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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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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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指女师大国文系主任马裕藻和代主任黎锦熙。〔5〕马裕藻(1878—1945)浙江鄞县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国文系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讲师和国文系主任。沈尹默(1883—1971),浙江吴兴人,当时是北京大学国文系教授兼女师大国文系讲师。李泰,河北阳原人,当时是北京大学教授兼女师大史地系主任。沈兼士(1887—1945),沈尹默之弟,当时是北京大学研究所国学门主任兼女师大国文系讲师。
  复晓真、康嗣群

  一 十条罪状

  晓真先生:

  因为我常见攻击人的传单上所列的罪状,往往是十条,所以这么说,既非法律,也不是我拟的。

  十条是什么,则因传单所攻击之人而不同,更无从说起了。

  鲁迅。

  七月二十日。

  二 反对相爱

  嗣群先生:

  对不起得很,现在发出来函就算更正。

  但印错的那一句,从爱看神秘诗文的神秘家看来,实在是很好的。

  旅沪记者。

  七月廿一日。
  给《戏》周刊编者的订正信

  编辑先生:

  《阿Q正传图》的木刻者,名铁耕〔2〕,今天看见《戏》周刊上误印作“钱耕”,下次希给他改正为感。专此布达,即请撰安

  鲁迅上。

  EE

  〔1〕本篇最初刊于一九三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上海《中华日报》的《戏》周刊第十九期,原无标题。

  《戏》周刊,上海《中华日报》副刊之一,袁梅(袁牧之)主编。一九三四年八月十九日创刊。自创刊号起,连载袁梅改编的《阿Q正传》剧本,并从第十六期起陆续刊登鲁迅寄去的十张陈铁耕木刻《阿Q正传图》。

  〔2〕铁耕即陈铁耕(1906—1970),原名陈耀唐,广东兴宁人,木刻家。
  给《译文》编者订正的信

  编辑先生:

  有一点关于误译和误排的,请给我订正一下:一、《译文》第二卷第一期的《表》里,我把Gannove译作“怪物”,后来觉得不妥,在单行本里,便据日本译本改作“头儿”。

  现在才知道都不对的,有一个朋友给我查出,说这是源出犹太的话,意思就是“偷儿”,或者译为上海通用话:贼骨头。

  二、第六期的《恋歌》里,“虽是我的宝贝”的“虽”字,是“谁”字之误。

  三、同篇的一切“”字,都是“槲”字之误;也有人译作“橡”,我因为发音易与制胶皮的“橡皮树”相混,所以避而不用,却不料又因形近,和“”字相混了。

  鲁迅。

  九月八日。

  EE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九月十六日《译文》月刊终刊号(总第十三号),原题《订正》。
  更正

  编辑先生:

  二十一日《自由谈》的《批评家的批评家》第三段末行,“他没有一定的圈子”

  是“他须有一定的圈子”之误,乞予更正为幸。

  倪朔尔启。

  EE

  〔1〕本篇最初刊于一九三四年一月二十四日《申报。自由谈》。
  庚子送灶即事

  只鸡胶牙糖,典衣供瓣香。

  家中无长物,岂独少黄羊!〔2〕EE

  〔1〕本篇录自周作人日记,写于一九○一年二月,署名戛剑生。

  旧俗,以夏历十二月二十四日为灶神升天的日子,在这一天或前一天祭送灶神,称为“送灶”。

  〔2〕黄羊《后汉书。阴识传》:“宣帝时阴子方者,至孝有仁恩。

  腊日晨炊而灶神形见,子方再拜受庆。

  家有黄羊,因以祀之。

  自是已后,暴至巨富,……故后常以腊日祀灶而荐黄羊焉。“《康熙会稽志》:绍俗,”祭灶品用糖糕、时果或羊首,取黄羊祭灶之义。“
  关于“粗人”

  记者先生:

  关于大报〔2〕第一本上的“粗人”的讨论,鄙人不才,也想妄参一点末议:

  ——

  一陈先生以《伯兮》一篇为“写粗人”〔3〕,这“粗”字是无所谓通不通的。

  因为皮肤,衣服,诗上都没有明言粗不粗,所以我们无从悬揣其为“粗”,也不能断定其颇“细”:这应该暂置于讨论之外。

  二“写”字却有些不通了。

  应改作“粗人写”,这才文从字顺。

  你看诗中称丈夫为伯,自称为我,明是这位太太(不问粗细,姑作此称)自述之词,怎么可以说是“写粗人”呢?也许是诗人代太太立言的,但既然是代,也还是“粗人写”而不可“捣乱”了。

  三陈先生又改为“粗疏的美人”,则期期〔4〕以为不通之至,因为这位太太是并不“粗疏”的。

  她本有“膏沐”,头发油光,只因老爷出征,这才懒得梳洗,随随便便了。

  但她自己是知道的,豫料也许会有学者说她“粗”,所以问一句道:

  “谁适为容”呀?你看这是何等精细?而竟被指为“粗疏”,和排错讲义千余条〔5〕的工人同列,岂不冤哉枉哉?不知大雅君子,以为何如?此布,即请记安!

  封余谨上十一月一日EE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十一月十五日上海《大江月刊》第二期“通信”栏。

  〔2〕指《大江月刊》,文学刊物,陈望道等编辑。

  一九二八年十月创刊于上海。

  同年十二月停刊,共出三期。

  关于“粗人”的讨论,指章铁民、汪静之对陈钟凡《中国韵文通论》中认为《诗经。伯兮》是写“粗人”的说法的批评和陈的反驳。

  这一讨论,原在上海《暨南周刊》上进行(见该刊一九二八年第三卷第一、二、三、十期)。

  《大江月刊》创刊号载有章铁民的《〈伯兮〉问题十讲》一文,介绍了这场争论的经过,并批评了陈钟凡的错误观点和态度。

  〔3〕陈先生即陈钟凡,字玄,江苏盐城人。

  当时任上海暨南大学文学院院长兼中国文学系主任。

  他在给章铁民的信中辩解说:“‘粗人’二字,原意是‘粗疏的美人’”。

  (见一九二八年六月四日《暨南周刊》第三卷第二期)又在给汪静之的信中指责说:“我自己的偏见,实在觉得,一说‘粗人’不错,再说‘粗疏的美人’更加不错,不过你和章铁民一不解再不解,一捣乱再捣乱而已。”(见一九二八年九月二十四日《暨南周刊》第三卷第十期)《伯兮》,《诗经。卫风》的一篇,描写一个女子对于从军远征的丈夫的思念。

  其中有这样的句子:“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4〕期期《史记。张丞相列传》:“帝(汉高祖)欲废太子,而立戚姬子如意为太子,大臣固争之,……而周昌廷争之强,上问其说,昌为人吃,又盛怒,曰:

  ‘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

  ‘“唐代张守节正义:”昌以口吃,每语故重言期期也。“

  〔5〕排错讲义千余条陈钟凡在给章铁民的信中说:“拙著仓猝付印,内中错误至多,经我校正约千余条”(见一九二八年六月十一日《暨南周刊》第三卷第三期);又在给汪静之的信中说,这是指“排印的错误”。
  关于《近代美术史潮论》插图

  《希阿的屠杀》系陀拉克罗亚〔2〕作,图上注错了。《骑士》是藉里珂〔3〕画的。

  那四个人名的原文,是AristideMaillol,CharlesBar-ry,JoseffPoelaert,CharlesGarnier〔4〕。本文中讲到他们的时候,都还要注出来。

  鲁迅。四月十一日。
  关于《小说世界》

  记者先生〔2〕:

  我因为久已无话可说,所以久已一声不响了,昨天看见疑古君的杂感〔3〕中提起我,于是忽而想说几句话:就是对于《小说世界》是不值得有许多议论的。

  因为这在中国是照例要有,而不成问题的事。

  凡当中国自身烂着的时候,倘有什么新的进来,旧的便照例有一种异样的挣扎。

  例如佛教东来时有几个佛徒译经传道,则道士们一面乱偷了佛经造道经,而这道经就来骂佛经,而一面又用了下流不堪的方法害和尚,闹得乌烟瘴气,乱七八遭。

  (但现在的许多佛教徒,却又以国粹自命而排斥西学了,实在昏得可怜!)但中国人,所擅长的是所谓“中庸”,于是终于佛有释藏,道有道藏〔4〕,不论是非,一齐存在。现在刻经处〔5〕已有许多佛经,商务印书馆也要既印日本《续藏》,又印正统《道藏》了,〔6〕两位主客,谁短谁长,便各有他们的自身来证明,用不着词费。然而假使比较之后,佛说为长,中国却一定仍然有道士,或者更多于居士与和尚:因为现在的人们是各式各样,很不一律的。

  上海之有新的《小说月报》,而又有旧的(?)《快活》〔7〕之类以至《小说世界》,虽然细微,也是同样的事。

  现在的新文艺是外来的新兴的潮流,本不是古国的一般人们所能轻易了解的,尤其是在这特别的中国。许多人渴望着“旧文化小说”(这是上海报上说出来的名词)的出现,正不足为奇:“旧文化小说”家之大显神通,也不足为怪。但小说却也写在纸上,有目共睹的,所以《小说世界》是怎样的东西,委实已由他自身来证明,连我们再去批评他们的必要也没有了。若运命,那是另外一回事。

  至于说他流毒中国的青年,那似乎是过虑。倘有人能为这类小说(?)所害,则即使没有这类东西也还是废物,无从挽救的。与社会,尤其不相干,气类相同的鼓词和唱本,国内非常多,品格也相像,所以这些作品(?)也再不能“火上添油”,使中国人堕落得更厉害了。

  总之,新的年青的文学家的第一件事是创作或介绍,蝇飞鸟乱,可以什么都不理。东枝君今天说旧小说家以为已经战胜,〔8〕那或者许是有的,然而他们的“以为”非常多,还有说要以中国文明统一世界哩。倘使如此,则一大阵高鼻深目的男留学生围着遗老学磕头,一大阵高鼻深目的女留学生绕着姨太太学裹脚,却也是天下的奇观,较之《小说世界》有趣得多了,而可惜须等将来。

  话说得太多了,再谈罢。

  一月十一日,唐俟。

  EE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三年一月十五日《晨报副刊》“通信”栏,题为《唐俟君来信——关于〈小说世界〉》。《小说世界》,周刊,叶劲风主编。一九二三年一月五日创刊于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主要刊载鸳鸯蝴蝶派的作品。一九二八年第十七卷第一期起改为季刊,由胡怀琛主编。一九二九年十二月出至第十八卷第四期停刊。这个刊物是为了与革新后的《小说月报》相抗衡而出版的。

  〔2〕记者先生指孙伏园(1849—1966),原名福源,浙江绍兴人,鲁迅在绍兴师范学校和北京大学任教时的学生,新潮社、语丝社成员。一九二一年秋至一九二四年冬任北京《晨报副刊》编辑。后又任北京《京报副刊》编辑。

  〔3〕疑古钱玄同的笔名。他在一九二三年一月十日《晨报副刊》“杂感”栏发表《“出人意表之外”的事》一文,批评了《小说世界》的宗旨和倾向,并摘引鲁迅《他们的花园》一诗,劝告新文学家不要与它同流合污。

  〔4〕释藏即《大藏经》,汉文佛教经典和著作的总集,分经、律、论三藏。

  南北朝时开始编集,宋开宝五年(972)首次雕刊一藏,凡十三万版,以后各代均有刊刻。道藏,道教经典和著作的总集。最早编成于唐开元中。宋徽宗政和年间首次刊印,以后各代均有刊刻。内容十分庞杂。通行本有明代的《正统道藏》五三○五卷,《万历续道藏》一八○卷。

  〔5〕刻经处指金陵刻经处,经营佛教经典刻印、流布的机构。〔6〕商务印书馆于一九二三年影印出版日本藏经书院刊行的《续藏经》,一九二四年出版《正统道藏》。这两部书的广告,《小说世界》都曾登载。

  〔7〕《快活》旬刊,鸳鸯蝴蝶派刊物之一,李涵秋主编。一九二二年一月创刊于上海。同年十二月停刊,共出三十六期。世界书局发行。

  〔8〕指东枝的《〈小说世界〉》一文,载一九二三年一月十一日《晨报副刊》“杂感”栏,文中说:“小说世界的出版,其中含着极重大的意义,我们断断不可忽视的,这个意义我用‘战胜’两个字来包括他。因为小说世界一出版,无论那一方面都自以为是战胜了。”
  关于《子见南子》

  一山东省立第二师范学生会通电各级党部各级政府各民众团体各级学校各报馆均鉴:敝校校址,设在曲阜,在孔庙与衍圣公府包围之中,敝会成立以来,常感封建势力之压迫,但瞻顾环境,遇事审慎,所有行动,均在曲阜县党部指导之下,努力工作,从未尝与圣裔牴牾。

  不意,本年六月八日敝会举行游艺会,因在敝校大礼堂排演《子见南子》一剧,竟至开罪孔氏,连累敝校校长宋还吾先生,被孔氏族人孔传堉等越级至国民政府教育部控告侮辱孔子。

  顷教育部又派参事朱葆勤来曲查办,其报告如何敝会不得而知,惟对于孔氏族人呈控敝校校长各节,认为绝无意义;断难成立罪名,公论具在,不可掩没。

  深恐各界不明真相,受其蒙蔽,代孔氏宣传,则反动势力之气焰日张,将驯至不可收拾矣。

  教会同人正在青年时期,对此腐恶封建势力绝不低首降伏。

  且国民革命能否成功,本党主义能否实行,与封建势力之是否存在,大有关系。

  此实全国各级党部,民众团体,言论机关,共负之责,不只敝会同人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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