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是泪。
“这样吧！”常大爷心里也满是泪，但也为自己的无私点赞！他说：“如果你作为卖主，应该能拿到卡。因为拍卖会卖的不仅是药材，还有各类奇珍异宝，那颗珠子也算。”
“那我应该怎么去送拍？”
“你现在哪儿？我让人过去接你。”
“碧海酒店。”
“哟，还挺近。等着，我这就让人过去接你。”
然后……十分钟后，来的人是郭少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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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更新时间改为7：05了。
☆、第33章 大人物的情感
送拍什么的郭少哲做得很熟练，不仅如此，他还从拍卖场经理手上给洛离办了张贵宾卡，表示以后只要打个电话就能上门服务。
洛离不由感慨，“难怪常福集团能进五百强，继承人们都厉害。”
郭少哲笑笑，回酒店的路上，他终于问：“洛离，你还有上次的药吗？我哥他……”
省略号带了点儿哭腔。
“没有。”洛离也伤感。
虽然失望，但郭少哲很快收拾好情绪，“不好意思。”
“嗯。”
“……”
下午把C市所有的古玩市场都逛了一回，可惜就不去仓库……洛离晚上就搭火车去了岚省省府风城。
风城是仅次于魔都的大城市，古玩街珠宝店什么的不要太多。
洛离以前就在风城念的大学，混了四年，大街小巷熟得不行。
把能吸收的灵气都吸收了，洛离还回了一趟母校风大。风大是岚省风景最好的高等学校，每年的校园开放日都能吸引大批游客。洛离记得正门进去几百米，有一个百年树园，是省级名胜景点。
洛离坐在校内奶茶店里，有点感慨。
“要我说几遍？这种策划根本不可能通过决赛！谁会出钱买这样的产品？韩晓天，你应该把时间和注意力放在产品设计上，而不是宣传上！你难道忘了评为是怎么评价我们的产品外观吗？”一个标准的普通话猛然拔高，让店里的人都看了过去。
好在是暑假，店里的客人也就四五桌。
名字叫韩晓天的男生脸色涨红，却鼓起勇气对那人道：“我是工程学院的，不是艺术学院的，你让我怎么做美工？而且，我们组里也只有你和谢师姐是艺术学院的。”
“那好啊！先不说美工的问题，你又凭什么写宣传方案和营销策划？难道你还辅修了金融经济？”
“我有想法为什么不能写？”
“想法？哼！”那男生鄙夷地发了个鼻音，继而讽刺道：“你是对恬安师妹有想法吧！不然上次怎么借鉴了她的策划？”
洛离听了一会儿就没再注意了。这种事她在风大也见过不少。
风大其实很开放，校方非常鼓励学生自主创业，三万人的学校，她毕业那年成功注册的工作室就有156个，学校差点没地方放，连食堂顶楼都成了几个工作室的办公室。
僧多肉少，学校拨的资金自然有限，工作室为了争取经费，真的比宫心计精彩。像这种，不是抄袭就是陷害的招数，也就这两年还在用。
洛离曾经在校园微报上看到两个工作室因为矛盾而大打出手，把人打成植物人的事故。那个植物人叫什么来着？好像也是工程学院的，12届的……
韩晓天？
洛离眨眨眼，仔细回想几年前的新闻，不由又瞅向那一桌。
那位坚持己见的韩晓天少年有点瘦，戴着黑框眼镜，侧脸挺好看，五官立体，长相很符合时下女生的审美，有点呆萌。
不过两个工作室……
也就是说，韩晓天很快会退出他所在的这一个咯？新闻还说，他出事后他留下的产品和策划就得到了天使投资人的赞助，半年后，盈利百万。年利润高达500万，是风大发展最好的工作室了。第三年还成立了上市公司。
听着听着，洛离发起了呆。
等她回过神来，那一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门外站着刚才最凶的男生，频频看向店内，满脸担心急切，还有一些嫉妒不甘。
韩晓天对面的女生背对着洛离，她的声音甜度很高，听起来反而有点腻。
“晓天，你不要意气用事了。你知道现在退出工作室对你是多大的打击和损失吗？拜托你好好想想，不要让我担心。”
“柳恬安，他们都听不到了你还要装吗？”韩晓天很失望，视线里充满了陌生，“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晓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柳恬安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你为什么可以忘掉我们一起经历的艰苦生活？我为了你努力了两年，现在你要因为一份策划而放弃我吗？”
“一份策划？”韩晓天冷笑，“你确定只有一份策划？”
“上学期风生忽然邀请我加入工作室，不到一个礼拜又提出现在的案子，你写的策划，为什么跟我无聊时写的有80％的重合？说什么让我修改产品，半成品根本不是风生早就想出来的，而是你记住的部分吧？你的脑容量有多大，恐怕我比你自己看得都清楚！”
这么毒舌……难怪会被打成植物人。
柳恬安的哭腔完全消失，声音带上了笑意，“是呐，你比我聪明百倍，你为了我放弃南大来风大，为了爱情的傻瓜，多伟大啊。”
韩晓天皱了皱眉。
柳恬安眉间染上一缕娇媚，仿佛很欣喜，但声音完全不符合她的表情，“可是韩晓天，你知道暑假那三个月我过得多痛苦吗？你妈隔天就来我家骂我狐狸精，说我毁了你的前途。你爸也是，差点就让我爸下了岗。我喜欢你有错吗？我说我想和你上同一个大学，你同意了，所以我努力，高三下学期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上课打瞌睡我用铅笔戳手臂，生生痛醒自己。可是你知道你妈怎么诋毁我吗？”
韩晓天听到了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她说我有病！她说绝对不会让你和我在一起，她私下找人来恐吓我很多次，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们母子产生矛盾。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还要打我爸的主意！”
“韩晓天，你以为我爸摔断腿是意外？你真的被陈美珍养坏了脑子。呵，我真的很喜欢看到你被所有人攻讦的样子……辛苦吗？难受吗？觉得世界都在欺骗你吗？这就是我想看到的。”
“你……”韩晓天没办法消化这么多的信息量。
柳恬安迅速红了眼眶，狼狈地推开椅子，踉跄几步走了出去，门口的高个子男生马上扶住她，一脸心疼和愤怒，想找韩晓天算账的样子，但被女生拦住，娇弱地摇头阻止。
韩晓天怔怔地看着一出哑剧，眼神茫然。
洛离想起曾经的自己，父亲在外为非作歹，却偏要对洛祯一副慈父面孔，让妈妈为了洛祯的感受，硬拖着不肯离婚。
韩晓天愣了许久，拿起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
“妈，去年暑假你对安安做了什么？”
洛离不由黑线，这样问谁会告诉你真相？
那边的妇人顿了两秒，惊讶地问：“什么做什么？她不是跟你考上一所大学了吗？哦，对了，她爸前两天还到我们家吃饭来着，说是让你好好照顾安安，女孩子在外地不方便，你记住了吗？”
“呃……嗯。”韩晓天地挂掉电话，根本分不清谁说的才是实话。
不一会儿，他失魂落魄地离开奶茶店。
洛离吸了口茉香奶茶。果然大人物的情感一直很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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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了，也算是个盼头了，希望大家不要放弃烟灯神（⊙o⊙）哦，拜托拜托。
☆、第34章 貔貅有嘴无肛
本打算下午坐大巴回家，但洛离出校门时不经意看到省博物馆有她偶像的讲座，便过去听了。
从博物馆出来，已经入夜，回到T市也没有车会经过清水城，洛离浴室在风城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坐了高铁。因为高铁站在岳水镇上，离陈一言他们约的KTV更近。
“大哥，你知道期末成绩了吧？”陈一言招呼着洛离坐下，笑问道。
“没呢。”一直在忙别的事。
“不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你年级第四！”
洛离眸光一闪，笑容浅浅，“所以这次我请？”
“大哥真够意思！”陈一言连忙叫来秦枫，大肆表露对洛离的“耿耿衷心”和“敬仰之情”，末了还补一句：“不愧是我们人字拖帮帮主，有气魄！”
秦枫可不是差钱的主儿，秦家虽比不上常家，但也是T市不小的人物，和朋友出来聚会怎么能让女生出钱？
笑着捶了陈一言一拳，对洛离道：“大哥别理这种人，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当小白脸！”
洛离却想起秦枫本人的理想。
记得以前高三时交流过彼此的志愿，陈一言的确是立志当小白脸，而秦枫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做一个大贪官……
洛离眉眼弯弯，拍拍秦枫的肩，“没事儿，我也不差钱。”
“诶，大哥，不会真像她们说的那样，你周末还出去打工吧？”陈一言有些好奇。
洛离这才想起自己有什么没透露，“不是周末，我在图书馆给初三的学弟补习物理，时薪也有三位数。”
“……等会儿，我去换箱贵的。”陈一言作势要出门。
“什么贵的？”胡竞亮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何芬菲。
秦枫笑着解释了几句，把洛离身边的位置让给何芬菲，何芬菲倒也不忸怩，谢过他，抱了抱洛离，“好久不见啦，洛洛。”
“是呢。”感觉她手链上的灵气殆尽，洛离从包里摸了一条新的给她，“刚从C市回来，给你的礼物。”
“又是这么漂亮的。”何芬菲爱不释手，马上让洛离给她戴上，继而从包里拿出一个礼品盒，“就知道你会破费，所以也有准备。”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说什么场面话。
一群人玩得很尽兴，直到入夜才纷纷散去。
先把住得较远的何芬菲送上车，洛离才和朋友们道别。
后来的日子洛离都专注炼丹……在风城的最后一天，她批发了大批草药，已经在空间堆成了十几座小山丘。
陆续炼成美颜丹、清肠丹、聚灵丹等八品丹，洛离对炼丹的理解也上了一层楼，控火控风的能力也日趋熟练。
她着手准备七品丹药的药材时，张力来了电话，告诉她时间地点。
洛离真心觉得这孩子的时间观念不太强，瞄一眼手表，也就是一个小时之后。
张力说的地方是碧江小区，离金天酒店很近的富贵住宅区，被小市民们称为“土豪窝”，能住进去的身家肯定上亿。不上亿也行，有权就好。
好在张力本人头脑还行，知道要在小区门口接她，不然洛离说破一张嘴也没法儿让保安放行。
“怎样？地方不错吧？风景不错吧？”碧江小区也是张力他爹的产业，张力住了十几年，第一次感觉他爹厉害。
以洛离建筑学硕士的眼光来看，“如果东西元素搭配得更好，这小区也是个景点了。可惜……”东一块西一块的，一点规律也没有。美感是有，但没到极致，算不上视觉的盛宴。
“可惜什么？”张力有点儿懵。
以往他带来的朋友都说碧江美，碧江好，碧江妙得呱呱叫。而且他去过的地方也不少，他能拍心口保证，整个岚省，没有哪个住宅区能比得上碧江。
“举个例子吧。”洛离想起自己带新人的时光了，莫名有些怀念呢，望向张力的目光也慈爱些许。
“碧江因为其居住人群的特殊性，不好设计对称式结构，因此西方元素首先考虑洛可可风格。洛可可建筑一向以不对称、细腻柔媚、华丽精致为特点，也以贝壳为主轴，适合用于花园式宅邸，但你看这些……别墅，二到四层，统称为小洋房好了。我猜，那一栋是有钱人的房子，这一栋是有权人的房子。”
“怎么说？”张力被彻底震住了。
“貔貅啊。我猜这位设计师对洛可可风格也不算十分推崇，将贝壳改成山石，又把漩涡改成貔貅，貔貅有嘴无肛，只进不出，可是古往今来比招财猫更有地位的招财吉祥物。如果是另一种地位的人，就应当采用纯东方元素。”
张力把重点放在了貔貅上面，吐苦水似的皱着脸说：“你也知道貔貅啊！我一直感觉这种神兽略奇怪啊，古代人是怎么想象出来的？有嘴无肛，难道它只靠嘴巴来排泄甚至排遗么？想想都觉得没胃口呐。”
洛离脚步一顿，“忽然觉得你也略奇怪啊，为什么不是觉得恶心或者它利用毛孔排毒，而是觉得没胃口呢？”
“我……”张力茫然地眨眨眼，泄气道：“我竟无言以对。”
离目的地还远，张力顺便问起其他房子的特点，而洛离都有自己的见解和补充，让张力在被吐槽的时光中还是稍微崇拜了一下她的博学。
“洛姐，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建筑？”
“我喜欢意特利的托斯卡纳建筑。”
“嗯？”
“因为有太多值得赞美的地方了，不怎么想和门外汉分享呢。”洛离微笑如天使，但张力分明在她背后看到两双黑色羽翼。
张力在一栋中规中矩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按了下门铃，青石砖路的尽头传来汪汪的声音，随即奔出一个雪白的影子。
一只雪獒。
不像她在书上看到的传统藏獒那么高大，长约1米，宽约50厘米，高约70厘米。它通体雪白，只有眼睛鼻子嘴巴是黑色的，尾巴卷卷的，脸廓蓬松着一圈白毛。小跑的步伐非常优雅。
张力却大惊失色，站在洛离前面，朝里面大声喊：“小成小成！洛姐是女的！”
洛离默默地摘掉遮阳帽，望着地上属于自己的影子，虽然有些单薄，但也是有前有后的好吗？为什么老的小的，都要用一种“她居然是女的”惊奇语气道出这个真相？
呼唤有些晚了，雪獒猛地跳起，肉肉的前掌按下开关，大铁门缓缓朝两边打开，雪獒矫健地钻出来，按倒张力，又借助他的身体跳向早早退后半米的洛离。
院内木门打开，里面传出一个稚气的男声。
“闪电！”
可惜已经迟了。
洛离托住雪獒的前掌，瞧它张了嘴伸出舌，连忙又退后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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