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而为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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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老而为贼-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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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怡玢立刻给阿光讲了平城的好处,好吃好玩热闹等等,听得阿光十分向往,但是随即他又说:“爷爷奶奶呢?他们也去么?”

    陈怡玢看到这样的阿光,想到上辈子的阿光就是这样,心软极了,这辈子他也还是这样的,就算再向往平城,也会考虑日夜陪伴身边的爷爷奶奶。

    陈怡玢没有骗他,说:“离婚之后,我跟你的爷爷奶奶自然也是不能住在一起的,他们可以去平城看望你。”

    阿光不吱声了,只带着一点哭腔说了一句:“我要爷爷奶奶。”陈怡玢默默的摸摸他的脑袋瓜,没有吱声。

    *

    黄薇甜的蜜月没有出国,只在杭州的别墅里住了一段时间,俩人抛开平城这些杂事和繁华喧嚣,在风景如画的杭州度过一段甜蜜的二人世界,每天起床一起吃饭散步,在院子里果树下休憩,在家里弹琴和唱歌,一起朗诵英文或者法文的诗歌,生活十分的惬意。

    李少雍有时会轻轻的将黄薇甜搂在怀里,俩人一起翻看着法文诗歌,俩人一边看,李少雍还给她将一些他在法国的事情,听得黄薇甜不时的笑出声来。

    阳光穿过大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照得身子暖暖的,心也是暖暖的,李少雍看着渐渐睡在自己怀里的黄薇甜,他轻轻地将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如果时间可以停驻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蜜月之后,黄薇甜回到平城就风风火火的跟陈怡玢搞起了她的服装事业。上次跟杨苒苒和宋可心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因为被杨苒苒给刺激了,黄薇甜才说了她和陈怡玢关于品牌销售代理的那些事,但其实这件事她跟陈怡玢是研究了一段时间的,尤其在她刚回国的那段时间里是研究了很久的。

    因为结婚和蜜月耽搁了一段时间,黄薇甜在婚后很快就火急火燎的搞了起来,仿佛决定将这个当成一个事业来做。她早就在镇国寺路上赁下一间两层楼的铺子,将里外打通,一层卖她和陈怡玢引进来的法国时尚品牌的衣服和包,二楼专门做高级手工旗袍。

    做旗袍这件事是陈怡玢决定的,因为在她这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老太太心里,觉得后世制作旗袍的手艺渐渐没落下去了,实在是可惜,若是能继承下来并且发扬光大,那真是对未来的华夏时装界也是一项贡献啊。

    黄薇甜回国一年多,出席一些正式的社交场合也还是会穿一些旗袍的,渐渐的也开始喜欢上了这种特别玲珑婀娜的衣服,觉得陈怡玢的提议也还是不错。

    而且做旗袍这方面在陈家那边有一位裁缝工阿苏,还有黄薇甜家这边都有精工的裁缝可以出来接活和教徒弟,陈怡玢没回国的日子,黄薇甜除了跟李少雍准备婚礼和谈恋爱之外,其余时间都拿来筹备衣服铺子和社交了。

    店铺装修的时候,黄薇甜和陈怡玢就决定了店铺的名字,叫做“蝶恋花”,黄薇甜说:“西洋有丑小鸭的故事,我们也有破茧成蝶这个成语,希望女性们都会成为白天鹅和漂亮的蝴蝶!”陈怡玢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店名就这么敲定了。

    俩人还在报纸和杂志上打了广告,不止在《日报》《晨报》这样的严肃报纸上,还特意接受了当时平城女郎时尚杂志《玲珑》和《闺阁》的采访,《玲珑》杂志特别推崇洋派女郎,推崇新时代的名媛应该像黄薇甜和宋可心这样,既漂亮又有交际手段,而不是只呆在家里围着锅台和孩子,因为这样高涨的女权意识,《玲珑》杂志是平城最火的女性杂志。

    《闺阁》杂志的类型跟《玲珑》杂志类似,只是《闺阁》杂志更偏向于登载一些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很是惹得思春的女郎争相购买观看。

    陈怡玢和黄薇甜应《玲珑》的要求,不仅要被采访,同时还要拍几张照片登载在杂志上,俩人也都十分痛快,但是采访的时候问到了陈怡玢关于跟陆云鹤离婚这段上,陈怡玢在思索了之后,也很坦诚的承认了这个事。

    并且说:“之所以店铺起名叫蝶恋花就是希望女性在经历痛苦之后会自我突破,破茧成蝶,过去的磨难会造就你的美丽。”

    采访的记者不由得为陈怡玢这番话鼓了掌,夸陈怡玢真是新时代的女性,因为在陆云鹤陈怡玢离婚后的这几年,名流们离婚很是成为一种默默兴起的风尚,作为一本前卫的潮流杂志,《玲珑》对于陈怡玢和黄薇甜这种奋斗崛起的女性是大为推崇的。

    记者又说:“我听说您在《日报》发表了很多文章,您就是那位‘异乡客’?”

    陈怡玢点了点头,承认道:“不错。”

    记者高兴的道:“认识您真是太高兴了,我们杂志很多女性都是您的读者,每次看到您的文章的时候,都为您字里行间透露出平淡中的奋斗而折服了,我们创办《玲珑》的初衷也是为了鼓励广大女性更独立!”

    陈怡玢客气了几句,说这是她的荣幸。

    记者又问:“离婚之后,让你最觉得最困难的是什么?”

    陈怡玢说:“最困难的是,明明我本人很努力了,可是人们总在我的头衔上要先安上一个前缀——某某某的前妻,好像我一辈子都跟他粘在了一起似的,这让我不太高兴。”

    “能说说为什么吗?”

    “因为我有我自己的努力,我的努力都跟已经离婚分开的前夫没有关系,我的奋斗和我的成就跟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有什么关系呢?加上这个前缀对我很不公平。”

    “那你希望人们提起你的时候叫你什么呢?”

    “我希望人们先想到的是那个通过努力得到事业和幸福的陈怡玢。”

    这一期《玲珑》的封面就用的陈怡玢和黄薇甜俩人的合照,照片里的黄薇甜穿着一身枚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玉兰花,十分精致美丽,她交叠的双腿坐在一把弧形椅子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对镜头露出巧笑倩兮的笑容。

    而陈怡玢则恰恰相反,她穿着她那标志性的改良西装裤装,白色小翻领的衬衫束进高腰的挺括西裤里,脚下踩着一双很高跟的皮鞋,更显得她身姿挺拔而大腿修长,她一只手搭在坐在前面的黄薇甜肩膀上,微微扬起下巴,睥睨得仿佛能透过镜头看到读者的眼里。

    这期杂志一经上市就被疯抢一空,里面关于陈怡玢和黄薇甜的采访,尤其是陈怡玢承认自己是那个这几年在平城有名的作者‘异乡客’,更爆料的是,‘异乡客’还是那位大诗人陆云鹤的前妻,一时之间,《玲珑》引起了争相购买。

    女读者们觉得看到这样的女性觉得好像这才是一位活得恣意潇洒的女郎,而男读者们都觉得陆云鹤就是一大傻帽,这样美丽有才华的妻子竟然还离婚,脑子让驴踢了吧?可是还是有一部分读者觉得陈怡玢不守妇道,太张扬,应该回家带孩子守锅灶才对。

    这些都不是陈怡玢关注的点,接受《玲珑》杂志采访没多久,黄薇甜就登上了亚洲版《VOGUE》杂志,成为了杂志评选出来的最会穿衣服的亚洲美人。

    一时之间,黄薇甜和陈怡玢在平城都风光无两,甚至盖过了社交名媛杨苒苒跟王绶云离婚,杨苒苒成为著名文人邵兴的情人这件事。

    没多久,筹备了很久的“蝶恋花”开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一章,困屎了 ,晚安

 第58章 057

    “蝶恋花”开业那天,黄薇甜请来了几位嘉宾来剪彩,这几位来剪彩的人都是她和陈怡玢精心考虑的,像当时东南五省的军阀邹世雄的女儿邹凤美,她的丈夫也是东南军阀里的高级将领。

    像邹凤美这样的人物一般场合是不会轻易出席的,因李少雍的关系,黄薇甜之前常和他们一起打麻将,上了邹凤美的牌局也代表了渐渐打入了东南军阀这边的关系,她小小一个女子也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只是在军阀统治下的平城里能提供一些方便罢了。

    像是今天,因为邹凤美的出席和王绶云的关系,自然有一些军人来维护现场秩序。李少雍作为黄薇甜的丈夫站在门口帮忙接待宾客,王绶云也在对面的茶楼里坐镇帮助维护现场的治安情况。

    其实陈怡玢和黄薇甜早已打点好了这一片的巡捕房,但是王绶云等人的出席更多是在昭示“蝶恋花”的实力,让那些地痞流氓不敢上来捣乱。

    为此黄薇甜还特意请来了她另一位麻友,平城黑道里第二号人物张少白的三姨太太沈兰兰,沈兰兰也是黄薇甜在邹凤美的牌局上认识了,因为黄薇甜输钱从来都很痛快,又玩得很开,所以在邹凤美的牌局上很是交下了几位关系好的太太。

    沈兰兰长相甜美,原是一位老教书先生家里的小姐,因为她长得漂亮所以家里一直是待价而沽,直到被张少白看到聘为三姨太,现在她是张府最得宠的夫人。

    沈兰兰嫁给张少白之后说话也带着一点白相人的气息,但也柔声柔气的说:“妹妹开店,我自然是要捧场的,而且也跟我家老爷说了,让下面人长点心,别冒犯到了这里。”

    黄薇甜自然是口中感谢的,还承诺有新款一定先请三姨太太先过目,三姨太太自然高兴。

    黄薇甜请来的第三位人物是最近在平城声名鹊起的优伶晓秋月,这位晓秋月是当时黑道大亨周永成的外室,周永成对她十分宠爱,出入都派保镖跟随,而且每每她有演出的时候都要对报社打招呼给她多宣传,后来干脆专门将一间旧戏院翻新让晓秋月专门在里面演出,更是每场都爆满的。

    不过当时平城人们提起周永成和晓秋月的时候,都要说一声周永成糊涂,宠一个外室女人到这个份上,明白人可不都说一声糊涂么。

    第四位剪彩人是当时中枢银行总裁宋时忠的夫人,中枢银行是华夏最大的银行,也是有官派血统的银行,在没有被后世的当局政府给扰乱银钱发行和兑现之前,是华夏居于最高统治地位的银行,大中企业想贷款,除了走民营资本之外,都还是想首先得到中枢银行的帮助的,而宋夫人的出场自然也是看在陈怡玢二哥的面子上,宋时忠虽然是中枢银行的总裁,但是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是二哥陈嘉兴。

    陈怡玢的二嫂整天将精力花在打麻将和抽大烟上面,像这种有用的社交什么的基本不会特意考虑,所以以后二哥家的重要社交也许会偏移到陈怡玢身上的。

    而黄薇甜和陈怡玢各自占据一位剪彩人位置,吉时到,在一片爆竹声之中,六人剪下了红色的彩球,“蝶恋花”的招牌正式在镇国寺路亮相了。

    黄薇甜的一群富豪小姐朋友们涌进店内,开始挑选店里的衣服,她们自然是不在乎店里的开业酬宾折扣的,无外乎是帮黄薇甜捧个人场。

    记者在外面将她们剪彩的情景拍下来,预计登为明日头条,收了陈怡玢他们的钱,自然也好办事。

    中午的时候她俩还特意在附近的老字号饭店摆了酒席请这些女郎和夫人们吃饭,沈兰兰和邹凤美她们是跟黄薇甜、陈怡玢一桌吃饭的,还没吃完,就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敲门进来,沈兰兰回头一看,娇声喊了一声:“老爷。”

    能被三姨太喊一声老爷的自然是未来的平城白相人第一把交椅张少白,陈怡玢他们起身,李少雍和王绶云也在席间,更是率先迎接起来,王绶云显然跟张少白更熟悉一些,上前去跟张少白说两句寒暄的话,张少白的薄唇带笑,说:“你撑着的场子,我可不得来看看你。”

    邹凤美在旁边说:“子寒可很久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牌局上陪我们玩耍了,是贵人多忘事吗?”

    张少白细狭的眼睛此时露出一点笑意,说:“我们家总有一个人跟凤美姐一起玩,这还不够吗?难道非要俩人一起上,赢光你的金条啊?”

    邹凤美被他逗得花枝乱颤,道:“若是子寒亲自来,被赢光了我也乐意啊。”眼波流转,目光在张少白身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

    张少白回她一个目光,只说了一句:“一定一定。”

    众人跟张少白寒暄了一圈,在座的大部分都跟他相识,只有陈怡玢是一个陌生人,王绶云为他俩介绍了一番,张少白道:“我可还是你的读者呢,我第一次读《日报》上你的文章时,就在想‘异乡客’会是什么样,今日一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陈怡玢穿着月蓝色旗袍,带着一只碧绿翡翠手镯,人看起来美丽高贵,听见张少白这么夸她,也不过是矜持一笑。

    张少白向陈怡玢伸出手,陈怡玢从善如流,立刻也伸出手握了一下,只觉得张少白的手掌干燥,指尖有点冰凉,但是握掌沉稳有力,他冲陈怡玢露出笑容:“当我知道你是陈嘉兴的妹妹,我还跟他说,‘你们陈家没有一个是白给的啊。’”

    陈怡玢客套的道:“一点小女子的忧愁罢了,上不了大雅之堂,倒是让你见笑了。”

    张少白道:“别谦虚啦,我是个粗人,看不了那文绉绉的东西,看你的文章我还觉得舒服,见文如人啊。”还看了一眼王绶云道:“当年随庆去沙弗回来,我就听他夸过陈久诚的妹妹很是了得。”

    陈怡玢看了一眼王绶云,只见王绶云说了一句:“子寒兄可不要背后说人啊。”

    张少白笑:“我这可不是背后说,我是当面说。”

    王绶云说:“这还不得罚一杯吗?喝一杯才是真格的。”说着给张少白倒了一杯酒,张少白接过酒杯像喝水一样倒入肚中,连喝了三杯也一点颜色未变,还对陈怡玢说:“你这里我已经跟下面人打好招呼了,有那不开眼的敢来叨扰你尽管跟我说。”

    陈怡玢和黄薇甜向他表示感谢,张少白摆摆手,表示这都不值得一提,领着沈兰兰,又跟众人告辞,表示下次大家凑两桌麻将,一起乐呵乐呵。

    等陈怡玢和黄薇甜去结账的时候,掌柜的却跟说:“刚才那位张大爷已经将钱结算完了。”

    陈怡玢上辈子跟张少白没什么交集,这辈子这短暂的交集觉得此人不愧是未来雄踞平城黑道第一把交椅几十年之久的人物,待人接物自有一番成算,确实是能各方势力都玩得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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