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勒姆听到这,斜眼看了亚乐弥一下说:“请不要称呼我小弟弟好吗,亚乐弥学姐,我觉得自己可没有您想的那么的幼稚。总之您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就是比亚里斯所说的‘男人是理性的石头,女人是感性的流水’而已。您看我完全理解。”
亚乐弥看着弓勒姆,摇着头不以为意的说:“好的,弓勒姆爵爷,我说错了,您真是充满智慧。”
看到亚乐弥这样,弓勒姆更加的无名火大,却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又端起可可猛喝一口,想要压压心头怒气。
亚乐弥感觉到了弓勒姆的气氛,就凝视着弓勒姆说:“抱歉西姆,也许我苦涩的心情,使我对你的态度有些没礼貌了。好了西姆,现在我告诉你昨晚和今天,我和阿克斯到底发生了什么,倾述出来后,也许我心中真的会舒服一些。”
说到这,亚乐弥眼睛里闪过一抹忧伤:“其实昨晚阿克斯不顾米哈格。博伟安泰那样皇室贵族的威严,一心想要帮助他‘星域冒险’中结识的战友,这样的勇气,曾使我无比自豪,我想你也看到了弓勒姆,我当时是,非常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博伟安泰爵士的怒火的。”
听到亚乐弥的述说,弓勒姆忘掉了怒火,赞赏的说:“是的,亚乐弥学姐,您当时表现出的勇气,使人激赏。”
亚乐弥没有回答弓勒姆的恭维,叹息着继续说:“但是当昨晚阿克斯强拉着我,走出了‘紫***绪’后,我觉得他却变的那么的陌生,我从没看过阿克斯那么的失态过,其实我知道他的失态,是来源于他的恐惧,这我可以谅解。可是他迁怒于你的行为,却让我觉得无法忍受。”
弓勒姆赶紧打断亚乐弥的话说:“这没什么,亚乐弥学姐,真的,我不会放在心上。”
亚乐弥摆摆手说:“我无法忍受的,不仅仅是他对你的迁怒弓勒姆。更重要的是他,这样的处事方式,一旦遇到无法面对的难题,就把自己的怒气和委屈迁与别人,尤其还是拯救过自己的人,你认为这是正确的吗?”
弓勒姆不好意思的轻声说:“迁怒别人我倒也是经常做的,比如我就经常埋怨如果不是蓝寇其老找我小酌,我绝不会昆虫学补考。”
亚乐弥端起已经凉了的可可,喝了一口才说:“西姆,你的做法只是好玩罢了。”
看着弓勒姆摇头表示反对,亚乐弥仔细想了想说:“我做一个非常不得体的比喻。我知道琼斯的新男友就是辛纳维斯的表兄,而且更是辛纳维斯介绍两人认识。我隐约听说瓦塔基和蓝寇其,都为此对辛维纳斯非常不满,但是看你昨晚和辛纳维斯的相处,显然你并没有迁怒于他。不是吗?”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的这个比喻,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无法说出口,他没有说什么,亚乐弥却说:“相信我西姆,凭我女性的直觉,过不了多久琼斯一定会后悔与你分手。真的弓勒姆。其实你是一个使人意想不到的出色男子。”
弓勒姆显然不想要继续谈论琼斯,于是他说:“好了,亚乐弥学姐,多谢您的夸赞。让我们把话题转回阿克斯学长,您与他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亚乐弥叹了口气忧伤的说:“阿克斯和我整整吵了一夜,他刚愎自用,根本不听我的任何劝解,不过道理始终是在我的这一边,于是他开始无理取闹,我后来只好尽量迁就他。。电子书。但是他最后竟然要马上重返星门,想要确认蛮兽酷博力的安危。我只是稍稍阻止,他就大发雷霆。昨晚不欢而散后,今天早晨他竟然真的自己前往星门,当我知道后,匆忙的乘坐铁轨车,去星门找他,他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亚乐弥又长长叹了口气,端起可可狠狠大喝一口说:“西姆,也许你叫上一瓶龙舌兰酒会更合适。”
弓勒姆撇撇嘴低声说:“可是阿克斯学长担心战友的安危,不是一种非常让人敬佩的品质吗。”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低语,突然对弓勒姆说:“西姆,你老是和我唱反调,今天是皮痒了吗?”
弓勒姆眉头一皱,不过亚乐弥六年以来的淫威,还是让他忍下了这口气,只好自己闷闷的端起可可喝了一口,不再讲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一会,亚乐弥看到弓勒姆不在讲话,不知为什么,竟然娇嗔着说了一句:“西姆,你是生气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对女生气量不可以那么的狭窄哦。”
弓勒姆没有太用心,鬼使神差的回答说:“傻瓜,对你怎么会。”
这两句话一说完,亚乐弥和弓勒姆,都觉得不太对劲,这样的对话,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出现在,劝解朋友失恋的场合中,可是这样的情形,任何的解释或其他什么,都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于是两人都不再开口,只是都不约而同的端起可可猛喝起来。
整个包厢里,开始弥漫着一种无言的尴尬与暧昧。
时间过了良久,弓勒姆和亚乐弥都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尴尬和暧昧的难以忍受的时候,侍者毕坦其打开了小包厢的门,彬彬有礼的说:“两位贵宾,您们的‘巡弋龙全餐’已经好了,请问需要现在就开始上菜吗?”
弓勒姆如释重担的急切开口说:“这真是太好了,毕坦其先生,您的‘巡弋龙全餐’来的非常及时,我饿坏了,现在上菜正是时候。”
说到这还不知为什么,弓勒姆掩耳盗铃的说:“您看我刚才都饿的不想说话了。”
毕坦其非常奇怪弓勒姆这次的反应,因为一般像弓勒姆这样层次的贵客,回答上不上菜这样的问题,最多也就是彬彬有礼的说:“好的,毕坦其先生,请上菜。”或者只是做个示意上菜的手势,他们是绝不会,说上那么一大堆有的、没的。
不过像毕坦其先生这样的优秀侍者,当然是不会对弓勒姆的呱噪,表现出来任何异样的,他只是鞠躬施礼说:“如您所愿,请稍后。”然后就轻轻退出包厢。
毕坦其走后,弓勒姆掩饰的问说:“我真是饿坏了,亚乐弥学姐,我想您也一定非常饿了吧?”
当一男一女相处尴尬、暧昧时,如果一个过于尴尬,那么另一个本来也感到尴尬的人,会渐渐变得自在起来。比如现在的亚乐弥,看到弓勒姆努力掩饰的脸,就觉得自己慢慢自在起来,她笑了笑回答说:“西姆,我也许没有你想的这么饿。还有虽然我比你大上两岁,但是既然我们都是博学士,那么你还是直接称呼我亚弥好了。何况我们认识了六年多,我一直都称呼你西姆为你,你却一直称呼我为您,你觉得妥当吗?”
弓勒姆听到亚乐弥这样说,就瞪大了眼睛说:“您叫我叫您亚弥?称呼您为你吗?”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反问,脸有点变的绯红,有些恼羞成怒的说:“怎么,您觉我这样要求有何不妥吗,弓勒姆爵士?”
弓勒姆连忙说:“当然没有,亚乐弥学姐,不,不亚弥,真的能这么称呼您,可称是我的荣幸。”
亚乐弥突然不知为什么解释说:“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劝解,坦白讲听到你的所谓男人之心,我虽然加以反驳,不过你的话,真的是使我对阿克斯理解更多,当他回来,我会向他详细的转述你的话,我相信他到时也会真心的感谢你。”
弓勒姆听到这话,想了想阿克斯通红的眼睛和紧握的拳头,苦笑着说:“亚乐弥学姐,您和阿克斯学长幸福就好了,我觉得您实在没有必要对他转述我的话,真的。”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话,却不回答,只是眼睛一瞪,生气的说:“我说过了,你以后叫我亚弥,还有要称呼我你,以后要记住。”
弓勒姆实在想象不出,亚乐弥刚刚还沉浸在痛苦的情绪中,无法自拔,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的计较这样一个称呼,但是他显然觉得,没必要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让亚乐弥不愉快,就连忙说:“对不起,亚弥,请你原谅。”
这时候,包厢的门开了,毕坦其侍者单手端着托盘,托盘上面放着冰桶和一瓶***“蓝燕清麦酒”,走进包厢行礼说:“尊敬的先生、小姐,请您应许我为两位布餐。”
弓勒姆优雅的挥挥手说:“万分感谢。”
毕坦其从容的放下托盘,双手击掌,大约十几名其他侍者,端着托盘,鱼贯走进了包厢,在目瞪口呆的亚乐弥面前,开始布置‘巡弋龙全餐’。
第三十四章怜悯
亿万年前,结束黑暗太古代的伟大的宗教变革家,泰坦比亚大祭司曾经说过:“在有秩序之社会,凌驾于智慧、才能、黄金之上的便是阶级。我所身处的泰勒格塔大星域,一只有爵位的猪,远比一位天才的公民更加高贵。”
正是因为这样的觉悟,泰坦比亚大祭司不顾个人的安危,以铁与火为手段,通过整整历时千年的宗教与贵族改革,最终确立了神职不得世袭制、爵位献金制、爵位奉金制、职业授爵制等等一系列的重大宗教与社会革新,使得泰勒格塔大星域的阶级属性开始流动起来,有才能者可以攀登高位。
但直到今日,在某种场合之中,高贵的阶级属性加以相对应的财富,仍会凌驾于智慧或才能之上,比如在“火焰龙餐厅”中悠然自得的弓勒姆爵爷,与浑身不自在的亚乐弥。
“火焰龙餐厅”训练有素的侍者们,得体而快速的将十数道大菜,布置在小包厢的大桌上,亚乐弥觉得自己这才想通了,为什么包厢中的餐桌会如此巨大。
一等待布完餐,弓勒姆就微笑着,对毕坦其和还留在包厢中的另四名侍者,挥挥手说:“多谢诸位的服务,相信这会是,相当美好的一餐,不过我们就不烦劳几位侍餐了。”
说到这,弓勒姆单独对毕坦其点头致意说:“尤其向您致谢,毕坦其先生,看到这些地道菜色,我想以后我们会常来享受您的服务。”
毕坦其右手在身后隐秘的一挥,另四位侍者都深鞠一躬,没有说话,急急离开了包厢。
然后毕坦其才深鞠一躬,回答弓勒姆说:“对您的夸赞,我报以十二万分的感谢,那么请两位贵宾慢用。”
然后毕坦其单独对弓勒姆试探着说:“容我退下,爵爷。”
弓勒姆没有回答毕坦其,微笑着用手指点着满桌的大菜,然后做出了一个优雅的赞美手势,毕坦其的腰马上又躬下去几分,说了一句:“我的荣幸,爵爷。”然后慢慢退出小包厢。
当包厢之中,只剩下弓勒姆和亚乐弥两人时,弓勒姆立即站起身来,粗鲁的把中间主菜那只火灼巡弋龙的两只前腿掰下,一只放到了亚乐弥的餐盘里,一只自己直接夸张的开吃。
一边吃,弓勒姆一边对亚乐弥说:“趁热吃啊亚弥,不要等它凉掉。”
亚乐弥叹了口气说:“这样的一餐要花费多少呢,西姆。”
弓勒姆笑了笑说:“这没什么了,我刚刚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呢。”说着弓勒姆轻佻的说:“我曾经对蓝寇其他们说过‘所谓爵爷就是有着久远家世,突然就会有莫名财产继承的那些人哦。’所以你不要在意花费了。”
亚乐弥微笑着,盯着弓勒姆说:“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西姆,我虽然从没吃过这样的大餐,而且我的确,刚才也感到非常的不自在,但是你不需要那么刻意的表现出粗鲁,让我自在些,何况你的表演实在有些超过。”
听到亚乐弥的话,弓勒姆的笑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在闷闷的说:“真的,亚乐弥学姐,您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可爱,还有不要因为我只是您的普通好友,言辞就对我那么阴损了。我认识您六年中,您交了三个男朋友,不知道您与他们相处,也是这么的直白嘛。”
亚乐弥苦涩的一笑缓缓的说:“我认识的所有男士,通常都只会在我面前炫耀自己,怎么会那么体贴的顾忌我的感受。”
弓勒姆看到亚乐弥的苦涩表情,觉得自己似乎将错了话,马上自嘲着说:“那是因为他们都是那么杰出的人物,像我想要炫耀,也无法做到。”
亚乐弥听到弓勒姆的安慰,并不答话,只是又盯住弓勒姆看,直到弓勒姆,已经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亚乐弥才说:“真的西姆,他们真的是无法和你相比,他们只是披着一张傲慢的人皮,而你的傲慢早已深入骨髓。”
说完亚乐弥,用手从自己餐盘中,拿起火灼巡弋龙前腿对弓勒姆说:“这种东西是直接吃吗,西姆。”
弓勒姆小声回应说:“聪明人的想法总是那么跳跃吗?亚弥,不到一秒钟就能由傲慢深入骨髓的西姆,跳跃到火灼巡弋龙前腿?最重要的是,六年来我在你面前,哪里傲慢过?”
听到弓勒姆的小声抱怨,亚乐弥拿着火灼巡弋龙前腿,作势要敲弓勒姆的脑袋说:“闭嘴西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这只大棒子,需不需要蘸酱就可以了。”
就这样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弓勒姆和亚乐弥,享受着这顿美好的“巡弋龙全餐”。
弓勒姆喝完最后一口“蓝燕清麦酒”,满意的舒出口气说:“终于吃饱了。”
说完弓勒姆看了一眼亚乐弥说:“不过说真的,亚弥你不觉得自己吃的太少了吗,是不是不喜欢坦巴图威风格的菜色?也许对女生来说坦巴图威风格的餐饮真的有些过辣。”
亚乐弥好气又好笑的回答说:“我觉得这种坦巴图威风格的菜色,很合我的胃口,我已经从没有吃过那么多了,只是我觉得品尝再美味的菜色,也要顾及到自己的肠胃。”
说到这里亚乐弥,叹口气说:“西姆,本来我已经觉得你在学园餐厅里,已经算是非常能吃了,没想到你在外面餐厅,比在学园餐厅里更是能吃许多。”
其实因为弓勒姆心脏中的,符文与绿色线虫未未受刺激,所以弓勒姆今天的食量,也只是比平时略多一些而已,所以弓勒姆听到亚乐弥这样说,心想:“这样就算很多,我因为成为荒蛮术士的关系,有时候可是,能吃的恐怖,如果亚乐弥看到我昨天的食量,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呢。”
想是这样想,弓勒姆当然不能这样说出口,毕竟在弓勒姆的心里,鉴于荒蛮术士的“好名声”如非万不得已,弓勒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一名荒蛮术士,可是想到也许自己以后食量会越来越大。
弓勒姆灵机一动,掩饰的说:“其实我最近食量大增,也许是因为我最近加大了,武斗练习的关系。”
亚乐弥一愣说:“西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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