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片,脑后横有一缝,当正直下到发际另有一条直缝!死者生前脑部受过重击,身上各处皆有伤痕,很可能是被人殴打所致,胸骨左侧的第三、四根肋骨处有破损的痕迹,及有可以是被利器插入心脏!那个利器的尖角应该很钝,就像……”柳七那目光在院中四下扫视了一翻,突然看到放在院中篱笆旁边的一个尖锄,缓缓而道:“应该比这个切口面积还要小一点!像锥子!”
柳七这话刚刚说完,心底的那抹警惕心又开始升了起来,总觉得在自己的身边,有道冷厉的目光望向自己,她抿了抿唇,缓缓而道:“郑嫂,我想知道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二、三十年了!”郑嫂一身的冷汗,他们夫妻俩在这里住了二三十年了,而这具埋在院中的骸骨却只有十二、三年,实在是太诡谲了!
“这怎么可能!?”明老爷也是惊,看着郑嫂说道:“有人在你家院子里杀了人然后埋子,你会不知道?除非就是你们自己埋的!”
郑嫂摇了摇头,脸色苍白:“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是我们自己埋的,还用得着故意挖出来吗?他爹,你倒是说句话啊?”
郑嫂的男人放下烟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道:“能说什么?谁让你在院子里乱翻的?现在弄出这么大的事情出来,你说怎么办?”
柳七好奇的看着郑嫂男人,说道:“郑大哥那腿是天生就这么瘸了的吗?”
郑嫂摇头道:“也不是啊,十多年前上山,不小心摔下山,治好伤疤之后,就走不不好路,这么瘸了!”
“十多年前?”柳七幽深的眸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
郑嫂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她男人,说道:“也是十二、三年前的事情吧,当时……”
“这么久的事情,你这死婆子还说什么说?赶紧把尸骨扔到山上去!放在院子里晦气!”郑嫂男人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而且柳七那目光,好像锐利得很,要看透了他一般!
“不是应该报官吗?”明老爷在一旁说话!
“这是我家里的事情,跟官府有什么关系?”郑嫂男人冷冷的说道!
“那也不是这样啊,万一是谁家的亲人呢,说不定他的家属在不停的找他呢!”于小含喃喃的说道!
“这盛京城里也没有谁家说他家的亲人失踪了,说不定就是被野狗从外面叼来的!”郑嫂男人冷漠的说道!
柳七皱眉,语气凌厉,带着一抹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冽之气,说道:“盛京近十年来,的确是没有收过什么没有办成的失踪案,但是我似乎看到过有一件失踪案,盛京府尹一直没有查出来,最后失踪者家属过来又无缘无故的给销案了!那个去官府销案的,似乎也是姓郑!”
郑嫂男人一惊,空洞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冷的光芒!
郑嫂却赶紧说道:“那是我那十多年前突然失踪的儿子,当年我儿子十四岁左右,一生下来,就有些不太正常,请大夫看过无数回,都说是失心疯!可是我那疯儿子突然之间有一天就不见了,我和我男人到处找人,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听城外三十多里的一些村民说,有天夜里,有个疯子闯入密林,被老虎吃了!当然我们觉得都很害怕,怕是我们那疯子儿子,所以就带了几个亲戚,一起去山中看看,后来在入山处看到了我那疯儿子的血衣!才知道我那疯儿子已经被老虎吃掉了!”
柳七却有些疑惑,虽说过去了十三年,为何没有看到死者骸骨上没有穿着衣服的碎片?难道死者被埋之前,是脱光了衣服的?
“郑嫂,你那疯儿子大概有多高?身上有什么特征!”柳七望了郑嫂一眼!
郑嫂言道:“也就跟我高那么一点,他从小那左手就比右手短一点,双手拿出来的时候,不太平衡!”
柳七将郑嫂拉过来,指着那具骸骨,问道:“是不是像这具骸骨这般高?”
郑嫂男人那脸色一白,上前拉起郑嫂,气呼呼的说道:“你还看什么看?不怕晚上做恶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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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父子不识
章节名:第一百零一章、父子不识
郑嫂男人那脸色一白,上前拉起郑嫂,气呼呼的说道:“你还看什么看?不怕晚上做恶梦吗?”
郑嫂男人的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阵的疑惑,自己家里出了事情,不仅没有要报官,而且还说与官府无关,更重要的是郑嫂男人表现的那事不关已、以及很烦躁的态度!
“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怕你们晚上才会做恶梦吧!”柳七讽刺的一笑,锐利的目光望向郑嫂男人,缓缓的说这道:“这个人,在你们家院子里埋了十多年了,现在终于重见了天日,他也想洗脱了冤屈,我听说冤死的人,可会阴魂不散啊!为什么就不能让他的冤屈昭雪呢?”
郑嫂那脸上一片惊惶,推开拉着自己的男人说道:“柳公子说得没错,我也感觉奇怪,为什么我们院子里有尸体,而我们却一直不知道!不如就让柳公子将事情查出来吧!”
柳七淡淡的笑,凤眸微眯,光华耀眼,望向一脸不自在的郑嫂男人,说道:“我想问一下,郑嫂,你家儿子确定是被老虎吃掉了吗?当年寻到的血衣可否还在?”
郑嫂摇了摇头,说道:“被孩子他爹当时拿回来就烧掉了,孩子他爹说看到这个,心底就想着孩子,怕我睹物思人!”
柳七却冷冷一哼,“是吗?既然尸体找不到,为何不弄个衣冠冢,反而要将血衣给烧了?”
郑嫂愣住,她当时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当时她男人让她烧了,她就烧了,也没有想过给孩子立个衣冠冢什么的!只是每到孩子的忌日,在院子里烧些纸钱!
柳七检查过尸骨,尸骨的特征与郑嫂与说的儿子十分相似,她心底突然有一丝怀疑,说道:“郑大哥的脚瘸了,可否让柳七看一下伤处?”
郑大哥皱眉,眼底有着浓浓的抵抗之意,柳七走过来的时候,他还向后退了一步!
柳七疑惑的说道:“郑大哥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才不愿意让柳七帮忙检查?”
郑嫂拉着郑大哥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疤痕是丑了什么一点,你一个大男人的,怕什么?让柳公子看看又如何?”
郑大哥冷哼道:“你这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
郑大哥由于脚受了伤,那动作自然就迟缓了一些,郑嫂已经将他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又撸起了男人的裤腿,男人脚踝处一个狰狞的伤痕露了出来,伤痕处一片淡淡的黑紫,想必是当初受伤的那会儿,没有好好的将伤口洗干净,伤口有脏处,所以就连着骨肉一起长在了一起!
“我看看!”柳七脸色平静,伸手去摸郑大哥的受伤处,摸到受伤的骨处,微微皱眉,手指轻轻的摁了摁,郑大哥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抹痛楚的表情!
柳七那指尖的力气再次用了力,痛得男人一脚伸过来,差点将柳七踢倒!男人气愤的说道:“你看什么看?你又不是大夫!”
“郑大哥这伤口是什么东西造成的?我觉得当初那骨头没有接好,长错位了,而且裂开的尖骨也长入了肉里,所以才会一摁就痛,想来郑大哥这条伤腿是用不了什么力气的!”柳七凤眸里有抹诡的暗流在涌动!
郑嫂赶紧说道:“是啊,他以前是给米店扛米袋的,现在只能做些打扫的工作,而且工钱很低!他说是从山上摔下来,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所以才会如此的!那天我从外面回来,正好看到他受伤,他说儿子疯病犯了,跑了出去,他就去追,结果追上山的时候,不小心就从峭壁上摔了下来!”
柳七好奇的问道:“当时你是在家里看到郑大哥受伤的?”
郑嫂认真的言道:“没错,他当时就在院中坐着,打水自己清洗伤口,伤口还一直在流血,弄得院中到处是血!”
“你的意思是说,郑大哥拖着受伤的腿,从外面回来,自己在洗伤口?不过我可知道,城外那密林可不近啊!而且你就没有看到门口也有血?”柳七一双锐利的眸子,淡淡的瞟向正低头,身子微微颤抖的郑家男人!
郑嫂那脸色有一丝的怔忡,摇头道:“我当时也没有注意到门口有没有血迹!”
柳七冷冷一笑,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缓缓而道:“你当然不会看到?因为门口根本没有!你说郑大哥受伤,伤口流了很多的血,从城外到这里,最少也在二三里的路,若真是流血,你当时回家,不可能在回家的路上看不到!唯一可以解释的是,郑大哥根本不是外面受的伤,而是家里!既然是家里,那么所谓的上山不小心摔伤就根本不成立!”
明老爷赞赏的看着柳七,听柳七这么一分析,他似乎也有些明白了,说道:“这么说来,这院子里的一具死尸就是这个姓郑的埋的!那么他就是杀手!可是他杀了谁呢?又为什么死者的家人一直没有找人?”
柳七冷冷的说道:“死者的家属找过死者了,只不过根本找不到!”
郑大哥突然抱着头,将整个头都埋在手臂里,默默的不想抬起头来,好像自己的某些事情被人赤裸裸的拆穿出来了一样!
柳七语气清冷,目光凌厉,说道:“死者的家属后来在城外的密林里找到了死者的血衣,就一直认为死者已经被老虎吃掉了,尸骨无存!其实死者的血衣是在死者死后,从死者的身上脱下来的!”
所以柳七才没有在尸骨旁边发现衣物布料与腐化之物!
这回郑嫂倒是听得越来越糊涂了,说道:“这不可能?!柳公子,你不要胡说!你说的这些我越来越听不懂了!你说我男人是杀人凶手,可是他平常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会杀人?还有你说我这院里的尸骨到底是谁?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柳七缓缓而道:“郑嫂,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的儿子其实一直没有出过家门,就一直埋在院子里,而且还是被你的丈夫所杀!你丈夫腿上的伤口,是被利器所刮,像是钉耙之类,他脚祼处那个青黑的圆形伤痕便可以看出来!”
“可是你怎么能证明这副骸骨就是我那疯儿?”郑嫂摇头,是完全的不相信!
柳七说道:“要想知道这副骸骨是不是你的儿子,其实很简单,只要滴血认亲便可!”
“滴血认亲?”明老爷一脸的疑惑,说道:“可是这只是一副骸骨,怎么能滴血认亲呢?”
“只要郑嫂将自己的血滴在尸骨上面,如果血滴融入尸骨里,那么,死者就是郑嫂的直系亲人,若是没有,那就代表我的猜测有误!”柳七拿了锋利的解剖刀,在自己的指尖轻轻的划了一下,血珠滴落下来,滴到了那副发白的骸骨上,从骸骨的边缘滑落,浸入了土里!
于小含见此,担忧不已,赶紧拿了手帕过来替柳七捂着手指!说道:“公子,你怎么把自己的手指划破了,下回要做示范,就划我的!”
柳七接过于小含手中的帕子,说道:“我没事!我若不亲自示范,怎么能有说服力?现在郑嫂,轮到你了,需要我帮你吗?或许我把我的刀借给你!”
郑嫂听到柳七所说的,尸骨就是自己儿子的事情,还有些适应不过,精神又开始有些恍惚了,走到那具骸骨面前,咬开了自己的手指,将血珠滴了上去!那些滴上去的血滴很快就全部浸入了骨内!郑嫂那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直接一屁股呆呆的坐在尸骨的旁边,战悚不已!
于小含看到骨头上的血珠融入骨头里,说道:“公子,你看还真的融合了!”
柳七语气冷冽,目光锐利的望向一旁埋头不语的郑嫂男人,说道:“郑财,虎毒还不食子,你却将自己的儿子杀了,还埋在自己的院子里,想要瞒天过海!你可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明老爷点了点头,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说得太好了!”
于小含白了他一眼,现在郑嫂家里这成这样了,这老头怎么还一脸的平静,甚至还很开心?真是一点儿同情心也没有!
当然柳七也是一脸的平静,她望向坐在那里的男人,一字一句,缓缓而道:“郑财,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吗?”
男人身子突然颤抖了起来,喃喃道:“是我杀的!我家疯儿子是我杀的!”
郑嫂那双眼睛顿时变得绝望起来,上前拉扯着男人的手臂,哭诉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他杀了?他脑子不好,做事疯癫……”
男人痛苦的打断了郑嫂的话,痛苦的言道:“没错,他脑子不好,还疯癫,疯起来的时候,六亲不认,小时候也就罢了,可是他越长大,那力气就越大,动不动就打人,他打我的算了,可是他还打你,邻居的人看笑话,笑他,教他一些粗陋不堪的脏话出来,他一边打你还一边骂你,你忘记了吗?”
郑嫂想起自己的疯儿子发疯打人的场景,全身都打了个寒战!那疯儿刚开始是拳打脚踢,骂她是贱人表子,再到后来的拿了椅子打,甚至还摸到了厨房的菜刀!
男人喃喃的说道:“他这么对你,你可是他亲娘啊,我们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等他清醒的时候,他痛苦,我们又得装做什么事都没有来安慰他!那天你不在家,他又发狂了,捡了地上砍柴的斧子朝我砍来,我只是正当防卫,拿了旁边的犁钯过来挡,结果犁钯被他手中的刀子砍坏,掉到了地上,他就扔了砍刀,举起钯子朝我砍来,我只得捡了地上的一根钯上的钯钉来挡,脚被他用钯子挖到,见血之后,他就越来越疯狂,我好不容易才将钯子从他的手里夺了下来,可是他又去捡斧头,他发狂的样子,真是像一只凶猛的野兽,毫无人性!我只是伸手这么一推,谁知道他却踢到了石头,直接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