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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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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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会儿时间。只听门外鞭炮齐鸣。道儿喊道:“新郎新娘来到,准备拜堂成亲!”
  东方朔急忙请皇上起身。
  武帝笑了笑:“东方爱卿,这不对吧。新人拜堂,是拜父母高堂,朕起来做什么?”
  东方朔说:“皇上,您是主婚人,太史公和大将军,还有诸位大人,他们都是证婚人啊!皇上请起,众位大人请起!”
  武帝起身走到院中,众人也跟着鱼贯而出。
  辛苦子领着盖着大红盖头的罗敷,来到院中,来到众人面前。
  霍光既是伴郎,又是司仪,他大声叫道:“婚礼开始!一拜天地!”
  辛苦子高兴的忘乎所以,领着罗敷走到中间,向天拜了三拜,又垂地磕了三个响头。
  霍光又叫:“二拜高堂!”
  辛苦子领着罗敷走到东方朔与齐鲁女面前,跪下磕头三次。
  霍光再叫:“第三,夫妻对拜!”
  辛苦子与罗敷相对而跪,又拜三次。
  霍光突然想到皇上地此,便灵机一动,改了既定的礼仪,叫道:“四拜媒人!”
  齐鲁女怕儿子不懂礼节,便提个醒儿:“儿啊,是皇上给你们主的婚,皇上就在面前,快给皇上磕头!”
  辛苦子这才恍然大悟:“皇上?皇上来了?辛苦子给您磕头了,皇上!”说完自己跪下,便给皇上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罗敷不知这些,也就跟着跪了下来,口中莺声燕语地说了一句:“皇上?”
  这一声,犹如雏燕出巢时的一声娇啼,让所有的人,心都酥了一下!
  那罗敷说罢,很懂礼节地跪了下来,顶着盖头,婀姿娜态地给皇上磕了三个娇娇的头。
  众人眼里看到,这是风情万种的三次叩头!
  辛苦子喜形于色,急忙告诉罗敷:“是的,是皇上!来,我先掀开你的盖头,让你看看皇上!”
  中国现代的婚俗也许远在汉时便已形成,或者说,汉代的婚俗已很“现代”:揭盖头是夫妻双双入洞房时的事情,辛苦子啊,傻小子,你不是胡来么?
  东方朔忘记了自己的公公身份,急忙上前制止,想拉住这个傻儿子的手,但,为时晚矣!
  辛苦子已将罗敷的盖头揭开!
   
  一朵盛开于早春冷漠之际的国色天香,一支脱于池塘亭亭而立的待绽之荷,一丛在萧瑟秋风中露蕊展蕾的金丝之菊,一缕在纷纷飘雪之中傲然而立的冰质冷魂,一丝正要顺着女萝向上伸展柔须的菟丝草,一泓让人间万物都要为之痴迷的盈盈秋水……
  众人都呆了。笔者此时也忘记了如何敲击键盘。如果你是圣者,不会为人间的至美所动,那么请你把汉皇宫中的计时沙漏搬到这里,那样,你不仅会发现那一粒粒沙漏在飞速地流泻,还会发现沙漏的声音如此嘈杂,如同长安街上实行特别管制时只让单向奔驰的车流棗风驰电掣,轰然作响!
   
  梦终要醒来。
  先醒来的当然是智者东方朔,然后是当婆婆的齐鲁女,还有太史公,卫大将军,朱买臣,霍光……
  可是,只有一个人,一个自以为手中握着全世界的人,等到全世界的人都醒过来后,他还呆在梦中!
  他还会是谁呢?只能是目空一切的人,只能是梦寐之中也在想着享用天下一切美丽和快乐的人。
  那还用问,他就是刘彻!
  武帝两只眼睛像被一把天锁给锁定在世人的目光之中。世人只能不知所措!
  你见过天下最沉着的司仪么?天地被固化在一块琥珀之中,他还能坚持着把仪式做完。
  这便是霍光,年仅二十三岁的霍光。霍光用他清亮的嗓门,试图唤回人间衡常:“五拜证人!”
  辛苦子拉着罗敷,转身向卫青和太史公等众人便拜。
  而武帝仍站在那里,两眼看着他该看的地方,一动不动。
  东方朔走过来,用手在皇上面前晃了又晃,叫道:“皇上,皇上!”
  武帝呆立着,雷打不动。
  司仪霍光走了过来,也伸出手来,在武帝面前晃了又晃。这下霍光惊得比谁都更为严重。不过他的面上特别镇静,向众人宣布着他的决定:
  “所有拜见,暂时免掉。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各位佳宾良朋,请入酒席饮宴。皇上龙体欠安,大行令,速速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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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云中君(之一) 
   清山雨后,溪流淙淙。
  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正在山涧中洗衣服。她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远处水面上漂来的树叶。树叶一会儿一个,大同小异的,没什么意思。于是她一边洗衣,一边唱起歌来。
  这便是显儿,如今叫霍显。在她的一再要求下,云儿答应了,让她姓霍,名叫霍显。
  远处的山道上走来一个人影。人影子听到歌声,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地移到霍显的身后,从那敏捷的身姿上可以看出,他不是个凡人。此人头戴草编的半高的斗笠,身披一件大大的蓑衣,再走近一些,只见他面色黎黑,蓑衣底下,还藏着一把长剑。
  霍显并不知道身后有人,还在那儿高声唱着长安人都已熟知的《陌上桑》:
  (KT)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
  
  她突然楞住了。从眼前粼粼波光中,她发现了倒影中不止自己一个,还有个戴斗笠的黑影,在其身后!
  她急忙转过身来,只见那人正在很近的地方盯着她,眼睛里露出异样的神情。
  那男人不过二十二、三岁,黑黑的脸庞上露出精明,眼神里还透着一种狡黠的光芒。这时他开口说话了:“小娘子,你好啊!”
  霍显的衣服还没洗完,她很想马上就离开。于是一边收拾衣服,一面似理非理地说:“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的。”
  那男子却笑了起来,全然不是长安人口音:“哟嗬!小娘子,真会说话呵,我是什么人你是不知道;可你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啊?”
  霍显收拾好衣服,站了起来。“既然我们谁都不认得谁,那就各走各的路。让开!”
  那男子早已挡住她的去路,口中还笑嘻嘻地说:“小娘子,要是我不让呢?”
  霍显大声说:“那我就叫人啦!”
  “好啊,你就叫吧!刚刚听您的小曲唱得好,我还真想听听你大叫是什么样子呢!”那男子有些死皮赖脸。
  霍显生气地地叫到:“你棗!”
  那男子却逼了上来,脸上露出了狞笑。
  霍显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忽闪着大眼睛,说道:“大人,你看我的手,湿湿的;这几件衣服,还没洗完。你要是有心,就帮帮我,然后……”
  那青年男子这回高兴了,眉开眼笑地说:“哎──这还差不多。说完,他就走过来,一手帮助霍显拣起衣服,另一只手却将霍显的手握住。
  霍显指了指水边的衣服,说:“你先帮我把地下的衣服拣起来嘛!”
  那青年男子走到水边,弯下腰,从石头上拣起衣服,正要递给霍显,却被霍显双手一推,那人“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霍显提着洗衣篮子。转头便跑,想尽快逃回山上。
  青年男子从水里露出头来,甩了甩头,叫道:“痛快!这小娘们,有心计,够味!”说完他从河里一跃而起,连带着许多河水的蓑衣一起,“嗖”地一声,跳到岸上,然后轻轻一甩,将身上的水甩干,斗笠也不要了,接着便三飞两跃,向霍显追去。
   
   
  就在刚才不久,杨得意叩开了云中居的大门。云儿开门,一看是杨得意来了,不禁吃了一惊。杨得意过去常去东方朔家中,云儿当然认得,不过他与郭解交情不深,又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一个人到云中居来,不能让云儿不惊!
  杨得意虽然只有四十多岁,但发胖的身体,再加上近来的焦躁,使他显得老了许多。他见云儿有些害怕,便说:“郭夫人,得意前来打扰,请不要见怪。”
  霍云儿镇静下来,想了一会,才想到用“公公”这词称呼最好。于是说:“杨公公,您不在皇上身边,怎么到这儿来了?”
  杨得意说:“一言难尽!皇上有了新宠,不要我啦!张汤那个狗贼,还把我抓了起来。”
  听到他骂张汤,云儿觉得有些亲近,也便领他进了小院。坐定后,云儿又问:“你是从狱中逃出来的?”
  杨得意笑了。“不,是东方大人把我救了出来。”
  云儿不解:“那你……?”她本来想问,那你初次来访,也要先告知一声啊!
  杨得意明白了云儿的意思,便说:“郭夫人,东方大人家的老二今天娶媳妇。我一个废人,呆在他家里,够煞风景的。所以我就向道儿问明了路,上山来祭奠一下郭大人。”
  云儿鞠了一躬,表示谢意,然后领他进了正屋:“那好,杨公公,请你屋里说话。”
  杨得意随着云儿进了正殿,见到郭解灵位,便跪了下来。 
  终南山的山道上,那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一飞一纵,没有几步便追逐上了拼命奔跑的霍显。
  霍显急忙躲进林中,凭着自己对林子和道路和熟悉,一边躲避,一边向云中居方向逃开。眼看快到大门之前。
  那男子一个纵身,飞了十余步远,一下子挡住了大门。“小娘子,原来你要带我到家里?”
  霍显没有办法,只好大叫:“夫人!夫人!”
  那青年上前将她抱住,说道:“别夫人夫人的啦,就是叫出老爷来,我也不怕!”
  霍显拼命地挣扎,尖叫道:“夫人!救命啊!”
  突然“哐”的一声,大门打开了,杨得意和云儿走了出来。
  霍云儿见显儿被一身上穿着湿漉漉的蓑衣的男人抱着,当然大吃一惊,口中叫道:“显儿,显儿!”
  那男子冷笑起来:“原来你们是两公婆啊!这是你们的女儿,还是丫环、小妾呢?”
  听到此话,杨得意不禁勃然大怒。“你是哪儿来的猢孙,在这里胡说八道!”
  那男人哈哈大笑:“哈哈!老子行走千里,还没听到有人敢骂我的。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说完他便使出一个恶招,对准杨得意的下部踢了过去。他想,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想一下踢死你,先昏过去两天,让老子也痛快痛快!
  没想到一脚下去,杨得意那地方是空的,他什么也没踢着!那男子一楞,刚想作出反应,杨得意已转过身子,顺手抄过一根木棍来,要与这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拼命。
  那男子这才回过味来,“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废物!”他一手抱住霍显,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杨得意说:“来吧,照着老子这儿打!”
  杨得意毫不客气,举起棍来,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下去。可是他马上傻了眼,自己手中的棍子,居然被那人的脑袋给震飞了!
  那个男人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根的男人,你想要命,就走开!这小娘子刚才将我推到水中,我和她的事,不用你们管!”
  云儿气愤地问道:“你是哪里的恶棍,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终南山上如此胡作非为?”
  那人更是长笑不止:“哈哈哈哈!别说这是终南山,老子这回就是到了长安城中,也没人管得了!你们识相点,快走开!”
  霍云儿大叫一声:“我跟你拼了!”说完,竟从身边拿起一把劈柴用的刀,对准那男人砍了过去!
  她这一个举动,别说那个一只手还抱着显儿的男人,就连杨得意和显儿也没想得到!若是一般的人,早被这刀砍中。可那个年轻人丝毫不怕,只伸出那只空闲的手来,猛地一挡,便将霍云儿推出十几步远之外,绊在一块基石上!“当”的一声,柴刀落地,云儿却重重地摔到了石头上。
  杨得意顾不了那么多,急忙上前去救云儿,只见她已经昏迷。杨得意急得大叫道:“郭夫人,郭夫人!”
  显儿在那人怀中,更是拼命大叫:“夫人!夫人!”
  杨得意叫了几句,见云儿还未醒来,自己又知道打那年轻人不过,只好仰天长叹,说道:“天哪!郭大侠,你显显灵吧,你的夫人又遭横祸,我杨得意无能为力啊!”
  这一声叫喊,竟将那青年男子喊醒了。只见他甩开霍显,急冲向前,抓住杨得意的脖子,问道:“什么?你说什么?!郭大侠?她是郭夫人?”
  霍显挣脱之后,跑到云儿身边,拼命摇晃着云儿,口中叫着夫人不止。几次不见回音,她便拣起地下的柴刀,对准那个男人,又砍了过去!
  那男人抬起脚来,一下子将柴刀踢飞,然后他勒住杨得意的脖子,问道:“快说,你说的郭大侠,是郭解吗?”
  杨得意被他勒的出不了声,没法说话,便用手指了指院内。
  那男人更不说话,将杨得意往地上一扔,一跃进了院子,然后踢开正房之门,一眼便见到了郭解灵位。接着他又看到,就在郭解灵位之侧,还有一个“恩人籍安世之灵位”的牌子。看到这里,他突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跪下,失声痛哭。
  霍显和杨得意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忙过去抱起云儿。
  云儿这时才睁开眼睛。她没有说话,只听到那个男人在屋内痛哭道:“爹啊!师傅!不孝孩儿没能为你们报仇,反而闯下了滔天大祸!”
  原来,这个面目黧黑的年轻人,又在武陵源内杀了张汤的两个爪牙的朱安世,也就是籍少翁的儿子籍安世!


第三章  云中君(之二) 
   杨得意和霍显将云儿扶到院内,云儿已经醒来,并且明白她刚才与之拼命的人是谁了。就在夫妻重逢的那个夜晚,郭解给她讲过籍少翁和籍安世的故事;东方朔和齐鲁女自南阳回来,也曾向她说过籍安世化名朱安世,杀掉仇人义纵的事。她曾经盼望着朱安世的到来,盼他来给郭大侠报仇,杀死那个害死郭解的张汤!谁料到,朱安世来到长安,竟是这种相见情景,而自己竟然一怒而举起柴刀,砍向了自己曾经盼望的人……
  朱安世早已走出灵堂,走到院内,向正被杨得意和霍显架着进院的霍云儿跪下来,将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几下便渗出血来。他边磕头边说道:“师母!徒儿不孝,不知师母在此啊!”
  霍云儿有气无力在说:“籍……安世,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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