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叫亲兵看押起来。
李龙飞见何魁投降,忙喊道:“你们将军投降了!投降不死!”
广场上,骑兵们几轮冲击下来,能活命的辽兵不到千余人。剩余的辽兵听到喊声,都忙丢下武器投降,还是活命要紧!
李龙飞见亲兵们渐渐把自己围在中间,再不让他前进,不由一阵郁闷,见曾志明、李达、牛皋、罗兴等人过来,只得说道:“罗兴率营看守俘虏,牛皋率营攻击县衙,李达率营随叶子吟攻后门,曾志明率营攻打城守府正门,并派人待马元威过来时,让他直接去增援西边营房,其他士兵从右侧往后包抄。”
此时叶子吟的骑兵团也到了广场,一点也没有停留,沿县衙及城守府外侧,从左侧往后门包抄,李达紧随而去,完成对县衙及城守府包围!
进攻城守府的时刻到了。李龙飞与叶子吟早就确定好了,李龙飞攻正门,叶子吟攻后门。
曾志明领了任务,带领士兵们往城守府正门冲去,士兵们的箭矢再不能发挥作用,而辽兵们躲藏于建筑物内,张弓等待着冲进去的士兵们。
曾志明刚进入正门,眼见数十几枝弓箭向自己飞来,长枪在半空划了一道弧形,忙把那些弓箭扫落,又快速地退了回来。曾志明连续几次进攻,都被辽军利用箭雨挡了回来。
局面僵住了。曾志明又开始了劝降,但都无功而返。
李龙飞见劝降无功,反而府内的一些辽兵更是咬牙切齿般地大声咒骂着,不由怒从心起,恨不得立即一把火把城守府全部烧得精光,但想一想还是忍住了,让曾志明展开强攻。
李龙飞人多势众,在曾志明的率领下总算冲了进去,顺利地占据着城守府内多数据点。辽兵们虽然顽强抵抗,拼命苦战,仍然转瞬之间就给迫到一隅,竭力防守。曾志明总算找上了城守府护卫首领,激斗数个回合,曾志明见他发呆犹豫,忙抓住机会,疾如鹰隼,长枪凌空刺下,将他脑袋剌个对穿,其他辽兵见状,忙弃械投降,正门正式被攻占。
曾志明在军中多年,军队纪律性较强,顾全大局些,就算想出风头,也不敢抢主公李龙飞的风头,见李龙飞进入城守府内院,让自己打扫战场,没有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分配士兵紧守据点,帮忙看押俘虏,沿途占据军事要地。路途上碰到一些零星的溃退下的逃兵,三五成群,还没开战,对方就已举手投降了。
叶子吟赶到后门,从马上纵身而起,如巨鸟腾空,几个起落,落进后院,同时拔剑在手,剑光如电,向后门的辽兵们罩去,后门的近百辽兵们哪里阻拦得了,也不知谁发一声喊,忙四下奔逃而去。叶子吟亲自打开了后门,李达已等在门口,带人疾冲而进,进入城守府后院,数十辽兵舞动刀枪,上前拦阻,李达向前一抖,铁枪疾吐,如黑浪翻滚,把辽兵们冲落得七零八散,不一会儿就冲进了辽将哈得威所在的庭院。
哈得威见状大掠,忙拔刀在手,扬手向李达攻来,招数精奇,虎虎生风,挟带着宝刀锋利,刀光闪闪,李达虽然招熟力沉,还自抵挡得住,但渐渐落了下风,仗着身法轻灵,绕身游斗,不敢与哈得威正面相碰。
两人辗转攻防,你来我往,尽展所有本领,转瞬间就斗了一百多招。哈得威渐渐不耐烦起来,猛地圆睁双眼,大吼一声,身形暴起,大刀向李达持枪手腕用力一削,李达若不后退,持枪手指非给削断不可。
叶子吟见到李达危急,忙喊道:“李达兄弟,快退下。”李达急忙向后一跃,已是气喘吁吁,额头冒汗,心里还不服气地在想,这厮武艺一般,但武器占了大便宜。
叶子吟说完,忙飞身疾进,也是快如电光石火,冲到了辽参将哈得威身边,扬剑疾发,剑带罡风,剌向哈得威胸膛。哈得威经验老到,武功竟非泛泛,忙身躯一闪,轻巧避过,手中刀一翻,向叶子吟手臂劈砍下去,也是刀带劲风,冷气森森。
叶子吟心想,这厮手中刀定是一把宝刀,可硬碰不得,心思转念中,身躯并不停留,斜退而出,剑光如电,指向哈得威右腰。哈得威跳前一步,险险避开,疾转半身,刀光硬撞叶子吟手中长剑,刀剑相碰,火光四射。
叶子吟招数精妙,罡气初成,哈得威宝刀在手,身巧如电,正打得火热如炽,双方你来我往,无不相让。一会儿功夫,数十招过去,哈得威气力有所下降,披头散发,已然处在下风,攻势渐渐慢了下来。
叶子吟先天境界的优势显露出来,内力生生循环不息,只见剑尖颤动,寒光点点,如浪花般四散洒开,把哈得威全身都笼罩于剑光之下。叶子吟兀立如山,微微含笑,面容越来越轻松,剑光也似乎有了灵性一般,时快时慢,一会儿凶狠如狮出击,一会儿轻灵如鹰飞翔。
叶子吟眼观四路,眼见周围辽兵都双手捂着脑袋,低蹲在地上,连李龙飞也驻足观望,心中一动,不由大喝一声,剑光倏紧,疾剌哈得威的持刀手臂。
哈得威早已气喘吁吁,还招无力,哪能再作抵抗硬拼,慌忙垂手避开攻来的剑招,同时两腿退出数步,但此时自己的胸部空门大露,再也不能躲开叶子吟的点穴,只见他身躯一颤,如泥塑般站着不动,已被生擒活捉。
此时,牛皋也赶到了县衙,凝声高吼道:“缴枪不杀!投降不杀!”声震四野,传遍城内,也把县衙内的所有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县衙这百十个辽兵哪敢乱动,见外面如狼似虎的士兵们如波浪般直涌进来,连反抗都没有,就缴械投降了。
牛皋进入县衙,直往内堂而去,见到了胖嘟嘟的于有德城守,二话不说,擒来就走。
至此,拓城三位最高长官,都被俘虏!
第六章 轻取
相对城守府精兵们的激战对抗,刘彬的桃源军攻打辽军营房就轻松多了。
刘彬率领三个骑兵营杀进城来时,沿街两边房门整闭,冷清无人,飞驰数条街巷,前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辽军军营在望。
只见辽军军营前面操练场上一片混乱,有骑马的,有拉着战马的,更多的辽兵手执长矛,更不时有辽兵衣衫不整地从营房出来,有些辽兵连兵器也没有拿,就糊里糊涂地跟随队伍后面,要说有多混乱就有多混乱。操练场上重重叠叠的人影,看得人眼花缭乱!
辽兵们也看见滚滚而来的铁骑洪流,顿时就像烧沸了一锅水似的,人声嘈杂,沸沸扬扬,混乱不堪到极点,后面有一位辽军千夫长骑着战马,仍没有忘记长官的命令,耀武扬武,似乎没想到滚滚铁骑向前冲锋意味着什么,站在后面大声喊道:“快点,支援北城门,往前冲!”
刘彬毫不客气,回答他的是空中密集如雨的致命箭矢,以及铁蹄向前的无情贱踏!
后面的辽兵被骑兵们如寒星的箭矢射个正着,前面的辽兵瞬间就被踏成肉泥,幸存未受伤的辽兵们哪敢螳臂当车,急忙四散奔逃,幸好离营房不远,有些辽兵瞬息间躲回营房里,但营房门口只有两米多宽,一下子能挤进多少人!辽兵们在门口你推我挤,互不相让,反而进去的人少,退出来的人多,辽军阵营彻底混乱了!
瞬间功夫,铁骑人流如狂风般驰进操练场。刘彬率领的骑兵们如收麦割稻一般顺畅自如,毫无阻碍,箭如流星雨一般凌空而落,踩踏肉体的铁蹄似乎已经麻木,逃得慢的辽兵们一排排倒下,成为铁蹄下的垫脚石,血花四溅,绝对是单方面的屠杀!操练场上肢体横飞,血花腥沫肆意飘荡,在这夹带寒风的冷漠黑夜当中,在灯火的照耀下显得那么触目惊心,荒凉凄惨!
营房的辽军都是粮草兵,年龄普遍偏大,有些辽兵连战场都没上过,甚至有些只会种菜犁田但被抓来的农夫壮丁,哪里见过如此血腥残酷的场面!这些运粮运物资的后勤兵啊,即使在强武的辽国也是战斗力极差!
人急生智,临死求存,倘若还有一点生存的机会,那就是拿起武器反抗!粮草兵年纪虽然偏大,但生存经验还是要丰富些!辽兵们相互呼应,军官们到位指挥,在退却中慢慢地组织起阵形来,刀斧手持盾在前,密防死守,弓箭手列阵在后,三五成团,盘结成阵,相互保护,兵器库就在辽军营房附近,出营房时就把武器拿在手里,弓手的武器都是强弓利驽,幽黑的箭矢发出令人心寒的森森冷气,一股沉重悲壮的气氛,弥漫空中,令人隐隐感到不安和恐惧。
刘彬却见辽兵们严阵以待,知道危机紧迫,心想,这下坏了,把这帮辽兵逼迫得太紧了,反而激起了他们绝地反击的决心!这时候来不得半点犹豫不决,眼见那喊话辽将已回到辽兵中间指挥,朝辽将直驰而去,高声吼道:“你们想活命,就投降!”
那辽将给他一激,立时热血沸腾,气往上冲,红着脸大声说道:“射击!”辽军箭手立即张弓发箭,密如雨下。
刘彬也知无法妥协,并不停歇,边放马奔驰,边射出手中利箭,予以还击。此时,骑兵们纵有骑术高超在身,战马也是停滞不前,在密集的箭雨下倒地不起。骑兵的攻势顿时缓慢下来,受到了强烈的阻击。
双方你来我往,互有伤亡。
骑兵的威力发挥不出来,刘彬心急如焚,和雷鸣冲在最前面,象二支利箭般掠过阵前草地,左拆右挡,把射来的箭支全部拨开,气势汹汹地直接往辽阵冲去。
刘彬仗着艺高胆大,冲锋在前,硬往敌军防御阵势冲去,但敌人的箭矢也集中到自己身边,他顾得了自己,却顾不了自己的骏马。刘彬见骏马倒地,忙腾空而起,手中剑一个盘旋,直抖开来,竟是隐隐带着风雷之声,把身前辽兵杀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顺利地把辽军阵形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缺口,硬生生地冲出了一条通路来!
箭雨过后,短兵相接,一些失去马匹的士兵紧紧跟随在刘彬身边,但见刀光闪闪,此起彼落,刀剑碰击的声音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刘彬率领的士兵们也受到了不少损伤,交战双方互不相让,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战之中。
辽兵们眼见阵形已乱,再也没有当初的凶狠之气,刘彬带领的士兵们却如凶如煞星一般,在辽军的阵地中横冲直撞,挥舞着雪亮的利刃,任意砍杀着辽军,飞血四溅,天地仿佛都蒙上了一层血红之色。
刘彬顺利地冲到那辽将附近,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辽将大喝一声,抢将出来,身手矫捷,提刀就劈,又疯狂又狠准,但刘彬出剑如风,剑势飘忽不定,忽左忽右,刀光剑影,实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激烈凶险,完全轻松应对,时不时地把身边的辽兵砍翻在地,气得那辽将哇哇大叫,吼声不绝。
奋勇缠战了数十招,那辽将已是气喘嘘嘘。激战中,刘彬一声大喝,挥剑直刺,那辽将迅即还了一招,斜劈刘彬肩臂,刘彬从容避过,剑光一扬,顺斩辽将脉门,辽将百忙中腾不出手来,顾不得伤人,只好身子后退。刘彬单足一蹬,飞身鱼跃,捷似灵猿,迅如掣电,但见寒光闪闪,耀眼生花,剑光闪处,直刺那辽将前胸,辽将惨叫一声,登时毙命。
刘彬战意昂扬,气冲斗牛,并不把这些辽军的二等兵放在眼里,陡然暴喝一声,道:“杀!”话音刚落,手中剑气纵横,铺天盖地地直斩在抵抗的辽军身上。骑兵们士气大振,越斗越勇,吼声如潮,势如破竹,如虎入狼群,所向披靡,辽军粮草兵如何抵挡得住,已成强弩之末,哭天泣地,场面惨烈之极!
雷鸣率领的骑兵们则轻松得多,一路高歌猛进,顺畅无阻,势如破竹,在营房外的操场上来回驰骋,对营房外的所有辽兵展开无情的射杀,局面完全是一边倒,辽军士兵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了腿,四散逃命。
正在此时,辽军营房后面也传来蹄声隆隆,夹杂着此起彼落的呼喊声,操场上剩余的辽军更是阵形大乱,不攻自溃,顿时土蹦瓦解。
刘彬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却见李世辅、马元威两只生力军骑兵加入了战场,入眼所见,到处都是金铁交鸣,呐喊追逐。
李世辅使的是一柄钢铁长枪,还真是一员骁将,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灵性一般,出神入化,变化万端,一路直刺横扫,势如破竹,如犁过沟渠,把辽军一排一排地掀翻在地,马元威也是踏马纵横,在敌阵中来去驰骋,所过处敌者皆避。李世辅、马元威各率队伍蜂拥而到,如出闸老虎,凶狠狂猛,两只骑兵队伍来回奔驰,如暴风骤雨一般所向披靡,一下子把辽军的后阵冲散得七零八落,血花四溅。
一些辽军低级军官见自己的士兵越战越少,再不想办法撤退,只怕全军覆没了,忙吆喝引领着辽兵一路败退,直给退到军营房内。
雷鸣率领队伍也是直冲到营房门口,一名躲藏于营房门口的辽军官眼见雷鸣漫不经心地回头观望,完全瞧不起人的高傲样子,凶狠的气焰完全被激发出来,仗着自身的武功,转到雷鸣身侧,顺势疾展刀锋,拦腰向雷鸣砍来,想把他来个腰斩。
雷鸣陡地一声大喝,恰似霹雳春雷,头也不回,持刀往后一撩,搭着了辽军官攻来的刀锋,顺势一推,把对手的大刀掀飞数丈之高,差点把对手开膛破腹。辽军官顺势后退,连滚带爬往后翻滚了十数步远,直给退到军营房内,再也没有出来。
经过一轮无与伦比的攻击波,辽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精气神好象都被耗尽,根本无法组织起来进攻,无不被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只恨爹娘把自己生出来却没能保佑自己,跌跌撞撞的东一堆,西一堆,纷纷四散逃命,眨眼的功夫儿,营房前操坪上再无站立的辽兵身影,战斗一时陷入停滞。
操练场上只剩余下被遗弃的刀剑弓箭盔甲,残肢断腿,以及受伤呻吟的士兵。骑兵们并不停滞不前,一些骑兵转而纵横驰骋于大街小巷中,不时地把漏网失散的辽兵抓住。
刘彬、李世辅、马元威各率队伍,已自四面涌来,把营房团团围住。此时营房四周健马林立,马上骑兵个个张弓搭箭,箭簇的寒芒就好象黑夜的繁星,无情地对准营房内的辽兵,只要辽兵敢稍微露头,就是一阵无情的箭雨,不管你做什么,想反抗,想看热闹,都会被射成马蜂窝。营房内的辽兵也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