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商越一听这话,马上一愣:“军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靳戴等人也回过味来,忙的凑了过来。现在可不是漏底的时候,何平一笑:“打一片我们自己的地盘,像当初的室水一样,那时候兵站想要多大我们自己能做主。”商越和靳戴同时放下了心思。
他们虽然跟着何平打鬼子没有二心,但两人都的民族感情很强的人,如果何平有裂地为王,分裂祖国的意图,他们肯定不会答应。何平的这一句话也不是无意中说出的,他想看看众人的反应。现在看来,自己应该和李先生商量一下,如何宣传才能让士兵们打完鬼子继续跟着自己为了实现真正的何平而努力了。
正在想着,商越跟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长沙,日军可是已经有所行动了。”何平一笑:“我们需要把部队融合一下,跟着咱们的那几千人虽然完全可以胜任基层干部,但他们也需要熟悉自己手下的士兵。再说,长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够小鬼子吃一段时间的,不用着急。”
当天晚上,李先生组织了一场文艺演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开场就是一出大戏,演的是一场必胜的战斗中,由于国军和八路军配合之间的问题,导致了整场战争的失利。李先生的导演天才是不用怀疑的,最后的一幕是残余的几个八路军和国军终于在绝境之下携手抗敌,但依然没能挽回战争的局面,最后剩下的两人一起拉响了同一颗手榴弹。
这时候表现抗战悲壮的演出也是不少,但像李先生这样把两党问题突出为重点的却并不多见。这一出戏却根本就没有评论两军的是非问题,正是这样,才让台下的官兵感到惋惜。本是一场可以取得胜利的战斗,就这样失败了。
沉重的话题过后,李先生马上上了一段轻松的对口,然后是白菏上台唱上几出。台下官兵早就知道白菏的嗓子好,每天早上白菏吊嗓子都有好多人听。一看她上台马上都使劲的鼓掌,其中用力气最大的当然就是容国民了。这小子甚至站了起来,他希望白菏能看的到他。后面的人可不干了,他这一站起来后面还能看到什么,马上就有人提出抗议,甚至骂娘的都有。
容国民在众怒之下慢慢的坐了下来,小声的问旁边一人:“兄弟,你说我刚才站那么高,她能看到我么?”那人用眼角看看他,发现这仁兄长还不及自己英俊,马上用手指了一下旁边一个战士们公认的美女杀手:“你看见他了么?”容国民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点点头。那人接着说道:“他也是只敢想想而已。你呀?放在心里想想,别让别人知道。”
长沙;我来了。
容国民哼了一声:“他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那人摇摇头,容国民依然自我陶醉的说道:“等几年我也混个旅长师长干干,那时候,嘿嘿。”他旁边那人同情的看看这位仁兄,没有说话。容国民以为他赞成了自己的想法,当下得意的正想再放出一些豪言壮语,后脑勺被人狠狠的弹了一下。
回头一看正是坐在自己后面的人干的。容国民恼怒的喊道:“你弹我干什么?想打架么?”又有一个人说话了:“他是让你醒醒,别还没睡觉就在这里做梦。”手一指白菏:“那是军长的准夫人,你还旅长师长的,想办法混个司令吧。”容国民马上一愣,他的伤势刚好,没怎么出门,几个跟他来的兄弟虽然知道却不忍心打击他,所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白菏和金墩辉的关系。
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何军长还是刘军长?”旁边的人告诉他:“是金军长,听说人家马上又要升了,好好听戏吧,人家这次肯定会把白姑娘带走,以后可能就没得听了。”容国民一脸伤心欲绝的模样,那里还能听的下去。
演出的最后,李先生把队伍与八路军和国军合作的几次大胜鬼子的事例浓缩成一长半小时的舞台戏,从正面展示了团结合作的必要性。不需要说什么,士兵回去自己去想吧。
演出散场,商越想问李先生是不是在替共产党宣传,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因为李先生所站的立场并不偏向其中任何一方。何平的心里笑了,李先生真是难得的人才,只需要自己把想宣传什么说一下,他马上就能做的很好。特别是他不着急,懂得慢慢的来,先让士兵意识到两军合作的好处,接下来应该是两党合作的好处,然后是合作的必要性。只要士兵们能理解,相信说服商越和靳戴等人费不了多大功夫,必竟对整个国家来说,如果能避免内战,绝对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早上,何平召开的军事会议,“我们现在的总兵力是三万五千人。编制就按我们先前定下的,三师四团两队。炮兵一师师长胡序,人数五千人。二师师长薛副,人数五千人。骑兵师师长拉巴,人数一万人。一团团长冯学军,人数三千人。二团团长马高柱,人数三千人。三团团长小武三千人。茧子担任警卫团团长,郑草为副团长,人数四千人。工兵营一千人,营长石辉。明天举行全军大比武,将铁血队的人数扩大,靳戴担任队长。铁卫队队长徐刚,人数四百人,多余的人选交给靳戴凑够两百。政治部和机要科以及后勤机关的几百人就不动了,后勤就交给钱威敏来管吧。诸位有什么意见没有?”
茧子慢慢说道:“为什么别人的副团长都自己挑,我的却是你们选好的?”商越听后一笑:“除了郑草,谁能看的住你?难不成让虎哥给你当副团长去?”茧子不再说话。
何平接着说道:“接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训练,特别是炮兵,一定要做到配合密切,在和步兵合作的时候不能出现任何失误。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火炮,但马上就会有的。以后的战场,将是炮兵发言的地方。至于步兵的训练可以按照铁血队的作战训练做模式,四位团长可以根据自己部队的情况做相应的调整。但有一点,每一个步兵都要具备指挥炮火攻击的能力。铁血队和铁卫队主要是以渗透,强力穿插为主,一定要让每一支小部队,都具备极强的战斗能力,插进去,就是敌人拔不掉的钉子。”
接着看看拉巴:“骑兵的训练还是你做主吧,我对这并不在行。”拉巴拍拍胸口:“放心吧,交给我就可以了。”何平强调道:“我们接下来要打的战斗,可能比我们以前打的要残酷的多,以前我们在深山老林里面,鬼子的飞机和坦克使不上,现在不一样了,我这里有打坦克的几个土办法,马上发给最基层的士兵。”
靳戴想了一下:“我们有很多士兵都不认识字,可以造几个木头坦克,演示给他们看。”何平点头说道:“这是好办法,对于其他的一些器械的使用也可以这样。”商越跟着说:“我们现在的士兵上战场应该不是问题,至于干部和士兵之间的磨合也不是什么难题,是不是可以考虑一边向长沙秘密挺进,一边进行部队的磨合?我们现在距离长沙太远,战斗已经打响,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也赞同商越的意见,当下决定再全军大比武过后,马上向长沙开去。全军大比武的同时,何平还在私下了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比武,参赛双方就是铁血队和铁卫队。徐刚这些人用他们的表现告诉何平: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七场比赛,靳戴仅以四比三险胜。而且每一局的比分都相当的接近。几年的训练,再加上这段时间在阎锡山那里不段的闹腾正好给了小伙子们实战演练的机会,现在这些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真的什么也不缺了。不对,他们还缺少日本人血,只有日本人的血,才能洗刷几年前日军加受在他们身上的耻辱。
看到铁卫队这么好的成绩,何平觉得自己几年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马上给两队装备了一样的武器。接下来的时间,一七四军都处在紧张的行军和训练当中。何平其实就是把那四个团当成了铁血队的守备纵队,曲建只是把士兵训练的能上战场,真正的铁血是在战火中磨练出来的。只有在炮火中经受住考验的战士,才能被选入铁血,铁卫两队。
何平这里一边忙活着训练,一边慢慢的带部队向长沙开去,除了在万洲渡长江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外,总算是让自己满意了。部队也磨合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到了张家界。由于行军速度慢,一路都是先侦察好了日军位置在动,所以倒没有暴露目标。至于偶然间遇上的小股敌人,根本就架不住靳戴和徐刚两个的夹击,想跑也快不过骑兵。
他这里不声不响,外面的世界这段时间简直是太热闹了。美国人由于准备不充足,在太平洋战场节节败退。日本横扫东南亚,猖狂到了一定的顶点。美国人已经在和蒋总商谈联合作战的事情,现在的美国需要中国,需要中国把日本百分之八十的陆军拖在这里。所以,他们愿意为中国抗战提供他们所能提供的一切帮助。其中包括派遣军事顾问团和派飞机直接参加战斗。那些什么宣言之类的就不说了,何平关心的是长沙的战况。
长沙依然是日本人啃不动的骨头。日本高层甚至有人说出了“长沙就是大日本帝国的第二个中条。”何平翻开日历,一九四二年一月十号。这距离长沙决出胜负的时候已经不远了,这段时间应该是长沙守军最困难的时间,自己来的正是时候!
“长沙的战况怎么样了?”何平问商越,这段时间他下命令关上了所有电台,断绝和外地的一切联系,一门心思的潜行军。商越拿出一大叠文件:“这是路上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张婧已经去架设电台去了,根据现有信息来看,现在是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候了,日军已经动用了所能动用的一切部队,我方的部队也开始向日军迂回包围。现在的关键是长沙能不能守住这最后几天。”
何平没有说话,商越接着说道:“薛将军的作战计划真的很大胆,放任日军围攻长沙而不去解围,反过来包围日军。这一场仗注定有一方会败的很惨。”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完全可以从这条线路杀进去,日军全然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他们后面,这样一冲肯定会给日军造成很大的损失。”何平看看商越画出的那条线路:“反正已经到了面前,迟早要打的。只是,我们的炮本就不多,其他几路部队还没有动作,咱们这么单独行动一是可能会打破薛岳将军的战略部署,二是可能被日军包围,还是先请示一下,等大军一起行动。”
商越想想,还是坚持自己的观念:“军长,我们现在攻击可以发挥十成的突然性,战机总是稍纵即逝的。”何平点点头:“我们先把行踪漏出来,给长沙减缓一点压力,另外,让徐刚带人摸进长沙城去。”徐刚马上用手指了一下:“日军为了瓦解中国守军抵抗的意识,在长沙城的南方留了一条缺口,我们就四百人,绝对能摸的进去。”何平点点头:“命令拉巴的骑兵,向西北移动一百公里,准备袭击退去的日军。其他部队待命。”
商越看着何平,很是奇怪何平为什么对长沙守卫部队那么有信心:“军长又是这么自信,难道日军肯定会败么?”何平看看他,神秘的笑了一下。商越没说什么,他知道何平每一次说出的战争结果总是正确的。
张婧对何平说道:“我的电台刚刚架设起来,陈参谋长发了好几个电报给你,按照你要求的,询问我们现在我位置,是不是把我们的打算告诉他?”何平点点头:“恩,告诉他我们的位置,请他联络薛总指挥,就说我们听从薛总指挥的调遣。”历史在这里又发生了小小的改变。薛岳至今没有动作,正是长沙西边的部队还没有到位,本来是让汤恩伯派军队来的,可汤恩伯却以各种借口推托。
蒋总一天三个电报催促薛岳赶紧发动攻击,但薛岳却知道,给鬼子留下一条生路难免将留个小日本翻身的机会,于是他不断的催促汤恩伯。薛岳在指挥所里急的来回乱走,他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他知道,现在耽误一分钟,自己的胜算就少一分钟。
重庆的蒋总也在拍桌子:“他薛岳在哪里?怎么还不发动进攻?”白崇禧慢慢的说道:“汤恩伯的部队还没有到,薛岳也是没有办法。委员长是不是催促一下汤恩伯,让他火速赶往安化。”蒋总把桌子拍的好响:“我不要汤恩伯,我要长沙!长沙!”
白崇禧不再说话,蒋总平静了一下情绪:“给我问汤恩伯,他现在到哪里了?”不大会功夫,汤恩伯的回信到了,他还在准备汽车。蒋总将那电报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混蛋!”
正想接着骂人,大门被陈诚一下推开:“委员长,一七四军抵达张家界。”蒋总的脸上一愣,陈诚接着说道:“三万五千人!都来了。何平请求听从薛岳的指挥。”蒋总马上笑了,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问:“昨天不是还没有他们消息么?”陈诚点头道:“他们一个月前就从山西出发,一路专拣小路走来的。”
白崇禧笑了一下:“他们现在有战斗的能力么?如果有,完全可以让他们配合薛岳发起进攻。”蒋总也看着陈诚。陈诚拿出一份电报:“这一份是他们的请战报告,上面虽然没说什么,但何平请求只打野外战,不打攻坚战,他们一门重炮都没有了。”蒋总想了一下,接着点点头:“一路走来的,也苦了他们了,特别是长江,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当初击毙前田治的时候,一七四师的炮火是全中条最多的。”
蒋总好久不再说话,白崇禧上前问道:“委员长还担心什么?”蒋总两只眼睛看着前方:“他们打仗是很勇猛,这几年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可他们内部,倾向共产党的人也很多。”陈诚听的一身冷汗马上就出来了,他想扩大势力,一七四军可是他重要的一颗棋子,如果蒋总真的对一七四军有所防范,不把她看做嫡系,那自己的一篮子计划都要随风而去了。
白崇禧却是一笑:“那又能怎么样?何平如果真想投共产党,他当初完全可以在阳原独霸一方,也可以在中条撤退之后投向共产党。”其他人说话都要看着蒋总的脸色,他却一直看着天花板再说:“委员长一纸调令,人家放弃了经营几年的地盘。中条大军撤退,是他们拖住日军近一半的大军。阎锡山要叛变,何平带领残余的几千人马赶去为明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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