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圣东方朔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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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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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不是臣夸奖您,您这赋情生其中,心为至诚,就连司马相如的《长门赋》,也不能如此让人伤心,使人落泪啊!看来,臣在李夫人临死之前,为她出了一计,还是值得的啊!”一不小心,又走了嘴。
   “什么?你还为李夫人出了一计?”
   “皇上,臣说过这事么?”
   “你刚才还说,‘看来,臣在李夫人临死之前,为她出了一计,还是值得的啊!’”
   东方朔只好承认:“皇上,李夫人死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让你看她一眼,那计策是臣出的。皇上,您想,如果你见到李夫人死前的样子,您会伤心欲绝;这个尚且不论,如果你发现她蓬头垢面、珠老花黄的样子,您今天还会写出如此美好的辞赋吗?”
   武帝点点头:“说得对,做得对。东方兄长,朕眼下只想补偿对她你欠疚。朕准备封她生的那个儿子为昌邑王,你说行么?”
   东方朔说:“皇上封皇子为王,是皇上您自己的家事,臣有何权利插话?”东方朔见武帝又要变成小弟弟,便把武帝往皇上的位置上推。
   “朕还想给李夫人的哥哥李广利封侯。”
   东方朔大惊:“皇上,使不得,使不得!自高祖以来,便有成规,不上战场立功者,不能封侯。那李广利杀猪的一个,怎么能无故封侯呢?”
   武帝想了想,便说:“朕也没说现在就封啊!朕不是让他随你习武吗?等他习武有成,朕便让他到边关打仗;打败了,死活由他,打胜了,再去封侯,岂有不成之理?”
   东方朔摇摇头,一点也没办法,手中只是摆弄着两个刚做好的白色的小骰子。
   “东方爱卿,你怎么又做了两个骰子,还这么小?”武帝急忙问道。
   “皇上,臣原来用砖瓦做的,珠儿玩几次就玩烂了。这回,我用牛的骨头给她做两个,让她多玩几天。”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云儿死了,可她给你生了这么个女儿,不管是情愿手的,还是不情愿的,都是一份阴德啊!”武帝一边叹道,一边认真地赏玩着那两个骰子。
   “皇上,您要想做,拿几块好玉来,我给你做玉的。”
   “哈哈,东方朔,做这两个小骰子,你让我拿几块好玉来。你留下来的也太多了!”武帝不情愿地说。
   “那也得把这两个骰子还给我,这是给珠儿的。”
   “朕不是想要这两个骰子,朕一直再想给李夫人生的儿子取个独特的,别人想不到的名字。东方爱卿,看到这骰子,我倒想起一个字来,骰子的骰,用这个字当名字,怎么样?”
   “您是说,让二皇子叫刘骰子?皇上,您别逗了!李夫人要知道了,也不高兴呢!还是换一个字吧!”东方朔听了直摇头。
   “那就叫(骨)膊。”
   “博士的博?皇上,你想让他做什么样的博士?儒学博士?”
   “儒术博士?我汉家的子孙要当儒学博士,汉家就该走下坡路了!不行,朕说的的博士,是骰子的左边,加上博士的博的右边。这个字,就和胳膊的膊一个读法,但意思却不一样,专门用作皇次子的名字。”
   “皇上你的意思是,让他将来做个骰子博士?”东方朔惊奇起来。
   “对,对,东方爱卿,朕的儿子,只要一个成器的就行,有了太子就成!其它的儿子,都让成玩骰子的博士,玩狗马的博士,哪怕是算命卜卦的博士都成,反正不能个个强悍!”
   东方朔点点头:“皇上,您这个主意,可不是臣给您说的。”
   武帝笑了起来。“东方朔啊东方朔,朕都四、五十多岁了,你以为还死守你那三千竹简么?朕还有一个主意,你要是知道了,准也会大吃一惊的!”
    “皇上,您还有什么别出心裁的念头,说出来让臣听听?”
   武帝认真起来,一脸正经地说“朕这些天因李夫人之死,想到卫皇后之哑,朕的女儿之疯。整日坐卧不宁,朕觉得对不起皇后,也对不起女儿啊。”
   听到这儿,东方朔自然为之动情:“皇上,您能想到这一点,就算是有情有义的君主了。”
   武帝不在乎东方朔的称赞,继续坦露自己的真情:“朕拥有佳丽五千,宫女数万,自可忘却诸多烦恼。可皇后独守宫中,又面对那样的女儿,她如今日渐衰老,孤独清冷。”
   东方朔不明白他的意思:“皇上,您的意思是?”
   武帝说道:“朕已让公孙贺代理丞相之职,而大行令的位置空了出来,朕想让另一个人来担任。”
   “谁?霍光?”东方朔脱口而出。
   “不,张骞。”武帝露出征询的眼光。
   东方朔大为惊讶,他没想到皇上会有如此怪诞的想法!“皇上,大行令主管一职从来都是皇上的亲信担任,公孙贺是卫皇后的姐夫,所以适宜。可张骞他……东方朔四处看看,见只有他和皇上两个在一起,索性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他与皇后早年之事,您是了解的啊!”
   武帝点点头:“正因为朕了解这些,朕才要张骞担任此职。”
   东方朔站了起来:“皇上,你真的认为这样安排好吗?”
   武帝也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兄长,难道你以为朕这是不怀好意?张骞前后出使二十年,又在疆场六七年,如今已五十多岁的人了;而皇后也已年近半百,白发苍然。朕再不让他们两个有相见说话的机会,朕的心里更不安啊!”
   东方朔愣了一下,直截了当地说:“皇上,恕臣直言。”
   “兄长,尽管说来。”
   东方朔激烈地说:“皇上,您这样做,看上去是要照顾他们,实际是为你自己内心找一份安慰。是逃避自己的良心不再受到遣责!使你自己对后宫美人的乱幸起来,更为心安理得!”
   武帝一点也不回避,反而点头称是:“你说得对,说得对。可是东方爱卿,朕不这么做,不照样可以今天幸这个,明天幸那个,难道会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东方朔却叫道:“就算你是好意,可皇上,您这样做,不管是皇后,还是张骞,万一有个不测,就太不值得了!”
   武帝却也实话实说:“那就要他们自己好自为之啦!反正朕没有歹意!”
   东方朔摇摇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皇上,臣看不透你!”
   武帝却反驳道:“那是因为朕也看不透你!我们说好了,要共伴始终,共成大业,你却一会儿想不干,一会儿又要隐居呢?”
   东方朔索性坐了下来:“皇上……,既然你今天说了,那臣今天就索性和你说个明白!”
   不料武帝却拂袖起身,边走边大笑:“哈哈哈哈!朕和你的事,一千年也说不明白,除非将来有个比我们俩都要高明的人出现,不然,就是一万年,也没人能解得开咱哥俩之间的谜!好啦好啦,朕要回宫颁诏,你去卖你的珠宝,今天谁也不管谁,明天一早,朕和你一道率五万大军,东赴瓠子,堵河庆功!”
“皇上,大行令的事,你可要三思而行啊!”东方朔在武帝的身后叫道。 
    
   廷尉府中,张汤正给“鲁谒居”疗伤。 
   赵禹上急急忙忙地走上来,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 
   张汤问道:“赵大人,让你打听的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赵禹说:“秉大人,江充如今在杜大人手下做事,乖巧得很,杜大人很是赏识;吴丑生读书有成,刀笔甚利;只是……”
   张汤瞪起眼睛:“只是什么啊?说!”
   见张汤有些着急,赵禹反而不急了,他不卑不亢地说:“大人,那吴丑生终日读书,还帮杜大人做些刀笔事情。只是那个张安世……”
   “张安世怎么样?”
   赵禹不满地说:“他终日饮酒作乐,眠花宿柳,谁也不敢管他,动不动就打架滋事。”
   张汤点点头,没说什么。可他心里在说:这就对了!这才是我张汤心目中的义子!让他饮酒放纵吧,酒多了才能忘记过去;放纵了才会安稳!
   赵禹却露出一种矛盾的心态:“张大人,只怕杜周一时疏忽,看管不周……”
   张汤看了赵禹一眼,然后纵情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管不了张安世,他还叫什么杜周?赵大人,你看管好你自己吧,不要与那个霍光勾勾搭搭!”
   赵禹吓得眼睛只敢往地下看:“下官尊命。”说完便要离开。
   “回来。”张汤又将他叫住。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赵禹这才抬起头来。
   “听说皇上又让董仲舒当起了朕西王相国了。这个老夫子最近在做些什么,你可要替我弄清了。”张汤说道。
   “下官尊命。”赵禹再度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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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之一) 
   瓠子河边,河水漫流。 
    穿戴整齐的丞相李蔡,正在一辆大车上,得意洋洋地看着被他一年多来辛苦筑起的大坝。高高的大坝,就像一块巨碑,在李蔡的胸中亘立着。他心里想,虽说我李蔡打仗不如我老哥李广的一半,可论治水,我可能比谁都不差。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嘛!就是他东方朔来了,也不见得能修成这么高的大坝!想到这儿,他的脸上不由出现欣喜之色。 
    等他来到水边,脸上的笑容便敛起了。他看到大坝顶上,许多衣裳褴褛的士兵们正在搬运草包。地下到处是烂草包,还有成滩的积水、满路的泥泞。几个士兵用草包盛土,可草包刚提起来便破了。河水从堤坝上汹涌而过,又冲走了一堆草包。 
    一个头目模样的士兵对李蔡说:“丞相,这草包太不结实了,根本没有用!”
    李蔡却大骂起来:“混账!你才是没用的草包!再堵不住,我就把你们,统统扔到河里去堵!”
    那士兵头目却顺口答了一句:“丞相,要是扔了小人,能将这河的决口堵住,小人再所不辞!”
    李蔡愕然一下,他哪敢用人来堵?就骂了一声:“混账!你敢与本丞相顶嘴?”
    这时一个亲兵跑了过来。“丞相!丞相!大行令公孙贺率领五万大军,前来治河!”
    李蔡晃了一下身子:“快,回车,到大帐迎接大行令!”
    哪儿还用得着他来迎接,公孙贺率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大河岸边。
    李蔡急忙快步上前拱手相揖:“公孙大人,李蔡在此有礼啦。”
    公孙贺在车上还了一礼,他不愿将皇上让自己代替李蔡为相的事情告诉对方,因为他和李蔡的哥哥李广是老兄弟。所以他还称呼李蔡为丞相:“丞相,这大河的决口,可真是难堵啊。”
    李蔡叹了口气:“公孙大人,河水汹涌,非人力所敌,李蔡已尽全力,一年多来,用去草包无数,您看,大坝高耸入云了,可是水还在涨,不见起色啊。”
    公孙贺下了车,顺手从地下捡起刚才被那士兵头目扔下的草包,说道:“丞相,用这种草包,也能盛得了土,填得住河?”
    李蔡哑然:“这……”
    公孙贺本来是个厚道人,可是当他看到河水汹涌、士兵疲惫的样子时,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火来。他想起了长安人哄传的草包之事,就不由自主地问了起来:“丞相,您知道,这些草包是从何处运来的吗?”
    李蔡只好说:“从长安。”
    公孙贺接着问:“是何人置办?”
    李蔡嗫嚅地:“是本丞相所派的专人。”
    公孙贺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心中的话要说出来!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丞相,你的儿子李更,为了置地建宅,在这草包上做了手脚,你知道吗?”
    李蔡被他问得不知所措:“不可能,不可能!张汤大人前天还来信说,是他帮我把宅地买好的……”
    公孙贺索性告诉他实情:“张大人还把你的儿子抓起来了,并得到了口供,这些,你知道吗?”
    李蔡这时才知道自己被张汤大涮一回:“啊……”地一声,随后一屁股坐到了泥水里头。
    公孙贺再也不想理他,便向自己带来的士兵挥了挥手,命令道:“快,马上用新运来的草包泥袋,把决口堵上!”
    五万士兵干劲十足,齐心协力地用新草包盛土堵河,果然不大一会儿,便把眼前这个不算太大的决口堵住了。
    然而河水还在不断地增高。


第七章  跳进黄河洗不清(之二) 
   五天之后,武帝与东方朔一道,带着数万御林军来到瓠子。自从霍去病身死之后,没人敢再提羽林军这个名字。
    武帝和东方朔站在高高的山崖上,向下观看。河水汹涌而来,浪花舔舐着刚刚垒好的堤坝,在那些刚堵好的地方又向外流,可能不久便会形成新的决口。远处,一个将领指挥着许多士兵,继续用土填着草包,准备往坝上再添上一层。
    公孙贺从远处走过来,到了皇上的身后,说道:“皇上,河水虽被堵住,可没过三天,又长了上来,可能很快又要决口子啊!”
    武帝点了点头:“东方爱卿,你看,朕已经来了,水还是不退,这回如何是好?”
    东方朔一直在四周观看,看了半日,听皇上问话,这才转过头来。“皇上,依臣看,这河水来得很是奇怪。恐怕,靠堵是堵不住的。”
    武帝坚决地说:“堵不住也得堵!大行令,派快马到长安,让朱买臣他们再调堵河物品来!”
    武帝面色非常严峻地站在堤坝上。
    从长安到洛阳,再从洛阳到瓠子,武帝一路上打听着灾情,同时也听到了人们都在演绎着的关于瓠子的故事。瓠子是什么?瓠便是大葫芦!最古老的传说中说,伏羲女娲遇到大水,乘着一个大葫芦躲过了洪水之灾,因此人类才得以繁衍生息。另一种说法是,伏羲与女娲逃脱洪水劫难之后,将那个大空葫芦扔到了大河边上。河水多了,这个葫芦便吸进去;河水少了,葫芦口里就会吐出水来。这样一来,瓠子便是大河边上的一个巨大宝贝,千万炎黄子孙因此都在它的身边聚集。
    可是,自从瓠子出事之后,人们的说法便不一样了。有人说这是上天的震怒!上天为何要怒?这些年,汉家大军北击匈奴,已损失了十余万条性命。可是皇上还嫌不够,又在张汤的唆使下,发了数十万大军,同时攻打闽越、南越、夜郎、滇池,还又在东北攻打高句丽,高句丽之战已打了好几年,至今尚未结束!光打仗还不够,皇上还征税征力大修上林苑,昆明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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