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清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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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清穿日子-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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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预告:清穿女与种马男的第一次交锋~~~~~~~~

七十二、看信

端宁的信不是一封,而是一个匣子,里面装着一大叠信纸,又有许多精致的小东西,是送给妹妹玩的。淑宁首先把那叠信拿出来看。

端宁一开始先是问候了父母与妹妹的身体健康,然后对小弟的出生表示了极大的喜悦。从妹妹的信中得知小弟是个极可爱乖巧的孩子,他真希望能尽早看到弟弟,恨不得背上长了两只翅膀,就能从京城飞到广州城来。

他特地去找最好的工匠,为小弟做了一个拨浪鼓作为礼物。因为桐英年前跟着他父亲从奉天来到京城,他就请桐英在拨浪鼓上画了许多图案作装饰。桐英听说是给他家新出生的小弟做的,还特地用了可以吃的颜料,以防孩子会咬拨浪鼓。

淑宁看到这里,便在匣子里找到了这只拨浪鼓,果然做得很精致,而且完全没有凸起和毛糙的地方,全都打磨得很平整光滑,不会伤害小婴儿的柔嫩肌肤。上面的彩色画,画的是童子游戏图,还有些小马、小狗、小牛、小老虎之类的,都画得很可爱。

淑宁放下拨浪鼓,继续看信。

端宁说,过年的时候,府中摆年夜饭,堂兄弟姐妹们坐在一处,却只有自己一人是没有父母在身边的,觉得很孤单,晚上回了房间,更想念家人了。不知父母妹妹在广州这边过得可好?希望父亲不要因为忙于公事就忽略了身体,也希望母亲不要太挂念儿子。

他在京城一切都好,不但长高了,还胖了些,学问也有长进,武艺也有很大进步。上个月祖父要考查孙辈的骑射功夫,他十箭射出,有八箭是正中靶心,另两箭也离得不远,是成绩最好的一个,得了祖父的奖赏。

祖父母都对他很好,与兄弟们相处久了,也亲热许多,平时大伯母很关心他的起居饮食,二嫫也很仔细照看,父母妹妹就不要太担心他了。

淑宁抬手抹掉眼角的湿意,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端宁提到了候选伴读的事。因为在佟氏族学求学,外叔祖把他和三位表兄弟的名字一起报了上去。他学问武艺都算上佳的,应该很有希望。

候选人都要进宫晋见皇子,他就趁机与四阿哥在公开场合结识了。端宁说他其实是打着这个主意来的,觉得总是暗地里交往,太不方便,倒不如趁此机会过了明路。他跟着佟家表兄弟在一处,已经跟四阿哥混熟了,私下交谈时,对方也赞成这样做。

佟家小舅舅隆科多,在皇帝身边当侍卫,在宫里常看到许多内幕。他对侄儿外甥们说,几位阿哥们私下也有不和之处,冲突时极可能会殃及伴读,佟家的孩子自然不怕,但端宁就可能会受欺负。而且各皇子母家只能出一个伴读,佟家必定有一个孩子入选的,端宁境况尴尬,倒不如放弃。

有鉴于此,反正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端宁便在上书房学问考察中,故意答错了一道题。虽然还未得到确切消息,但应该是不会入选了。

端宁说,看到祖父那么希望自己入选,觉得有些对他不住。幸而桐英来京后,入了皇家宗学,会在京城留几年,他十分热心地请自己父亲做保,为端宁争取进宗学做伴读的机会。祖父还不知道这件事,大概四月时就会有准信了。

淑宁看到这里,真恨不得给那位桐英哥立个长生牌位,日夜烧香供奉。跟数字军团们掺和当然没好事,但没了伴读机会,搞不好会在家中受冷遇。现在跟那些宗室贵人有些联系,也算是个靠山。

看到端宁转达的桐英对她的问候,淑宁笑咪咪地在心里道:“桐英小哥,我也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呀。”

接下来,端宁说起了婉宁。她最近惹了大麻烦了。

上书房的陈良本大人去年冬天回京后,不知怎的,婉宁竟然打听到他的府第,借口说是去胭脂铺子,拉了诚宁作陪,就上门去求见。

因婉宁求见时,是打了自家伯爵府名号去的,因此对方府中下人并不敢怠慢。陈夫人亲自见了婉宁,婉宁却说求见的是陈大人,不是夫人,问是什么事,她又不说,只说告诉陈大人是写出《笑傲江湖》的人来求见。

陈大人听说后,却说女客理所当然是由内眷接见,哪有外官见女眷的理,让自家夫人去接待。但婉宁不死心,还要了文房四宝写了些东西叫人递给陈良本看。不久里面传出陈大人的话来,说诗写得不错,可他从不为闺阁中人扬名,请她回去。婉宁愕然,还是坚持要见他本人,情急之下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那位陈夫人本是官家千金出身,平日最重规矩礼仪,见婉宁言语轻狂,便摆出脸色来,打发她走人。过后她还特地派人到伯爵府上说,请贵府好生管教自家小姐,年纪虽小,礼教大防还是要注意的。

老太太听到这些话,大发雷霆,叫了婉宁来问是怎么回事,婉宁却说不出来,因此老太太便禁止她再出门。诚宁后来把此行的细节都一一告诉了兄弟们,端宁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几位堂兄弟还在私下里嘲笑。

婉宁却似乎有些不甘心,埋怨时就说了几句“陈大人的诗词都是抄的”之类的话,有的下人嘴不牢,把话传了出去。虽然多数人不信,但嫉恨陈良本身为汉人却位居高官的人不少,便借机贬低他。陈良本并不作解释,皇上听说后问起,他就说:“小孩子家被宠惯了,在我家碰了壁,就让她出出气吧。只要皇上知道微臣是怎样的人就够了。”

结果第二天,在宫中任职的四叔容保就受了上司警告,要他回家叫兄长好好管住自家女儿。容保回家一说,老太太生平第一次打了婉宁,还把她关在房中,连房门都不许出,然后又把她身边的下人全都撵走了,无论婉宁怎么哭闹,都不肯留下一个。

但是流言却因为卷进了一位贵族小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些闲人不知道婉宁还是个孩子,便给流言沾上了桃色,可是不知怎的,竟然被人挖出当初芳宁的事来。由于当事人中的范家父子已搬离京城,没人清楚真相,只能瞎猜,话越传越难听了。

伯爵府本已在内务院打点过,希望芳宁能通过选秀的,结果那位公公派人来问是怎么回事,说流言传到这个地步,是不可能选中的了。老太太被气了个半死。

为了防止孙女们继续受流言连累,过了年,老太太便把婉宁送往保定的庄子,又把媛宁送到吉林她外祖父家里,只希望过个一年半载的,等流言消失再接回来。芳宁还要应选,只好留下,与陈姨娘母女俩终日以泪洗面。

端宁把事情详细说完后,感叹道,婉宁在家中一直受宠,在外头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想到居然会助长了她的坏脾气,以致于闯下这样的大祸。祖母向来当她如珠如宝,尤其看重她的美貌与聪明,指望她日后有大出息。结果婉宁这一闹,就像是打了祖母一个大耳光,让她在亲族间丢尽脸面,只怕日后对婉宁的宠爱会大不如前。婉宁如今在家中的崇高地位,大半是由祖母宠爱得来,以后还不知会怎样呢。

更雪上加霜的是,事情发生前说要接婉宁进宫说话的太后,一直没有派人来,甚至连往日最爱粘着婉宁的五阿哥,也因为得了风寒,没有来找她。平时爱与她一起玩闹的贵族子弟和千金小姐们,收到她的求助信,都推三推四地。因此婉宁再不甘愿,也只能乖乖离开京城了。

端宁十分庆幸自家妹子是个稳重懂事的人,期待婉宁在保定修身养性的日子里,会变得懂事一些,日后不会再给家族招来祸患。

淑宁看到这里,实在觉得很无语。婉宁大姐,你怎么就能这么白目呢?你以为同是穿的,别人就一定会高高兴兴与你相认吗?何况清穿女与种马男,本就是两个不同的范畴,怎么可能存在于同一个故事里?

更何况,你求见不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去说那些话?陈良本为官多年,怎么可能会把你一个小女孩放在眼里?你自以为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东西,实际上根本没法拿出手。你既不能告诉别人陈良本是穿的,也不能找到毛爷爷来为你证明他抄袭。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和陈良本,年纪地位资历威望都差得太远,任何人都会相信他而怀疑你。

最可怜的是芳宁,这辈子恐怕就因此而葬送了。

淑宁叹息一声,又再往下看信。

端宁又劝妹妹多多保重自己,常给他写信,若遇到什么有趣的事,都别忘了他。他从未试过离开家人这么久,深深地感到从前的日子是多么幸福。他如今骑术已经很好了,只要再长大一些,他就骑着红枣儿到广东去,把父母和弟弟妹妹一起接回京城来。

最后附上几张桐英画的《端宁日常行止图》,叫妹妹看了不要笑话。

淑宁仔细拿起那几张图看,只见上头画着一个半大少年,戴着瓜皮小帽,活脱脱就是端宁的模样。他有时在看书,有时在骑马,有时在射箭,有时低着头被一个有些像二嫫的中年妇人教训,有时与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少年在摔跤,那少年旁边还写着“桐英”两字。淑宁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来。

以为信已经结束了,却不想在末尾又添了两句。端宁很得意地写道,自从离开奉天,再没与妹妹比过书法,如今他这手簪花小楷,乃平生最得意之技,连学里先生都曾夸奖,不知可把妹妹比下去了?

淑宁忍俊不禁,看看他的字,的确写得很漂亮,搞不好真会把自己比下去。看来在下次写信回京前,要再加把劲好好练字了,怎么可以被老哥取笑呢?

端宁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二十多张纸,用的都是极浅显的白话,读起来就像是他在面前说话一样。淑宁看完后,心里暖暖的,便拿起笔,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经历的点点滴滴都写下来,免得日后写信时会有遗漏。

写着写着,她又想道:“可惜现在没有方便快捷的邮政系统,不然也不致于要几个月才能通一次信了。要不要跟老爸通通气,让他跟陈良本提个建议,建立初步的邮政服务呢?就算不能通到广东来,在中原繁华地区局部实行,也比没有的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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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已久的清穿女PK种马男~~~虽然是经过两个人的转述,细节方面不可而知,但我相信诸位想象力极端丰富的亲们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情形的~~~~~~~~

刚刚看了PK榜;似乎终于升上第五了,不过,与原来的第五正在上下争持中,请各位多多砸票啊~~~~~~~

今晚还有一章~~~~

七十三、桑基

淑宁回到父母的房间,把兄长信中说的东西都一一告诉他们。佟氏眼中闪着泪光,拿着信翻来覆去地看。

张保叹息一声,道:“这孩子果然是个懂事的,我们没有看错他。”然后拿起那拨浪鼓摇两摇,笑着走向趴在悠车中的小儿子,摇着逗他。

佟氏放下信,擦擦眼角的泪水,道:“虽然儿子这样说,实际上的情形如何,我们也不知道。”

张保笑了:“你担心什么?京里还有二嫫呢,儿子的日常起居是不会有问题的,他好歹是阿玛额娘的亲骨肉,难道还会亏待他不成?你就是爱瞎操心。”

佟氏笑笑,又说道:“端儿说的选皇子伴读这个事,太过轻率了,怎么就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呢?要是让阿玛知道了,一定会说他。”

张保却不在乎:“不做就不做,这有什么?而且这信送到这里来,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只怕结果已经下来了,我们想说什么都没用了。而且不是说简郡王家的小贝子会托人荐他入宗学伴读么?这也不错。”

淑宁也劝母亲道:“额娘放心吧,哥哥知道该怎么做,就像他在信中说的,如果真做了皇子伴读,跟的多半不是四阿哥,反而容易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倒不如不做。至于在宗学里,有桐英哥在旁边护着,不会有人欺负他的。”

佟氏略安下心来,盯着那几幅《端宁日常行止图》细看。

淑宁转身走到悠车边,与父亲一起逗弄小弟,过了一会儿,便对父亲说道:“阿玛,我们当初写信回京,是十一月中的事,结果快到新年了,才抵达京城。送信人是初六起程回来的,一路上顺流而下,也要二十多天才到达。这一来一回,就花了几个月功夫,真的很不方便。”

张保微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广东离京城那么远,这水路已经算是好走的了。若是遇上那崎岖的山路,还不知要花多久呢。”

“女儿在想,我们家也算有钱了,每次与哥哥通信,都要派专人来回走上几个月。那普通的百姓就更别想与位于远方的亲人联系了。如果朝廷派专门的人,定期定点在各地之间传递信件,只收取些微费用,那人们要跟外地的人通信就容易多了。”

“哦?”张保停下手中的拨浪鼓,转头来问她:“你说说看。”

淑宁想了想,道:“比如甲、乙两地相离甚远。甲地的某人想写信给住在乙地的亲人,他只要把信写好,交上几个钱,就有人帮他把信送到亲人手中。”

张保问道:“现在送信也是如此,一般的百姓想要托人送信的话……”

“不是的。”淑宁摇头道。“那是帮几个人送罢了,送信的人也是刚好到那个地方去。如果是官府派出固定的几个人,两三天一次,或是五天一次,来往于两地之间,专职替人送信,岂不是方便许多?那就不必等到有合适的人才能送信了。”

张保仔细想想,觉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这要多少人呢?而且各地情况不同,只怕不是那么容易办到。”

淑宁笑道:“其实这不是什么新法子。阿玛不记得了么?北宋时就有过厢军从事官营的邮政传递,当时深得百姓称许。只是后来战乱,就没再实行罢了。”

张保被她提醒,也想起来了:“是了,据说前明的时候,有个皇帝也曾有过重新施行此法的打算,只是后来朝中党争厉害,此事就不了了之。这样说来,这官营邮政前人也是做过的。”

淑宁点头:“正是。阿玛虽然官职低,没法做成这种事,但您不是认得一位高官么?”

张保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有些犹豫:“刚才你哥哥的信里写了,婉宁才得罪了他……”

佟氏在旁边插嘴道:“正是因为得罪了他,才要想个法子弥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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