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暗下去,北灏泽蹙了蹙眉,放下手中的书卷,再看看窗外,已一片漆黑。正醺风床。
已入夜如此之久,上官凌竟然敢不来!
难道明日离开北戎,今日就斗胆放肆了吗?
北灏泽啪的一声将书放下,厉声唤道:“南宫——”
南宫立立刻出现,仍旧在十步远的地方半跪在地:“殿下!”
“去请迎亲使过来!”他心下有些气恼。
南宫立神色尴尬的点点头,这些日子,他不是没遇见过上官凌,本想问他几句,可惜又觉得男风这种事难于启齿,也便不敢多问,谁料今夜竟让他去请上官凌过来。
不知道殿下怎么突然换了性子,以前也未发现殿下居然有这喜好啊!!wlfc。
那谁是攻,谁是受呢?
他满脑子胡思乱想,身形却丝毫不错,转眼工夫就回来了。
“人呢?”北灏泽见他身后空无一人,脸色越加阴沉。
“回殿下,别馆的侍从说迎亲使受三皇子的邀约,去醉花楼了。”
“醉花楼?”北灏泽眸子微冷,那是北戎都城名声最盛的青楼,她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更何况,还和北灏沉那个变态在一起!
“备车!”北灏泽抛下书卷,冲出门去。
“殿下,去哪儿?”南宫立急急追了出来,不忘去马厩牵马。
“醉花楼。”
——————————————雨归来————————————————
醉花楼上,花魁柳如烟的卧榻内,喷着暖香,丝丝甜甜地沁人心脾,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人心。
柳如烟弹着琴曲,巧笑嫣然,对视着酒桌上的北灏沉与上官凌。
四个丫头纷纷立在他们身后,小心地伺候着。
“三殿下,约在下到此,不是来赏花品月的吧?”上官凌捏起酒杯,又缓缓放下。
“国使果然痛快,哈哈,你们都退下吧。”北灏沉一挥手,那些丫鬟都退下了。
柳如烟抱着琴,微笑道:“三皇子,奴家这下去了。”
房间内仅剩下北灏沉与上官凌,上官凌站起身来,将香掐灭,冷下声音道:“三殿下请讲。”
北灏沉微微一笑道:“这香甚是好闻,掐它作甚?”
上官凌蹙了蹙眉,这香有*催*情之用,她自然不会受其蛊惑,但别人就未必了,看着北灏沉的表情,她心思微冷:“不过不喜欢罢了。”
北灏沉微微一笑,袖子一掩,将一粒药丸投入她的酒中,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国使,今日在下邀国使过来,为的就是五妹和亲一事。”
上官凌将他的动作看在心底,并未做声,只是淡淡地回道:“那是本使的职责所在,殿下不必多虑。”
三皇子微笑道:“那是自然,在下只是提醒国使,倘若五妹和亲路上出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怕国使也难辞其咎,所以一定要小心为上啊!”
上官凌心底微微一凉,难道北灏沉已经猜到他们的决定?就算如此,他说的也没错,北灏泽只顾及到他的谋略,可能想到,如果此次失手,她回去也定然会受到责罚,若因此引起两国纷争,只怕她就会当做替罪羊,杀之也平北戎之恨。
何止这件?
就连上次将她留在后明国也是如此,他为了挟持后明皇帝祁振,不惜让她下毒控制苏皇后,倘若追究下来,她又岂能活命?
在他北灏泽的心中,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命如蝼蚁之人。
这连日来的枕塌羞辱,她已受够。
北灏泽,若不是她弟弟在他手上,她又岂会任他如此凌*辱?
“国使,也不必太过担心——”北灏沉起身,持着酒杯缓缓来到她身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在下怎么舍得让国使出事——”
他的手已搭在上官凌的肩头,鼻子也凑近了她的脖颈。
上官凌伸手利落地退后,朗声道:“殿下,在下多谢殿下美意,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了!”
“慢着——”北灏沉举起那杯酒道:“喝了此酒,再走不迟。”
上官凌盯着那杯酒,突然冷笑道:“殿下何必煞费苦心,这酒殿下自饮了罢。”
北灏沉脸上笑意更浓:“怎么,国使不敢?”
他已将酒杯递送到上官凌唇边,笑道:“国使不是好男风吗?本殿下也喜欢得紧。”
上官凌头嗡的一声,突然觉得恶心至极,她啪的一扬手,那杯酒扑棱棱落在地上,溅起一滩酒渍。
“够辣!”北灏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已经改用强攻。
上官凌身手很好,反脚一踢,将北灏沉踢出,她自己也反退到床榻边,就在此时,就看北灏沉不怒反笑道:“有趣——”
他手摁在香炉上,吱嘎一声,上官凌心下一惊,想要跃起,上面一张网已罩下来,那丝网不知是什么织成,竟然撕扯不动,且越收越紧。
北灏沉笑着走到她跟前,看着团团围裹的她,邪笑道:“动吧,你越动,绳子越紧,勒得会越舒服,这可是本皇子御用的勾*女神术——”
雨归来:还有一更。
第八章 缠绵更薄情
勾女?上官凌眸光暗沉了一下,她的眼前一晃,整个网已如茧一般将她裹得紧紧的,她被抛到了床上,后背传来一阵痛感。
“三殿下怎么如此卑鄙,现在住手还来得及!”她声色俱厉,两只手却被他牢牢捏住,掏出一根类似牛筋的东西绑缚住。
“卑鄙?一会儿欲死欲仙就舍不得本皇子住手了。”北灏沉长出了口气,脸上尽是得意之色,他翻身回去取酒杯,从袖中取出一粒药丸,再度丢到酒里,捏着上官凌的下颌就灌了进去。
发觉她想吐出来,他猛捏着她的下颚,捂着她的嘴,用力一拍,酒液全都被咽了下去。
上官凌心头一乱,若是平时,别说是媚*药,就是毒药,也不能奈何她,可是如今手脚已缚住,她就算是想要伸手去掏解药也不可能了。
“你——好卑鄙。”上官凌目光微微涣散,她气喘起来,却仍然在挣扎:“三殿下不怕我禀告你父皇,侮辱国使,非同小可。”
“是国使亲口承认喜好男风的,本殿下不过是顺水推舟,满足国使——”他撕开衣物,脸上的狞笑更甚。
“住手——”上官凌被缠裹的如同一条鱼,她磨蹭之间,绳子打结处硌到肌肤,有一丝痛,却生出欢*愉来。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呼吸越发急促:“我——我——”她想要说出自己是女人,可发出的声音却柔*媚入骨,让她自己都羞愧难当。
北灏沉见她如此,越发得意,他已经撕扯干净自己的衣物,扑到床上来,将她的手系在床头上,手指隔着网,一寸寸扯着她的衣物。
碎片横飞,她想要挣扎,身子全无力气。
“国使,这可是本皇子专为你准备的,就算再高的武功,再烈的女子,都逃不过这软香散,怎么样,身子已经热了吧?”
他缓缓的解开网,看着已经半*裸的上官凌狞笑道:“醉花楼,本皇子就爱上醉花。”
“你——你知道我是女子——”上官凌在束缚松开的瞬间,向后退去,双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胸前的裹布也被扯飞,露出里面的亵衣,胸部也陡然呈现。
“你以为本皇子这都看不出来吗?”北灏沉笑得更甚,他已按耐不住,俯身吻住她的脖颈,大手即将罩上她的胸口。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上官凌手里的麻针也刺到了北灏沉的身上。
北灏沉腰间一痛,一阵酥麻袭来,他软软地栽倒在赤*裸的上官凌身上,这一幕落在闯进来的北灏泽眼中,像极了狂乱后的委顿。
他气恼得上前一把扯开北灏沉,见她浑身粉红,胸前梅花绽放,微微颤着,脖颈上一个深深的咬痕,那不是他留下的!
上官凌见到北灏泽的瞬间,心头一热,未等说话,就听见他怒声道:“贱人——”
啪的一掌,将她打在床里侧,头嗡的一声,身子却依旧软着,泪也飞出,她的身子火热如烧,意识渐渐瓦解。
北灏泽见她媚态横生,气得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脖颈:“贱人,竟敢背着本皇子偷人!谁给你的胆子!说——”
上官凌的身子碰触到他,微微颤抖起来,热流向身下流去,她低声道:“我……热……”
双腕软软地勾住北灏泽,全身贴靠上去,摩擦着,扭动着。
“你——”北灏泽恨不得掐死她,再看她的模样,分明是被人下了药,他一把将上官凌推到床上,气恼地想要抽身离去,让她自己浴*火*焚*身而死算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上官凌低低呻吟出声:“四殿下……”
却如怎她。他的身形一震,喉结上下滑动,手已经放在门框上。
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上官凌摩挲着什么,姣好的身躯蠕动着,他心头的怒火和欲*火交织着,却依然克制着没有上前。
上官凌意识已经涣散,她摸到那根针,费力地向自己的手腕刺去。
北灏泽不知道那针上有什么,却深知她深谙毒性,害怕那针上有毒,飞身回来,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将那根针扔在地上,而上官凌却完全瘫软在他身上,无力的喘息着。
她果然是中了*媚*药。
这种媚*药,全是激发人的欲*望,并非毒药,所以无法可解,只能阴阳和合。
他胸口起伏着,难道他堂堂北灏泽,竟然要为一个女人以身解毒?
还是唤别人进来?
不行!
他看着怀里女人的媚态天成,手指纠结地抓捏着他的衣角,双腿缓缓摩擦着,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来,下唇咬得血色全失,她是在克制吗?
他伸手抹去,幽谷已一片清凉,干净清冽,他在冷凝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北灏沉,身子虽然裸着,却并无什么痕迹,心底的不快骤然消失,他再也克制不住,翻身上来,帐子垂下。
“这次,求我。”
上官凌碰触到他的身子,泪水缓缓溢下,双腿缠裹而上。
几次之后,她已昏睡过去,北灏泽已被她搅扰得筋疲力尽,将床单缠裹好她,一把将她扛起。
出门前,他的冷眸凝着地上的北灏沉,眼中尽是残毒之色,拾起地上的那根针,他一扬手,针没入北灏沉的下*体,方才解恨地出门去。
守候在门外的南宫立脸已变色,却不敢多言语,紧随其后。
晨光大亮。
上官凌不欲起身,却被人反复地摇醒,她缓缓起身,看着北灏泽已穿戴完毕,目光冷冷地盯着她。
她浑身血液倒流,忆起昨晚之事,虽后来神智迷离,却也记得他及时闯入。
“记起来了?”北灏泽冷声道。
“我的衣服。”上官凌一开口,嗓子已干涩沙哑。
北灏泽将那堆衣物抛给她,脸上情意全无:“该去迎亲了。”
上官凌背过身去,换过衣服,起身洗过脸,绑好头发,带好帽冠,恢复了浊世佳公子的打扮,只是面上红晕不散,眼中依旧迷离。
她不声不语,走到门口,就听见北灏泽突然唤道:“别耍什么花样,本殿下死亲眼见到北明昭尸体,才肯放人。”
上官凌的确想半路放了北明昭,可是被他点破,心头凄凉更盛,淡淡的应了句:“知道了。”
她亦没有丝毫缠绵,甚至一点不舍都没有,这让北灏泽脸色更差,见她推门出去,他亦跟了上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道:“等一下!”
上官凌心头一颤,没回头,淡淡的应了句:“殿下还有何吩咐。”
“之前本殿下让你配的药,你自己吃了吗?”北灏泽说出这番话时,喉咙有些发紧。之前因为厌恶那些姬妾,不肯让她们生子争宠,也不愿自己高贵的血统被那些低贱的女子玷污,因此让精通药术的上官凌配制了不孕汤药,凡侍寝过的,都无一例外喝过。
上官凌听了这句话,一颗心揪得很紧,感觉到一种羞辱和疼痛。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北灏泽突然淡淡开口道:“若没吃——”就算了,可是后面的那句还没等说出来,就被上官凌截住了话头。
“殿下不必多虑,在下自然晓得。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北灏泽胸口起伏着,眼眸已化作暗红色,身后南宫立已走了过来,想必是备好了车马,看到两人这样,南宫立尴尬地停下了步子。
上官凌拨开北灏泽的手,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殿下,在下告退,听在下的好消息。”
说完,竟毫不留恋的去了。
北灏泽的指尖还留着她的香氛,视线落在她飘飞的衣角处,他深吸口气,凉声道:“南宫立,出来。”wlfc。
“殿下——”南宫立吓得面色失常,赶紧现身。
“备车。”他一甩袖,腾腾地也出了门。
送五公主出嫁,仪式十分隆重,三皇子不知为何,并未到场,大皇子、二皇子和北灏泽送出都城外,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离了北戎都城,估计半月余就可以到达苍祁国境。
众人站在那里,北灏泽见北雁南飞,眸色更加冷沉。
此次一别,只怕后会无期。
如此,也好。
————————————雨归来———————————
半月余,大事传来。
北戎国五公主在和亲途中自尽身亡,留下遗书一封,声称心有别属,不甘和亲。
此事传出,三国震撼。
遗书递送到北戎国时,皇帝震怒,专门派人去比对笔记,竟然果然是北明昭亲笔。
苍祁国大怒,此事本是北戎国先有意愿,方才替皇子迎娶,不料受到如此戏弄,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北戎朝堂之上,北灏泽淡淡而笑,对着震怒的北戎帝道:“父皇,此事是大皇兄和三皇兄倡议,不如让他二人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还如儿臣上次出使后明一样,可以两国交好,胜似从前。”
养伤许久的三皇子腾地站出来道:“父皇,老四他居心叵测,那个和亲使分明有诈,儿臣在老四身边见过她,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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