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公子啊,你就别担心了,王团长他们不会有事情的,到是你自己”,对于一直以来对任何人都冰冷的朱涛,龙行天实在有点不明白了,自从遇上哪个王团长后,朱涛的话也多了很多,心情也好了不少。
“公子上船吧,不然就开了”,在一旁的方世玉把朱涛往船上推,自从知道朱涛是整个南洋国的主席后,方世玉已经决定自己这辈子一定要做出点事情来!
“走吧,上船吧,希望他们一路平安”,朱涛不舍的转过身。
“公子啊,你就惦记别人,我可还惦记我的银子呢,自从你给团长他们三千两银子后,我身上都只有一万两银子了,我看等我们回到南洋,我肯定会成为穷光蛋”,龙行天边走边轻声的抱怨。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朱涛狠狠敲了一下龙行天的脑袋说。
“啊?舅舅,你怎么在这里”?就在朱涛和龙行天为银子扯皮的时候,方世玉对着船上的一个人大叫起来,朱涛抬起头看去,是一个秀才模样的中年人……
第三十四章 回家(十)
“啊,玉儿,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不好好呆在家里,肯定是背着你母亲出来的吧,回去要你母亲把你好好管管”,中年人很吃惊自己在这里能遇见自己的外甥,还没等方世玉开口,就开始数落起来。
“呵呵,舅舅不用担心,我这次出门母亲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来,舅舅,我给你介绍个人,这一路上来都是他照顾我的”,方世玉拉着中年人来到刚刚走上船的朱涛面前。“这位是我的朱涛大哥,呵呵,舅舅,他可有来头了,这位是他的书童龙行天”,方世玉拉着中年人介绍朱、龙二人。
“大哥,这位是我的舅舅陈近南,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给我的,他还有个外号叫和尚,呵呵,舅舅是吧”,方世玉最后这句话声音低了很多。
“陈兄,兄弟这里有礼了”,朱涛压制住心中的惊讶,‘陈近南、和尚,莫非他就是洪门的陈总舵主’?疑问在朱涛脑海中翻腾,自从遇见方世玉、王聪儿后,朱涛对古代名人的免疫力增强了不少,只是把心中的疑问暂时搁置在心底,等待机会。
“朱兄,有礼有礼,多谢朱兄一路来对玉儿的照顾,都进来,我这里有个小间,我们里面谈”,几个人堵在船口使后面的人一下子上不了,陈近南看见此种情形忙带领众人离开回到自己的小间里。
“公子啊,我又糊涂了,你看玉哥叫你大哥,你又叫玉哥的舅舅为大哥,他的舅舅又叫你兄弟,这是怎么叫的啊”,龙行天歪着头问朱涛。
“龙傻子,你知道不,四海之内介兄弟,这有何不可”,方世玉取笑道。
“小鬼,你那里那么多废话,快去外面买点吃的进来,我好和陈兄边吃边谈”,对于龙行天这个楞小子,朱涛赶忙把他打发出去。
“刚才世玉说朱兄从南洋而来,不知道朱兄不远万里,来这里做什么大买卖,如今,此地非常不太平,兄弟就不怕半路上被打劫,甚至丢了性命”?陈近南警惕的打听着朱涛此行的目的。
“既然陈兄是世玉的舅舅,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也就没有隐瞒陈兄的必要,本人是南洋国的主席朱涛,此次来这里,是做和陈兄你一样的买卖”,朱涛嬉笑着说出自己的身份。“舅舅,大哥确实是南洋国的主席,前几天我们刚刚帮襄阳的白莲教逃到竹山,他们的首领王总教师现在已经成为大哥手下的一名团长,正式成为南洋国的军队”,方世玉在一旁解说。
“朱兄说笑了,我那能和兄弟相比,我只是一个叛卖盐的小商人,怎能比得上兄弟这等买卖”,陈近南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不过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但这一切都被朱涛看在眼里,刚才还怀疑陈近南的真正身份,现在朱涛已经能完全肯定了。“大哥,我舅舅确实一个盐商,他每次入川都是去四川买盐的,舅舅,我说的是吧”?方世玉把头转来转去的两边解释。
“小子,大人说话不要插嘴,这点礼貌都不懂”,陈近南做出一个要打的架势。
“陈兄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好强求,我诚心待陈兄,没想到兄弟把我当成外人,兄弟告辞了”,朱涛说完就要走,这一下子把方世玉惹急了,忙拉住朱涛的手,“大哥和我舅舅都是好汉,怎能为这么一点事情就闹成这样,坐下,坐下啊”。
“呵呵,朱兄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好,既然兄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陈近南边说边把朱涛推到座位上。“本人确实是洪门的掌门人陈近南,其实就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低声向朱涛透露自己的身份。
“啊?舅舅,天地会,舅舅,你不是吓我吧,这怎么可能”,方世玉把嘴巴张得老大,“大哥,你为什么知道,连我都不知道,舅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前一向我在广州的时候看见那些官兵正在满大街的抓天地会的人”,陈近南和朱涛转过脸看着方世玉的傻样。
“好了,你小子,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去外面看着门,我和朱兄谈点事情”,面对方世玉的傻样,陈近南只好把他吱开。
吱走方世玉,陈近南开始慢慢给朱涛介绍起洪门的来历,原来陈近南本为少林寺人,其初少林寺以武技名於世,清朝乾隆皇帝嫉妒他们,命少林寺僧侣远征缅甸,后来战胜回来了,乃借事端戕害功臣。又派兵焚毁少林寺,一班寺里的和尚逃出来的不少。陈近南就是其中的一个,为培植势力来谋复仇,陈近南和万云龙等人随组建了洪门。洪门的化名特多,有三点会、三合会、三河会、添弟会、致公堂、或红帮等等,天地会只是其中的一种。至于为什么叫洪门,其实是因为洪门本身的含义就是汉门,因为丧失了中原的土地,所以在“漢”字里要除去‘中土‘就成为洪字了(关于洪门的起源,在历史上没有确定的说法,这里的说法加入了我自己的杜撰,请大家不要认真)。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万云龙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呢”?现在的朱涛仿佛一个小孩子在听故事,饶有兴趣的打听。
“他已经过世了,现在就我一个人负责打理天地会的大小事物,不瞒兄弟,这次我进川确实是要做一笔买卖,如果朱兄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干”,说到这里,陈近南的脸上才露出少许笑容。
“这个没问题,只要陈兄愿意,整个中华南洋国都是陈兄的大后方。我还听说陈兄的手下有个‘少林五祖’,有这么回事吗”?
“哈~!朱兄的情报真是厉害,连这个都知道”,陈近南大笑起来。“其实那只不过是他人的误传罢了,那几个家伙现在都还小,和世玉差不多大,是群爱惹事的小马,不好管教啊”,陈近南闭上嘴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沉淀下来。“兄弟啊,你可知道我的不少东西啊,不过这没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关于兄弟的事情就全是一些传言了,比如有人甚至说兄弟是朱元璋的孙子,前朝的皇帝的后代,他们是看在你姓朱的份上”,陈近南忽然又大笑着拍打朱涛的肩膀说。
“哎,其实大家都一样,不管这么多了,管外人怎么说,那有那么多工夫。陈兄,我知道你们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现在整个南洋国都把赶走满人、推翻清政府作为目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兄弟你,最多一年,整个南洋国的大军就将北伐,到时候一统中原,指日可待啊!如果兄弟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共同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朱涛不想继续和陈近南打哈哈下去,这可不是他的强向。
“看来朱兄也是爽快人,只是兄弟你也知道,我们洪门虽然在江湖上算得上一个大帮派,但和兄弟的南洋国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实话告诉兄弟,干这种买卖已经十多年了,可洪门还是洪门,清兵还是清兵,倒是我自己家里叛徒不断,防不胜防啊!有好多好兄弟没有战死在战场上,倒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当然,这和清廷对我们进行严刑究办和杀戳株连有很大的关系”,说到这里,陈近南并没有完全说破自己面临的危机。
“这个事情我有所耳闻,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其实和你们的组织内部有很大的关系。打个比方,一个组织要发展,严密的制度、优秀的负责人都是非常重要的,而你们最缺的正是严密的组织性。不错,你们都有共同的目标和敌人,但洪门旗下分舵太多,而且又不互相配合,就是总舵主你对下面的控制我想也是建立在你威信的基础上的,而不是建立在制度上面。当然,你在的一天还好,如果你不在了或者你去外地了,你就肯定你的后院不起火”?朱涛以自己对洪门的了解说出自己的看法。
“兄弟是爽快人,能直接说出这种话来,我陈近南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既然兄弟没有把我当外人,我在兄弟面前也就没有保留的必要。还不瞒兄弟,最近我们的一次内乱就发生在我去广州办事情的时候,连那五个小子都牵连了进来,还好我回去的及时,要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兄弟说话了”,陈近南边说边低下头。“是啊,我不可能天天呆在总舵不出来,况且我也不可能每个地方都亲自去负责,每件事情都亲自去处理,这次进川也是迫不得已。我想兄弟给我说这么多,不仅仅是想告诉我要注意的东西吧”?
“呵呵,那确实,希望兄弟不要生气,我可就都说了”,朱涛笑着站起来。“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整理你们的各种规定,首先从制度上完善起来,把那些搞破坏和不干事的人都处理掉,使下面的人更加精干,各负其职,各地分舵按照总舵的统一命令进行行动,不得擅自篡改或者有命不遵,这是非常重要的。另外,我和陈兄你一见如故,而且我们又有共同的目的,我想和陈兄联合起来,一起为了共同的事业而努力!不知道陈兄觉得如何”?朱涛正式发出邀请。
“朱兄把我当兄弟,我也不能让兄弟失望,只是兄弟也知道,洪门实在不能和兄弟的南洋国相提并论,如果兄弟看得起我,我以后愿意跟随兄弟,惟兄弟之命是从!”陈近南说完竟拜了下来,不过这正是朱涛想要的结果。
“陈兄快快请起,使不得。我们都是兄弟干嘛这么客气”,朱涛忙扶起陈近南。“如果兄弟愿意和我一起打天下,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想让兄弟帮我个忙,对于贵部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就是帮我收集清政府的各种资料,包括各地驻军的布防,官员的品行,朝廷在各地实行的政策等,不知道兄弟愿意不”?朱涛最近一直在为没人负责对外情报收集伤脑筋,现在好象有了着落……
第三十五章 回家(十一)
“玉哥,你怎么也被赶出来了”?龙行天端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盘牛肉干来到小间外面,看见方世玉正坐在门口,于是走上前去问。
“大哥我和舅舅要谈事情,就把我赶出来了,哎。来,把你的花生米拿来,先给我尝尝”,方世玉走上前去就要瓜分。
“不行!这个是给公子和你舅舅的,我都舍不得吃,你一边凉快去,别捣乱,还是哥哥,怎么这点事情都不懂”,面对方世玉的‘恶行’,龙行天忙阻止。
“去你的,你不给是吗?不给小心我的拳头”,方世玉做出要打的动作,就在这时小间的门被打开了,陈近南探出头来,“世玉,不可放肆!你和小龙都进来”,面对舅舅的命令,方世玉是不敢不遵守的,毕竟自己一身的武艺都是他传授的。
“来,你们两个小家伙也坐下,现在我正式宣布,陈兄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南洋国的一份子”!朱涛边说边把花生米和牛肉干摆到小四个人中间的小桌子上。“陈兄别客气,来吃。以后陈兄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找我,直接和我联系”,朱涛并没有直接说出让陈近南对他直接负责,给足了面子。
“好,只是不知道我以后叫你兄弟好呢,还是叫你主席”?陈近南把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问。
“陈兄见外了,我们既然是兄弟,当然以兄弟相称,那里有那么多礼节”,朱涛抬起头回答。“世玉,你准备跟我去南洋还是呆在这里,跟你舅舅做事情”?
“这个,大哥,我还没想好,不过我是有点想去南洋看看”,方世玉说完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陈近南。
“看我做什么!你想去就去吧,如果你担心你母亲那里,就说是我让你去的,总算可以了吧”!陈近南没好气的瞪了方世玉一眼。“朱兄,我看这样吧,以后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叫你主席的好,特别是在正式场合,就我们几个人的时候,就叫你兄弟吧”,陈近南谨慎的建议。
“好吧,反正我以后是认定你这个兄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陈兄这次准备去那里”?朱涛看见三人都忙着往嘴巴里塞东西,空出嘴来问。
“哦,我准备经重庆府,然后北上去保定府,那里事态紧急,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兄弟你呢”?陈近南放下手慢慢的回答。
“看来我得和兄弟在重庆分路了,我要去成都看看,去那边处理点事情。哎,本来一路来早就想好路线了的,可都被打乱了”,朱涛叹息到。
从夔门到重庆,虽然不能看见三峡的惊险风光,但对于朱涛这个现代人来说,也是很有看头的,特别是第一次回到大陆,很多东西都让朱涛感到很惊喜,心情也好了很多,早没了刚上船回大陆时的那种惆怅。一路上来,陈近南三人老看见朱涛单独站在船头或者船尾发呆。
“兄弟又在想什么呢?想家了吗”?陈近南在船舱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朱涛,来到船尾看见朱涛又在望着江水发呆。
“哦,陈兄啊,没有,哎,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家在何处”,朱涛深有感触的说。
“不会吧,兄弟开玩笑,家就是父母居住的地方啊,莫非兄弟是个孤儿”,陈近南笑着答道。
“呵呵,不说这个问题了,陈兄,你想过没有,如果有朝一日,在三峡的出口处修一座大型的水坝,那么从宜昌到重庆就非常方便了”,朱涛不想编说自己的身世,忙转移话题。
“兄弟说笑吧,这怎么可能。一路上来我可是见识过三峡的水了,连船一不小心都可能葬身鱼腹,怎么能修得了水坝,兄弟开玩笑吧。如果真的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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