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或只是与姚先生相似之人。
但不管那影像是不是姚先生,莫欹与那人有莫大的恩怨是肯定的。如今莫欹修为还未恢复。加上同仇敌忾,两人尚能维持表面和平,如若等莫欹修为恢复,两人间肯定会有摩擦,她不愿他们任何一个有所损伤,只能先支开一个。
姚玉书盯着沐舒妤,从她眼中看出了无奈,他看向一旁站着一语不发的莫欹:“那好吧,等我办完事再去皇宫寻你!”
沐舒妤低着头,长长睫毛盖住剪水双瞳,敷衍道:“嗯,你先去吧!”这么多年没见,她当然很想多和姚先生聚聚,可她又不希望他再来寻她,免得和莫欹起冲突,心里矛盾的很。
“那,舒妤,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后姚玉书便离开了,只留下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等他走远,沐舒妤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莫欹抬头看天,淡淡开口:“既不舍得,为何还要让他离开!莫非是怕我为难他?”
沐舒妤闻言火气噌地就上来了,转头正欲回嘴相讥,却只见莫欹脸上有着深深的落寞,又把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轻声道:“我们先回去吧!”
莫欹闻言后也不说话,只是缓缓点头,领先向皇城方向行去。
离皇城尚远,就见皇城方向一片天昏地暗,躁动的灵气离这么远也能感应到。莫非皇宫出事了?沐舒妤一着急就准备取出飞剑御剑飞回去,莫欹忙伸手挡住着急的沐舒妤:“别鲁莽,先看看再说!”
经莫欹一挡,心急火燎的沐舒妤也冷静下来,两人稍微变幻了一下容貌,事急从权,沐舒妤准备传莫欹隐藏修为之术,哪知莫欹摇头说不用,双目闭合片刻,再睁开时身上灵力波动微弱到几乎没有,变成了炼气期的修为。
沐舒妤笑笑,也将自己显示的修为调整到炼气期,两人这才又慢慢往前走去。走不了多远,就有人前来阻挡,不过见来的只是两个炼气修为之人,就呼喝一番让他们离开,说闵家在前面办事,闲杂人等不许接近。
果然又是闵家,沐舒妤耳中隐约听到灵力相撞的声响,应该是有人在攻击皇城的防护罩,这么频繁的攻击,真不知皇城的防护罩能支撑多久。
沐舒妤在一边着急时,莫欹已经陪着笑脸套出不少消息,原来闵家攻击皇城已有三日,第一日闵家和皇室一场大战,皇室败下阵去,便开了皇城的防护罩,闭关不出。这防护罩也够牢固,加上皇室之人在城内支持,攻了两天居然还未能攻破。
闵家的这几人因为自家占了上风心里得意,加上莫欹不停恭维,一时间夸夸其谈,把这三日的局势说了个清楚,还不时贬损皇室几句,说他们是如何不济,经不起闵家几位供奉的三招两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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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七章 到底何物
闵家的供奉?就不知是否是那些神秘灰衣人!可一谈到这些供奉的来历,闵家的人就闭口不肯说了,只一个劲的赶他们离开。
沐舒妤和莫欹离开闵家那些人的视线之后,沐舒妤便把沐玉儿从玉鱼里唤了出来,让她到皇宫里看看情况如何,父皇母后是否安好。
然后又忧心冲冲的对莫欹说:“我感应到皇城里现在只有今痕一人,白玌不知怎么回事离开了,还隐匿了气息,我也感应不到他的去向!”
这四只神兽虽然说已经认她为主,但却不像南宫华和西肜柳悟一样完全受她控制,它们对她的命令可以选择无视,只要不起反叛或伤害她的心思,可以说她完全拿它们没辙。
莫欹听闻沐舒妤此言后很是不解,她这个主人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灵兽,于是便追问四只神兽认主的过程。
他这一问让沐舒妤为难起来,若说出四神兽认主的过程,势必曝露仙府,那么她打算在他准备取回神基之时,躲入仙府的想法也将受阻……
见她犹豫,莫欹苦笑一声,深邃的眼眸蒙上淡淡的灰色:“是我多嘴,原不该问,不方便说就不说吧!”
莫欹眼里的失落和话语间深切的伤感剌痛了沐舒妤,她的心狠狠的揪起来疼,也跟着苦笑,莫欹三番两次救了她的性命,就算真的把命还给他了,也无可厚非,不说神基本就是他的,就冲着他拼着重伤从那神秘人手里救下她,让她多活了这么多时日,又见了父皇母后,救了太子哥哥,也不该处处欺瞒着他。
罢了罢了,他何时要取走神基是他的事,在此之前何不开开心心与他相处。想到这沐舒妤拉过莫欹的手,对他微微一笑,说起了海底山谷内的种种。
“血禁?”听完沐舒妤所言,莫欹瞪大了眼。沐舒妤是怎么过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她怎么可能会在这个世界与任何人有血缘关系,更罔论解开万年前的血禁!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也奇怪是吧?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那个血禁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认为……可能关于那血禁的传说有误,或许不是设禁之人后人的精血也可以解开的,只要血型相同……”沐舒妤越说越小声,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假设,如果只是血型相同便可解开,那么血型相同的人何止千万,哪怕是设个最简单的禁制都比这个来的保险。设禁之人何必费那么大的劲以自身血脉为引设下血禁。
看到沐舒妤那纠结成一团的粉脸,莫欹不禁失笑,他括了一下沐舒妤的琼鼻:“好了,这个先不去想它,不管怎么样。被你解开禁制,得了仙府是件好事!”
“嘎!”沐舒妤摸着被莫欹手指碰过的琼鼻,一下子被他这亲密的举动弄的有些失神。
见她发愣,莫欹手指又轻点上她的前额,此时的她变幻了容貌,不过他记得在她恢复本来样貌的时候,这里有个水红色的菱形印记:“这就是你的仙府玉牌吧。能溶入主人体内,还不泄一丝灵力,绝非等闲!”
“是啊!”沐舒妤呆愣愣的随着他的手指也去摸自己的前额,结果当然是摸到了莫欹的手上。
抓住那只正想逃走的小手,莫欹满意地一笑:“问题可能就出在这,那四只神兽的认主程序被人印在了玉牌里。不是亲自认你为主,加上经历了近万年的时间,所以它们才会不受你的控制!”
“那怎么办?”沐舒妤本来想抽回自己的手,被莫欹这一说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四只神兽上,她扁扁嘴。“那只该死的螣蛇骗了我,让我千年后放他们自由,还有还有,还说这千年里不能过多干涉他们的自由,它就欺负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沐舒妤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和话语像极了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正在向自家大人告状。
莫欹心里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又像是被丢进了一把火,暖暖的、又有些痛。他不自觉的就把沐舒妤拥入怀中:“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教训它们的,不委屈了,有我在,看谁还敢欺负你!”
想不到莫欹会这么做,沐舒妤一开始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这么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这么靠着他,听着他说着安慰的话,顿时觉得安全无比,仿佛世界上任何的人或事都不能再伤害她。
“哼,讨厌!”正当沐舒妤沉浸在自己幸福的感觉里时,花儿不满的声音在脑海中清晰的响起。
经花儿这么一捣乱,沐舒妤立刻清醒过来,她轻轻推开莫欹:“我们现在得想办法解了皇城之危,照他们这么攻打下去,防护罩迟早得破!只是我有些奇怪,皇室那些个宗老们,应该不至于这么不济啊,闵家的供奉我曾见过两个,不过是元婴期而以!”
说到这沐舒妤皱起娥眉:“所以我想如今他们闵家所谓的供奉,怕是另有其人!”既然神秘势力已经参与到掳劫太子哥哥一事,那么他们的人变成闵家的供奉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是说濮昀劷在这一界的势力?”被沐舒妤推开的莫欹有些小失落,臂上感觉空空的他只好背负双手,“我觉得也是他们在搞鬼,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
“是啊,他们掳了太子哥哥就为了皇城,如今我们救了太子哥哥,他们就强攻皇城,莫非皇城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所需要的!”沐舒妤整理着思路。
“不错,三个分神期,一个合体期,他们出动的阵势可是不小啊!想来这东西对他们极为重要!”莫欹在脑中极快的过滤着信息,猜度濮昀劷倒底是为了什么才在这一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三个分神期加上一个合体期?”沐舒妤以手掩口,她还没看到人,没办法确定对方的实力,但她相信莫欹所说不会有假,难怪皇室会采取守势,据她所知,皇室也不过有一个合体期的太上长老,而且这位太上长老常年闭死关不出,有事都是宗老们处理。
她记得师傅曾说过,只要进入合体期,每一个境界都要经历一次天劫,那时候需要安心静修。想来那东西真的极为重要,才会让合体期的高手甘冒风险也要出关攻城。
☆、一五八章 引动天劫
等等,合体期每一个境界都要经历一次天劫!毫无准备的应付天劫,最大的可能就是灰飞湮灭……
“莫欹,我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接近那个合体期的修士!”沐舒妤突然想起一事,抬头看着莫欹。
“你想做什么?”莫欹直觉不对。
“我要引动他的天劫,我看他是忙着攻城还是应付天劫,就算不能劈他个灰飞湮灭,也要劈他个灰头土脸加上半死,不然就对不起我自己!”沐舒妤想起引劫针最变态的那个技能,就是引来高阶修士的天劫,需要五十级才能用!
不过引劫针还有个技能是暂时提高一倍功力,到时候她暂时提高自己的功力,就能用引劫针引来那个合体期修士的天劫,只要对方最高修为的人一撤,皇城之危自然可解。
“引动天劫!”莫欹一听脸色大变,闪电般抓住沐舒妤的肩膀:“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手段?”
“一本古旧的医书上,你怎么了?干嘛这么大反应?”沐舒妤有些不自在的晃了晃香肩,示意莫欹放开她。
虽然放开了沐舒妤,但莫欹还是双眉紧锁:“不要让人知道你会引动天劫,不然……不然……”连说了两个不然,莫欹最终还是没说出不然会怎么样,引得沐舒妤扑闪着大眼,好奇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总之答应我,不要让人知道!行吗?”莫欹无比认真的盯着沐舒妤的眼睛,那样子似是非要她答应不可。
“你好奇怪,到底是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答应?”看样子挺严重,越是这样沐舒妤越好奇,急着想知道原因。
看她倔强的眼神,莫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万一让有心人知晓,你会这引动天劫的逆天之能,绝对会危及你的性命。到时候。到时候恐怕我也护不了你周全,所以答应我,不要轻易用,也不要告诉别人这事!”
危及性命的事多了去了。沐舒妤反倒不在乎这个,她在乎的是莫欹所说:‘恐怕我也护不了你周全’,这代表他在意她的安危,还是在意神基?
“我答应你不告诉任何人,但是,目前要解皇城之危,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啊,你的修为又没恢复,我们根本对抗不了闵家和那神秘势力!”
“等我再想想别的法子。”莫欹死拧着眉头,就是不同意沐舒妤去引动那个合体期修士的天劫。
两人正在对峙时沐玉儿飘了回来。老远就喊着:“沐舒妤,不好了,皇宫里也打起来了!”
皇宫里也打起来了?沐舒妤一惊,伸手就去抓那一团白雾,无奈抓了个空。只得一叠声的问怎么回事。
“你猜的没错,那个周君言果然不安好心……”见沐舒妤着急,沐玉儿忙把自己在皇宫的所见所闻简要说了一下:
原来周君言此次到月灵国皇室拜访,目的就是给闵家做内应,好里外呼应一举拿下皇城,可经过沐舒妤的提醒,皇帝对他有了戒心。更禀明了皇室宗老,可是宗老们却认为周君言乃是旭阳宗弟子,单凭一个小丫头的三言两语,又无凭无据的,不能就此得罪了旭阳宗。
皇帝无可奈何,只好以身犯险。用自己用诱饵引周君言露出了马脚。不过这周君言忒过奸滑,发觉事情不对就转势而为,让皇帝的人拿不到确实的证据。由于没有证据,宗老会的人也为此犹豫难决。
而这边周君言眼见自己即将暴露,迫不及待的通知闵家提前行动。而此时皇室太子也被人救走,闵家顾不得尚未布署妥当匆匆出手,周君言虽然在皇宫里挑起了内乱,但由于皇帝对他早有防备,因此双方就呈了胶着状态。
“现在那只白老虎今痕护着你的父皇母后,可那个周君言带来的人居然也有两个厉害的,先前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隐藏了修为!如今皇室的人一方面要护着皇帝,不让周君言那些冲进内宫,一方面又要把他们挡在皇宫里,不让他们出去给支撑防护罩的捣乱,都乱成一团了!那个什么太上长老却又处在什么关键时刻,不能出关……”
沐玉儿的话让沐舒妤把漂亮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她抓住莫欹的手臂:“现在局势对父皇真的很不利,我小心些,不让别人知道是我引动的天劫,这样不就好了!”她觉得莫欹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取回神基,她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多为自己在乎的人做点事。
莫欹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是听到父皇母后处于险境而着急,而自己现在也确实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思虑了一会只能点头应允,只是提出要一起去。
哪知沐舒妤一听这个要求,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好,我一个人目标没那么大,就算再不济被发现了,还可以躲进仙府,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你现在修为还未恢复,又进不了仙府。”说到这她想起山洞里的一幕幕,心里一酸,撅着嘴不往下说了。
看沐舒妤的神情,加上这段时间她的表现,莫欹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事,可现在显然不是追问的时候,于是他便问出另一个疑问:“你说我进不了你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