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脑后。年纪虽小,已经有一种很特别的仿佛成年女子般的风情,不出几年,定然会长成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了,少说也是范冰冰那个级别的。
李氏这时就站在淑宁旁边,忽然开口说:“这就是婉妹妹了。”
淑宁点点头,心想:“果然是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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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写这种场面呢?就算有林黛玉进贾府为参考,我也死了几百个脑细胞,却仍然错漏百出,改了N回了,我发誓再也不要挑战这种情节了~~~~~~~
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先这样吧,搞不好等会儿就要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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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同事骂了,她认为应该用“老太太”,55555~~~~~没办法,每次都要靠她帮我掩护呢~~~
四十四、婉宁
老太太一听到最宠爱的孙女的声音,哪还有先前威严的模样?早已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猴儿,我就知道你最会找吃的,闻见饭香就来了。”
那婉宁一把就扑过来,攀住祖母的脖子,撒娇道:“奶奶这话说得我好像馋鬼似的,太过分了,都是因为奶奶这里的饭菜太好了,不然我怎么会一闻见味道就忍不住了呢?”哄得老太太心花怒放,眼里都没了别人了。
淑宁都快看直了,耳边却传来一把细细的声音:“孙女儿给祖母请安。给伯母请安,给母亲请安。给婶娘请安。”转头一瞧,却只见是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穿着蛋清色的旗装,也梳着与婉宁一样的发式,眉目清秀,只是比不得婉宁美丽。看来这就是四姑娘媛宁了。
老太太只是随意扬扬手,便抱着婉宁问长问短,那媛宁撇撇嘴,就转往索绰罗氏那边去。
那拉氏不等女儿撒完娇,就开口道:“怎的这般没规矩,只缠着你奶奶不放?快过来见过你三婶与妹妹。”
婉宁这才发觉旁边坐着的佟氏与淑宁,忙笑着走过来行礼,说:“是我怠慢婶婶了,婶婶别见怪。”不等佟氏说没关系,就抓住了淑宁的双手,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瞧。淑宁呆住了,心想这种情形真眼熟,可不要接着来一句“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才好。
谁知那婉宁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好笑的,又强忍住,说:“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淑宁:我囧!)
不过她很快又补充说:“不是真见过,是看着面善,觉得好像以前就认识了。”媛宁在对面扯了扯嘴角:“莫不是又是前世见过?”婉宁笑道:“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哦。”然后就拉着淑宁亲亲热热地说话。淑宁发现她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时极甜。不得不说,这位漂亮的小姑娘的确很讨人喜欢。
老太太还是笑咪咪的:“这样也好,以后姐妹间相处就更融洽了。”
底下人报上来说饭摆好了,老太太一招手,全体人就移师隔壁房间吃起饭来。
淑宁在奉天时,佟氏在礼仪上对她管教甚严,在餐桌上尤其如此,因此她不但执筷噎饭的动作很文雅,对食不言的规矩也严格遵守,有时她自己都会为此惊叹,觉得“
来我也会有这么大家闺秀的一天”。早听说大户人家里规矩严,所以淑宁是很认真地打算照着母亲教的去做的。
谁知这次一上饭桌,母女俩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婉宁不停地哄着老太太,又常夹好吃的给她,站在旁边侍候布菜的李氏都快下岗了。祖孙俩说说笑笑的,哪有什么大户人家的规矩可言?
那拉氏见佟氏母女都很吃惊,便说道:“三弟妹别见笑,我这闺女最没规没矩了,偏老太太喜欢她这样。”佟氏忙陪笑道:“这样和和乐乐的才高兴呢,婉姑娘实在讨人喜欢。”
老太太一脸慈爱地看着孙女:“这话我爱听,我那么多个孙女里头,就数二丫头最贴心了。”她这话一出,媛宁便不高兴了,佟氏望望女儿,也有几分尴尬。芳宁低头吃饭,似乎完全不在意。
婉宁笑着对淑宁说:“三妹妹吃饭时真斯文,其实一家人不需要这些虚礼,说说笑笑的不是更开心么?”淑宁笑笑,吞下口中的饭,才开口应了声:“姐姐说的是。”
旁边的媛宁瞧了她一眼,又继续吃饭。
饭后漱口的程序,跟《红楼梦》里的极像,淑宁实在万分庆幸自己没把多年前看过的情节忘掉,不然那杯嗽口茶上来时,她一定会被那清新的茉莉花香骗倒,直接喝下去了,那可就闹了大笑话。
真是的,只是伯爵府,干嘛学人家国公府的作派呢?
一帮子女人又重新回到方才的房间说话,婉宁继续讨着祖母欢心,媛宁继续撇着嘴,佟氏、淑宁继续和李氏、芳宁一起充当沉默一族,只偶尔回答两句。过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来报:“三老爷和四少爷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不一会儿,帘子掀了起来,张保带着端宁进来了,又是一番磕头见礼。老太太跟儿子说了几句话,便赶他去跟兄弟们见面,只留下孙子陪伴。
端宁今年十二岁了,本就长得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他自小练习骑射,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看起来比寻常十二岁少年要高些,加上长年读书,又增添了书香气息。淑宁就常笑话说,他一站出来,只要微微一笑,那些夫人太太大娘大婶们就恨不得他是自个儿的儿子。虽然这话一说出来,淑宁就挨了哥哥一个脑崩,但还是很有道理的。老太太细细打量着多年不见的孙子,满意地点点头,便拉他到自己座位的另一边坐下说话。
婉宁看了端宁好一会儿,便拉着祖母的手撒娇道:“这个哥哥真好,为什么他不是我亲哥哥呢?”端宁笑道:“妹妹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就不是你哥哥么?”婉宁抬头望着他,可爱地眨着眼睛,问:“真的?”端宁笑着点头,她便高兴地笑了:“那以后你就要把我当成亲妹妹一样哦。”老太太慈爱地摸摸她的头。
媛宁在下面冷笑了一下,瞧了淑宁一眼。佟氏皱皱眉,但没说什么。淑宁本有些心里发酸,但很快就平复了。因为她瞧见自家哥哥陪着祖母与堂姐说笑时,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过,就是那种温温文文的笑。这种表情她见得多了,只要哥哥遇上别家夫人太太拉着他说话又摆脱不了时,就是一直这样笑的,表面上看起来很乖,实际上早不耐烦了。也对,自家的好哥哥,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拐去?淑宁心情很好地看着眼前的祖孙同乐图,冷不妨瞧见端宁望过来时,对她眨了眨右眼。
她心情更好了。
谈话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老太太有点累了,便只留下婉宁一个,其他人都打发走了。淑宁跟着哥哥去给伯父们请安,回到自家住的院落时,已经一更天了。
他们一家住的,就是当年张保住过的院落,名叫槐院,离主屋有些远,一边围墙外头就是青云巷,再过去就是伯爵府的围墙了。院子当中种着一颗大槐树,树下是几张石桌石椅,旁边摆着几盆花草。院子三面都有房屋,正屋是张保与佟氏夫妻会客的地方与居所,右边是书房,左边两间大房是给端宁淑宁住的,正屋后头有条过道,通向小小后院,那里建了几间抱厦,是下人的住处。
长福与二嫫有自己的居处,就在府后的几处院子里。老伍头是早早被安排到马棚附近跟其他的车夫一起住了。长贵和马三儿夫妻就在槐院后院的抱厦里住下,跟着主人们住在一处的,只有秋菊和春杏。
那拉氏派来了几个婆子,只说其他人明天一早就会过来。这天赶了那么久的路,进府后又到处请安见人,人人都累得要死,便随便洗了洗,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家就起来了。因还要准备下午去娘家探访的事,佟氏指挥着几个下人打包礼品。人手不够,众人好一番忙乱。
这时有人上门来了,是老太太屋里侍候的人,就是昨天见的那个穿绿的俊俏丫环,名叫翠英的,来问昨夜他们一家四口睡得可好,有没有短什么使的用的,细细地问了一遍。她长相俏丽,说话行事却很温柔,又爱笑,容易给人好感,佟氏她们都对她很客气。
她又恭敬地请他们若有什么住得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开口说。张保淡淡地道:“这是在自个儿的家里,若有什么要吩咐的,我们自然会说,你不必费心了。”然后就出去了。
翠英一阵尴尬,正好外面有管事带了一群男女仆役来,是那拉氏分派给三房使唤的,翠英借机告退了。
新来的人有六女两男,分配的结果是:一个年纪较大又比较老实的丫环素云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媳妇子王瑞宝家的,负责侍候佟氏起居;一个叫巧云的俏丽丫环侍候淑宁;那两个叫书香和墨香的十五六岁丫头,眉清目秀,又识得几个字,就分配给了端宁;还有一个叫粉官的,
是几年前买的小戏子出身,现在当了粗使丫头。男仆方面,王瑞宝跟了张保,他儿子王贵跟了端宁,与虎子一同作小厮。
那个王瑞宝家的,刚好就是昨天要扶淑宁的媳妇子,曾侍候过二太太索绰罗氏和大房的小妾生产,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她丈夫王瑞宝正是老太太手下王嬷嬷的儿子,一家人都是有体面的,只是一直轮不上好差使。三房只有一个管事长福和二嫫夫妻能算得上号,他们跟过来,也是想要出人头地的意思。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巧云,似乎与秋菊是认识的,只是关系不太好,两人目光一对上,连淑宁都能看见电光霹啪作响。
佟氏给新来的仆役们训话,不外乎三房有三房的规矩,日后老实干活不要偷懒之类的。淑宁留意到书香和墨香两个听训的时候老是走神,眼睛不断地往旁边瞟,她一看,
来是端宁站在那里。看来这两个丫环是被内定为四少爷日后的小老婆了,不然怎会那么大胆地放秋天的菠菜?不过,她倒是有点无语,不知是谁安排的?她老哥才十二岁啊,还是男童啊!!!现在就安排这些太早了吧?
端宁早就察觉了,看来也心里有数,他转头看见妹妹一脸古怪地看着他,摇摇头,一脸苦笑。
训完话,人们都散开来,各做各的事去了。小梅挑了门帘进屋,报告说:“二姑娘和四姑娘来了。”
四十五、不和
婉宁和媛宁双双结伴而来,向佟氏请过安后,婉宁直接就问起怎么不见端宁。佟氏淡淡笑道:“方才到前头去了,怕是老爵爷要考究他的武艺吧。”婉宁觉得十分可惜,不过还有淑宁在,便直接拉着她回房说悄悄话去了。
婉宁是个很容易自来熟的人,虽然昨天才第一次见面,但今天已表现得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亲切。她热情地向淑宁介绍京中好玩的地方和好吃的小吃美食,邀请她跟自己一起出去玩,而会介绍她认识许多“有趣的”朋友。媛宁只是坐着打量房间,有时掐掐新插的那瓶花上的花瓣,有些无聊的样子。
婉宁询问过淑宁平日的爱好之后,已经把话题转到自己的生活爱好上来了,淑宁也饶有兴趣地听着。这种大户人家小姐日常生活的零距离接触可不是天天都能有的,而且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提,趁此机会先打听打听,免得日后跟人说起来时露怯。
媛宁百无聊赖地玩起床上的摆设,却对一个抱枕起了兴趣。那本是淑宁去年秋天时做的,用了软缎子作面料,塞了满满的棉花做成圆柱状,正好抱在怀里,软软的可舒服了。她还在上头绣了丝带绣作为装饰,眼下正是这特别的刺绣吸引了四小姐的注意。
媛宁把抱枕拿到淑宁面前,问:“三姐姐,你这是什么绣法?怪好看的。”淑宁便解释给她听:“这是用丝带和绸带绣的,再用各色花边和珠子作装饰,我就叫它丝带绣。妹妹喜欢的话,我送你一个吧?”
小女孩其实很好哄,媛宁顿时就弯了眉眼,还说:“多谢三姐姐,不过,我也有学女红,姐姐教我做吧?”淑宁说好。
婉宁拿过那抱枕仔细瞧,奇怪地说道:“咦?三妹怎么会这种绣法?这不是法国宫廷里的东西么?奉天应该没有洋人吧?三妹是哪里学来的?”
不等淑宁说话,站在门边侍候的春杏先开口了:“这是我们姑娘想出来的,不是从别人那里学的。姑娘本来是打算装饰一下盒子,结果后来弄出这个来了。”她亲历淑宁弄出丝带绣的经过,就觉得二姑娘这话有些刺耳。
媛宁闻言撇了婉宁一眼:“听到没有?是三姐姐自己想出来的,二姐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难道就许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不会弄好东西了么?”
婉宁皱了眉头:“四妹,你又来了,我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干嘛又故意挑我的刺?”
媛宁眉一挑,尖声说道:“去年絮絮表姐弄了条漂亮的花边裙,你就说人家是学洋人女子的,她连洋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到哪儿去学?上个月我叫人做了个银脚镯带,你又说我是学人家苗人的。我就知道,只要别人一弄出好东西来,你就会说那是别人做过的!这世上就只有你一个会弄些新奇好看的东西!”
婉宁眉头皱得更紧了:“也不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怪话,我不与你小孩子计较。这里是三妹妹家,你别再胡闹了。”
媛宁的声音更尖了:“我怎么胡闹了?你说我是小孩子,你才比我大多少?你还不是小孩子?我就是要把这些话告诉三姐姐,免得她受了你的骗!”
婉宁怒目而视。好一会儿,她重新端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喝口茶,道:“你在这里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有本事跟奶奶说去?太难看了!”
眼看媛宁就要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了,
已听得呆了的淑宁连忙拦住她:“快住手,都别吵了,要是闹得外面都知道,可不好看。”
她转头对婉宁说:“二姐姐,我不知你们姐妹间为何不合,但还请姐姐让着些儿妹妹才是。”然后又对媛宁说:“四妹妹,你这样说话,到底是不妥的,以后别再当着别人的面说二姐的不是了。”
她本是一番好意,想着先压住这起冲突再说,谁料媛宁小孩子家一生起气来就特别固执,现在连淑宁都恨起来了。她甩开淑宁,大声道:“我就知道,你们都让着她,她有什么好?气死我了,我再不要理你了!”甩开帘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