的她,看清来人后,脸上血色褪去:“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振一步一步上前,一把将苏玉柔的手腕抓住,将她扯在怀里,冷声道:“应该是朕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把凌云藏在哪儿了?”苏玉柔想要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钳制得死死的,他的眼眸像是吃人的老虎一般,死死的盯着她看。
“想知道吗?”祁振的大手缓缓抚摸上她的脖子,那柔滑纤细的手感,让他慢慢的收紧掌心,看着她艰于呼吸,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意:“朕恨不得就这样捏死你?”
“你——”苏玉柔无法吞咽,也无法呼吸,鲜血涌上大脑,她开始感觉到胸口憋得想要爆炸,就在她无法承受,意识混沌之時,他陡然松开了手。
“咳咳——”苏玉柔骇然的望着他,胸口迅速的起伏着:“你——你放了凌云,我和你回去。”
“你在和朕讲条件?”祁振捏紧拳头,骨节根根分明。
苏玉柔颤抖的点点头:“算我求你。”
“求朕?”祁振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水牢墙壁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欲望蹭的窜起:“那现在就取悦朕?”
“你——你——”苏玉柔又羞又气,别过脸去:“你干脆杀了我。”
“你这是威胁朕?贺凌云现在中了毒,若是朕不给他解药,他就会浑身溃烂,全身化脓,一点点的流出血水,容貌全毁,武功全失,最后不死不活,朕不介意养他一辈子——”
“不要说了?”苏玉柔别过脸去。
“这就不想听了吗?朕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用在他的身上,也可以用在你兄长的身上,要不要现在就给你试试看?”祁振的手指描绘着她的曲线,她越是紧张,他就越恨不得将她狠狠地蹂躏一番。
“不要?”苏玉柔流下泪来:“你要的是我,放过他们。”
“不给你点教训,你总是不乖,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看来朕要提前提醒你一下——”说着,他大手一撕,刺啦一声,大红礼服被剥开,露出里面妖娆的红色肚兜,冰凉的地牢墙面,刺激的她身子发颤。
“祁振,你为何这样对我?”苏玉柔话音未落,他陡然侵入,令她的身子立刻起来。
“呜……”
“叫…,朕这就派人弄醒贺凌云,让他听听你销魂蚀骨的叫声。”
“别——”苏玉柔紧紧咬着下唇,盯着水牢里石床上的那道身影,依稀可以看出是贺凌云的模样,她痛苦吞下所有的呜咽声。
“叫啊?”祁振欲火夹杂着怒火,被她的紧张、激得难于进出,却更加大了刺激,那种疯狂的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苏玉柔的眼泪簌簌落在胸前,也沾湿了祁振的胸膛,他因为大力的抓捏,肩头渗出血来,与她的泪水合二为一。
他托住她的臀部,将她的双腿分跨在他的腰间,发泄一般的用力进出,直到感觉到有润滑的存在,才稍稍顺利一些。
“呜……”实在无法克制的苏玉柔将下唇咬破,腥甜的血液溢入口中,她的身子如同飘荡的小舟,被迫在风雨中起伏,长发早已凌乱,毫无倚靠的她,只能死死的抓着他的肩膀,恨不得将指甲陷入他的肉中。
“睁开眼?”祁振越发勇猛,惩罚似的上前咬住她的唇,尝到血的味道,身下一紧,那种喷发的感觉来得如此强烈,他紧扣住她的,感觉像一阵冲上云霄,又急速落下一般。
缓缓放开怀里的女人,她赤裸的身子如同羔羊一般,身前的点点血痕,想必是他的伤口绽开了,只是——他手上沾染的血——
祁振眉目一黯,他弄伤她了?懊恼一闪而过,更多的怒火,他俯下身子,替她裹好衣服,已经脏污的大红礼服套在她的身上,多了几分狼狈,祁振一把将她抱起,俯视着她满面泪痕的脸,大声吼道道:“别再惹怒朕,知道吗?”
苏玉柔睫毛微微颤动,几乎疼得要昏厥过去的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放了凌云,我任你欺辱——”
“你休想——”祁振大怒,抱着她向水牢外走去。
牢门外,鹿鸣和寒实各自守在两边,寒实始终跪在地上,见两人出来,寒实眼中现出一丝悲凉。
祁振的冷眸扫过寒实,抛下一句话:“你太让朕失望了。”
寒实跪在那里,低声道:“臣知罪了。”
“不要怪他,是我逼他的。”苏玉柔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身下的痛意更加分明起来,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体内一阵阵绞痛,像是有热流要冲泄而出一般。
祁振漠漠的扫了一眼寒实,转向鹿鸣:“把朕的马牵来。”
鹿鸣前去牵马,寒实垂下头去,在祁振抱着苏玉柔上马之時,低声喊了一句:“皇上,臣不能伴驾左右了?”
祁振回头看時,寒实已举起佩剑,朝自己的心口刺去。
祁振手中寒光一闪,匕首直直插入寒实的右肩,寒实抓握不稳佩剑,肩膀倏地垂下,祁振冷声道:“留下一只手,去。”
寒实叩头道:“臣谢主隆恩。”说完掏出那只匕首,噗嗤一声,手起刀落,血雾喷出,一只断掌血淋淋的落在地上。
苏玉柔愣愣的看到那一幕,脸色惨白,尖叫出声:“寒将军——”
祁振冷眸微微闪过一丝情绪,一抖马缰绳,对鹿鸣道:“送他出宫。”
“是我害了他——”苏玉柔紧紧抓着小腹,眸色涣散,在起伏颠簸之時,泪水在脸上凌乱。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疼?她的反抗,就换来这样的结果,她总以为,他不至于那么狠心绝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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