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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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寻梦-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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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朝臣之内还有不少潜在的顽固派,在武太后登基前,一定要将这些残余下来的叛贼进行彻底的清洗。

告密之门又再次打开了。

酷吏再次登上历史的舞台。

一些宵小之辈趁机登上了朝堂。

候思止侯大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宵小之辈。

候思止乃是雍州醴泉人,身无长技,只在长安街头以买肉饼勉强糊口,可他这个人作饼弄虚作假,葱多肉少,有时干脆以死猫死狗之肉混充好肉,就这样过不了多久,买卖砸了,从一个个体户变成了地痞混混。

也是他这个人时运高,被人介绍到游击将军高元礼高将军作仆人,生活暂时稳定之后,这个家伙又异想天开,想要出人头地。

现在告密之门大开,候思止的机会来了。

他写了一封迷信投在铜轨之内,信中的内中说恒州刺史裴贞和舒王李元名意欲谋反,多有诋毁太后之言。

这舒王李元名乃是高祖李渊第十八子,他的儿子是豫章王李亶,父子二人都是外放刺史,李元名不过问朝事二十多年,寄情山水,常有出世之意。

李元名一项规劝他的儿子,不要和其他藩王一样,祈求高官厚禄,只要平安就好。

就这样的以为好好先生,就因为候思止的一封信,父子二人被斩,恒州刺史裴贞以连坐之罪被灭族。

武太后召见候思止的时候我也在场,我一见这个人,浑身上下就是一副流氓脾性。

他三跪九叩之后,武太后笑着问道:“你就是候思止?”

“草民正是!”

我笑着问道:“听说你以前是在长安买饼的。”

候思止一听,脸一下子红了。也不敢说别的,唯唯称是。

武太后说:“王爷并无别的意思,自古道将相无种。你虽是一节庶民,这次却为社稷建了大功,想干点什么差事?”

候思止突然来个狮子大开口,“草民相当御史!”

我一听,愣了。按照老太婆的惯例,告密者都是被擢升为游击将军,这可是一个不晓得官了。这个买饼的竟然相当一个舞文弄墨的三品御史。

我看他是烂肉饼子吃多了。

不过武太后没有生气。只觉得好笑,“你不识一字,怎能干得了御史一职?”

候思止理直气壮的说:“獬豸何尝识字,但却能辨别妖邪。”

獬豸是什么?我来解释解释。

獬豸;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上古神兽,体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长一角,俗称独角兽。它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当人们发生冲突或纠纷的时候,独角兽能用角指向无理的一方,甚至会将罪该万死的人用角抵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栗。帝尧的刑官皋陶曾饲有獬豸,凡遇疑难不决之事,悉着獬豸裁决,均准确无误。所以在古代,獬豸就成了执法公正的化身。

武太后一高兴,就命他为一个朝散大夫,侍御史一职。

人称卖饼御史。

还有一位叫做白兔御史王弘义。他告密赵县百姓做社戏是为谋反,被授予游击将军,按擦刑狱使。

不管是侯大候思止还是王弘义都和来俊臣,周兴是一路货色。

此时的酷吏队伍雨来越强大,来俊臣、周兴、索元礼、万国俊、刘光亚、王德寿、王处贞、丘神勣、候思止、王弘义等等一共有三十多人。

这群牛头马面深谙武太后的心意,像一群恶狗一样东嗅西问的,湖畔乱咬,罗织编造,严刑逼供,把偌大一个朝堂搞得像个活地狱一样。

‘朝士人人自危,相见莫敢交言。’

整个官场再一次笼罩在朝不保夕的恐怖氛围之中,许多大臣每日上朝,总要和家人诀别一番。

在酷吏横行的日子里,最可怜的便是李姓子嗣。

最先倒霉的是鄱阳公李湮,道王李元庆第六子。接着太宗第十子纪王李慎。然后唐高祖孙子郑王李礅六人被杀,还有滕王李修琦,泽王李上金、许王李素节。

李素节的母亲就是萧淑妃。李素节行至龙门被杀,他的九个儿子也同时被杀。

李上金在狱中自缢身亡,他七个大儿子被流配显州而死,三个小儿子被流放雷州而死。

后来高祖十一子李元晓之长子李颖等十二人以莫须有的罪名送上了西天。

到此,李唐子孙几乎被斩杀殆尽。

杀戒一开,便没有界限,不仅宗室子孙,皇亲国戚,凡是那些以李唐忠臣自居,对武氏不满的人皆在扫荡之列。

宰相魏玄和过去的已故宰相裴炎是好友,人们以他们有生死不渝之交,称之为耐久朋。

周兴与他有隙,一直想伺机报复,便在耐久朋三字上大做文章,魏玄最后饮鸩而死。

还有大将军黑齿常之被构陷下狱,最后不堪为小人所侮辱,自缢而亡。

最后这些酷吏竟然找到我我的头上。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和李显秘密见过面。

第七十六章智斗酷吏

这天我刚刚下朝,就看见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在索元礼的带领下拦住了我的轿子。

何智龙看着这些人,喝道:“大胆!此乃先皇御弟,何人胆敢拦路?”

索元礼道:“将军,本官乃是太后所封按擦刑狱使,有权据百官前去问话!就算是先皇之弟,也不可违抗!”

我看着这个小人,心中怒火腾腾,心想:“就算了武则天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胆了!好!我今天就看看你有什么花招!”

“何将军,你先行回府!本王就看看今天他们相对本王怎么样!”

何智龙道:“王爷,保护王爷是末将职责,若王爷有何闪失,末将担当不起!”

我说:“不必多言!索大人!你囚车准备好了吗?本王可不会随你走路前往!”

索元礼冷笑道:“哼!王爷当然不能随卑职走路!囚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请王爷上车!”

“好!”我说着将我的官帽摘下来,交到蓝斯手里,又把身上的官府脱下来,叠好和官帽一齐放在轿子里。

“蓝斯,你们回府去吧。”

蓝斯一听,说:“王爷!若奴婢等留下你一人,您若有闪失,两位王妃和侯爷、郡主闻起来,奴婢担当不起!”

我喝道:“你还怕他们吃了我吗?回去!”

“是!”

我缓缓地登上囚车,将头从枷锁上伸出来,对索元礼说:“索大人,本王好了!可以走了!”

我的那些侍卫、奴仆全部跪了下来,“王爷!王爷!”

“走!”

囚车在大街上缓缓地行进着,前面的衙役怒喝着街上的百姓。

“是王爷!是洛阳王爷!”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街市上的百姓一下子围拢过来。

“你们为什么捉王爷?王爷是好人啊!”

“王爷为我们做了很多好事!不要捉王爷啊!”

我听着这些老百姓朴实的话语,我是老泪纵横。

说实话,我从没有想到洛阳城内的百姓对我这么好。

囚车前筑起一道道人墙,整个大街上是水泄不通。

索元礼道:“李坤罪犯滔天,本官按律审查有何不可!再有阻挡之人,一律按谋反之罪,格杀勿论!”

那些衙役抽出腰中腰刀,就要冲进人群里。

我见这样下去,这些无辜的百姓不知会死难多少。

“等一下!索大人,你这样残杀无辜百姓,就不怕激起民怨,你这样不是官逼民反吗?”

索元礼一听,有些道理,“那王爷有何高见?”

“让本王来劝劝他们!”

索元礼点点头,将囚车赶到前面。

那些百姓一见我,赶紧跪了下去,“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家都起来吧!本王在此谢谢大家了!本王今日身陷囚笼,此乃律法,不可强求,想我今年年近六旬!享了大半辈子的福了,就算今天我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诸位,不要在阻拦索大人依法行事了,让开道路,让本王早点脱离牢笼!”

“王爷!”

“让开吧!就算本王求各位了!”

那些百姓一听,向我磕了三下头,将道路缓缓地让开了。

囚车刚走了几条街,一顶宫轿和数十武士停在路中。

索元礼道:“前面是何人?”

当先一个侍卫喊道:“大胆索元礼!见了公主之轿还不下来行礼!”

索元礼一听,赶紧下马,跪在路中间,说:“臣索元礼拜见太平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平公主李令月缓缓说道:“索大人起来吧!”

“谢公主!不知公主前来,所为何事?”

李令月说:“本宫听说你将洛阳王叔困于囚车之内,特来问问,所谓何事?”

索元礼道:“臣不过是奉命,请王爷回去问话!”

李令月道:“大胆!王爷乃是先皇御弟,你将他困于囚车,岂不是大不敬之罪!”

索元礼道:“这不过循例之事!”

“本宫现在命你马上放了王叔!”

“公主,审查百官乃是太后赋予臣的职责,请恕臣不能遵旨!”

“你!好大的胆子!”

我叹了一口气,说:“令月,你不必在此阻拦索大人,你若是真的心疼王叔,现在就走吧!”

“王叔,这些日子你身体不好!若是你有何不测,这可若何是好?”

“呵呵!你当你王叔是面粉做的吗?不会有事的!回去吧!”

“王叔!这……”

“不必多言了!回去吧!你不听王叔的话了吗?”

“太平不敢!”

“回去吧!”

“是!索元礼,本宫告诉你,若你胆敢对王叔用刑,本宫就要你抄家灭门!”

送走了太平,我终于被带到了按察刑狱司。

索元礼当堂一坐,一拍惊堂木,道:“升堂!”

“威武!”

三班衙役分站两边,在他们的时候是无数的刑拘,一件件都是血迹斑斑,不知有多少冤魂在上面。

“带李坤上堂!”

在两个衙役的押解下,我慢慢走了进来。

一个捕头样的人喝道:“跪下!”

我哈哈大笑,说:“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大喝本王!本王乃是先王托孤大臣,御赐黄金锏,别说你这小小的按察刑狱司,就是到了大理寺、御史台也不敢让本王下跪!”

索元礼阴沉着脸道:“退下!”

我说:“本王老了,搬张椅子来!让本王坐着说话!”

三班衙役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办。

索元礼道:“给王爷搬座!”

我坐在太师椅上,又说:“上茶!”

索元礼道:“王爷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如今是阶下之囚,这里是按察刑狱,不是你的王府!”

我冷笑道:“好吧!索大人你今日请本王前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索元礼一拍惊堂木,说:“永昌元年正月初三,你在万象神宫中可是私会废帝庐陵王?而且还说了不少犯上之话!”

我一听,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儿。这件事不知道是什么人捅出来的。

好!我就承认看你敢把我怎么样!

“不错!本王是和庐陵王见过一面。而且还攀谈了许久。”

“你们说了些什么?”

我摸着头,说:“恩,本王老了,很多事都既不起来了。而且这件事过了这么久了,你让本王好好想想!”

索元礼道:“你分明是借故拖延!”

“索大人,本王提醒你一下,注意你说话的口气!本王需要拖延吗?本王年纪大了,加上操劳国事,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让本王好好想想!”

刚才那个捕头道:“看来不动大刑定不招认!大人,卑职看还是用刑为妙!”

我一听要对我用刑,反倒高兴的说:“这下你说的对了!索大人,你不如打本王几十板子,或者来个你最拿手的凤凰展翅,或是仙人献果。本王说不定会想起来!”

索元礼听我这样一说,脸色极其难看,我知道他不敢对我用刑。

“王爷,卑职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卑职也不敢对你用刑。不过王爷有此气节,不知道王爷的子孙可也有此气节!带上来!”

这时我看见几个衙役,押着李敬勣、李敬时走了上来!

这两个**岁的孩子一见我,立刻喊道:“爷爷!爷爷!”

我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我冷冷的看着索元礼,说:“好!好!哼哼,不过是索元礼!好!”

索元礼道:“王爷,你若不想你的两个乖孙受到伤害,那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李敬勣喊道:“爷爷,你什么也不要说,孙儿什么都不怕!”

李敬时道:“我也是!我什么都不怕!”

索元礼道:“果然有气节!呵呵!王爷,卑职想你不会让你的孙儿试试下官的凤凰展翅吧!”

“你敢!”

“是吗?”

立刻有两个衙役将李敬勣给提了起来,我一见,立刻说道:“慢着!索元礼,你放了他们,本王就告诉你!”

“放了他们。”

李敬勣、李敬时赶紧过来抱住我,两个孩子都吓哭了。

我摸摸他们头,说:“没事了!好孩子!索元礼,你把本王的两个孙子送回去,本王就告诉你!”

“哼哼!好!来人,将两位世子送回王府!”

李敬勣、李敬时拉着我,“爷爷,我们不走!我们不走!”

“听话!回家去吧!爷爷不会有事的!回去吧!”

也不等两个孩子答应,两个衙役一人抱一个向外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索元礼,你想知道什么你就说吧。”

索元礼冷笑道:“你是否与李显策划颠覆太后,扶李旦为帝?”

“并无此事!”

“那你是否想扶李显复位?”

“并无此事。”

“那你就是想自己当皇帝!”

我一听,哈哈大笑,“索元礼,你所说的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盘问本王!”

索元礼一听,一拍惊堂木,喝道:“哼!你分明是有意隐瞒!如今贴证据在,不怕你不招认!”

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上官婉儿的声音:“太后圣旨到!”

上官婉儿手捧武太后的圣旨走了进来,索元礼赶紧离座,“臣接旨!”

上官婉儿展开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索元礼忠奸不分,拘押亲王,拘押皇嗣,大逆不道!洛阳亲王,先皇御弟,国之栋梁,从无异心,今日索元礼如此大逆奇Qīsuū。сom书,是寒朕心!然念在索元礼为朝多有建树,不予严惩,仗责七十,以为后戒!钦此!”

索元礼低着头,接过圣旨,道:“臣谢太后不杀之恩!”

上官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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