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北灏泽听到那一声声压抑的闷哼声,眸色暗沉,越发亢奋。
天将明,她在半睡半醒之间,一次次的承受,直到他翻身下来,躺在床榻之上。
空气中是浓烈的麝香味,床帐里一片凌乱的春意。
男人的胸膛赤*裸着,被子斜斜地搭在他的腰间,有细细的汗渗出,他的神态慵懒而疏离。
“殿下该走了。”上官凌扯过被子,嗓子已经喑哑,肩头处尽是红痕,稍一动,身子就丝丝抽痛。
“迎亲路上,杀了北明昭。”北灏泽淡淡开口,无关情爱。
上官凌腾地坐起身来,被子已掩住她的胸口,却遮不住那蜿蜒绽放的朵朵吻痕:“殿下这么做,是要挑起苍祁国与北戎国的矛盾吗?”
北灏泽伸出手,缠住她的一缕青丝,似漫不经心地道:“凌儿,从前本皇子叫你做什么,你从不质疑的,怎么,以为现在就不同了?”
上官凌微微愣了下,蓦地明白他的意思,是以为她持宠而娇了,心下原本就凉薄的心,瞬间更加寒彻,神情也冷下来:“殿下误会了,上官凌好歹跟随殿下三年,不会不知道殿下的习性,而且在下也未放在心上——”
她的话尚未说完,头发突然被扯住,整个身子前倾去,被子落下,赤*露的身子压在北灏泽的身上。
“未放在心上?”北灏泽声音压低了几分,是发怒的前兆。
“殿下到底想怎样?”上官凌也有些气恼,冰眸直直地凝望北灏泽,只是经过一夜风雨,神色里多了几分独特的冷艳妖娆。
两个人的鼻息相对,北灏泽能够嗅到她身上的馨香,她就像是一匹烈马,激起了他强烈的征服欲。
“我要你的人,也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我的身下。”北灏泽一字一句咬得都很重。
“心甘情愿?”上官凌唇角露出几次嘲讽,眼底却更多了几分凉意:“殿下想要心甘情愿的女人,府中自然多得是,何必非要我上官凌?纵然我不心甘情愿,又有何妨,还不是一样任殿下予取予求?”
“你——就这么不情愿?”北灏泽胸口起伏,大手落在她的长发上,她身上不是粉香,是天然的味道,偏偏他有些上瘾。
“殿下以为上官凌会蠢到那种地步吗?殿下又何必如此,等到腻了,就请放过冽儿!”
“腻了?”北灏泽猛地松开手,将她甩到床里,扯过衣服,眸色紧眯道:“从今夜起,到本皇子府上侍寝,直到本皇子腻了为止。”
“在下还要迎五公主入苍祁!”上官凌抗议道。
“半个月,本皇子一定会腻,半个月后返程路上,若听到北明昭抗旨自尽的消息,本皇子自会派人送上官冽与你团聚,若是你敢让她活着嫁过去,那就等着给你弟弟收尸吧。”
北灏泽已穿戴完毕,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上官凌,扬长而去。
上官凌扶着床沿,脸上血色全失,她清楚地记得北灏泽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有软肋。
她能理解,他为何会有昨夜的疯狂,那不过是泄欲而已,正如他对皇子府里的那些侍妾一样,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若她当真了,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她只是不理解,他为何要破坏两国联姻,若五公主在路上“自尽”,届时两国起了纷争,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门外已经有人叩门,是侍卫的声音:“上官大人,北戎国三皇子派人来接大人入朝了。”
“请他稍等,本使这就来。”上官凌急急地喝了一声,已来不及令人再去准备热水,她跃入昨夜尚未倒出的凉水中简单洗过,纵然冷水激得浑身一颤,但仗着她有功夫底子,强忍着细细洗过,方才小心地裹上胸口,换上了朝服。
青丝盘好,带上抹额罩上纱帽,青铜镜中又是一个翩翩美男。
只是眼波流转,一夜之间,竟生出几分缠绵来。
——————雨归来——————
迎请的事宜,一切顺利。
北戎皇帝下旨赐宴,他虽不曾亲自现身,却要以国礼相待苍祁迎亲使,因此宴会上,四个皇子分席而坐。
不知是不是上官凌多心,每次她一举杯,北灏泽的眼神就会若有若无地飘过来,以至于歌舞已上,众人均被那些曼妙舞儿吸去心神时,他却始终淡然在座,目光偶而落在她身上。
旁边侑酒的女子,伸出皓腕小心地为她添上酒,身子若有若无地贴近她,惹得她眉头微蹙,再抬头,北灏泽脸上的笑意更浓。
她心头微恼,却不动声色,众人身边已纷纷坐着美女,一片左拥右抱,毫不介意。wknk。
就连北灏泽,亦揽着一个美人,任由那美人完全偎靠在他怀里,小心地将酒举到他唇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上官大人,远道而来,身边可有女眷?”三皇子北灏沉最是浪荡,见她独自一人正襟危坐,轻佻地开口。
“本使不好女色。”上官凌淡淡开口。
“不好女色?哈哈哈哈——”三皇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笑道:“那不知上官大人好的是哪一口?”
上官凌随意一扫,看到北灏泽正搂着那美人不知说些什么,那美人笑得花枝乱颤,她往日是看惯的了,此刻竟觉得有些刺目,遂淡淡地开口道:“三皇子见笑了,本使醉了,请容在下先行告退——”
“刚刚开始,怎么好就走?来人——”三皇子低头对身边的人吩咐两声,又抬头道:“上官大人,再喝一杯,本皇子有礼物相送。”
上官凌举起杯,用袖子一掩,一杯酒悉数落肚。
两个粉雕玉琢的娈童悄然上来,北戎不同于中原,并不甚讲究礼俗,公然调笑,倒也没什么大碍,这两个娈童倒十分清秀,不过十六七的年纪,穿着素白的衣衫,走起路来也如甚是好看,如行云流水一般。
两人一左一右偎靠在上官凌身边,各自有些扭捏,却并不女气。
“国使,请——”左边的那个举起杯已递送到她唇边,目光里尽是乞求之意。
另一个则小心的偎靠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三皇子命我二人服侍国使,今晚……”
上官凌本待推开,她蓦地瞥见北灏泽冰箭一般的目光,忽然心头有一种快感,遂揽了身边的一个娈童,将他杯中酒悉数喝下。
她能看到北灏泽眼中的杀气,虽然只是那么一闪而过,却被她及时捕捉到,因这一点,她更觉开心,酒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感觉到有些醉意才放开身边的娈童,摇晃着站起身道:“在下——醉了,不奉陪了,恳请恕罪——”
两个娈童急忙站起,一左一右架着她退了出去,她步履摇晃着上了马车,众人送了出来,她粲然一笑,眉眼生辉,一把将其中的一个娈童拉上车,扬长而去。
北灏泽大手捏紧,他尚未腻,她竟然敢琵琶别抱!
真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殿下?”南宫立见过上官凌,他也有几分不解,何以曾经的上官凌会成为苍祁国的国使,可是也不至于四皇子会露出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啊!
“打道回府!”北灏泽放开手里的美人,跃上马车,心头狠戾更盛,他极少暴露情绪,却因她公然的挑衅而怒火炽然。
上官凌,你还真是找死!
马车迅速超过上官凌的,北灏泽从掀开车帘,两车并行,他跃出马车,轻巧地落在上官凌的车前。
“啊——”赶车的侍卫见是北灏泽,愣了一下,却见他已钻了进去。
“人呢?”北灏泽一把压住上官凌,她喝醉了,眸色迷离,唇角还漾着几分春意。
“谁?”上官凌似乎还醉着,吃吃的笑着,双手撑着软榻,一身男装打扮的她,显得英气十足。
“方才的贱;奴!”北灏泽气恼地环视马车,车上除了上官凌并无一人,她这么快将他藏到哪里去了?
“你说他啊!”上官凌笑了,她唇角笑意越发鲜明:“难怪男人喜欢玩女人,原来这玩弄的感觉这般有趣,叫他倒酒他就倒酒,陪着小心,逆来顺受……”渐血能磨。
她确实有些醉了,原本淘空了一夜的身子,也酥酥麻麻地泛着酒意。
“逆来顺受?”北灏泽刺啦一身撕开她的衣服:“我要看看他怎么受的!”
那雪白的酮*体瞬间露出,上官凌身上一冷,笑也便收住了:“殿下要做什么?”
车轮滚滚,马车内即便铺着锦褥,亦起起伏伏。
“告诉你的人,转道去本皇子府上。”北灏泽眸色已暗沉,他低头含住,带着怒火,毫不怜惜。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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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哦。
第七章 够辣
月色残如钩,一向不留人住的床榻上,多了一个醉意微醺的身影,帐子放下,烛影打在上面,隐约露出两个交叠的人影。
“好男风?”北灏泽冷测测的声音传出:“本皇子也有这个嗜好,我们正好配成一对。”
“你——变态!”上官凌咬牙切齿,一挥手,男人的身子险些飞出去,却就势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
“变态?那这样呢——”
“呜……”上官凌吃不住,终于尖叫出声。
“还好男风吗?”北灏泽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和喘息,听得出来极力地压抑着。
上官凌已说不出话来,只听见强忍的闷哼声。
—————————雨归来————————
一夜后,北灏泽睁开眼,日头已高,他竟睡过了头,脑中有些零碎的片段,终于忆起昨夜的失控。
身边依旧凌乱,只是失去了那道身影。
嗓子处也有些干涩,他低低唤了句:“南宫——”
一道身影出现在帐子外,只是距离远了几分,声音里也有一丝尴尬:“殿下,属下在。”
“吩咐下去,本皇子要沐浴更衣。”
水桶热气氤氲,南宫立以往都在近前服侍,这一次居然躲到门口处,以至于北灏泽唤了几声他才听见。
“啊?殿下,您刚刚说什么?”南宫立仅上前半步,小心谨慎。
北灏泽蹙了下眉头,睁开眼,看着满脸警惕的南宫立,冷声道:“把衣服拿来。”
南宫立听了,看着不远处衣架上的衣服,皱了眉头,一步步上前,将衣服一把拿起,递给北灏泽时,马上转过头去。
他的反常终于引起北灏泽的注意,他并未伸手接衣服,而是冷声道:“南宫——”
“啊?”南宫立被迫回过头来,看着北灏泽已经从浴桶里站了出来,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身子向下滑去,一*丝*不*挂地朝他走来。
“殿下,不要啊!”南宫立吓得后退几步,慌张地将衣服抛给北灏泽:“属下告退!”
“站住!”北灏泽冷下声音,一把捏住南宫立的手腕,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赤*裸,厉声道:“做了什么,要躲我?”
“殿下——”南宫立身子发颤,急声道:“属下——属下不好男风——”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已涨红。
北灏泽听了这句话,微愣一下,蓦地明白过来,唇角邪魅的勾起,接过衣服道:“下去吧。”
南宫立不明所以,却还是长长的出了口气,退出房门去了。
外面阳光很好,春光明媚,北灏泽心情极佳,除却两日来的纵欲,身子微微有些虚空,竟觉得无比顺畅。
昨夜还是逼着她说出从此再不好男风的话来。
这次,应是腻了。
他只喜欢完全臣服的女人,而她——北灏泽想起一身男装打扮的她,竟妖娆在自己身下,不娇嗔,不迎合,却偏偏令他失控,喉结又滑动了一下,他竟有些不舍得。
竟敢趁他未醒时偷偷离开!
哪个女人像她这样!
还有半个月,他定要夜夜笙歌,直到他彻底腻了为止!
——————————雨归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再过一天,上官凌即将迎北戎国五公主回国,这半个月,她居然极为听话,入夜即前来侍寝,虽然依旧不肯回应,身子却因为他的调;教而敏感多了,甚至能够感觉到她身子的轻颤,她越是压抑,他越是喜欢。
竟还没有腻。
尚有这最后一夜。
北灏泽心绪微微起伏,他靠卧在软榻上,翻开着《韩非子》,眉眼渐渐冷沉下来。
“夫以妻之近及子之亲而犹不可信,则其余无可信者矣。”
他微微颔首,帝王家哪里有什么情爱和亲情?太子巴不得当皇帝的父亲死掉,自己好登基为帝,否则一旦皇帝父亲心思一变,太子说不定是谁的,哪里有什么父慈子孝。其他儿子更巴不得斗得你死我活,哪里有什么兄友弟恭?妃子也是如此,今日得宠,明日失宠。失宠的自然怨恨帝王,得宠的也巴不得帝王赶紧在此时死掉,好让自己的儿子即位,所以,哪里有什么夫妻恩爱?
当初若是自己的母后不死,自己是嫡出,只怕早立为太子,如今父皇已病*入*膏*肓,却仍不肯放权,坐看他们龙争虎斗,哪里什么亲情可言?
唯一真实地就是权力,还有身下的欢愉。
烛火暗下去,北灏泽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书卷,再看看窗外,已一片漆黑。正醺风床。
已入夜如此之久,上官凌竟然敢不来!
难道明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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