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出阵,二人通报了名姓,尉迟敬德先下手为强,却不知道马通膂力过人,几十招过去,尉迟恭丝毫没有讨到一点好处,尉迟恭冷汗就下来,秦琼心里也有些担心,一边的程咬金大笑:“哈哈,元帅,让我去吧,让那家伙尝尝四爷的大斧子。”秦琼点点头,鸣锣把尉迟恭换回来,程咬金一腆肚子,座下马大肚子蝈蝈红蹦着就出去了。
马通愣愣的看着那马蹦到身前,“你,你谁啊?”程咬金一听大嘴巴一撇:“哼哼,你问了,你家四爷不说也对不起死鬼,你家四爷是在小孤山长夜林截了皇岗,三斧子定瓦岗,十八路反王的头子,大魔国的大德天子,混世魔王程咬金!”马通心里一寒,还没反应过来,程咬金一斧子已经抡过来,嘴里头喊着:“挖眼睛!”马通一下惊醒,急急挡开斧子,程咬金占了上风,斧子一翻:“掏耳朵!”马通这一下子没能及时反应,脑袋被程咬金直接切去半截。
听着一片欢呼声,程咬金嘿嘿笑了几声,回到了自己营里,冲着尉迟敬德:“怎么样,老黑,咱们爷们的本事见识了吧。”“嘿嘿,四哥手段厉害。”李世民也赞叹:“程将军好厉害的功夫。”,说话间对面敌阵又出来一员将,不过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将,这小将点名让尉迟敬德出战,尉迟恭领命出马,只看见二人在中间说些什么,然后就是那员小将使出暗器,尉迟恭挡开暗器,一脸怒容纵马追出去,两员将在几十万人面前就这样跑掉了,双方等了又等,不见二将回还。
王世充队里又冲出一个人,身高过丈,手里使得是一条鸭蛋粗的铁棍,身披铜甲头戴铁盔,一匹黄马冲到两阵中间,程咬金一看,嘿嘿一笑:“嘿嘿嘿,这家伙也用棍,跟咱们那个军师一样啊,不知道哪个厉害些啊?”诸葛山真看了几天大战,热血沸腾,对着秦琼道:“元帅,我想去试试,反正是一个无名的小辈,大不了我再回来就是。”“这个……”秦琼是不愿意的,哪里有让军师出去单打独斗的,何况他还说不行就回来,这可能有碍军心,但是程咬金一把抓过令旗放在诸葛山真手里:“俺老程给你观阵。”秦琼也知道诸葛山真文武双全,毕竟是他一人杀到大夏营外把王世辩等人引出来的,能力有了,也只好点点头:“军师小心。”
诸葛山真提起自己的盘花棍,一夹马肚子,坐下白马不慌不忙的走到阵中间,对面那员将愣住了,再怎么说,自己这边虽然有女人打仗,但是多少也是武将,这个人怎么一身白衣就过来了,看样子是个文官,可是却提着这么大的一条棍,问了句:“你是什么人?”诸葛山真摸了摸下巴:“我,唐军的右军师,诸葛山真。”那家伙脑子里一片糨糊:“军师……打仗……你疯了?”诸葛山真慢慢道:“军师也疯狂。”
第十七节 打、赌
诸葛山真骑在马上问道:“看你从南阳王旗下出阵,莫非你是南阳王的麾下?”“哼哼,南阳王帐下先锋官,范统。”“啥!”诸葛山真差点笑出来,后面的程咬金和唐军已经笑出来了,就连一直是冷面判官似的徐懋功也大笑:“饭桶……哈哈哈,此战右军师若是不胜,那就丢人了,哈哈哈……”
诸葛山真硬是把笑意压下去:“咳咳,那个,范统将军,你们南阳王麾下都是那么没有教养的吗,你败下去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个基本的礼节,你在问别人的名姓前,要先通报自己的名姓,这样才显得你是有教养的人,难道你上阵来就是为了打架吗,不是,你上阵来最主要的是为了展示你们南阳王的文治武功,但是,你这样子没有任何教养的向一个文士大吼大叫,你们南阳王的脸已经被你丢了一半了,你要时刻记住,你作为先锋官,是南阳王军势的第一张脸,可是你这第一张脸就是那么破破烂烂的,南阳王是怎么选择先锋的,一个心里没有自己主子的先锋不是一个好先锋,不想当厨子的菜头不是一个好菜头,不想当裁缝的厨子不是一个好士兵,你是一个好士兵吗,说面子问题,你再看看你的穿着,铠甲是黄铜的吧,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阳光照射的问题吗,你看看,阳光照下来,黄色的铜甲的颜色跟狗屎似的,在看看你的头盔,铁盔吧,看起来很久没有用的,阳光下有些发绿,你也不想想什么人带着绿帽子,还有你的马,也是屎黄色的,难道你拉裤子了吗,再看看你的脸色,作为先锋官,最少要精神振奋,我才说了这么一点点话,你的脸就变成了绿色,再看看你身后的王世充的反军,你看看,你看那面旗子,就是你们南阳王的旗子,明显比其他反王的旗子低了一截,再看你们家南阳王的位子,明显在最末座,你再看看你们兵士,穿得什么东西,你看别人的士兵,至少都是铁甲铁盔,可是你们呢,你看看,就算是你这个先锋还要穿着这狗屎黄颜色的铠甲,你不觉得低人一等吗,看看你现在的脸色,跟死人似的,你吃土长大的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到两阵之间就是为了打仗,可是你又不说要打,你如果说,我一定会陪你打三个回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想要你就说吧,你难道不想打了……”
诸葛山真骑在马上用内力把这一番废话大声说出来,把程咬金乐得抱着大肚子一个劲的颤,唐军们也都强忍笑意,王世充那边也哈哈大笑,除了坐在最下手的南阳王,脸色灰白,胡子一颤一颤的,王世充赶紧亲自安抚,忽然王世充营里有一个人大声喝道:“你他妈打不打!”随着声音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擎着一柄锯齿大刀,范统猛然醒觉,自己要是早动手,说不定这个家伙早死了,那有功夫耍嘴皮子,难道这个家伙只会耍嘴皮子,想到这,手里大棍一提自上而下砸过来。
这一下让唐营的人都惊住了,对方等于两个打一个,而且自己这边的还是个军师,是个文士装扮的军师,没有一点防护,程咬金大叫一声“哎呦”,一踢大肚子蝈蝈红,纵马出阵,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大刀和铁棍眼看到了诸葛山真身前。
诸葛山真盘花大棍挑起,拿棍当枪使,手把棍尾,猛然一旋,同时一夹座下马,堪堪避过大刀,手里盘花棍已经带着旋劲刺向对面的范统,范统距离他太近了,加上诸葛山真这一棍并未抵挡,直接进攻,迅疾无比,盘花棍直直顶在范统的铜甲上,范统感觉一股龙象大力推向自己,然后就是不由自主的脱离了马鞍,整个人打着旋飞了出去,诸葛山真一见击中了,不管范统如何,手腕一弹,大棍硬生生横过来,那个拿刀的家伙刚才一下没有砍中,此时正在调转马头,准备二次砍来,诸葛山真的马侧对着他,诸葛山真心里暗叫:“好机会!”大棍拦腰横摆,那员将刚刚转过马头,整个人就被从马鞍上砸下去,手里大刀也没拿住,直飞向洛阳王王世充营地,“咣当”一声,大刀横着掉在王世充身前,王世充吓了一跳,若不是两边有人扶住,恐怕就倒在地上了。
先是一阵寂静,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欢呼,那两个人都没有死,只是受伤了,爬起身看看诸葛山真没有抓他们的意思,一瘸一拐的回去了,也不管自己的马匹了,程咬金已经跑上来了,大声笑道:“哈哈哈,军师的武功好啊,哈哈哈哈,那牛鼻子就比不了了,哈哈哈!”然后程咬金提着斧子一直对面敌营:“喂,你们投降算了,咱们军师都这么厉害,你们没有胜算了!”随后就是唐营军士大声吼道:“投降,投降!”
正当此时,从那王世充的营地里又冲出一个人,手里使得也是大棍,但是穿的就是极好了,身穿黄金铠甲,头上带着八宝紫金蟠龙冠,镶着五颗榛子大的珍珠,手里提着一支玄铁盘龙大棍,骑的马通体雪白,此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却一脸傲气,话都懒得说一句似的,用大棍一指诸葛山真,挑衅的意味十足,程咬金一见:“嘿嘿,不错啊,又来一个送死的,兄弟,交给你了,我老程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你顺眼,这个功劳也不跟你抢了。”说着话,就回到唐营了。
那个年轻人撇着嘴,仔细打量着诸葛山真,先开口道:“我是襄阳少王爷雷鄂玉,襄阳王雷大鹏是我爹,本少看你用棍用的不错,想和你比划比划,若你被我打死了,只怪你学艺不精。”诸葛山真歪着头看看:“你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吧,我不到三十,你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四五。”“不错。”“很好,很好,喂,你骑的什么马?”“照夜玉狮子。”“好马。”“怎么?”诸葛山真看他有点要上当,起了坏心思:“咱们赌一把,你要是输给我呢,就把你的马给我怎么样,古人云‘行天莫如龙,行地莫如马’,我虽然是一介文士,可是对于名马还是很喜欢的,你可知我现在的坐骑是什么马?”雷鄂玉看了看,猛然一瞪眼:“莫不是白兔?”其实诸葛山真骑的也就是比较好的一匹白龙驹,可是这个雷鄂玉居然一下就被唬住了,把这一般的白马认作是名马“白兔”,“白兔”是秦始皇座下的一匹名马,始皇帝的七匹坐骑中,排名第二,诸葛山真是不相信那匹马的后代血缘会延续到隋唐的,可是这些古人就是这么相信,反正上钩就好,诸葛山真重重的点点头:“正是始皇帝座下‘白兔’的后裔,可是血缘已经淡薄了。”“好,我赌,你若是输了,就把你的马给我,本少免你一死。”“那就开始吧,不过,我们要步战,我怕你会伤了我的马。”“成!”
二人下马,两匹马老实的走到一边,雷鄂玉大喝一声,盘龙棍带着风就横砸过来,诸葛山真不退反进,欺近雷鄂玉身边,铁棍一挡雷鄂玉的手臂,雷鄂玉生怕手臂会被砸断,急急后退,收住攻势,诸葛山真毫不怠慢,大棍一翻,如同车轮一般一道圆圆的黑影罩住的雷鄂玉,雷鄂玉一时被压制住了,可是他自小便学习使棍,岂能一直被压制,脚下急退几步,大棍向前一点,目标正是诸葛山真的手,诸葛山真看着对方点向自己的手,忽然变换招式,玄武棍法施展开来,脚下迈着北斗七星步,不时夹杂着八卦步,这步法是袁天罡为诸葛山真亲自设计的,不仅是进退自如,更可以如影随形,将棍法威力发挥到极点。
雷鄂玉心里暗自高兴,可是就在要点到诸葛山真手的时候,诸葛山真却忽然没有了影子,耳边却听得身后传来了风声,雷鄂玉大惊,手腕一松,大棍支着地面,脚下一点,借着大棍,整个人翻了出去,可是落地时却仍然见不到人,耳边又响起了大棍带着风的声音,下意识的一歪头,果然,雕着荷花的大棍从耳边忽的伸出,若不是他那一歪头,就被大棍捣中后脑勺了,诸葛山真顺势往下一砸,可是雷鄂玉岂是易与之辈,肩头泄力,手里盘龙棍一翻,一记盘肘枪扎向身后的诸葛山真,诸葛山真也留意着,一歪身子,躲了过去,可是自己那一棍也没有砸到,雷鄂玉趁机跳开,终于又看到敌人了。
雷鄂玉心里一高兴,手下加紧,反扑上来,诸葛山真手腕一翻,把大棍靠在背后,忽然一矮身子,雷鄂玉又见不到人了,可是他知道诸葛山真在自己脚边,一记弹腿踢出,可是却踢空了,惊愕间,诸葛山真那支大棍又出现在眼前了,硬生生的打在雷鄂玉下巴上,整个人被打飞出去,脑袋差点掉了,看来诸葛山真手下留情了,“喂,认输不?”诸葛山真也不追赶了,雷鄂玉虽然一身冷汗,可还是一撇嘴:“哼哼,本少怎么会认输,本少还有绝招。”“那再来吧。”
雷鄂玉单手一举,大棍忽然像标枪似的投向诸葛山真,自己脚下一点,紧随其后,一记重拳打向诸葛山真
第十八节 再见——武则天!!
雷鄂玉居然不用棍了,诸葛山真一拨,把标枪似投来的大棍拨在一边,然后退了一步,让过雷鄂玉的拳头,还了一脚,大棍一横逼退雷鄂玉,诸葛山真道:“你的绝招就是不用棍了?”“哼,你家少爷我最擅长的是拳头,有种就来比比。”“等等。”诸葛山真拦住,雷鄂玉不知所以,放下摆好的架势:“怎么?”诸葛山真没有回答,走到一边捡起雷鄂玉的大棍,并自己的盘花棍交给了一名唐军小校。
诸葛山真把长袍紧了紧,踢起下摆掖在腰间,也摆出了空手的架势:“我用棍对你不公平,来吧。”雷鄂玉大怒,从来没有人这么狂的对他说话,因为他是襄阳的少王爷,哪个不对他恭恭敬敬,尤其是那些教头,看他要空手对敌了,都是连连摆手,或者是几个回合便被打倒在地,所以雷鄂玉对于自己空手功夫很有些信心,当然,他空手的功夫也确实不错,那些教头也深有体会。
雷鄂玉自信满满,一跃而起,飞腿扫向诸葛山真,诸葛山真左手一抓,抓住了雷鄂玉的脚踝,顺着他踢出的方向把他扔出去了,雷鄂玉左腿一弹,直直踢向诸葛山真面门,诸葛山真右手一架,挡住攻来的左腿,稍稍一卸力,猛然推出去,雷鄂玉身形不稳,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重重摔在那里,唐军一见哈哈大笑,雷鄂玉满脸通红,鲤鱼打挺立起身,重重“哼”了一声,双手变成虎爪样攻来,招招不离诸葛山真心口。
诸葛山真随着袁天罡学习过武艺,袁天罡算是一代道家宗师,拳理中道家奥义无穷,诸葛山真也借机会向袁天罡请教了自己不太熟练的太极拳,袁天罡大赞太极拳的妙用,更根据诸葛山真的描述,完善了诸葛山真那不完全的太极拳,拳理相通而拳势不同罢了。
诸葛山真脚下迈着八卦步,一步步避开攻击,手上轻描淡写化去虎爪的攻势,忽然双手交叉,架住了一记虎爪,顺势一转身,到了对手背后,一脚踹在雷鄂玉的膝窝,雷鄂玉一下子跪在地上,诸葛山真问道:“认输不?”“哼哼,本少何时认输过!”说着话,雷鄂玉一记扫堂腿袭向诸葛山真,诸葛山真后退半步,让过扫堂腿,雷鄂玉借机一拍地面立起身,再次攻过来,诸葛山真总是轻轻化解攻势。
二人一来一往打了许久,雷鄂玉终于忍不住了,忽然双手往金甲里面一套,然后“哗啦”一声把金甲褪下,金甲砸向诸葛山真,诸葛山真将金甲挡开,然后就觉得一股劲风袭向自己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