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小欢骑在马上,看着狼狈逃跑的赵亮,脸上带着胜利之后得意的笑容。
“小欢!”北陵潇见宴小欢赢了赵亮,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得很,连忙打马打了宴小欢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刚才的暗器可有伤到你?”
宴小欢摇了摇头,依旧是满脸的笑容,“没有,就赵亮那两把刷子,怎么可能伤的了我?!”
北陵潇一笑,这才安下心来,回头对着身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士兵们说道:“今晚准备酒肉!庆祝小郡主赢了齐国的赵亮!”
二皇子北陵潇这话一出,身后的士兵们才从刚刚的事情里反应过来,这几天,灰溜溜撤退的人都是他们,可是现在,却是赵亮带着人离开,这件事实在是令人高兴得很!
“小郡主赢了赵亮了!”
“宴王爷后继有人了!”
“宴郡主就是我们北大营里的战神啊!”
士兵们的夸赞如洪水一般涌来,宴小欢心里心里也是高兴得很的。
在众人额一片欢呼声中回到了北大营,早前便有人向宴亲王知会了这个好消息,所以,当宴小欢带着人出现在北大营外的时候,宴亲王已经等在了那里。
“父王!”一见到宴亲王,宴小欢便开心的跳下了马,直接向宴亲王跑去。
“小欢!好样的!”自己的宝贝女儿赢了赵亮,这个事情,让宴亲王很是高兴,想到之前几日的颓废,再看见如今士兵们的士气高涨,实在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
如果不是宴小欢及时的赶了回来,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王爷!如今小欢的武功可是已经比赵亮还要高过一层了!您也算后继有人了!”北陵潇也走到了宴亲王的面前,微微的笑着,目光深情的看着宴小欢。
如果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自己,知道了宴小欢武功高过自己,一定是会嫉妒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赢了赵亮,北陵潇感觉是比自己赢了赵亮还要高兴。
“走!进营!”宴亲王点了点头,领着众人回到了北大营。
篝火如煌,映照得天地间红火一片。
宴亲王,宴小欢还有二皇子北陵潇坐在了一起,军中的将士都高兴得很,大家喝酒聊天,很是高兴!
“父王,今日这么高兴,女儿就为众将士舞剑助兴可好?”宴小欢看着这一张张愉快的脸孔,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便向宴亲王提议说道。
“好啊!”宴亲王此刻也是心情大好,和赵亮这么多次交手,难得像今日这样大获全胜了!
宴小欢得到了宴亲王的批准,便站起了身来,这时,北陵潇也站起了身来,“既然小欢舞剑,我便和小欢一起把。”
宴小欢一愣,说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不要了吧。”
北陵潇摇了摇头,说道:“不碍事的。只是舞剑,不是与人交手,没有关系的。”
宴小欢听罢,垂首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那好吧。”
北陵潇和宴小欢都从座位上走到了中间的空地上,士兵们的兴致都很高,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人。
拔剑出鞘,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着,你推我当,你挑我按,虽是刀光剑影,却看出了来两人之间那种浓情蜜意。
宴亲王看着,眼眶不禁又湿了,这个场景,和当年多像啊!宴小欢和二皇子北陵潇舞剑,自己和张衡在旁边含笑看着。只是那个时候的宴小欢和北陵潇还不是恋人,只是这个时候的情形却少了张衡一人!
章节目录 第二百四十九章 白衣女子
酒过三巡,众人都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当中,这不知不觉喝下去的许多酒开始在体内慢慢的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不少的士兵都喝来倒下了。
倒下的士兵们都是满脸的笑容,絮絮的说着这几天的战事,自己心中的苦闷,以及对家乡的思念,再有,就是宴小欢的回来,终于让赵亮败给了大炎,实在是让人大快人心啊!战事开始以来,多以败为多,士兵们也都一直士气低落,但是今日就不同了,今日的胜利给他们的战事开了一个好头,让他们开始对未来的战事有所期待了!
宴小欢和北陵潇坐到了一块儿,拉着手低低的说着什么,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怎么去听对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在说着,说着从前,说着这三年的思念,说着能够再次拥抱对方是有多么的幸运。
宴亲王一直看着他们,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今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属,作为父亲,他心里是那么的高兴。北陵潇这个人,经过了这些年的相处,为人什么的,他都清楚得很,虽然有时候会有些高傲,可是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人生难得有情郎,经过这几年的分离,相信北陵潇会更加珍惜宴小欢,更加的疼爱宴小欢的,自己,可谓是安心了。
宴亲王想着,又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酒如腹中,宴亲王抬起眼来,却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衣女子站着,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前,五官精致,和宴小欢的模样实在想象,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这边,眸子里满是悲伤。
“溪弱……”宴亲王震惊的看着,酒杯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额声音清脆而让人头一颤。
宴亲王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但是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那个女子却还站在那里,仍旧是那个表情,那样悲伤的目光,就像是溪弱死前的目光一样,那样的惹人怜惜,却又让他那样的无力。
“溪弱……”宴亲王唤着,隔空伸出了手,眼睛里也泛起些许水汽。他是征战沙场,斩敌的铁血将军,可也是深爱着自己妻子的柔情儿郎。
他还那么清楚的记得当初的事情,溪弱难产,在生下宴小欢后就去了,那么急促,他那么后悔,没有好好的对她,没有每时每刻都珍惜她,斯人已逝,才幡然悔悟,自己从前对她有太多的亏欠,总觉得她不说,便是没有事情,可是这些年竟然就一直这样辜负着她,忽略着她。
直到她再不会醒来,再不会温柔以待,才忽然明白的这些道理,更加的让他觉得心里难受,那种想要好好的对待,但是人却已经不在世上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狠狠的疼,带着鲜血淋漓的痛,日日的折磨着他。
他犹记得那些日子,他的心里每日都在受着这样的折磨,每日都在想,也许自己一觉醒来,这一切都会回到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美丽而温婉的妻子,仍然守在他的身旁,笑他不拘一格,和他说对于腹中孩子的期待,以及劝慰他不要去在意朝堂之上的言论,曾经那样清晰的话语,那样生动的音容笑貌,转眼成空,那样的失落和悲伤,曾经好几次折磨得他只能借酒消愁。
还好,那个时候还有小欢,酷似妻子溪弱的容貌和个性,让他对于这个宝贝女儿疼爱的不行,宴小欢在自己的妻子溪弱死后,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自己的生命里,让自己的生活不再那么的悲伤,自己也不再那么无助,不再沉溺在对亡妻的思念之中,不再每每承受着那种相思之苦,他的生活也还总算是能恢复到正常,他总算是能适应生活中不再有自己的妻子溪弱,适应生活里多了一个疼爱的宝贝女儿——宴小欢。
宴亲王看着远处那个白衣女子,脚下的步子却是不敢轻易的动,他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和从前一样的幻觉,也怕自己一动,便会惊跑了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白衣女子的目光似乎是看着宴亲王的,唇际微动,似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因为隔得太远,只看得见女子的嘴唇在动,唇形都看不清,更别说知道女子在说什么了。
女子的目光中似乎含着千言万语,盈盈波动,好似那天上的银河一般。
忽然,女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转身便外大营外跑去。
宴亲王一见女子跑走,心里顿时也有些慌了,脚下的步子也再没有了迟疑。
“溪弱!”他一边唤着,一边向白衣女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断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心爱女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无力,似乎在此刻又回来了,他再不愿意放开她!
宴亲王一直跟着女子追出了北大营,女子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得,总是在里宴亲王不远不近的位置,能够看得见她,却又抓不住她。
宴亲王今夜喝了许多酒,人也有些晕晕沉沉的,追着白衣女子跑出了北大营,自己并不觉得。
白衣女子跑到了一片树林的边上,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寻着踪迹追过来的宴亲王。
“溪弱……”宴亲王在白衣女子十米处的位置停了下来,微醉的酒意,让他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就站在原地那么呆呆的看着白衣女子,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从这场美梦中醒来,也生怕惊走了那个温婉如花的女子。
“溪弱……是你吗?”宴亲王的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带着沉重的沧桑,那样的深情而又无奈,只听的人心里微微一颤。
他曾经也在梦里无数次的问过,无数次的见到过他她,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
“王爷。是我。”白衣女子幽幽的开口说道。目光深情的看着宴亲王,一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白衣女子这一落泪,便更是让宴亲王心疼不已,“真的是你!溪弱,真的是你吗?!”宴亲王的情绪有些激动,看着白衣女子,眼里也腾起了朦朦的水汽。
“是我。王爷。我是溪弱。”白衣女子轻声的回答着,两行清泪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直看得人心里发软。
宴亲王痴痴的看着,这样的眉目,这样的表情,是他梦里面经常出现的,不像之前的梦境,溪弱说话的声音,他总是听不真切,如今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动一静,说话,落泪,都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溪弱……”宴亲王伸出手想要拥抱住眼前的白衣女子,然而手一伸出,才忽然反应过来,溪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在宴小欢出生的时候就死了的,如今他额宝贝女儿宴小欢已经找到了自己很好的归属,早就不在人世的溪弱,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白衣女子见宴亲王还有犹豫,眉头微微一皱,表情的悲伤的看着宴亲王,说道:“王爷,这些年你可还好?溪弱……一直都很想你。”
白衣女子说的很真切,眼里流淌的盈盈泪光,在月色的映照下,闪闪动人,宴亲王听她如此倾述,心间便也没有任何顾忌了,向前走了几步,紧紧的将白衣女子拥进了怀里。
白衣女子回抱着宴亲王,下巴抵在了宴亲王的肩头上,可是不在和宴亲王面对面了,女子的表情却有了变化,不再是之前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模样了,此刻的她,双眼目光凌厉,微微沉着的眼睑,透露着些许危险的气息,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笑容看起来莫名的诡异。
其实宴亲王如果没有喝下那么多的酒,没有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思维不清晰的话,他是决计不会跟着这个白衣女人走的。宴小欢的娘亲,他的妻子溪弱,他该是何等的熟悉啊,且不说他当年是亲眼看着溪弱死的,就是溪弱还在世,怎么还会如此年轻,一如当年?把她当成一个虚幻梦境里的人物,也知道是有多么不真实的。然而,所谓相思成疾,加之又有酒精的作用,这才没有更深一层次的考虑,莽撞的便跟着这个女子出了北大营,到了如今这个人迹罕至的小树林。
白衣女子将手偷偷的伸回了回来,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钢蓝色的光芒,女子紧紧的握着匕首,用力的向前一插,当她再次拔出来的时候,匕首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
“为什么?”宴亲王放开了白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流出的鲜血,再抬眼看向白衣女子,目光里满是惊讶。
白衣女子笑着,笑容诡异的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她看了看匕首上的鲜血,轻轻的用手抹了抹,然后手再一送,匕首又再次向宴亲王刺去。
酒精使然,宴亲王还没有从混沌钟回过神来,女子再次刺向他的时候,因为距离太近,宴亲王有心躲开,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女子的匕首,再一次的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汩汩的鲜血从胸口冒了出来,宴亲王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意识有些模糊了起来,眼前的这张脸,的确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溪弱的脸啊!可是为什么她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呢?
白衣女子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诡异的笑容始终挂在她的唇边,她看着捂着胸口一步步往后倒退的宴亲王,悠悠开口说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觉得很不能理解?你最爱的溪弱,怎么会杀了你呢?王爷,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五十章 你不是溪弱!
“你不是溪弱!”酒精的作用过去了,疼痛也让宴亲王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和溪弱张的十分相像,但是却不是溪弱,刚才人的意识很模糊,没有仔细的去注意,但是现在人的意识清醒了之后,仔细一看,却明显的看出了眼前这个白衣女子的容貌和自己妻子溪弱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别的。不止是容貌,神情也是那样的不像,自己的妻子溪弱总是那样的温柔而带着微笑,眼前的这个白衣女子,却不是,她的所有温柔和深情都是伪装出来的,目的达到了,现在的她,脸上的表情就显得很是狰狞,再没有之前的楚楚可怜,让人从心底里生出怜爱来。
“我当然不是了。听说,你的妻子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呢!”白衣女子微微的笑着,看着手里的匕首,诡异的笑容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的目光扫向宴亲王,凌厉的好似一把刀一般。
“她怎么可能是你的溪弱呢!师兄,你糊涂了啊!”树林里,一个人影慢慢的走了出来,男人的脸还藏在阴影里,但是宴亲王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声音,这个让如此讨厌的声音只有他曾经的师弟,现在齐国的大将军赵亮才有的!
“赵亮!”宴亲王此刻的脸已经有些苍白了,胸口处流出了不少的血,过多的失血,让他整个人有些乏力,被靠着一颗大树的树干,宴亲王恨恨的看着从树林中走出来的赵亮,月光将他的模样映照了出来,和白衣女子一样,嘴角挂着一个诡异的笑容,可又和白衣女子的笑容不一样,多了些狠辣,以及嘲讽。
“师兄啊,难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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