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帕提亚苦笑,敢情我上了一年的课,你就没有记住过,说道:“我以前上过你的课,先生。”
“哦,是么?我忘了,你考了多少?我没有打了个很差的分数吧?”
“没有,先生,非常感谢你,我得了‘o’,还有,你快坐下吧。”希帕提亚一边说着,一边向旁边挪了挪让出个位置给他坐下。
“谢谢你,小姐。”他挨着希帕提亚坐下,继续说道:“这与我无关,你必定非常优秀。”
“那还是得谢谢你的教导,先生。”
“好的,我叫莫里亚蒂,詹姆斯·莫里亚蒂。”
“我知道,莫里亚蒂教授。”希帕提亚笑得越发甜美,说道。
“是的,当然。那请问你?”
“希帕提亚,希帕提亚·福尔摩斯。”
“哦,我记得了,牛津的第三个福尔摩斯。”
“和兄长在同一所学校就是这样讨厌,每个人都会把我和他们比较。”希帕提亚叹了口气说道。
“不是这样的,希帕提亚小姐,你是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
“谢谢你,先生。”希帕提亚侧着头说道;“先生,你怎么会来了伦敦?”
“我和学校那里有些不愉快,就辞去了教职,到伦敦来谋生了。”
“哦,是吗?我很遗憾。”
“没有什么,我觉得走出象牙塔对于我的研究更有意义,我最近一直在构想理由计算机来研究数学。”
“那一定会很有意思。”
“谢谢。你刚才看的那本书?”
“嗯?”
“出版商告诉我几乎卖不动,我以为没有多少人会看,想不到在路上会遇到一个。”
“我觉得还好,里面提出的假设很有意思。”
“你也这样认为吗?我也觉得是……”
令人兴高采烈地在海德公园的木制长椅上聊了一个下午的小行星动力学。
最后,莫里亚蒂看了看天色,说道:“这么晚了,我要送你回去吗?“
”现在?兴许我们应该是去吃顿饭吧?“希帕提亚看了看时间说道。
”哦,当然了。”
两人在海德公园附近的饭店用过饭。离开前,莫里亚蒂先生有点紧张地叫住希帕提亚,把自己的名片递过去,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打我的电话。”
希帕提亚接过来一看,他的名片非常朴素,就印着他的名字、电话移机一个“数学教授”的头衔。
希帕提亚把名片放好,拉过他的手用马克笔在他的手心写上自己的,说道:“你也可以打我的。”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背影有点僵硬,耳朵也有点发烫。
希帕提亚一会去,就看到夏洛克披着蓝色的晨衣躺在沙发上,像是他每一天做的那样。
“夏洛克?如无意外,你现在不是应该在白俄罗斯吗?”
“我到了以后,虽然没有当天回来的机票,但是我订到第二天的。”
“那个案子?”
“他是应该付我薪金的,毕竟我非常尽责地给他补习了半个小时的英语。”夏洛克得意地说道。
“天呀。”希帕提亚摇摇头,仿佛要把联想到的可怕景象赶出大脑,放下手袋,就到厨房里给自己倒杯水。
夏洛克睁开眼睛,抬头看了希帕提亚一眼:“看来今天的海德公园一日游让你心情十分愉快。”
“是的,他太棒了。”
“他?”
“是的,就是他。”
“你移情别恋了?”
“不。”
“哦,那你是遇到你的数学教授了。”
“是的,我们聊了一个下午小行星动力学。”
“无聊。”
“还吃了晚饭。”
“无聊。”
“你觉得无聊是因为你连八大行星有哪些都还没有搞清楚!”
“天文学很无聊!”
“哼。”希帕提亚不再理他,点火开始给自己烧水泡茶。
10爆炸及其后遗症
连续两天,夏洛克都没有案子,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地偶尔发呆、偶尔暴躁、偶尔撒泼打滚、偶尔撒娇卖萌。希帕提亚对也因此越发敬佩华生博士,在他的纵容下,夏洛克的脾气比以前难以忍受了很多,而他本人却依旧乐在其中、充满耐性。上帝果然是对的,没有人会是一座孤岛。
与此同时,迈克罗夫特因为牙痛而请假的关系,他的手下们也曾经把缺的假期都申请好了,恨得迈克罗夫特想要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抓回来加班。希帕提亚作为肯定会被逮到的那个只好在下班之后也是二十四小时手机待命。
不过今晚,她非常幸运地提早完成了她的工作而后有时间回应莫里亚蒂教授的约会,莫里亚蒂教授喜欢看舞台剧,而今晚他们就是去看《弗兰肯斯坦》。如果是普通的情侣去看《科学怪人》的话,男的估计会很希望女孩子被吓到好让他显示自己的胆量与胸膛。可是希帕提亚他们显然不是普通人,二人安静地看完全剧之后,在回贝克街的出租车上讨论哲学问题。希帕提亚第一次由衷地感觉小时候迈克罗夫特给她读《纯粹理性批判》来当睡前故事。
到了目的地,希帕提亚告别下车,谁知道莫里亚蒂教授也跟着下车来了。她有些惊讶地回过身来看着他,有几分喜悦又有几分羞涩。莫里亚蒂教授靠过来,搂过希帕提亚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道:“if you permit……〃低头想要去吻她。
就在这时,一场爆炸在对面的公寓里酝酿而后爆发,在爆炸波的推力下,莫里亚蒂教授非常自然地把希帕提亚扑到在地,当然了他也非常绅士地把手垫在希帕提亚的脑袋下面。待爆炸结束后,他第一时间去看手表,心里咬牙切齿,搞什么鬼,不是明明还是五分钟的吗?回去后,我要把那家伙沉到泰晤士河里面去!
某个手表比莫**oss快了五分钟的路人甲莫名觉得背上一寒。
“詹姆斯,你还好吧?”希帕提亚小心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那个人。
“对不起,冒犯了。”莫里亚蒂教授迅速地从地上爬起,而后伸手把希帕提亚也扶起来。
“这是意外嘛。”希帕提亚的脸完全红了。
“是的,意外。”莫里亚蒂教授理了理衣服,有些局促地说道:“要不,我先回去。”
“好的,再会。”希帕提亚咬了咬嘴唇,最后如蜻蜓点水一般在他面颊上轻啄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莫里亚蒂看着希帕提亚入屋,而后才一边向街口走去,一边打电话叫苏格兰场,那群白痴快点出来打扫环境啦~~
希帕提亚入屋之后,脸色一肃,十分镇静地安慰了赫德森太太之后,得知医生出去了,但夏洛克还在楼上,从爆炸发生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她心底一沉,踩着高跟鞋就小跑上楼。
她看到夏洛克脸朝地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她有些害怕地凑过去,想要去摸夏洛克的脉搏。夏洛克却就地一滚,避开了希帕提亚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以证明自己没有事。
希帕提亚舒了口气,说道:“夏洛克,你在这里干什么?擦地板吗?”
夏洛克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夏洛克,起来,地板很脏的。”
“我不介意。”
“那是因为你不是洗衣服的那个。”希帕提亚一边说着,一边找夏洛克的手机,找到后边解锁,边说道:“你又气跑了你的好医生!”
“他去找萨拉了。”
“啊哈~~~”试了三次,解锁成功,她打了个电话给华生博士说道:“你好,华生博士。我不得不打扰你,但是夏洛克他非常需要你。刚刚贝克街发生了一场爆炸,而后他现在就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好的,我马上回来。”战士兼医生之魂附体的华生博士立刻回答道。
本来正在和华生博士在酒吧的萨拉女士就看到华生博士接到过电话后就像是007接到m女士的电话,食死徒接到黑魔王的召唤那样放下手机就迅速结账,急切地说道:“对不起,萨拉,我必须回去。”
萨拉还在为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手机显示的来电而震惊:sherlock holmes,又是他!!!老娘不陪你玩了,明明是gay还来找老娘干嘛!!回去和那个天杀的夏洛克相爱相杀吧!!萨拉忍不住这样想道,抬头想要说话,却发现华生博士已经收起手机转身走人了,我回去要炒你鱿鱼!!
回到希帕提亚这厢来,她打完这个电话就把手机还给了夏洛克说道:“我亲爱的哥哥,你就好好地在地板上装柔弱吧。最好装到华生博士回来。”而后用自己的手机打给迈克罗夫特,报告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爆炸。
“伤亡怎么样?夏洛克没有事吧?”
“他没事,就是黏在地板上装柔弱而已。”
电话那头传来了嗤笑,“你今晚可以来帕尔梅尔街来加班。我想贝克街的暖气供应不会那么快恢复的”
“真的要加班吗?”
“当然,顺带告诉安西娅,让她启动三级预警。” 迈克罗夫特放下电话后,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雷斯垂德说道:“今晚希帕提亚要过来借住一晚,兴许你会喜欢她。”
“嗯?”
“她就和夏洛克一样可爱。”
世界末日!雷斯垂德想道。
“好吧。”希帕提亚有点悲愤地挂掉了电话,看着地上那坨夏洛克说道:“既然你今晚会有抱枕取暖,那我就自己去帕尔梅尔街借住一晚了。”
“去吧。”夏洛克懒洋洋地答了一句,像是国王一样挥手准了。
希帕提亚收拾好睡衣和牙刷就离开了,出门时刚好看到华生博士要进门。他和希帕提亚点了点头,一边问道:“你要去哪?”一边就跑上了楼。
“我,”希帕提亚看着华生博士一骑绝尘的背影,说道:“要去迈克罗夫特那儿住一晚。”他究竟听到了没有??算了,她看着对面的救护车才刚刚到,而华生博士居然到的比救护车还要早,真神奇!她想着,叫了辆出租车。
到了帕尔梅尔街迈克罗夫特的公寓,踏上大理石铺设的门厅,希帕提亚有些惊讶地看着迈克罗夫特居然身穿晨衣地接待客人。那么,这位客人肯定就是雷斯垂德探长了。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下,手指优雅地伸直了,说道:“你好,探长,我是希帕提亚,迈克罗夫特的妹妹。”
“你好。”雷斯垂德和她握了握手,说道:“你和夏洛克长得挺像的。”
“当然了,我们共享了同样的基因,就只有一对染色体有不同。”希帕提亚说道:“说真的,我们都很佩服你。”
“你们?”
“是的,我和夏洛克。”
雷斯垂德笑了笑,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想知道那个原因的。
希帕提亚看着迈克罗夫特到餐厅去了,才笑道:“探长先生,或者你应该知道,迈克罗夫特的电脑上面那个被命名为一月工资单的文件里面放着的都是你的照片。”
雷斯垂德抖了抖,我一点都不想卷入你们之间的战争,你被迫加班也不关我的事呀小姐,不过照片什么的,迈克罗夫特那个偷窥狂!!!
这时候迈克罗夫特出来了,笑得十分和蔼,说道:“希帕提亚,吃晚饭了吗?”
“吃了。”
“那就开始工作吧,电脑在书房。”
希帕提亚在心里发出了一声悲鸣,钻进书房开始加班。
在希帕提亚悲愤加班的同时,伦敦的另一个高级公寓里,某个**oss也悲愤地看着之前录下的贝克街的监控录像,里面清晰地显示自己扑倒小姑娘的全过程,我其实真的没有那么急色!!
11继续加班吧少女
这加班不会只有希帕提亚一个人,迈克罗夫特在和雷斯垂德聊聊天、谈谈情之后,也打了支利多卡因要工作了。因此二人转战餐厅,一人一台手提盘踞长餐桌的一端,噼里啪啦地开始在数据库中畅游。雷斯垂德探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站起来告别。
迈克罗夫特马上抬头说道:“用不着这样,格瑞戈,以后你会常常都见到的。”
“啥?”
“如果你已经决定和他在一起的话,请习惯他随时随地加班。”希帕提亚刚刚打完一行,抬头说道。
雷斯垂德舔了舔嘴唇,其实我本来只是想要约一炮,不用弄到这样子,这样我以后很难拒绝的,踌躇着说道:“这看上去像是国家要务。”
“不,只是些家务事而已。”迈克罗夫特抽空解释道。
“家务事?”
“贝克街刚刚被人袭击了。”迈克罗夫特说道。
“哦,理解,理解。”雷斯垂德说道,“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我想要帮忙。”
“放松些以及坐下来,或者去睡一会儿。”希帕提亚抬头笑着说道。
“礼貌些,希帕提亚。”迈克罗夫特警告道,而后转向雷斯垂德笑着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帮我们煮壶咖啡吧,格瑞戈。”
雷斯垂德进入忙碌中的餐厅,去到工作台的时候,发现后面的两位已经在用一种夹杂着欧洲各地方言的短促的语言系统在沟通了,有时候甚至一方只发出了一个音节而后对方已经准确地捕捉到其中的意思,点了点头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了。
“昨天有人去维修那里的煤气管。人失踪了。最新报告在a28邮箱里。”希帕提亚难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也看一下吧。”
希帕提亚迅速而仔细地看完整份报告:首先是现场报告,现场有残余的塑料炸弹的痕迹,经过测试后也有tnt的残留,看来是有人将塑胶炸药黏在了煤气管道上面。
而失踪的那个人在煤气公司已经工作了十年,最近妻子罹患重病,那最起码这人是需要钱的,而且是短时间里得到大量的钱财。他妻子在他失踪前两个月就已经出了国,机票显示的目的地是西班牙。重病患者转去西班牙自然为的是治病,或者说手术。恐怕这要和西班牙方面联系一下了。他最后的一次上班就是昨晚的管道检测,他的报告则是完好无损。
事实已经是很明显的了,只要能够找到和这人接触过的人,再筛查一下就可以了。
“好了吗?不要因为看报告,就停下不动呀,去通知安西娅让她去苏格兰场开个搜查令,破门搜查,重点是信件以及电子邮件,如果能够找到的话,最好把网上聊天的记录都翻出来。”迈克罗夫特说道。
“是的,先生。”
“注意他最近联络的人,网上的我要ip地址,电话的我要号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干活去。”
“是的,先生。”希帕提亚赶紧站来了起来,听着迈克罗夫特发飙,不过一会儿,他有因为牙痛而偃旗息鼓了。
雷斯垂德本来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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